第8章 正轨
费了半天的力气，林凡终于基本上的弄清楚这个世界了。
这个世界有奇幻和魔法，也有火器和大炮，银盾联邦就是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诞生的蒸汽与魔法结合的产物。
曙光教会，则是这个大陆上最强大的教会，教会的信徒们信奉上帝，在人间传播圣光，大致和原本世界西欧中世界的教会差不多，最高权力也由教皇把持。
不过因为这个世界真有天使，所以他们还是很规矩，真的在宣扬圣光，普度众生。
而不是像之前世界那个教会一样，奴役和愚弄平民，限制文化和商业发展。
亡灵法师，则是一个恐怖的代名词，他们能够奴隶尸体和灵魂，让死后的人为自己作战，是十分恐怖强大的存在。
当然，由于曙光教会势大，他们的数量十分稀少，几乎不会出现在城市之中，但每次出现，都会造成极大的伤亡。
也因为亡灵法师的缘故，解刨尸体在如今是违法的，被发现将会受到曙光教会和银盾联邦的同时通缉，被抓到就会被送到曙光教会的审判所，轻则关押终生，重则遭受火刑。
那这样医生怎么发展，难道拿自己开刀了解人体结构？
医生不了解人体结构，怎么给你们治病？
林凡心中吐槽，不过知道言多必失，问多了这种基础常识，极有可能引起维扎里的怀疑，所以没有继续说下去。
“所以，为了破案，我要对尸体进行开刀，查找死因。”
“这是我长年工作得出的经验，根据尸体各部位的异常，推断出死者的死因和作案工具。不是什么亡灵魔法，这是科学经验。”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破案！”
“你，协助我进行记录。”
“好！”维扎里认真的点了点头，仿佛在进行一项十分艰巨而伟大的任务。
前辈不是亡灵法师，看来不用和前辈一起过亡命天涯的生活，这真是太好了。
前辈就是前辈，懂得比学校的老师还多，竟然可以通过尸体来判断这么多东西，真是太厉害了！
不过，这一门理论技术肯定不会被曙光教会允许，威尔森警长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自己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而这么有用的学问正义的警长一定不会让他失传，一定会传给别人来将它发扬下去。
那么...
突然，维扎里想到了这里，他瞬间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担子重了起来。
维扎里啊维扎里，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要让威尔森前辈失望！
付诸于实践之中，眼前的工作在维扎里眼里一下子变得神圣起来。
“我会仔细记录仔细学习的，前辈！”他吼道。
“？”林凡被吓得一激灵。
你有毛病？
“好。”
林凡已经懒得去挑这个傻子的话，转过身拿起台子上的刀，准备进行解刨。
幸好时间没过去太久，加上解剖室温度不高，也不算脏，只有第一具尸体有些不新鲜，但腐烂的并不严重。
“尸体身上有多处切割痕迹，皮肤多处缺失。”林凡看着尸体身上缺失的皮肤，手中刀在死者身体上进行动作。
自己以前出于兴趣曾经拿已经死亡的老鼠之类的解刨，加上自学的法医学知识和过目不忘的本领，开刀的本领多少会比普通人强一些。
但是...
对比自己切割的痕迹和死者身上皮肤被剥落处的痕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凶手具有专业的医学知识，极有可能是医生。”
维扎里观察着林凡的动作，听到他说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快速将其记录下来。
林凡继续在死者淤青和勒痕处解刨，刀口划过，内部皮下组织暴露，观察着伤口的出血程度，林凡继续说道。
“伤口均为生前所致，且罪犯对死者伤口进行简单处理治疗。”
“不对，没有致死性的外伤。”
林凡放下刀，继续检查尸体的面部、瞳孔以及眼角膜等部位。
“出血量也不足以导致死亡，劳累致死也不像。”
林凡敲了敲桌子，看着尸体陷入了沉思。
动刀之类的手工活动他肯定不如专业人士，但是知识储量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是有一些自信的。但是...
“毒药致死？”
“继续吧。”
林凡深吸一口气，刀再次落在了尸体上。
——————————————————————————————
林凡为了追求严谨，对三个尸体都进行了细致的检查，相同的部位每个尸体都进行了开刀。
而且，为了防止被其他进入这里的人发现她们解刨尸体的行为，从而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两人在解刨过后还对尸体进行焚烧。
忙活半天，最后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达了下午。
也幸好为了方便，那个屋子里就有直接焚烧尸体的炉子，两人也不用偷偷挪出去，免了很大的麻烦。
等到出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门口管理钥匙的老头也已经消失，看来是回家了。
忙活了一天，林凡和维扎里却没有半点饥饿感，或许说实在是被恶心到了。
林凡以前虽说也出于兴趣在网上找了一些解刨视频，看过一些人体内部结构。
但是真到自己动手，那种腥臭味和一个个黏糊糊的黑红黑红的器官在自己面前滑动的时候，还是有些遭不住。
现在别说吃饭，他一想到食物就会联想到尸体的内脏，都下不去嘴。
维扎里更不用说，作为一个警校毕业，没有任何现代解刨知识的人，第一次看到解刨现场，还能坚持记录就已经很不错了。
“休息一会儿，去档案室查查受害者家属的话，看看被害人在失踪前都干了些什么，然后整理一下一起交给我。”
林凡实在有些遭不住，昨晚本来就因为太过兴奋没有睡多久，今天早上吃的又很差，现在又高强度工作了几个小时，现在他很累，只想休息一会儿。
“我就在办公室呆着。”
“尽快。”林凡嘱托道，倒不是他滥用劳动力，实在是案子压身。
从前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今天在突然看到那些尸体的死状，联想到被害人死前遭受了严酷虐待的场景。
他不认为在破案之前他能够安心休息——一定要尽快把这个罪犯给抓住。
这不仅仅是为了提高评分了。
“我现在就去。”维扎里点了点头，拿着记事板就跑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维扎里和林凡差不多的心理，只是在一旁记录的他也不会有林凡那么累。
他只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有点被恶心到了，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已经好了很多。
而且他也想尽快抓住罪犯，以防再有被害人出现。
林凡看着维扎里坚定地背影，欣慰的点了点头。
“回办公室，休息休息。”
从刚才维扎里跟自己的对话中，林凡知道自己有一间办公室。
独立的办公室。
这种感觉还不错。
林凡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到属于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办公室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