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钢国际
花生屯，黑钢国际总部。
瓦伦丁把手搭在额头上，慢慢抬头，仰望着这栋摩天大楼。
真的，不愧是世界一流的安保公司，总部都这么豪华。对于这种国际大公司，瓦伦丁只用一个简单的办法来判断它们的牛逼程度，就是总部大楼的高度。
楼越高，越牛逼。
“你的想法还真是……够朴实。”系统吐槽。
瓦伦丁耸肩：“前世的二十年我一直生活在小城市里根本没见过世面，我会有这种想法也没办法啊。”
“话说回来，这个世界的花生屯，真是个移动城市？”瓦伦丁转了个身，看向周围。
这里是哥伦比亚首都花生屯的市中心，钢筋混凝土的森林，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瓦伦丁抬头只能看到一小块天空，给了他极大的压迫感。阳光在打在大厦玻璃外墙上在楼宇间不停反射，看得他眼睛疼。
“果然在污染方面各个世界也是如此相像……”他揉了揉眼，看向身旁的街道。
公路上的汽车很多，跟他前世见过的汽车外观风格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人行道上那些亚人们，瓦伦丁甚至觉得自己又穿越回了地球。
“这里真的跟鹰酱家没什么两样啊……”瓦伦丁感叹道。
就在他刚刚扫视周围时，他至少看见了六种不同种族的亚人，其中甚至还有安努拉。称呼鹰酱的那句“由移民组成的国家”直接拿来形容这个世界的哥伦比亚绝对没问题。
“真是难以想象，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如果动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明日方舟里有一个天马行空的东西叫“移动城邦”，能在大陆上移动的城市。以前端着手机游玩时他还对这个概念没多大想法，但是当自己真正站在泰拉世界的移动城邦之上时，瓦伦丁感觉这个概念真的是太扯了。
那么大的土地，那么高的楼房，还有山川草木，泰拉世界的工程师是怎么保证城市在移动时不会被撕裂开的？
“源石，朋友，源石。”系统开始解释：“这个世界的源石也是一种很难用物理和化学定律解释的玩意，一颗小小的至纯源石所蕴含的能量可以跟地球的一座核电站相当。而这个世界的每一次天灾都会留下一大堆的源石，如果全部开采提纯你可以收获到能把你压成肉酱的至纯源石，所以移动城市并不算是什么难事。动力足够，材料强度也因为源石的存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世界的石油、煤、太阳能、风能等其他的能源方式完全没有被开发出来。”
“这是一个科技畸形的世界，如果某天源石不再产生，他们会直接被打回铁器时代，从头再发展一回。”
“所以，你那个拯救世界的任务就是让让他们意识到源石的局限性去发展其他能源免得某天无源石可用？”
黑钢国际总部大门就在眼前，瓦伦丁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做了几个深呼吸。邢一凰站在他的身旁，脸色平淡如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紧张。
“也许吧。或者，把所有的亚人们都消灭掉也算是一种拯救世界，由你来决定。”
“那我还真是牛逼啊，掌握了全世界人的生杀大权。”他自嘲地笑笑，缓步走进黑钢国际总部一楼大厅。很快，黑钢的接待人员看到了这两位陌生人，对着他们微微点头。
“但是现在，这位掌握全世界命运的救世主该去找工作了，不然他可能会饿死在拯救世界的路上。”
————————愿世界核平————————
“其实我挺希望在这里偶遇到黑钢相声组的。”
瓦伦丁看着面前微笑的接待人员，在心中腹诽。
因为实验的缘故瓦伦丁对菲林一族的女性整体好感度低了不少，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菲林在待人接物的方面有天生的优势。就好比他面前的这位前台接待，脸上的笑容毫无挑剔，让瓦伦丁完全感觉不到那种职业化的虚假，似乎就是发自真心的微笑。
瓦伦丁脑海里浮现出了昨晚那个萨卡兹老板娘的笑脸，觉得还是萨卡兹女孩更漂亮些。
“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
“有人介绍我来这里。”他取出信封放在前台上，将写有名字的那一面朝上。那名菲林的脸色微微一变，很快给出了答复：“两位请跟我来。”
看着前面带路的菲林，瓦伦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在刚刚接待人员转身的一瞬间，他捕捉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情绪变化。
“感染者果然在哪里都不受待见。”
———————————哒哒哒———————————
克洛代尔看着办公桌上写有“自由之手”名字的信封，表情凝重。
