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询问

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每个人的脸上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昏暗的面纱。

门口的警车和警察让小雅和雯雯紧张的情绪顿时得到了缓解，她们迎着门口走了过去。

“别跑！”小雅对已经跑到门口的老三喊道。警察这时也已经到了门口，看到警察老三立刻停住了，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乖乖的退了回来，而这时老五还在地上跪着。

借着灯光，小雅发现老五的眼睛里竟然隐约闪着晶莹的光。

“他哭了？”小雅有些不敢相信。

“谁报的警？”一个瘦高个的警察首先出现在了门口，他看着站在门口的小雅问道，紧接着另一个警察出现在他身后，他个子稍矮但却浑身透着英气。

“是我报的警”雯雯赶紧回答道“是我”她说道。

高个子警察眼睛向屋里扫射了一遍，他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老五。“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地上那个人向雯雯问道，同时看了看刚才被截回去的老三。

“说说报警是什么事？”还是高个子警察开口说道，他边说边往老五跪着的地方走去。

“当心脚下！”他刚迈出一步，脚还没有落地雯雯就叫了起来。高个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叫上吓了一跳，他低头看了看脚下，地上一片狼藉，在棕色的液体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碎瓷片。

“是咖啡？”他似乎也闻到了咖啡的味道，虽然冰冷的地面掩盖了浓郁的香气，到空气中还是散发着淡淡的咖啡特有的香味。

“是的”雯雯看着他说道，说着她又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老五生气地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摔的！”

“为什么摔杯子？”高个子踮着脚尖聪空隙中朝老五走了过去，他看见老五还是那样跪在地上的，不过这时他用手捂住了脸，嘴角抽动着。

“警察叔叔，误会，这都是误会！”一直站在柜台旁边的老三看到警察朝他们走过来心里也有些着急，他还没等警察开口问他就自己先开口了。

“别套近乎，叫同志！”高个子警察表情严肃地说道。

“是是”老三嬉笑着说道“这真的都是误会”，说着他朝了地上跪着的老五腿上踢了一脚，压低了声音说道：“还不赶快起来！警察同志都来了”，说着他又笑起来。

“严肃点！”站在门口的稍矮的警察喝到，老三立刻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什么误会？就是故意的！”雯雯嘟着嘴说道，她看了看小雅，小雅正站在门口看着地上的老五。“他不光摔了杯子，她还掐她的脖子！”雯雯因为当时正躲在小雅的身后，看的不很清楚，所以她以为老五是在掐小雅的脖子。

“起来吧，说说怎么回事”还是那个高个子警察，他这时已经站在了老五的跟前。“把他拉起来！”他对站在一旁的老三说道，严肃中透出威严。

“快起来吧，你个熊样，还等我拉你呀？”老三朝他又是一脚。“拉我一把”跪在地上的老五终于开口了，他声音很低，完全没有了刚才摔杯时候的劲头，说着他把胳膊撑着地板，身体晃动了两下想要站起来，忽然他脚下一滑，几乎要向前爬下去，他赶紧用手撑在了面前，两只手上沾满了咖啡残液。

“快起来吧”老三看见他差点趴在地上，这才急忙伸手扶住了她，他用手从老五腋下伸了进去，一使劲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老五似乎有些站不稳，被咖啡浸湿的膝盖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刚才跪的时间太久的缘故。

“都站好了！”高个子警察示意他们俩都站到柜台旁边，两人低着头站在了一边。

“你叫什么？多大了？干什么的？为什么报警？”高个子警察向雯雯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门口那个稍矮一点的警察听到提问他立刻掏出了笔和本开始记录起来。

“我叫雯雯，今年二十，就是这家便利店的营业员。”雯雯在警察的提问声中开始讲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雅就站在门口默默地听着，她虽然也在听着雯雯的讲述，不过她的思绪却随着时间在脑海里漂移不定，那个黑影还有跪下的老五，都让她觉得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