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整理线索
“可能是主在召唤他吧？”
羊帆狐疑地猜到，他从守密人的话音中听出一丝疑惑，正好，他也一样，难道传说中的物理超度真的可行？
守密人没有再说话，估计还在思考着相关的哲学问题。
看着黑衣男人那安详的神情，羊帆突然想到了一事，这瘟神已经被主召唤走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去看看？
正在思考间，羊帆突然晃过神来，他已是身在教堂门外，而教堂的大门已经被关上，黑衣男人的尸体也消失不见。
见鬼了！
回过头，看向之前被狂风摧残得只剩一张地皮的公园，此时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中心处的喷泉哗啦哗啦地吞吐着活水，在半空中落成水帘，打在下面的水池里，激起朵朵浪花，此外那附近的一座座无人的椅子，还有那些休闲的器具安静地摆放在那里，除了有点冷清，丝毫看不出灾难后的惨状。
风拂过脸颊，丝丝冷意直透羊帆心底，一种发毛的感觉，久久不能停息。
空寂的公园里，甚至连半点虫鸣声也没有，压抑地好像回到了上一次来梦境时的那种慑人感。
羊帆抬起头，阴云密布的天空虽然沉得吓人，但之前那诡异的墨色云层终究是没再出现。
一切宛如经历了时光倒流，羊帆在公园里站了一会儿，他想看看教堂的大门是否会再度打开。
直到许久后，教堂的大门依然紧闭，羊帆皱了下眉头，这梦境是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这样下去，他要何时才能理出个头绪？
又过了一阵，教堂大门像是被胶水封住了一样，就是紧紧地闭合着不开门，无奈之下，羊帆只能先去一趟黑衣男人所住的地方，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教堂离那里并不远，羊帆不到一会儿功夫，便回到了出来那条小道，路过的时候往黑衣男人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瞬间停住脚步，眼睛眯起，看着那扇打开的窗户上，原本人皮映照的半张人脸，不见其踪影，那里空荡荡地毫无一物。
把这事记在心底，羊帆马不停蹄地穿过巷道，来到那棵枯树旁，依然不见那小女孩的身影，也不见那个破烂的布娃娃，只不过，那棵垂垂老矣的枯树，似乎终于要走到生命的尽头，比起之前来看，显得更加瘦弱与腐朽。
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楼房倒是变化不大，羊帆没有在这里做过多停留，向着黑衣男人所住的那栋楼上走去……
第三回来到这间房门外，羊帆直接一脚踹上去，只听得彭！地一声，门赫然被踢开。
嘶！
霎时，羊帆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凉意从天灵盖直达脚底，只见眼前，三张人皮被凌空悬挂在门口，滴滴答答的血滴声，从其中一张人皮上响起，两大一小，看不清具体样貌，但很明显，他想到了什么，一时愣在原地。
情绪剧烈波动，耳边轰鸣声再次响起，头又开始疼痛起来，努力地挣扎着睁开视线模糊的眼睛，那房间里，似乎有一个矮小的人影朝着他走来……
哈！呼……呼……
心脏疯狂跳动，羊帆倚靠在床头上，平复着心情。
“嗯……”
一声鼻音在他耳边响起，羊帆朝旁边一看，芝楠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他身边。
额……
悄悄溜下床，给芝楠盖好被子后，羊帆来到阳台上，漆黑的天空里，繁星闪烁，一轮弯月高挂，比起梦里那个压抑的天空，现实里的无意要自由许多。
躺在椅子上，羊帆静静地回想着梦境里的见闻，按照他最后见到的那一幕，那个枯树前的小女孩应该是遇害了，而且还是一家人都遇害了。
至于那个黑衣男人，不知什么原因使其变得疯狂，犯下了惊天的恶行，而且看起来，并不像单纯的杀戮那样简单。
从黑衣男人与守密人的对话来看，他应该也是一位信奉“主”的信徒，但黑衣男人似乎受到了主以外的某种蛊惑，信仰产生了偏差。
那个叫亡者之地的小镇，一开始还生活着一些身材高大的人，可第二次入梦境的时候，小镇便已被摧毁。
小镇是因为被摧毁所以才叫亡者之地，还是原本就叫亡者之地？
另外，每次进入梦境后看到的小镇，时间似乎都不一样，而且很难说梦境的先后顺序到底是什么。
一个东方的小镇为何会出现西方的教堂？
那教堂里似乎隐藏着难以想象的秘密，除开守密人的身份外，那十三幅壁画也很神秘，可惜当时没将它们看完。
无字怪书在这一次的梦境里并没有出现，这又是为何？难道它出了什么事？
小镇毁灭后的那个巨大的地坑又是怎么回事？
那种规模以及深度的地坑，不像是塌方，也不像是人工挖掘，同样不像地震引起的裂缝，倒不如说像是什么庞大大物从地底钻出留下的痕迹。
还有，那天空、枯树、看不清的门牌号，仿佛时间倒流的奇迹，一切的一切，都让羊帆感到匪夷所思，任他想破头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羊帆拿起手机，求助百度，看看网上有没有大佬能够给他一点提醒。
……
网上不愧是高手如云，短短时间里，羊帆就获得了不小的收获，首先是梦境教堂中的壁画，那头七个脑袋的红龙，可能是西方传说中的撒旦。
可若真是撒旦，那么与其说是龙，更应该称其为蛇。
此外，那守护婴儿的妇女，有人推测可能是圣母玛利亚，但又似是而非，因为神话传说里的故事与壁画上的好像有些出入。
羊帆的提问掀起了一阵辩论，到最后谁也无法说服谁，于是开始了垃圾对话时间。
悄悄关上手机，身藏功与名，他这时想到了一件事，毫无疑问，那座教堂并非东方产物，但似乎也非单纯的西方产物，羊帆试着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相关的典籍，与壁画中的故事有些对得上号，可很大一部分却对不上。
一种鱼龙混杂的错乱不停地干扰着羊帆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