他是黑钢国际感染者小队的总负责人，手下有五支隐藏在黑暗中的感染者佣兵队伍，专门负责各种B.P.R.S做不了的有关天灾的委托。
B.P.R.S终究是由普通人组成的队伍，即便防护再严密也是有感染的危险，所以那些深入天灾现场腹地的任务基本上都会交给克洛代尔手下的感染者小队来完成。
就某些方面来说，这些感染者小队跟罗德岛很像，他们的成员基本上过去都是一片空白，毕竟有记录还有能力的感染者都被招安了，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一家企业里。
这次他接到了一个棘手的任务，想让某些已经离开公司的感染者小队成员回归，但是事情总有意外，就好像他面前的这两个新人。
老成员“自由之手”没有回归，他推荐了两名新手过来，这个信封里面装着的就是当时他写给自由之手的信。
克洛代尔觉得都有点头疼，但是有人手终究是比没有好的。
“好吧两位，我们长话短说。”他把那张纸放在一旁，开始跟瓦伦丁交涉。“既然自由之手推荐你们来那我相信两位的能力一定有过人之处。”
“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人手，两位可以直接参加这个任务来赚取佣金，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
“我们不用训练一下的吗？”瓦伦丁惊了。
这算什么？让新手上去当炮灰吗？
“这个任务很紧急，如果现在你们同意明早就可以出发，还有关于队友之间的默契这件事你们不用担心，这支感染者小队的队长是名老兵，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到时候执行任务时你们只需要听他指挥就好。”克洛代尔解释。
实际上他也很无奈。手下五支队伍，两支在国外搞事赶不回来，两支接受了其他委托，只剩下一支队伍可用，但是这支队伍里都是老兵，而且已经走了不少人，现在待在公司里的就两个人。克洛代尔是连夜联系他们，一直到今天只回来了三个。
不过加上面前这两个新手人数倒是够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如何。
“两位跟我来。”克洛代尔起身招手，瓦伦丁和邢一凰跟在身后。
三分钟后，克洛代尔一行人来到了一间训练场地。
“这里是测试能力的地方，你们可以尽情发挥。虽然得到的数值不如全面检测得到的结果那么精确，但还是有一定参考能力的。”克洛代尔扔给瓦伦丁一跟微型源石技艺释放装置：“瓦伦丁先生，您说您是一名医疗术士，现在请对着您面前的机器释放法术。”
瓦伦丁看了眼面前不远处的测试机器，头顶上的角开始散发出淡蓝色的荧光，一股力量逐渐被他送进手中的小型法杖之中。他拿着法杖向测试机器一指，一道粗大的蓝色电弧击穿空气打在机器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糊味。
瓦伦丁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脸呆滞。
我真的是医疗术士？
原来在莱茵生命实验室里我咋没这么厉害呢？
“叮！”
测试机器发出了提示音。克洛代尔走上前去瞟了眼显示屏：“源石技艺为医疗法术，检测强度下限为优良，上限为卓越……”
“恭喜你瓦伦丁先生，您通过了能力测试。”克洛代尔笑道：“还有您的治疗法术是我见过最刺激的，没有之一。”
瓦伦丁老脸一红。
这电疗法术……难不成我的真名叫杨X信么？
“力量测试在这里，邢一凰女士，请您用最大的力气去击打面前的软垫。”克洛代尔拍了拍身边的测试机器，示意邢一凰。
邢一凰点点头，如擂鼓般的心跳再次响起，她举起右手，肌肉隆起，青筋如蛟龙一般盘旋在手臂上面。
嘭！
“强度：卓越……现在的新人真是越来越恐怖了啊。”克洛代尔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轻声赞叹。这个叫邢一凰的女孩力量跟自由之手差不多，但是她还年轻，潜力巨大，还有那名医疗术士，虽然医疗法术比较吓人但是法术强度是摆在那的，万里挑一的那种。
这是两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旦打磨完毕，定是人中龙凤。
克洛代尔心中乐开了花。他叫来一位助手吩咐道：“给瓦伦丁先生和邢一凰女士安排一下住处，以后他们就是黑钢国际的雇员了。”
“但是克洛代尔先生，新的感染者雇员需要经过会议商讨后才能确定入职，现在是不是太早了？”助手有点犹豫，他不想得罪克洛代尔，也不愿意违反黑钢国际的规矩。
“照我说的做，我会说服那群老家伙的。”克洛代尔语气强硬，他是铁了心要把这两个新人签下来。
那群老混蛋逼着自己把这个棘手的单子接下来了，现在人手不够自己找了两个新人进来，那几个家伙要是还敢找事就别怪他把棋盘掀了。
“两位，请问我来。”对于这种事助手也见怪不怪了，克洛代尔是极少数从基层爬到高层的人，他能成为黑钢国际的高层之一就是靠的这种赌博似的拼劲，而且有足够的软实力，身居高位仍把握实权。
正因如此其他高层对他颇为不满，工作交流中总带着一股傲劲，还老是找茬，但总会被克洛代尔完美解决。
