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周旋

路边早已灰暗的灯光让深夜的街道看起来既宁静又有些光怪陆离，新萌的树叶像好奇的孩子般注视着这个世界，还有你我。

外面的警笛声让小雅脱离了两个醉汉的纠缠，她急忙跑到了门口，而这时警笛声却忽然停了，路灯下一个黑影快速地向街道的另一头跑去，留给小雅的只有背影。

“是谁？”她脑海里又是这个疑问，而黑影也不止一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从山村雪夜到A市的小巷，现在竟然在B市也看到了。小雅使劲揉了揉眼睛，她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幻觉，或者是自己想象中的产物，不过她随即又否定了这样的猜测，黑影跑走的背影在她的眼睛里尚残留有一丝印记

“有人”雯雯似乎也看到有人影跑过，她拉着小雅的胳膊说道，“是警察吗？”她有些疑惑地看着外面，突然消失的警笛声让她有些失望。

“怎么回事？”老三和老五也被外面突然响起的警笛声吓得够呛，他们的酒也差不多就是醒了有一多半了，俩人也顾不得地上散落的碎瓷片和满地的咖啡汤水，两人迅速躲到了货架的后面。

小雅侧耳听了听外面，除了刚才跑走的人影外面早已没有其他动静，她也没敢贸然出去，而此刻雯雯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柜台后面，她正向小雅招手示意她也进去。

小雅一扭头也注意到了雯雯正在向她招手，她也想赶紧跑过去，因为从刚进店里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个特别设计的柜台。

和一般的柜台不同，这个店里的柜台后面的空间非常大，并且在柜台的下面设计有一个特别的空间，外面有一层很厚的玻璃。这是店里专门为安全需要而设计的，因为店里二十四小时营业，为了夜班人员的安全专门设计了这样一个牢固的空间。刚才因为雯雯和小雅聊天就从柜台里面出来了，现在她看准机会就又回到了柜台里。

小雅虽不知道里面有这样的设计，不过她却看到柜台里面的空间很大，足可以作为临时躲避之所，而进入里面的雯雯早已按动了报警装置，但刚才的警笛声是哪儿来的，她却不得而知。

“快进来！”雯雯催促道。

小雅刚要迈步过去，忽然她一抬头发现那两个人把身子藏在货架后面，两个脑袋正伸出来往她这边看，听到警笛声消失，两人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也许是看到了小雅的意图或者听到了雯雯的召唤，老三一个大步跨到了柜台前挡住了入口，看到这里雯雯只好把柜台从里面锁上了。

老五也从里面出来了，他也朝小雅走了过来，衣服的拉链不知什么时候拉上了，胸前又恢复了成了一个完整的补子。

眼看着柜台无法进去了，小雅转身就想往外跑，可是她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门口的老三给截住了，小雅一时间进退无路。

“你们要干什么？”小雅只好壮着胆子问道，“我可要……”没等小雅说完，老五向前跨了一步，小雅急忙向旁边闪去。

忽然老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地板上洒落的咖啡立刻渗到了他的裤腿里，在膝盖的周围显现出了一圈不规则的白边。

“你，你要干什么？”小雅被这一举动吓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两条腿仿佛被定住一般不听使唤了，她只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五，你干什么？”站在门口的老三也被老五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给弄迷糊了，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嚷嚷着让老五站起来。

雯雯听到他们的声音也从柜台里探出头来，当她看到老五跪在地上的时候她也是一愣，呼地一下站了起来。

正当他们就这样对峙着的时候，门外的警笛声又响了起来，由远及近，渐渐到了门口。

小雅精神为之一振，她朝门外看去。

“那个黑影”她在心里想到。

不过这次她没有看到那个跑走的黑影，而是一辆正真的警车，闪着警灯，两个威武的警察从车上下来朝店铺门口走过来。

老三和老五也听到了声音，站在门口的老三顾不得老五，他推门就向外跑去，这次倒是变成小雅在门口拦住他了，因为来了警察小雅胆子一下大了许多，同时雯雯听见警车到来也从柜台里钻了出来和小雅一块守住了门口。

此时的老五则仍然还跪在地上，头低着看着地面

“他怎么不起来？”小雅觉得他的举动很奇怪，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很快警察就过来推开了门，小雅则向门口走了过去。

外面的冷风依然让人身上颤栗，小雅迎着走了上去，就像她曾经的选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