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恋情人回来了
这是袁箐一家三口的生活照旅游照,从她襁褓时期到现在时期的都有,一家三口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袁箐想,也许这里真的是自己的家,这对和蔼可亲的夫妇就是自己的父母了,有时候她想,她真的很想尽快记起以前的事,她想拥有一份美好的回忆,可以与家人一起重温分享。
不过袁箐有时候觉得妈妈什么都好,就是老爱劝她喝那碗红汤药,每天都要喝,袁箐只觉得那汤药凑到鼻子前闻着有一股甜甜的香味,可是刚到嘴边就开始泛起恶心,而同时就会有一把声音在自己耳边说:“不要喝!不要喝!”然后袁箐就会觉得那股恶心瞬间“蹭”地就上头了,让她全身都颤抖了一下,不是每次把汤药洒了,就是恶心得没喝都直接跑去卫生间吐了个底朝天。
一开始吴雪芬还会担心她怎么了,可是似乎吴雪芬对于这碗汤药比较执着,袁箐没把药喝了,她就显示出很不高兴的样子,似乎是在隐忍不发,没有冲袁箐发火,袁箐只会觉得很抱歉,母亲都是为自己好,可是自己每次都辜负了她一番好意,可是,那药真的她就是没能下咽过。
今天喝药的时间又到了,吴雪芬端着汤药笑眯眯地递给她,袁箐心想今天她一定要把药喝了,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气再闭气,眯着双眼就要一鼓作气把那药给干了,这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那把声音:“不要喝!不要喝!”
袁箐心想:“又来了,为什么每次这声音都那么恼人,到底是谁说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是不是那个白色的妖孽,可是我只见过他一次就从来没有见过他了啊,不对不对,肯定没这个人呢,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幻听。”
袁箐这边想着,那边的恶心感就泛起来了,她屏住呼吸,这时候她发现了有一双手握着她双手抬起那个药碗企图要将那碗药灌进她嘴里面,袁箐知道是妈妈在帮她,吴雪芬说:“加油,忍住气,干了!”
吴雪芬的话带着威严且不容拒绝,袁箐也豁出去了,不要怂就是肝!
汤药已经进入了嘴巴里面,就要顺着舌头往喉咙流进咽喉里面了,就在这时候,却听到邻居家方父一声怒斥喝骂:“方天能你这个没用的畜生,你还有脸回来!”随后是一声物体砸地的巨大响声,袁箐被这一吓“呜哇”一声将汤药如数喷出来,而且直接喷在了吴雪芬身上。
袁箐喘着粗气,定过神后,看到面前一脸一身都是红绸绸的水,还满脸寒霜的吴雪芬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袁箐马上放下药碗,手忙脚乱拿纸巾帮她擦,吴雪芬仿佛当场石化在原地那样,如果不是那浓重的呼吸声,还以为她真的已经气绝身亡了。
“孩子他爸,你别这样,儿子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你别这样,两父子好好说话啊!”来自邻居方母的高声急劝。
“就是你这种慈母多败儿的人,才会惯出了这么一个畜生,念高中的时候本来好好的,为什么到了高三突然变成了一个扒手,还偷上瘾了!”方父骂道。
“不就是拿你点钱吗,那么小气干嘛,叽叽歪歪的!”方天能不屑地反驳道。
袁箐眼神一亮,竟然是方天能回来了,她很好奇,她这个初恋长得啥样子,是方的还是圆的,高的还是矮的?
“妈妈,好像隔壁吵得很厉害呢,我们要不去看看。”袁箐说。
吴雪芬说:“看什么看,那小子这些年没少回来向他老子要钱,每次都说在外和人做生意亏本了没有资金周转,其实不就是赌输了吗。这种不务正业的混小子,你千万不要跟他来往。”
袁箐摇头说:“没有没有,我这些年也没跟他有过交集啊,可是旁边闹得很厉害呢,我担心呢。”
袁箐话音刚落,那边就更吵闹了,似乎是在摔东西的声音。袁箐和吴雪芬对看了一眼,还是一起走到阳台上探头出去看。
他们家都在一楼,走出阳台就能看到小区的花园。隔壁105房把阳台结构改了,在阳台上开了一个门,可以打开来从这里出入。
此刻,一个穿得痞里痞气的人站在方家的阳台大门前和方父在吵闹,袁箐看到地上还有一个倾倒的煤气罐,她吓了一跳,敢情刚才的巨大响声是这个煤气罐发出来的啊,他们家摔煤气罐了啊,虽然现在深海天然气已经普及到家家户户都能使用,可是像方家他们还是喜欢使用传统的煤气罐作为日常所需火源。
可是这砸煤气罐的行为是非常危险的,方父的脑门和脖子上的青筋都暴涨了,看来是极度气愤了,方母却在不断拉着方父,阻止他手中的棍棒打到方天能的身上。
袁箐也看到了那位她好奇中的“初恋”,只见这个男孩留了一个爆炸头,穿了一身非主流,两只手臂上都纹着大面积的纹身,鼻子上还戴有耳钉,袁箐诧异不已,这个就是当年的H市中考状元,这个就是学霸方天能,这个就是温柔暖心的小男友!
袁箐实在不想以貌取人,可是这人吗,也长得太离谱了,压根和日记中所描述的就是两个人。
袁箐所有期待和好奇顷刻间荡然无存了,她对吴雪芬说:“妈妈,我们回房吧。”袁箐这边打算转身回去,就听闻身后有人叫道:“小箐!”袁箐身体一震转身看去,看到方天能站在了自家阳台前看着她。
袁箐看向隔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方父方母已经关门进屋了,把方天能晾在了外面。
“啊,是你啊,有什么事吗?”袁箐不自然地问。
方天能笑着说:“小箐,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人长得越来越漂亮了,想起你以前还是瘦瘦小小的一个。”
袁箐不自在地说:“额,是吗。”
吴雪芬拉下脸说:“还有事吗,没事的我们家小箐可是要复习功课了,她可忙着呢,没时间和无谓人唠嗑。”
吴雪芬拉着女儿进了房间内“嘭”一声把房门关上了,袁箐耸耸肩,好吧,这人也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