这一次他选择赌这两人没问题，赢了，他收获两个天才的手下，输了……不，不会。
克洛代尔看着瓦伦丁和邢一凰远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他坚信自己不会输。
嗡——克洛代尔口袋中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拿出手机摁下接听键。
“我是克洛代尔。”
————————啦啦啦————————
“所以，你们就剩这一间员工宿舍了么？”瓦伦丁看着面前的双人间一脸黑线。
“是的。”助手点点头，无比肯定。
这里是黑钢国际的员工公寓，住的都是刚进入公司的实习生。因为感染者小队的特殊性瓦伦丁两人被分到了一间比较偏僻的公寓楼中，还只剩下一间双人间，这怎么看都是这个助手故意的。
你说性质特殊住的偏一些没关系，有地方住就行了，但你这睁眼说瞎话可不行啊！
怎么就剩下一个双人公寓了？楼下楼上那么多房间呢？都有人住？？
“其他房间确实有人入主，但大部分人都在出差所以不会住在这里。”面对小龙人的质问助手表情平淡：“我不能把他们的房间让给你们。”
瓦伦丁死盯着他的脸庞，想要看出什么端倪来。一分钟后他移开了目光。
他不仅啥也没看出来自己倒是被盯得害羞了。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两位可以收拾一下房间了，如果需要采购生活用品公寓门口就有商场，结账时出示黑钢国际身份牌还可以打八折。”
“我们并没有那玩意……”
“以后会有的。”助手拍了拍瓦伦丁的肩膀。“祝你们在黑钢国际工作愉快。”
领路人离开了，留下了瓦伦丁和邢一凰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哎……”瓦伦丁叹息一声，打开两间卧室的门。一阵灰尘扑到了他的脸上，让人止不住的咳嗽。
“两间卧室，你选择那一间？”
他挥动左手搅开面前扬起的灰尘，捂住口鼻声音沉闷。邢一凰简单瞧了眼两间卧室的环境，走进右手那一间挽起了袖子。
清理工作开始。
……
傍晚六点三十分。
瓦伦丁和邢一凰两人的大扫除计划很快就完成了，在领完一些黑钢员工必备的东西之后早早地就来到了会议室准备跟他的队友们会面。但是当他打开会议室的门时，里面已经坐着四个人。
那正是他的队友们。
“那个，你们好。”
四个风格各异的雇佣兵坐在桌子旁，齐刷刷地将视线移到了瓦伦丁的身上。他抽了下鼻子，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在瓦伦丁的认识中，雇佣兵都是极其神秘的存在，他们不见天日隐藏在黑暗中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每一个脸上都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手段残暴心性狠辣。在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前他就一直在想自己的队友会是个什么样子，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军旅片与警匪片的片段。但是当他真正看到这些人时，瓦伦丁心中还是有些惊讶。
猛男是有，但只有一个。而且他脸上的笑容很阳光，眼窝深邃鼻梁高挺，那张脸看起来就像是大理石雕刻一般完美，让瓦伦丁不由得在心中给他起了个“哥伦比亚队长”的外号。坐在这名“队长”身旁的是一位有着返祖现象的菲林人，毛发是浅黑色的，有着金色的竖瞳，配合着身上的风衣让瓦伦丁感觉自己在跟一个杀手微笑，这倒是挺符合他来之前脑海里对雇佣兵的幻想。
桌子对面是一位库兰塔女人，有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和美丽热情的笑，身材就跟“队长”一样健美，在拥有着肌肉的同时还有着极为丰满有型的身材，看起来像是在海滩晒了日光浴后的临光。瓦伦丁很喜欢她头顶的马耳和身后的大尾巴，毛茸茸的让人想RUA一把。
最后一名队员比较特殊，浑身上下被黑色的布包裹着，只露出了一对紫色的眼睛，像极了地球某个地区的妇女。瓦伦丁不能看出他的性别，但大致能猜到这位为什么要遮住自己的全身了……
因为他好像听到了触手的声音。
整体来看这不像是个佣兵小队，更像是某支异世界冒险者队伍。
挺魔幻的。
“我是瓦伦丁，医疗术士。”
被四人注视着的小龙人平复了下心态，开始做自我介绍。互相熟悉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瓦伦丁也大致了解了其他四名成员的基本信息。
“哥伦比亚队长”代号是亚历山大，擅长战术指挥和剑术，是这支小队的中流砥柱；看起来很酷的菲林叫山猫，是小队的狙击手，他的声音有些哑，但毛茸茸的手握起来挺暖和。
全身被黑布覆盖着的阿戈尔人代号叫“塞壬”，是一名女性，起这个代号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源石技艺就是声音，歌声能够入侵人的精神，就像传说中的海妖。
