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流行歌曲的招式

很多歌听过就忘，难听的歌不知怎么却很难从脑袋里“清洗”出去，那如同蚊子哼哼般的声音足够让人牙疼三天三夜的了，最让人不解的是这么难听的歌怎么也能上榜的？那显然是人捏着鼻子硬挤出来的“春去春又回……”曲调拐七扭八的不知怎样忸怩作态才好，好容易盼来一段“可口可乐广告”，这才把那个醋溜的春天冲淡了一些。

中国歌坛的“金曲排行榜”据说有好几百个之多，可惜真正筛选出来的“金曲”却需要打着灯笼去找。也许是因为我们的流行歌曲处在幼年阶段，幼稚的痕迹无处不在。一时掀起“哥哥妹妹”的热潮，扑天盖地的“哥妹”听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还有一些近乎于二流子的曲调也混杂其中，什么“抱一抱，抱一抱，隆各里格隆”，也许有人会说这是“民族的”，但甭管贴什么样标签，好与赖明耳人自然听得过多，但一打开收音机就有人向你郑重其事地播送“榜单”，不知道也知道了。很多流行歌曲旋律似曾相识，头一句好像是从前哪首歌的胳膊，然后又安了另外一首的歌的大腿，难怪相声演员很轻松地就从一首歌窗口至另一首歌，一点儿也不觉得别扭呢。流行歌曲一般可分为以下几种模式：“乞讨诉说”式、“风花雪月”式、“阿莲小芳”式、“又蹦又跳”式和“阴阳怪气”式。

“乞讨诉说”式的一般为情歌，声音劈着，发颤，嘴叨咕的词一般都挺惨，诸如“你走了留下我怎么办”之类，“心”、“睡梦”、“夜”，这些宇眼出频率最高，这类歌手必须做愁眉苦脸状，痛不欲生地表现出“没有你我怎么活”的主题。

“风花雪月”是唯美主义者的乐园，这类歌平静和谐，把世界描绘得很纯洁。这类歌有的听上去还比较舒服，“下雪”、“看月亮”、“玫瑰”都是经常出现的字眼。“阿莲”、“小芳”还有“梅”，这类东西是不是太多了？当我听到歌手用他那高尤雄混的嗓音高声呼喊他“心上人”的名字的时候，我已很难再激动得起来了，只觉得他在做假的。为什么有了“同桌的你”还要“团支部书记”呢，这种“连锁反应”实在是令人大倒胃口。

“又蹦又跳”式和“阴阳怪气”式正好相反，前一种显得精力过剩，后一种显得底气不足，用大吵大闹或者断断续续来掩示音乐本身的苍白无力，这就好比给一个木偶人换衣裳，左一套右一套，无论衣裳做得多么逼真，可人终归还是假的呀。

有的写过很大气歌曲的歌坛老将近来不知怎么好像越变越小了，忽然之间谈起恋爱来，情歌一首接一首地往外抛，但因密度太高情感反而被冲淡了，所以每一回爱得都很勉强。歌词写得要死要活，曲调里却透露出一种“爱谁是谁”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