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生死一瞬
老酒鬼的第一个能力便是剑术掌握，虽然他常用匕首，但剑术显然更高一筹。
眼前敌手的虽然似未发觉他一样，脑袋不住地晃动，但身体姿势却已经微微调整至对他这个方向进行攻击的最佳姿态。
有诈！
只一瞬间，老酒鬼便做出了判断，他试着前进了一步，果然，那人沉着的面容上，隐隐能看到一些笑意。
脑中灵光一闪，老酒鬼依然照原计划缓缓向前移动，就在双方距离不过两米左右时，老酒鬼立即向一旁快速闪过，长剑在身侧划过落空，在对方错愕刹那，老酒鬼抬起脚，踹在了对方胸口，巨大的力量使对方身子倾斜，觑准时机，踢人之脚落地一踏，一步一转，绕至他背后，手臂环住其脖子，狠狠地向后一使劲，猛地将其拉倒在地。
手臂紧紧控制住对方，防止其反抗，同时匕首抵住脖颈，老酒鬼沉声道：“你输了！告诉我关于埃里克男爵的事，我可以放你一马！”
“松……松开……手……”
似乎勒得有些紧，夜色下，那人一张脸涨得通红，明显有些呼吸不畅。
可就在老酒鬼微微放松手臂的当口，那人脖子一缩一伸，脑袋撞在了老酒鬼的胸口上，老酒鬼顿感一阵胸闷，随后那人抓住一旁掉落在地的长剑，反手向后一扫，老酒鬼连忙松开对方脖子，赶紧向旁边一跃，剑锋划过老酒鬼的腹部，留下一道浅浅的口子。
这时，从地上的爬起的人，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状如恶鬼，拿起长剑，紧跟着一剑刺来！
不知是之前那一脚导致其一时气力松散，还是因为即将胜利的喜悦带来的大意，这刺来的一剑，在老酒鬼眼里，破绽百出。
任由腹部伤口处渗出血液，透衣见红，他握住匕首，在剑刃即将到来之时，向旁边一挪，长剑顺着手臂旁不足一厘米的距离划过。
匕首一转，压在了剑刃上方，一使劲，剑刃顿时惯性下移，接着压住长剑，一步近身，金铁交鸣声中，匕首与长剑错身而过，狠狠地扎进了对方的胸口，结结实实地穿过心脏。
死前的一刻，或许是恢复了片刻清明，那人头颅无力地搭在老酒鬼的肩上，低声道：“对不起……”
长剑铿地一声掉落在地，双手无力地垂下，这位曾经的故友，最终亡于自己之手。
老酒鬼沉默了许久，他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曾经的朋友情谊也好，被背叛的愤怒也好，都随着对方的死去烟消云散，可杀死故友的结果，终究还是让他难以接受，老酒鬼坐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站起身来，老酒鬼拿起故友的长剑，顺着匕首刺进去的伤口，一剑贯穿他的胸口。
看着故友倒地的尸体，老酒鬼叹了一声，就这样直接离开了。
他知道，最晚明天，故友的尸体就会被三羊商会的人发现，所以他不能做多余的事，否则，很容易被人联想到他身上来。
这一刻的老酒鬼，似乎多了一分复仇者的冷酷，这很无奈，细节决定成败，他不能将希望放在敌人犯蠢上。
抱歉了，朋友！
……
听完老酒鬼的讲述，老约翰一阵唏嘘，想不到一向乐观的老酒鬼竟然有这么悲惨的经历，看他现在有些消沉的样子，似乎在沉浸在杀死故友的彷徨之中。
而一边的柯爱尔则睁大眼睛，崇拜地看着老酒鬼，对于她来说，老酒鬼经历了如此凄惨的人生，依然能够在老约翰的酒馆里，为人们带来动人的故事，无疑让她感到对未来生活的信心满满。
原本心中对寻找艾德丽娜姐姐的一丝动摇被彻底抛除。
“莫里，听着，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你没有因为背叛而怨天尤人，你还是那个善良、勇敢的莫里，那个埃里克男爵就是个王八蛋，你想想，你背后还有七叶家的小老爷在为你撑腰，那个混蛋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老约翰激动地为老酒鬼打气，虽然话语逻辑有些问题，但还是让老酒鬼的心情好了许多。
“谢谢你，约翰，你放心，三十年的牢狱之灾都没有击倒我，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击倒我的东西！”
老酒鬼眼神坚定，正如他自己说的，他经历过太多，可依然没有被击垮。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好样的，莫里，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老约翰拍着老酒鬼的肩膀，突然说道：“对了，莫里，你的事要告诉小老爷吗？”
老酒鬼摇摇头，说道：“暂时不要，毕格尔城的形式复杂，若没有充足的证据，要扳倒一名男爵，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哦！该死，这真让人扫兴，这种混蛋怎么不出门被马车撞死！”
虽然知道老约翰一片好心，但老酒鬼还是忍不住吐槽道：“好歹也是一名贵族，还是毕格尔城三大商会之一的三羊商会会长，要是轻易被马车撞死，大概也没人敢坐马车了……”
“嘿嘿，我这不是咒他一下嘛，说不定他坏事做得太多，晚上去厕所掉茅坑被淹死也说不定呢！”
老约翰越说越离谱，老酒鬼无奈的同时，心情却好上了许多。
“莫里先生，您好厉害！”
此时，柯爱尔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满眼都是星星。
老酒鬼这时才注意到这个不久前见过的小姑娘，他之前还以为小姑娘住在酒馆里没走，现在看来，莫不是在老约翰这里帮忙？
“我记得你和那个冒险团的人是一起的吧？怎么没有一起离开？”
这时，老约翰才将柯爱尔留在酒馆里打工的事说了出来。
老酒鬼顿时觉得有些古怪，这小姑娘居然因为一个女人，选择离开冒险团来酒馆里打工，到底是世界变化太快，还是他老酒鬼跟不上时代？
“莫里，话说你真是第三枝脉的高手？”
老约翰现在还不敢相信，那个一天到晚怼酒的老酒鬼，居然这么厉害，据他所知，七叶小镇里，除七叶家以外，连个成功开拓第二枝脉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