最后那位有着小麦肤色的库兰塔人叫瓦列莉亚，是队伍中的重装，而且在交谈中对瓦伦丁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大概是因为这幅未成年的正太模样让她想起了某个人。
“你跟我的弟弟很像，去掉那对角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虽然坐在那里时瓦列莉亚并没表现出多大的情感流露，但她在与瓦伦丁握手时却说出了这句话，眼神直直的盯着他的脸，湛蓝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欢，仿佛里面藏着一湾掺了蜂蜜的糖水，看得瓦伦丁头皮发麻。
他明白这个女人没有坏心思，刚刚坐在那里时也很正常，但此刻这个眼神……
太露骨了。
“瓦列莉亚。”亚历山大轻咳了一声，将陷入了回忆的她拽回了现实世界。瓦列莉亚松开了瓦伦丁的手，微笑中带着些歉意。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
瓦伦丁笑了笑，坐回位置上攥紧右手。
那上面还带着那个女人的温度，他有些不太舒服。
“两位，我知道你们都是新手，但源石技艺极为优秀，所以接下来的计划要好好听我说，有什么不懂的就问。”
一台笔记本被亚历山大放在了桌子上，他打开投影，看着瓦伦丁和邢一凰说道。
“一定要记住我们的计划，明白吗？”
当讲起了任务时亚历山大脸上那副和善的笑容就消失了，声音也严肃了起来，让瓦伦丁不由得正襟危坐，点了点头。
“明白。”
接下来一小时内，跟他们讲了明天的任务和计划，详细说明了每个人的工作。
“花生屯北部60公里的城市巴特摩尔近日遭到了突然性天灾的袭击，虽然城市管理者及时启动了源石引擎逃离了天灾范围但是还有一部分被天灾摧毁停在原地，其中就有雷神工业的巴特摩尔武器实验室。”亚历山大摊开一张地图，用食指点了点哥伦比亚北方的某座海滨城市。
“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将实验室里剩下的数据全部拷贝出来然后摧毁原件，再将复制品交给雷神工业的花生屯实验室。”
“这次任务的酬劳很多，我也问了一下boss，那些数据非常重要，我们要确保数据不能落到其它人手中，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
“好，明天早上六点钟在这里集合，现在是晚上七点十五分，你们还有九个多小时的时间胡闹，别玩得太晚。”亚历山大看了眼瓦列莉亚，又扭过头将视线放在了瓦伦丁身上。
“至于你们两个，好好休息，别熬夜。”他微笑着拍了拍小龙人的肩膀：“战斗的时候听指挥，基本没太大问题，我对我的指挥能力还是很自信的。”
“恩恩。”瓦伦丁点头。
“那么，解散。”
黑手套小队的成员们有序地离开了，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亚历山大看着对门口发呆的老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
“我很抱歉，瓦列莉亚。”
女人慢慢转过头对上亚历山大的眼，眼角似乎有光在闪烁。
“但是他不是奥列格。”
她没有回应，房间内安静得像外面的星空，空旷无声。
“你说的对。”数秒钟后，瓦列莉亚抬手擦去眼角的微光，低声喃喃，“你说的对。”
紧接着，她又笑了起来，就像平常那样热情美丽。
“要一起喝一杯吗？”
瓦列莉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灯光照耀出了她完美丰满的身躯弧线。在将僵硬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之后，她放下手臂，做了个深呼吸。
“呼——哈。”
仿佛将心中所有的坏心情都呼了出来。亚历山大看着恢复正常的老友，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不去的话你又得喝得烂醉了吧？”
“但是我喝醉后第二天都起的很早。”瓦列莉亚歪着头，对着他眨了眨眼。
“每次任务我都是最早到集合点的，没有一次例外。”
“对对对……”
会议室的灯被关上了，亚历山大站在门口附和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我先把背包放回公寓，你在老地方等着我。”
“还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刚走出房间没两步的亚历山大又回过头看着瓦列莉亚：“我没来之前不准喝酒。”
“我知道。”
得到保证的亚历山大离开了，瓦列莉亚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车来车往，抿紧嘴唇。
她仿佛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