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恋爱是什么感觉
卡桑看到清忧简单的跟泰勒说了两句后就一起进入了角斗场的办公室。
“卡桑，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还是个中区军！我去！”弗利等到泰勒走后，扔下锤子就抓住卡桑询问着。
“说来话长，弗利，其实我跟她并不熟。”卡桑抚摸着手里的三个区币，若有所思。
“嗨！你们看什么呢！现在知道卡桑能耐有多大了吧，连中区军都敢泡！”弗兰克朝周围的工人嚷嚷着。
“大叔，你别胡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卡桑突然急了，清忧此刻还在角斗场呢。
“了解了解，小男孩谈谈恋爱害羞是正常的。”
卡桑没有理他。
“唉，想当年，我也是风流倜傥的一个美男子，我谈恋爱可比你早多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谈了第五个了！”
卡桑硬挤出了一副笑容，然后头也不回地拿着铁锤走开了。
“嘿，弗兰克，谈恋爱究竟是什么感觉？”这时弗利拉着弗兰克好奇地问着。
“就那种感觉，还能有什么感觉？”弗兰克随口说着。
“你十五岁都谈了五个了，那你现在到现在得谈了多少？”
弗兰克收起了笑容，他看了弗利一眼，然后坐在了地上。
“说啊说啊，弗兰克！”
弗兰克托腮看着地面，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脸色瞬时变得温柔了起来。“弗利，我刚刚是吹牛的，其实我活到现在只谈过一场，可以说那一段时间是我永生难忘的时候。”
“会有多难忘？”弗利也跟着弗兰克坐在了地上。
“弗利，你最难忘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弗利歪着头想了想，黝黑的脸庞上表情十分丰富，“大概是我第一次吃上软面包的时候吧。”
弗兰克笑了笑，“回答你刚刚的问题，谈恋爱会有多难忘，我认为等你第一次吃上牛排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弗兰克！你吃过牛排吗？！”弗利此时大睁着双眼。
“喂喂喂！我们刚刚似乎聊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快告诉我牛排是什么味道！弗兰克！”
“我拒绝回答。”
……
这是卡桑工作的第三个晚上。
“卡桑，走啊，你今天不是已经完成任务了吗？”弗利拉了拉卡桑，此时所有人都散了，场上就剩下卡桑三人了。
“那个……弗利，大叔，我觉得我白天的地面并没有铺好，我想再锤一会儿，你们先回去吧。”卡桑挠了挠头，这个理由似乎并不怎么样。
“听卡桑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也没铺好，我留下来跟你一起捶吧。”弗利提议道。
“啊？”卡桑有些无语，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办时，弗兰克突然揪着弗利的耳朵往外扯着。
“我说弗利，你就不能给人家卡桑一些私人空间吗？在青少年成长的过程中这可是必不可少的，你留在这难道让他的荷尔蒙在你身上散发吗？”
“荷尔蒙是什么？”弗利捂着自己的耳朵。
“别废话，跟我回去睡觉！”
卡桑看着玩闹的两人笑了笑，等到两人的身影完全看不见时，卡桑悄悄地跑到白天自己藏着食物的地方。
“我来了！”卡桑抱着一大包食物。
片刻之后牢笼里铁链声响了起来，“你今天似乎来得挺早的。”女孩说着，语气却比之前略微清淡了些，不过卡桑并没有察觉。
“嗯，今天我把监工给的任务完成了，所以比前两天早一些。”卡桑回道。
女孩出乎意料地沉默着，并没有接着卡桑的话。
“还在吗？”卡桑习惯性地朝里面张望着。
“啊？啊，我在。”女孩似乎是走神了，仓促回答着。
卡桑察觉到了女孩的不对劲，他思索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原因，“对不起，是不是我昨天的情绪影响到了你？”
“没，没有！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太过伤心呢，我……你昨天还好吧？”
“我没事，就是突然想到我妹妹而已，你不用为我担心。”
“那就好。”
“嗯，我把吃的给你递过去，今天我还买了红枣糕，看颜色就知道一定很好吃，你接好。”卡桑说完提着一大包食物就要往里面递。
“卡桑，其实他们今天给我吃的了，看样子他们似乎还被训了一顿的样子，我现在……并不太饿。”
“那……这些吃的……”卡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你给我一点点就行，我……突然又有些饿了，我们一起吃吧，你每天干那么多活会很累的。”
“好，说实话我也很想尝尝红枣糕是什么味道呢！”卡桑开心地说着。
“你自己没吃过吗？”女孩有些惊讶。
“没……嗯……好吃。”卡桑拿起一大块塞到了嘴里，说话顿时变得含含糊糊的。
“卡桑这么好……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吧。”女孩轻轻地说着。
“有吗？不过我知道至少弗利大哥是很喜欢我的，也许还有弗兰克大叔吧。”卡桑歪着头思考着。
“那个……我今天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握着卡桑你的手，似乎是很喜欢你的样子……”女孩的语气有些奇怪。
