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心理学视野下的审讯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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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利用知觉的恒常性觉察被审讯人异常表现

知觉的恒常性是指在知觉条件发生一定的变化时,被感知到的对象属性仍然能够保持相对不变。一旦有异常现象会立即被感知到。阳光照射下的白色墙壁与处在阴影中的角隅,用亮度计去测量时亮度差别很大,但人们却把他们感知成亮度相等的白墙,这是亮度恒常性的现象。如果有人硬要将白色的墙描述成灰色的,便会被立即纠正。

知觉的恒常性也可以帮助审讯人员依据自我的经历去发现异常的问题,如古代的“双丁案”中,某尚书曾经依据自己的经验连破两案:

某日,某尚书在巡游过程中听一妇人无感情地号哭,即命人打听,妇人何故号哭。经打听,原来妇人丈夫暴病而亡。丈夫暴病而亡的妇人,没有任何伤感地号哭,是不符合常理的。于是他即命人去彻底查清死者的死因。可是负责勘察的官员从死者身上看不到任何致死痕迹,感到很大压力。回到家中依然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官员的夫人问道何事如此叹息,官员便告知此事。夫人听后提醒丈夫到死者的头发中去查看。果然在死者的头发中发现有一大钉子在死者的头颅中。官员大喜,到处夸耀其妻聪慧并助己破案。尚书好奇:如此足不出户之妇人却有超出经验丰富官员的才情,实乃奇迹。于是命官员携妻来见,并告之有赏。谁知,官员之妻拒不来见。这引起尚书疑惑,以至尚书命人拘传官员之妻前来并进而审讯。尚书在对官员之妻的前后表现进行质疑后,该官员之妻知道隐瞒不过,只好承认其曾经有过前夫,只因其前夫粗鄙暴戾让其无法忍受,于是她趁其不备用大铁钉钉入其头部,并且没有被人发现。果然官员之妻曾用同样手段杀害了前夫。至此,尚书的疑惑得到彻底解除,从而也成就了千古传奇故事。

审讯中,被审讯人面部表情变化都会与其心理活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包括眼神的变化、哭笑的变化、面部其他的变化,都与其特定心理直接相关。常人回答问题时,在语音、语调方面会比较平稳。而如果有人在言辞、音调方面出现语无伦次,答非所问、声音异常等现象,说明其思绪混乱,内心矛盾突出,或者是因惊慌、恐惧而失去了自制力。答话的音调低、语音高低变化差别小、声音缓慢断续,表明其情绪以心虚为主。音调高,语音高低差别大、速度快,表明其自以为是,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在动作方面,如果思想斗争激烈,意志出现动摇会下意识地出现双手搓擦,身体上下搓摸,或者双脚在地上来回划动等动作。并且由于内部心理活动引起生理上出现脉搏变快、呼吸失去规律,会表现出嘴、舌、唇的干润变化等,看上去会失去光泽,这些可以看出其内心已极度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