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来自杜佛古堡的观点
有别于一般作者挂虑为何而写的心态,我的目的再明确不过。拙作重点旨在说服广大读者去阅读或再次阅读奥美创办人大卫·奥格威先生所写的《奥格威谈广告》一书。至今,该书含金量依然纯正十足。放眼广告这一行,没错,阵容改变了,情境不同了,管道脉络焕然一新;然而整体行业中,悲喜交加的主要情节、犹如插曲的次要情节与反面行事的情节等都坚如磐石,没有改变。可想而知,此现象激怒了那群打算翻天覆地改变一切的人。
此时,我正在杜佛古堡的书房里奋笔疾书,这里是大卫·奥格威退休后,在法国西南部所安的家。当年,奥格威写下《奥格威谈广告》部分内容的书桌还被保存着,只是不在同一个房间。五花八门的书籍陈列于书架上,证实了奥格威的信念——最具生产力的人,往往最懂得博览群书。一目了然的书脊,涵盖历史、自传、建筑、旅行等不同领域,也总结了一个人的一生。毫无悬念,广告书籍也在其中。
杜佛古堡一边紧邻低矮林地,一边依靠维也纳河畔,而维也纳河就慵懒蜿蜒地穿越在普瓦图的乡间。1973年,大卫和他的第三任太太赫塔定居于此。随后,大卫伉俪以数十年时光不断修复古堡,将一片平淡无奇的土地变成宏伟壮丽的花园,一个富丽堂皇却亲切无比的家从此诞生。
历经不同世纪,杜佛古堡在不断演变,但建于12世纪用来防御的原始建筑始终没变。
1999年,大卫在此去世,他的骨灰遍撒在花园里。赫塔在奥美继续保有母亲大人的角色,我们也不断地在古堡召开董事会、执行委员会、客户会议、工作坊等。
2013年,我召集数字化委员会齐聚杜佛古堡,汇合一群来自世界各地与各个生态系统,诸如移动营销、顾客关系管理(CRM)、社交、创意和科技领域的年轻狂热分子。这类会议以往都在加州的帕洛阿尔托举行,不过,大伙儿置身于此中世纪的场景中,畅谈传播业的未来,也丝毫没有违和之处。事实上,古堡带来了加州无法提供的东西——视野。当谈及奥美本身的数字化转型之时,我要求大家回归基本面讨论。什么是数字化?它是演进还是革命?它是否非常新奇特殊,以至于人们必须予以差别对待?或者我们根本就要将之融入业务核心,视它为整合者?从某种程度而言,奥美有大卫生前留下并将之称为“来自杜佛古堡的观点”的录像带作为指引。内部培训时,该录像带有时候还会派上用场。虽然它的内容是针对平面广告的,但对解答上述问题依旧有所助益。
1984年,奥格威和妻子赫塔在旧金山。
大卫的“来自杜佛古堡的观点”录像带,反映了他对数字化的见解。倘若他地下有知,当会主张“数字化”绝非传播技能,而仅是一条渠道;同时大声疾呼,所有丰富内容,都为销售而生。
大卫的论述,犹如一道灵光启发了我们,也提示了“内容大于形式”的最高指导原则,众人的讨论顿时峰回路转,遵循与坊间完全不同的途径继续开展。此一思路最终引领我们没将“数字化”视为一门“传播技能”,而只是一条“渠道”。数字化是传统业务的强化剂,而非不同领域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