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异常

牛文家里，牛文的阿爸叫牛得胜，这个名字是自己出去那几年他自己起的，少年的牛德胜也是村里的风云人物，走出村子去了外面，将近十年之后回来的。他出去经历了什么用牛德胜的描述很简单，给药铺当了几年短工，攒了点钱吧药铺老板的女儿给骗了回来，特炫耀那种。所以村里人对牛德胜羡慕的人不少，再加上带回来的媳妇也长得俊美也能干，会治病村里以前生病要么扛过去要么人就没了。自从牛德胜带着媳妇回来之后生病也能治了，村里人嘴上不说心里是很感恩的，逢年过节拿点鸡蛋送的不少。

所以当村长拿着一筐鸡蛋来的时候牛德胜只是奇怪，并不差异。“村长，稀奇啊你今天怎么带东西来了？”牛德胜放下手上的活计，拍拍手迎上了村长。

“哈，得胜啊这可不是给你带的，这不是傻大个，嗨，叫顺口了，这不是那外乡人现在住你家照顾吗，总不能啥都让你家出了，我这琢磨着村里有口余粮的都匀点出来，毕竟一个小伙子吃的不少呢。”牛村长哈哈笑着说，顺手提了提手上的鸡蛋。牛德胜也哈哈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走屋里说话。”

牛村长走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了炕下面那坨用席子包着的烦着银光的衣服，没说啥将手上的鸡蛋放下。“哎，外乡人去哪了？”牛德胜拿起桌子上的壶到了些水递给牛村长“哦，让阿文那孩子拉着去大球那了，我寻思着多去那是不是能让他早点想起来。”

牛村长接过水坐在屋里，看了看少了一个板凳有点纳闷，不过也没多问“那挺好，这段时间外乡人住你这，你在咱村里也是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你多帮衬着点，教教他咱们的话，我看外乡人的眉目一看就是聪明，应该能学的比较快。”喝了口水“到时候村里都会帮衬一下，别的没有，供个人吃饭的粮食总是有的，不会让你家自己担的。”

牛德胜倒是无所谓的回复“都行，俺家也不缺一个人的口粮，就是看傻大个奇怪得很，下午回来阿文说不小心吧桌子弄坏了。我看了看，那可不像是玩坏的，更像是被物件压塌的，很重的那种”说着说着牛德胜的眼神不自觉的瞟了瞟炕边的衣服。

牛村长愣了愣“啥子？”牛德胜神情一定，起身走到炕边看着被草席裹着的衣服。“村长，这是傻大个身上的衣服他脱下来的，你要不要拿起来试试”牛村长感觉自己有点迷糊，放下手上的碗。起身走到炕边，看看牛德胜，再看看地上的衣服。伸手去抓。

小树林，牛家村的小孩子们简直是直接将大球当成了新玩具，不停的来回攀爬玩耍。傻大个自己则是在遮掩住大球的棚子里坐着，出神的看着大球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单纯在发呆。突然牛文跑到傻大个身边“傻大个，你看这就是你掉出来的大球”说完指着大球说“大球，额阿爸说以后要叫它大石头。还让我多教你说话，你看大石头，你说说看”

傻大个只是安静，保持微笑的看着。很标准露出八颗牙齿的那种。阿文有些泄气不过继续的说道“傻大个你跟我念啊，大~石~头~”可能是拉长了音调的缘故，傻大个有点明白了，跟着最后三个音节“da~shi~tou~”的念了起来，阿文一看傻大个明白自己再教他了非常开心的继续的说着其他的词语。

傻大个看着眼前七八岁的孩子觉得很有趣，虽然大家语言不通，但看起来对方在很努力的想教自己。那就认真的学吧。

突然大棚的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叫！“啊！野猪！”一个村里的小孩狼狈的跑进棚子里，冲着大家喊道“外面有只野猪！”慌张的小孩可能是看到棚子里人比较多，心态平静下来之后再次大喊“有野猪！”不过这次已经是开心的喊了。

