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史艺文经籍志考补萃编续刊(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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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類後用總論例

班《志》於一類後,既作後論以究學術之得失矣,其於一略之中,再用總論者,何哉?蓋後論祇及一家,總論則包舉全體也。《六藝略》云:“五者,蓋五常之道,相須而備,而《易》爲之原。”《諸子略》云:“合其要歸,亦六經之支與流裔。”一則明《易》爲六藝之原,一則明諸子之學,其要皆本於經。是其於一家之中,有不能言者,故復作總論以發揮之。雖然,此有其學識在焉。吾觀後之史志,惟唐修《隋書》尚承此例,其他皆無之者,非不爲也,殆其學識之未至乎。夫《藝文》一志,僅僅分别部目,無關宏恉,則如劉子玄所云“凡撰志者,宜除此篇”奚不可者?然而非也,何則?修史者貴具學識,如使今日編勒成書,試以經部言之,其於詩、書各家,固宜臚陳諸目,著論以評其得失,若經學之盛衰以及元和、陽湖、高郵之派别,當别爲總論以伸明之。如是,則史家目録有一代之學術寓乎其中,固不同藏家編目,徒取記數而已。且班氏於易、書二家皆有“劉向以中古文”云云。樂家又言“劉向校書,得《樂記》二十三篇”,至小學類中則謂“臣復續揚雄作十三章”,然則《志》中後論與夫總論所言,爲其所加,不出劉氏之舊。吾於此嘆孟堅學識之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