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谜
“不可能！”我一口否定道，“她们的衣服和发型和你的都不一样，我能肯定这一点！
“当然，你见我这次的衣服和发型与上次一样吗？”
“我、我记不起来了。”我侧着头说，脑中在努力回忆着。
“好、好像确实不一样。”
……。
“现在，你去看看那摄影机在录些什么。”那女记者说话声音有些小，眉毛上还夹杂着一丝忧虑。
我预示到将有奇怪的事发生，可当我看见那摄影机的画面时，还是怔住了。
摄影机的画面里，竟然是身旁的那名女记者，样貌服饰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是在处于两栋高楼之间的僻静处。
我楞在原地，冷汗在背上泛起，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
“你在干什么？！”
咆哮声从不远处传来，声音因距离到我耳边已变的有些微弱。
听到声音的我一个颤栗，回头望去，竟是我最好的朋友瘦高个子。
我有些慌张的对他讲道：“听我解释！”
同时低声给女记者传音：“你快走，下次再见。”
她倒是很听话。
……。
他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就往外走，我惊异于他拽我的力量，竟能使我不由自主的跟过去，这明显不是那出事工厂合力搬不动铁桶的那人。
我心虚的和他说着话：
“听我解释，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这样做的，求求你，求求你，你就”
话没说完，他便停下脚步，露出厌恶的表情打断我道：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多少天没洗澡了。衣服脏，脖子黑，头也不洗，和惹人厌的街头混混有什么区别？甚至让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也做起不正的勾当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低头仔细看了看。
确实如他所言，衣服都脏的反光了，黑鞋也有了层土黄色的包浆。
至于洗澡，我记得上个月好像、好像有过那么一次，或许是洗头，我记不清了。
……。
“听好了！”他劝我道，“我不愿看见你这个样子，我们都不希望，如果你那么爱抛头露面，炫耀自己的话，那咱们就不再是朋友。”
“不！”我对他说，“我、我……”
“你好自为之。”他甩下这句话，便扭头走了。
而我此时，不知被他带到了什么地方，只感觉到浑身的乏力，嗓子一痒，猛得一咳，竟咳的嗓子骤疼起来。
.........。
绕来绕去，终于到了家。
我简单垫了点凉食，又服下了新买的药，喝了些水，裹着被子倚坐在床头，回忆着那记者身后的摄影机影像。
那是什么？恶作剧吗？是所有人联合起来作出让我窘迫难堪而搞的东西吗？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记者用那种眼神看我？她到底是谁？
混蛋！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该死！该死！该死！艹！！！
骂着骂着，被子开始变得湿润，眼泪控制不住的滴答滴答往下掉，回忆着和瘦高个朋友的种种往事，我愈加的心堵难受。
我坚信，他是我永远不愿舍弃、最好的朋友。
.........
