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不当恶毒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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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以泪洗面

哪怕没搂到银子,何母也在陈府又吃又喝,一直呆在午后才走,何素香很怀疑她是不是饿了一顿才过来的。送走了这尊大神,何素香很是松了一口气,却又为以后还得应付她烦心。她倒是想闹出来跟何家一刀两断,可是这不合“何素香”的性子,就是传出来旁人也会说她这个出嫁女不孝。

早早用了晚饭,她就推说累了让红杏等人出了房间。红杏倒说过要为她值夜,其他下人知道身契在她手中后也不敢再推脱值夜的事,何素香却说一个人睡习惯了,让她们不必守着。她不喜欢夜里屋里多个人,都不方便她进行体能训练。

“十、十一……”

黑灯瞎火的房间里,何素香艰难地做着俯卧撑,这具身体的体能太差,得花不少时间才能把基础打好。幸好她才十八,年纪尚轻,练得勤些还能有成果。

她清楚地想过自己的处境,如果她在陈府消失,不会有人追杀她,顶多被当成失踪人口处理,这跟她前世相比幸福得多。她还有钱,又年轻,到哪里不能重新开始?坑爹的是这个朝代对女子比较约束,她一个人出门有诸多不便,所以她才得把体能练好,等将来脱离了陈府,她就找一处没有人认得她的地方重新开始。这个朝代又没有先进的身份识别系统,想要重新开始不难。

先前她已经看过下人们的身契,还有自己的身份文牒,那就是一张纸写着她的基本信息和样貌特征,上面盖着印章。她在组织里学过如何伪造,哪怕学得并不好,伪造护照时总是手抖没法把盖在照片上的印章完美复制过来,但这种只有印章还是平面印章,她复制一下是小意思。

不过在准备万全前,她得乖乖地呆在陈家,继续当别人眼中不受宠的继室。

何素香自认为掩饰的很好,院里的人却发现她越来越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一进屋子就锁门,也不知在里面做什么。红雁曾去门口探听,何素香一发觉,就假假地哭了几声瞒了过去。之后,府里的人都在传夫人每天以泪洗面的事,连何素香本人也听到了几句闲言闲语。她假作不知,在人前时不时地露出叹息模样,把怨妇的形象进行到底。

红雁不把她这位日渐忧郁的夫人放在眼里,新升上一等丫头的红杏却是个实在性子,不放心何素香一直这样愁着,生怕她愁出病来。

“夫人,明天是十五,是镇上的赶集日,我们要不要去凑个热闹?”红杏问道,想要劝何素香出去散散心。

何素香一想也是,她到了古代后还没有去逛过街,到了陌生的地方在确定自身安全前,她一向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免得暴露了身份。这已经养成了习惯,她自知自己是个容易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出错的,才故意不往人多的地方去。现在想想,像她这样的人,独居的风险也不小,吃个炸鸡都能把自己噎死。

死前的痛苦远不及死法的怪异给她的震撼大,身体上的疼痛她在组织训练时已经习惯了,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死在某项艰难的任务里,最好是死在某个狂拽炫酷吊炸天的美型特工手里,结果……唉,别提了,还是多吃几口鸡蛋消消气吧。

“赶集日人口人多嘈杂,还是不去了吧。”何素香幽幽说道。

“热闹点才好呢,说不定能买着好东西。”

“还是算了吧。”

红杏见何素香越发阴郁了,又劝了许久,才劝得何素香在赶集日后面一天去街上走走。

红杏的目的达成了,何素香的目的也达成了,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哪怕到了出门那天,两人还带上了红雁一同出门,心情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红雁尽管在府里颇说得上话,却也不能随时出门,想要买什么东西只能托采买的人,这哪有自己亲自去挑来得有趣,再说有些东西就是得自己亲眼看过亲手摸过。哪怕是跟着不像样的继夫人出门,她也甘愿。正好何素香也需要一个领路的人,也许是以前不常出门的缘故,她脑中对镇上的印象很模糊,记得最清楚的是从何家侧门出来去布庄送绣好的荷包那条路,对镇上其他地方都不熟。嫁入陈家后,她也安分守己,就算没有陈广信管着,她没事也不出门。

许是镇上的人想买的东西都是前一天赶集日买齐了,街上人并不多,摊子也稀稀拉拉的。她们马车沿路经过的街道尚算干净,陈家离青森镇最热闹的街也近。何素香记得何家门前的路就没有这么齐整,边上还有几户人家屋子很旧,许是很久没有整修过了,看着就跟危房差不多。

马车一到了最热闹的街,红雁就说要去玉容馆,红杏有些怕红雁,不敢多说什么,何素香又觉得无所谓,也由着她做主。

玉容馆这名字一听便知道是做脂粉生意的,何素香记得自己的妆梳台上胭脂水粉有不少,她出门时还用了,比起现代的高级化妆品略差了一点,但也不难用。

马车停下后,何素香就打算下车,红杏却拉住她,把准备好的帷帽递了过去。何素香一脸黑线,却还得笑笑拿着戴在了头上,心想,从马车到铺子也就几步路,让男人看几眼怎么了?老娘当初在海边穿比基尼都是挑布料最少的穿的。

进了铺子,自有小二上前招呼,何素香隔着一层纱幔都看不清东西,本来她还想入了铺子就把帷帽摘了,却见有铺子里有位小姐端坐着也戴着帷帽,只把帽子前面的纱幔拉开一条缝,她也只好跟着学。

看来这个时代比她想的还要对女性不友好,何素香暗想。

当然也不是每个进来的人都是如此,只是不戴帷帽的瞧着就是小门小户出身,红雁在边上都不拿正眼瞧他们。

“掌柜的,把你们新出的胭脂拿给我瞧瞧。”红雁昂着头说。

掌柜虽然意外怎地这小丫头不说把胭脂拿给夫人看,但还是乖乖照做了。他对陈家的马车有些印象,猜测刚落座的夫人应当是陈广信继娶的那位。也是个可怜的,掌柜的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