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自然是有的,小嫂子,等着,我去后厨看看。”陆时与看着有些娇小的舒千允,他还以为是个性感尤物,没想到还是个娇俏单纯的小女孩,眼里闪过促狭,对着易长故啧了一声,走向厨房。
“你怎么不叫醒我?”等到陆时与离开,舒千允才不好意思的问向易长故。说好来吃饭,结果半路上她却睡着了,还在别人餐厅里睡了一觉,感觉有些丢人。
“下午你也没有叫醒我。”易长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原本他想说“见她睡得香,不忍心叫醒”的,看着身旁女孩已经因为不好意思羞红了的脸,换了个说法,若他真那么说了,怕都会成番茄脸了。
“那不一样。”舒千允没料到易长故会拿下午他睡着后独自一人去医院堵她的话,但是一个是在家里,一个外面,那怎么能一样嘛。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睡着了没叫醒人而已。”易长故看着舒千允越低越下的头,心里存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那么多人看着,多丢人啊。”舒千允细若蚊吟,一想到她被易长故抱着进了餐厅,还在餐厅里睡了一觉,臊人。
“没事,没人看见,也没有人笑你。”易长故爽朗一笑,估摸着厨房那边差不多了,带着舒千允走到了一旁的桌椅坐下。
两人坐下没一会,两个侍者手上各端着一个白色瓷盘过来了。瓷盘上的铁罩拿开后,瓷盘上的牛排滋滋作响,散发出一股香味,瓷盘上除了一块牛排外还摆着一个荷包蛋和几缕胡萝卜丝,一个不知道什么雕出来的花与胡萝卜丝相得映彰。
看着桌上的美食,舒千允不知觉的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是她太饿了还是牛排太香了。
没等舒千允开动,陆时与推着一个推车,笑着走了过来。
“吃西餐自然少不了烛光,美酒。”陆时与拿过推车上的烛台,点上蜡烛,给舒千允易长故各倒上了一杯红酒,“子靖,这可是我的珍藏,和小嫂子好好品尝哦。”
易长故朝陆时与点头,陆时与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说了句“不打扰小夫妻的甜蜜时光”朝着角落的黑色钢琴走去。
“不会用餐具吗?”易长故倒是没觉得陆时与的话有何问题,见舒千允不动手,还以为她还没有学会西餐刀具的使用,细心问了一句。
舒千允倒是会用餐具,不过就是陆时与说的那句话让她愣住,而且易长故也没有反驳,“甜蜜时光”?听到易长故的问话,舒千允回过神来,“会。”
易长故颔首,手拿起刀叉,将牛排切成小块,开始吃了起来,动作到是优雅标准得很,就像是一个西方贵族豪爵。
舒千允瞧着桌上的烛光,红酒,鲜花,听着餐厅里徜徉的音乐,以及对面身着宝蓝色细丝驼绒长袍,将两只衫袖,微微卷起一点,露出里面豆绿春绸的短夹袄的男人,豆绿春绸夹袄衬着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指,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男人的鬼斧刀工棱角分明的脸在烛光照耀下软化了了几分,带上了一丝温柔尔雅,一时间,舒千允突然觉得心悸了一下,看着易长故入了神。
“怎么,吃不惯吗?”见舒千允久久没有动作,易长故抬头问向舒千允,一抬头却撞进了一双映着自己的眸里,还闪着光。
“诶,什么?吃得惯的。”被易长故突然的抬头吓到的舒千允,急急低头,拿着刀叉就往牛排上切去。
“呵呵,看什么看入迷了?”易长故对自己的相貌自是了解,不如易长平那么温润如玉,倒没想到自己的小妻子倒是看他看入迷了。
舒千允自然不会说看他看入迷了,脸一下通红,鼻尖还沁出汗珠,心下一阵嘀咕:让你花痴让你花痴,这会可真丢死人了。
因为有些着急,自己看人家入了迷还被抓了个正着,舒千允手一抖,刀堪堪错开牛排,在瓷盘上划过,带起一道刺耳尖锐的声音。
这下舒千允真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加上这次失误她都丢了三回脸了。看着脸都要埋进盘子里的舒千允,易长故不由得笑出声,好心问道:“要不要我帮你?”
听着易长故爽朗笑声的舒千允埋头盯着牛排,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用”,一脸仇大苦深的将牛排一点点切开,叉起小块牛排放进嘴里,腮帮子动个不停,活像个偷吃的松鼠。
两人的用餐在流动的红色并散发出迷人酒香中结束,喝了红酒的舒千允,有些熏醉,白皙脸庞带上了薄红。
二人吃完,墙上的挂钟响了十次,已经晚上十点了,也快到宵禁时刻。
陆时与将人送至门口,调侃了几句,易长故拉着舒千允的一边手臂与陆时与道了别,走进雨幕上了车。
两人回到易公馆,管家早早在门口等着,又吩咐侍女煮了姜茶,看着易长故舒千允两人将姜茶喝了,才进房休息。
微醉的舒千允上楼时摇摇晃晃,易长故怕人摔倒,将人抱回了房间,又亲自给舒千允放了洗澡水。
舒千允晕乎乎的点了点头,刚走进浴室,就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易长故惊得赶忙把舒千允给扶了起来,轻叹了口气,把小桃叫了进来。
“大少奶奶喝醉了,你帮她洗个澡送到床上睡觉。”
小桃急忙接过易长故手里的少夫人,看着易长故问道,“大少爷,你不在这儿睡吗?”
易长故轻咳一声,转身就出了门,“我去侧卧睡。”
再待下去,他并不能保证可以控制得住自己。
易长故想着心里有些懊恼,之前他对女色可是不动如钟的。
清晨第一抹阳光照进房间时,舒千允翻了一个身,打算继续睡下去,一个皱眉,触感不对,舒千允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的身体。
“啊!”舒千允惊叫,不消一会,侍女急急敲门,“少奶奶,怎么了?”
舒千允愣了几秒,视线转向身旁,床上另一边并没有易长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