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撕破虚伪
薛睿听得岳石论及离婚，捋了一下他的叙述脉络，道：“我这里听了半天，敢情岳总是在谈夫妻离异与子女的关系。只是不知道这类比较给了你或者是想给我们，什么样的启发呢？”
岳石道：“一个男人一生的完整，要看到死亡。而一个女人的完整，要看她的生育。离婚对一个女人而言，是一件大考。我现在是陪考生，也饱受煎熬。偏偏我那边火烧眉毛了，这边单美女还置身事外，气定神闲呢。”
“少扯上我。你们家那点破事，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单娟道：“你今天叫我来，只说和老薛谈谈‘看穿未来’的事情，我才来的。你不能绑架了老薛，在这里借未来之名谈离婚之实。”
薛睿劝道：“稍安勿躁，单美女理解偏了。岳总就算是惦记了把你拽进婚姻的康庄大道上，也绝不会拉着我来完成这项使命的。毕竟，论及先来后到：你我认识，在他之前，他不会不顾忌我在他之前就对你垂涎三尺的事实。
“所以，尽管今天的他，开口离婚闭口离婚，但这些小故事，都只是岳总谈正经内容之前的开胃小菜。我少年时代也是这般路数，但和女孩聊天，总爱先从说故事开始。只是，现在的我，成熟了，若干年前，我就已经抛弃故事会了。”
岳石看着单娟道：“知我者，小薛也。我一直都觉得这小薛也是‘看穿未来’之人。你到是想办法让他就认了吧。我们后面的话，才更容易谈。”
薛睿笑道：“我和你们想知道的未来，不发生任何关系，不用对我花那么多心思。
“其实，未来很多时候都能一眼看穿：比如，我刚分配到机关工作时，就可以一眼看穿我每天端茶倒水机械重复的每一天；我来到期货市场没多久，就知道有的人就特么是天才，而我距离他们，是绝望的遥不可及；
“我还知道：一个男人二十出头的时候，总会有漂亮女孩在身边穿梭，而三十之后，那些成了女人的女孩们注定要离我们而去，渐渐地我们又会成为那些新一代小姑娘眼里的‘老色鬼’；所以，未来有这么难懂吗？”
单娟盯着薛睿道：“老薛到底还有自知之明，在哪个小姑娘那里碰壁了？怎么就被人家当做‘老色鬼’了？现在的姑娘，可喜欢大叔了。宠着你们这些老男人，傲娇到都不愿意多看我们这些‘老女人’一眼呢。”
薛睿不接单娟的茬，只问岳石道：“岳总又有什么关于未来的新发现啊？你上次说到单娟那个朋友，看穿未来是数字货币的时代，这看法现在来看，还是有些靠谱。最新消息：比特币已经开始交易了，你知道吗？想大干一场吗？”
岳石收了笑脸，换一张严肃的脸道：“知道我来期货公司之前是做什么的吗？我那时在一家大的信托公司负责来宾接待工作。我之后在期货公司有大批客户，都与这段经历有关。
“我们的儒家文化，设立了太高的道德标准和行为规范，除非是钢铁炼成的人，否则很难做到如此的道德与规范。这就在一定程度上逼了我们做‘衣冠禽兽’。
“我记得小薛也说过类似的话：士大夫阶层在朝堂上的慷慨激昂，与他们在勾栏瓦舍的放浪形骸，是一种相得益彰的互补，也是一类身心平衡大法。
“我在信托公司的时候，正逢那段时间查各类融资问题，也就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到我们公司这边。而我，就负责全权接待他们。
“来的那些人，无论是个人资产、社会地位、学识履历，都是可以让普通人傻眼的一类存在。这么说吧，你就穷极你的想象力，去升华他们，也不为过。
“我刚才也说了，我是负责接待这群人的那一个。有句话你们一准听过‘到了海南恨身体不好’。是的，是的，来海南就不能只招待了吃喝。还有特别的照顾。
“我们的‘特别照顾’，具体落实在每一位贵宾的身上，竟然一概笑纳，无一人拒绝。哪怕是做个样子推脱一下，没有。”
薛睿笑了：“亏你还是做接待的人，怎么连起码的接待纪律都忽略了？你想说明什么？是想告诉我们这个世界的本质是‘无男不渣’吗？或者说是想告诉天下人：那些光鲜亮丽的人生，其实大多只是衣冠禽兽般的存在？”
岳石指了指薛睿又指了指自己道：“我和小薛，都在通一条小沟里翻船了。而那些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我们、挑我们毛病的人们，也未必禁得起推敲，他们的猴子屁股，只是没有露出来而已。”
薛睿听得岳石又一次把自己拉进“动了大户女人”的队伍里，引为其“志同道合者”，恨得牙痒痒的。再抽空用余光去观察单娟，只听得单娟用鼻子哼出一声鄙夷，然后，扭过脸去，眼睛盯向前台卖酒的地方。
你当然有理由认为那些把你堵在门口的人，都特么不是好鸟，这没问题。可是，偏偏被捉的是你，而不是他们。
这岳石，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是要设个套，再来捉那一大票人吗？
然后，说捉咱就捉啊，你渣我渣全都渣啊？
岳石突然大笑起来，这笑声，来得太突兀，令薛睿有些莫名的慌乱。单娟则转过脸来，有些陌生地看着岳石。
“我要继续找寻那些‘看穿未来’的人，我迫切想知道未来能不能进化到可以通过科技，撕去一个衣冠禽兽的伪装。然后，我要试着提前完成这一项伟大事业。”岳石的声音变得有些亢奋：“建立新的道德秩序，尽可能风化人们虚伪的面纱，让人们正视自己内心的邪恶与欲望，然后，达到重新的自处。”
岳石直视了薛睿，目光变得有些狰狞：“小薛，你说：这算不算建立一个因我而起的新世界。我可一直没有忘记你对我吹过的牛逼。”
然后，岳石又看着单娟道：“单美女，不要小看了你岳哥哥。我要让你相信：那些所谓的伟大爱情，都比不上我对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