“哦，你说清忧小姐啊，说实话加上今天我才跟她见了两面，还没我们见过的次数多呢，哈哈哈……”卡桑笑着说道。
“是吗？呵呵呵……不过我觉得那个女孩很喜欢你的样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清忧小姐跟别的中区军很不一样，她人很好，甚至救过我的命，我很感激她，今天买吃的的钱都是她给的。”卡桑边吃边说着，从女孩的角度看着卡桑的嘴巴都要塞满了。
“你慢着点吃，喝几口水，咦？今天没带喝的吗？”
“啊，我貌似忘了……不过没关系。”卡桑使劲吞咽着嘴里的食物，突然“咕噜”一声，食物似乎被他咽进去了，卡桑急喘着气，看样子像是累得不轻。
“哈哈哈……”女孩被卡桑的样子逗笑了。
卡桑挠挠头，他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吃相是不是不太好，女孩从里面可是能看到自己的。
“那你对……你所说的清忧小姐是什么感觉……”女孩突然问道，像是很随意的样子。
“我对她？有些羡慕吧，也有些崇敬，更多的是感激，她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好人，在中区，甚至加上外区的人。”
“嗯……”
“你今天怎么突然对清忧小姐这么感兴趣？莫非你认得她？”卡桑疑惑地问道。
“不认识，不过也有些耳熟。”女孩说道。
“卡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其实不是在角斗场里面。”女孩突然又说道。
“啊？那是在哪？”卡桑有些疑惑。
“是角斗场外面，我通过那个小窗户看到的。”女孩欢快地说着。
“怪不得，应该是三天前我刚来到这的时候吧，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没想到真是你，哈哈哈……我的感觉真的越来越准了。”
“我之前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趴在那个小窗户看着外面来往的人群，看着街上的小贩叫卖着吃的，喝的，穿的，看着各式各样让我感到新奇的东西，那天人似乎特别多，也比平时热闹，然后我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卡桑，当时卡桑好小一只，瘦瘦的，白白的，在人群里很不起眼，但是又很引人注意，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到了你。”
“说起来你倒是每天都能看到我，而我却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哈哈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也许是一个很丑的丑八怪吧，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把我关在这的。”
卡桑没有笑出来，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每天都在里面待着，一定很无聊吧？”卡桑问着。
“不会啊，以前也许是这样吧，现在倒是没多大感觉，现在总觉得每一天都很有意义。”女孩开心地说着。
“对了，既然他们已经继续给你送吃的了，那我后面……”卡桑犹豫地说着。
“可是我每天晚上还是会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希望你后面还能来……起码有个人跟我说话不会让我每天过得很无聊，你说是吗？卡桑。”女孩的语气变得着急了起来。
但是卡桑听的出来女孩语气中竟然还有些哀求的意味。
“没关系的，我完全不介意。”卡桑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
之后的几天晚上卡桑都会一如既往地来到牢笼门口。
女孩的乐观让卡桑很意外，卡桑也乐得跟女孩聊天，边聊天还能边吃着东西，还是卡桑活到现在都没怎么吃过的好东西，虽然也是花他的钱买的。
卡桑每次都会带上很多吃的，而且她发现女孩每天都很开心，起码在他所看到的那几个晚上，女孩都很开心，仿佛完全忘记她自己还身处在牢笼之中。
卡桑感觉这几天自己也很快乐，跟女孩聊天让他很舒服。
而且卡桑还是第一次和陌生的女孩聊这么长时间，这种感觉是他以前并没有体验过的，他有几天甚至还期待着晚上的到来，每次回去睡觉前还有着依依不舍的滋味。
但是后面的这几天清忧并没有过来，不过卡桑还是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卡桑偶尔发现有一个身穿黑色军装的男人出现在角斗场外面，他总是一个人，不过每次都是朝里面张望了片刻就离开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卡桑没有多想，既然清忧都来过，其他的中区军出现卡桑也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
角斗场中的大坑慢慢被填平，从外表上来看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
又是一晚夜幕降临。
泰勒将工人们都喊了过来，卡桑隐约能猜到什么，他愣了片刻，还是跟着弗兰克他们跟工人们站成一排，等待着泰勒接下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