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和光的交易
很快的，监控器恢复了声音通话，一切看似正常。
……
研究中心外的一处小花园里。
喷泉懒散的喷着水，隐藏在草地下的音箱循环播放着各种鸟类的叫声。
蝴蝶在花草间飞舞。
莲躺在喷泉旁的木椅上。
烟已经抽了一半。
“饶你一命，只希望你放过他，”莲嘟囔着。
这段话不断的在莲的脑海里回响，就像是被刻在脑子里一样。
香烟被掐灭了。
莲坐了起来，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的等待声响了好久，这才被接通。
一个有些慌张的喘着粗气，憨憨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莲，莲教导员。”
“嗯，秦非，睡醒了没？”莲淡淡道。
“睡，睡醒……”还没说完，秦非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转口问道，“教导员，您，您找我什么事情吗？”
“听说你老妈在司部有人……”莲还没说完，便被秦非打断。
“怎么，怎么会，我妈是财团的人，怎么会……”
“帮我个小忙，”莲微微叹息，“我会考虑你的晋升问题，你妈会同意的。”
……
……
……
某未知的虚无空间里。
“能不能，请你再用一次力量，我不想被他们杀掉。”
“我的力量，一天只能使用一次，一次十五分钟。”
“那就是说，死定咯？”
“不，你不会，我已经让人保护你了。”
“你不是刚到地球吗？”
“是啊，不过你不会死的，放心好了。”
空间开始变得不再稳定，裂痕到处蔓延。
“你，你没事吧。”
“没事。”
虚无的空间里，两个人形慢慢显露。
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头发长得遮住了眼睛。
人形对立的悬浮在虚无里，像是中间有一面镜子。
唯一不同的，是右边人形的胸口散发着白色的光晕。
许久，左边的说话了，“你胸口的是什么？好温暖。”
“光，”右边人形道。
“光？我能看看吗？”
“不可以，光即将被摘除，我即将随着光离开你的身体。”
“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死了？”
“知道，你体内的所谓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
“那你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吗？”
“二十六天。”
“那你救我的意义是什么？”
右边人沉默。
“如果你活下来，能不能治好这具身体？”左边人问。
“或许可以。”
“那我们做个交易，记得，这是交易，不是人情！”说罢，左边人影伸手抓住了右边人已经从胸口飞出的光。
……
……
……
“手术非常成功，未知生命能量体已经摘除，”莲朝汇报的人点点头，转头继续看着手术台上那个正在穿衣服的年轻人。
能量体的摘除并没有被抗拒，因此青年的身体也没有被破坏。
“你好，我叫艾尼娅·莲，”青年走出手术室，莲已经走了过去，“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不知为什么，和青年对视的瞬间，莲有一种被刀刺中的痛感。
那是一种冰冷，冰冷转瞬间消失不见。
“回家？”青年问道，“不用再检查什么了吗？”
“不用，放心，你会安全回家的。”
青年点点头。
院长的计划并未成功，因为一通电话，青年能够活着离开天空城。
但院长并不死心，那天晚上，他写了一份文件，动用特权加密到最高等级，发送给了军部最高统帅。
……
坐上悍马，莲驾驶，青年坐在后车座上。
悍马后视镜里，青年正转头看着车外。
“能说一下你家具体位置吗？”
“跳蚤市东南角的废墟。”
“能说说巨人的事情吗？”莲问。
“什么？”青年好似没听清，也问。
“就是寄生在你体内的巨人，是怎么寄生的。”
“我们不是寄生关系，我们是朋友。”
“朋友？”莲不解，“什么样的朋友？”
“他发现我之前，我只剩半口气，他之所以变为巨人，是为了修复我的身体。”
“那，修复了吗？”
“修复过程被机械人打断，这具身体，还有二十六天的寿命。”
“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的。”
“对不起，我是操纵那台机甲的人，对此很抱歉，”犹豫了片刻，莲道，“我可以让你用一次海姆达尔修复舱。”
“能治疗癌症吗？”
“不能，但可以让你再活一年左右。”
“哦？也就是说一年以后如果再使用修复仓，我就能一直活下去吗？”
莲苦笑，“是的，不过不太可能有第二次的。”
“为什么。”
“因为海姆达尔技术是极其昂贵的，即便是我，每年也只能有一次的补贴使用权限。”
“哦，你是把你的资格让给我啊，那为什么不能明年这个时候再让我一次呢。”
莲抿抿嘴，尽量保持平静，“明年，没有修复仓，恐怕活不到明年吧。”
穿过繁华的天空城，悍马被悬浮升降梯送到了地上。
又过了一个小时，莲带着青年到了跳蚤市东南角废墟。
车停在路边。
青年准备下车了。
下车之前，青年突然说道，“修复仓的话，我就不用了，不过我看你挺有钱的，能不能给些钱？”
莲从这个青年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她所熟悉的表情。
点点头，莲将一张黑色卡片递了过去。
“剩下的时间，多陪陪家人吧，密码是卡号。”
青年接过卡片道了声谢，便开门准备下车。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莲突然问道。
“罗如也，”说完，青年消失在了废墟之中。
“罗如也？”莲微微叹气，又摇头，驾车驶离了跳蚤市。
跳蚤市，若是追溯到千年前，也算是座知名城市吧。
只是千年后，这里变成了一个贫民居住的废墟城市。
每座天空城附近，总会有这样一座城市。
脏乱，破旧，到处弥漫着旧世界的恶臭。
但就是这样的废墟城市，总能有满足天空城人需要的东西。
于是跳蚤市依附着霍华德天空城，天空城也不时的给予跳蚤市一些好处。
罗如也去霍华德商业银行跳蚤市分行提了钱，又寻了家肉店买了些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