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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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非是人类的发源地吗

人类的发源地在哪里?自20世纪50年代在东非大量出土距今200万~400万年前属于早期人类的化石后,非洲已经被普遍认为是人类起源的首选地。因为在非洲发现的早期人类化石,从埃及古猿到非洲最早的直立人,前后相继,中间没有缺环,形成一个发展序列,所以从60年代起人们就公认人类起源在非洲。

其实早在1871年,达尔文在《人类起源和性的选择》一书里就推测人类是从旧大陆某种古猿演化来的。他根据动物分布的规律,就是说世界上每一大区域里现存的哺乳动物是跟同一区域里已经灭绝的种属有密切关系的,由此得出结论,认为古代非洲必定栖息着和大猿、黑猿极其相近的已经灭绝的猿类。而大猿特别是黑猿,它们与人类的亲缘关系较之其他动物是最近的,所以人类的祖先最早居住在非洲的可能性比其他各洲都要更大一些。那么,达尔文的观点是否正确呢?

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在非洲首先发现了南猿化石,接着许多猿类化石和古人类遗骸也陆续在这里被考古学家发现。50年代特别是60年代以来,找到了大量的古猿、南猿和直立人的化石,这些化石经放射性同位素方法测定其生存年代,发现有些南猿生存在距今400万年以前。这些化石为非洲是人类的发源地的说法提供了事实根据。

的确,非洲有可能是人类的发源地。根据推测,在10亿多年以前,地球上曾经存在一个巨大的超级大陆,它分裂成几个板块后开始漂移分离,最终变成了我们今天所知道的亚洲、欧洲、非美洲等这几个大陆。这些大陆直到今天仍在漂移之中。非洲的东部边缘跟亚洲一起向东移动,而非洲的其余部分则缓缓地向西漂移,这被认为是造成巨大平行裂口的原因。这些裂口导致岩层中部向下滑落而形成一个很深的谷地,在谷地的两侧就形成了高高的峭壁。在肯尼亚的图尔卡纳湖岸和坦桑尼亚的奥杜威峡谷所发现的化石,证明在300多万年以前这里曾经有类人的动物居住过,有些科学家根据这些证据认为大裂谷是人类的发源地。也就是说,东非可能是人类的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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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于中国的蓝田人头骨,它表明直立人还散居在非洲以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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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杜威峡谷遗址
位于东非塞伦格迪平原的奥杜威峡谷是最重要的人类遗址之一,包括能人在内的几种人属化石就是在这儿发现的。这使得它成为寻找人类起源的一个重要的场所。奥杜威峡谷遗址包括了从10万年前到200万年前诸多化石的遗址,最古老的化石深埋于最深的岩石中。从粗糙的鹅卵石到石斧,散落的工具就在制造这些工具的生物的尸骨旁边。

但是也有人不同意人类起源于非洲的主张,他们的理由是:首先,达尔文忽视了动物迁徙的问题,大型猿类在非洲出现就能得出人类一定起源于非洲的结论吗?相反地,按照动物迁徙的规律来说,它们的祖先还是应该到远离现代分布区的地方去寻找的。其次,古猿变成人,很有可能需要外界的刺激,这就是地区环境的变化的动力,如森林区变成疏林草原区。环境的变化使得古猿不得不改变生存方式。但是,现在的科学研究表明,非洲地区从中新世以来,环境变化不大,虽然地形多变,但都不是对古猿变人的强烈的“外界刺激”。另外,从地理位置上来看,非洲其实只是亚洲大陆突出去的一个半岛。在动物地理分布或区系划分上,非洲和亚洲大陆同居“古北区”。那么我们就可以推测,在非洲发现的大量的化石猿类和亚洲大陆发现的材料关系很密切,很可能北非的那些古老的化石代表是从亚洲来的。这些古猿有可能是从亚洲迁徙到非洲的。那么,有没有可能人类是由亚洲起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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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类是否起源于非洲,考古界一直存在着分歧。因为根据板块构造学说和其他有关证据表明,在100多万年前,地球上各个大陆之间都是有陆地相连的,古人类完全可以在各个大陆(南极洲除外)之间相互迁徙。在中国、南欧、美洲、非洲都发现了古人类的遗迹,因此,人类究竟起源于何时何地,目前尚无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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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在非洲的人科考古遗址分布示意图

人类起源亚洲说早在1857年就有人提出了。最早提出亚洲起源说的美国古生物学家赖第就主张人类起源于中亚。1911年,另一古生物学家马修在一次题目叫《气候和演化》的演讲中列举了种种理由,强调高原是人类的摇篮,影响很大。1927年在我国发现“北京人”之后,中亚起源说更加风靡一时,30年代还组织了中亚考察团到蒙古戈壁里去寻找人类祖先的遗骸。主张中亚说的人阐述他们的理由,最重要的是那些用来反对非洲说的几个方面。第一,非洲缺乏“外界刺激”,中亚却有,就是喜马拉雅山的崛起,使中亚地区高原地带的生活比低地困难,对于动物演化来说,受刺激产生的反应最有益处,这些外界的刺激可以促进人类的形成;第二,按哺乳动物迁徙规律说,常常是最落后的类型被排斥到散布中心之外,而最强盛的类型则留在发源地附近继续发展,因此在离老家比较远的地区反而能发现最原始的人类。恰好当时发现的唯一的早期人类化石是爪哇直立人,和这一假说正好吻合。

除了中亚之外,还有人主张人类起源于南亚。这种假说最早是海克尔提出的,海克尔用绘图表示现在的各个人种由南亚中心向外迁徙的途径以此来证明人类起源于南亚。他认为,非洲的黑猿和大猿,和人类亲缘关系相近,除此之外,还有南亚的褐猿和长臂猿,它们的化石遗骸在南亚发现得很多。并且,有人用分子生物学的研究方法证明褐猿和人类的关系甚至比非洲的猿类与人类的关系更密切,这又为南亚起源说提供了有利的论据;其次,在南亚和东南亚地区还找到了南猿型甚至可能是“能人”型的代表和它们使用的石器。初步地分析,这些化石在年代上可能和东非的材料比较接近。并且这一带也找到了更新世早期的直立人的遗骸和文化遗物,因此,有些古人类学家根据世界上腊玛猿、南猿和更新世早期人类的发现地点分布情况,来证明人类的发祥地很可能就在南亚。

人类的起源究竟是在非洲还是亚洲,是中亚还是南亚,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看来,我们只能期盼着更多的考古资料的出土来证明我们的假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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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壮南方古猿
矮壮的、像猿人的粗壮南方古猿大部分时间生活在树上,但也不时到地面觅食。像现代的黑猩猩一样,它们以植物为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