早晨醒来，我不知道昨晚怎么睡着的，只觉得眼睛肿痒，伸手一摸，摸到了眼角好大一块眼眵，再一摸，另一只眼也有。
我拨弄掉眼眵，只觉得依然乏累，于是翻了个身，拉上来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这次是尿憋醒的。
我起床蹲在卫生间，通了通肠胃，又灌了杯温水，翻找了找，桌子旁的透明塑料袋里还有个刚要腐烂的苹果。
我用刀将苹果腐烂处挖出，洗了一洗，塞到嘴里开始咀嚼，吃完又躺到了床上。
完全醒了便不再睡，这是我的习惯。
我闭着眼，梳理着已知所掌握的信息。
明明一切都是正常的，脱离正轨的开始就是遇到那河边的女记者。
那是我第一次和女记者说话，为什么她像看不见我似的，我的形象有那么难以和环境分辨吗？
她还说所有见到的女性都是她，难道她是将我困住在这世界的人吗？
为什么摄影机显示里有一个人相同，周围建筑却是另一幅模样？
朋友到底在担心什么？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自己变得邋遢和跟记者谈话吧。
.........。
想着想着，胃部便传来一阵疼痛，皱眉端坐起来，看着丢在垃圾桶里的苹果核，难道是吃凉的咽的太快了？
我将枕头和散乱的衣物塞到背后，倚着床头坐着，使得疼痛稍缓了些。
也许到了饭点，也许还没到，我感到身体的虚弱，却并不饿。
待到肚子疼痛变得缓解，我拿起手机，失去朋友交流的空虚让我投入到游戏中。
打了几局竞技网游，皆为输败，我愈加烦躁，也可能是我操作失误，但我将主要原因归于队友。
愤怒之下，我开始骂起他们来，甚至在匹配到新队友，游戏还未开始时便开始喷。
结果可想而知，有些和我对骂起来，有些则直接退了游戏。
即便有那个坚持到最后的，我们也是输了，临结束前还会被责怪两句。
我心态崩了，重开一局，阵容选的垃圾，开局形势一边倒，在对面还没取得胜利时，我便返回到手机主界面，删了游戏。
.........。
我倒在床上，一阵胃酸之类的东西涌到了嗓子，我使劲咽下那股液体，嗓子根变得有些辣痛，肚子竟然又开始涨起来。
“他妈的！不就是吃了个凉苹果么？肚子就这样闹腾，以前也没这样过啊，我这是怎么了？”
“让你疼，我让你疼！”我念叨着，冲进厕所，面朝蹲坑俯下身，中指和食指伸进嘴里，抠压着舌根。
.........。
清洗完嘴巴，肚子好了些，我又坐到床上，看了会视频，净是些无聊的人，肚子的胀痛再次袭来，打断了我继续玩手机。
“怎么回事？还不行么？吃的苹果应该都尽数吐出来了啊，为什么还那么痛？”
我再次急步迈进卫生间，又催吐了一次，出来感觉还是不太舒服，于是又进去一次。
.........。
虚脱的我坐在床边，肚子算是轻松了些，不想再干其他事，怕再做乱七八糟的事，一会肚子又该胀了。
静坐着，不多时，便传来肚子的咕咕声。
“哼，现在知道饿了，刚才吃的为什么不消化？”我对着肚子训话道。
……。
在呆坐了几个小时后，我打开手机，在网上买了游戏私服，开始狂刷起游戏人物的战力，冲击着早已玩这私服玩家的排行。
接连不断地兴奋刺激，使我忘却时间。
手机没电了，充着电也要玩，充满了，拔下来，仍要玩，天黑了，继续玩，天明了，更得玩。
一个游戏的私服人物强到顶了，便去买另一个网游的私服。
大部分时间都在刷物品，反正只要是有名字的，可以搜得到的物品，就可以直接开启后台，搜到这个物品的名称，给其添加数量，最后以邮件的形式下发至自己的账号。
关键这是网游，有玩家互动的，因此过程也不算太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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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每天仅仅是在客厅喝一些水，上厕所撒一泡尿，其余没别的了。
终于，我开始四肢乏力，上卫生间也得扶着墙走，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稍不注意，还会崴到脚。
游戏已经玩通了十几个，个个都是排行榜前三。
游戏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让你买买买，抽抽抽，升级翅膀、武器、铭文、坐骑......
又一个游戏结束，我忽然开始厌恶起自己，如此的虚度、沉迷这短暂的快乐，于是我放下手机，倒头睡了。
浑浑噩噩的睡醒后，我的脑子沉昏异常，冲动之下，拿起身旁硬物砸裂了手机。
……。
刚砸完不到一个时辰，我便开始后悔——
现在玩什么呢？
我躺在床上，饥迫交加，摸了摸饿憋的肚子。
不行！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完全了解一下呢？
朋友要拉开自己，拒绝不就好了么？何必那么在乎他们的想法呢？我是为自己而活的，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别人的想法呢？
对！我要再和记者谈一次话，彻底了解这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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