村子里平时虽然也有打猎，不过主要是兔子野鸡什么的，野猪还是很少见的。这下不管是抓起来留着配种下崽还是打掉吃肉都是好的，想到猪肉在火焰中吱吱作响的样子，想到肉的味道，小孩已经忘了刚刚见到野猪时的惊慌。现在只要几个人回去叫大人过来，然后吧野猪抓住就好了！

作为孩子头的牛文在听到第一声叫喊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听到说有野猪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不过想想自己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森林里碰到的，现在这么多人呢，这不是送上门的牙祭吗。思绪一定，冲着进来的人问“在哪呢，带我看看！傻丫，二狗，你俩跑得快赶紧回村去喊人，叫大家带上家伙事。”说罢小跑到冲进来的小孩身边问野猪在哪。

“阿文！你看，在林子边上呢，那！”牛文的视线顺着看过去，呵这野猪还不小，看到林子不远处果然有只个头不小的野猪在来回徘徊。按理说这里这么多人野猪生性谨慎应该早就听到声音跑掉了。怎么会一直在树林边上不走呢？

刚想到这里就看到本来在远处的野猪突然冲着大石头的方向走了过来，牛文心里一慌，回头对着大棚子里的几个孩子说“野猪走过来了，大家先爬到大石头上面，野猪伤不着咱们，傻丫跟二狗回去叫人去了，一会咱们一起抓住这头野猪。”听到牛文的话，孩子们赶紧爬到了大球上面，牛文一看就剩傻大个还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就明白他没听懂。扭头看看已经走得比较近的野猪，牛文赶紧跑过去拉着傻大个一起爬到了大石头上面，幸好大石头够大，一伙人爬上去还很富余。

没一会就看到棚子下面冒出了一个猪鼻子，紧接着一直肥硕的野猪走了进来，它四处嗅着。然后竟然还抬起头看了看大石头上面的人，接着走到了一边竟然开始专心的啃起了草来。

就这样，一群人在大石头上面看着下面一头野猪啃草，黑妞看着看着突然说“它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找食吃，平时这畜生可是机灵的很，远远听到人声就跑了，今天这这么多人，它倒是自己找上门了。”说完咯咯一笑。因为大家都坐在大石头上，野猪不可能够得着，孩子们也都好奇的看着。一个孩子淘气的用随手带上了的泥块扔向了野猪，打中了。它一个激灵抬头看向大石头上的众人，看没人下来它竟然继续低头啃草。等将一片草的最后一块啃食完了之后，野猪竟然撒丫子就跑了。不过孩子们都没有下去，万一又回来了呢。虽然没人说但是大家心里还是都挺害怕的。

没一会外面传来了呼喊声，七八个人冲了进来，看到坐在大石头上的孩子们松了口气，带头的人喊“不是有野猪吗？在哪呢？”牛文一看是村里人也回喊“刚刚找食吃完就跑啦，你们不快点现在跑掉啦！”边说边从三米多高的地方呼的就跳了下来，带头的人吓了一跳“哎！额~”看着跳下来走到自己面前的牛文，带头的人好像嗓子里卡主了似的，过了一会说“阿文，太高了，下次别这样了，万一摔到可就坏了！”

牛文倒是听进去了，眼睛骨碌一转“嗯，知道啦叔，你们不去追野猪吗”带头的人“我们过来的时候就没看到，现在不知道跑哪了。”说完低头看了看脚下野猪踩出来的印迹，回头说“走，哥几个吧这个畜生抓回来。”身后几个人大声应和了一声“好嘞，这下打回来可以好好吃一顿肉食了。”说完，领头的人带着一伙人走出大棚子，沿着野猪踩出来的印迹追寻而去。

牛文一直看着野猪啃食的那片草地，印象中，这里好像是，当时傻大个掉下来的时候，撒出来的水就是洒在这里的，还有。我们几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