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自我保护手册:一位心理咨询师的工作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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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增强防范意识,远离“暧昧”的事发地

强奸的发生,过错往往都是施暴者,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然而,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是一样,在你享受人际交往带来的乐趣的时候,也要采取一些措施来保护自己的安全。而且,防范措施还要考虑到司法取证和司法救济等方面,将自己的危害降低到最小。

晓晓母亲从英国留学回来在一家外企工作。晓晓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开始对其进行性教育,这一点丈夫是赞同的。但有一天丈夫发现,自己的妻子在教15岁的女儿使用安全套的方法时,又让女儿把安全套放在书包里随身携带。他有点受不了。

但妻子认为“与其带着女儿去打胎,不如告诉她怎么保护自己,避孕套是最好的防范措施之一,将伤害降到最低。”甚至在特别危险的时刻,完全可以请施暴者带上安全套,以防止其对孩子的身心造成大的伤害。

妻子认为,孩子的性教育要提早进行,许多事父母无法阻止,但至少能为女儿的安全着想。但丈夫认为,妻子的这种行为是教女儿早恋,甚至纵容她提早进行性行为。如果被老师和同学们发现,会造成负面影响。

目前在我国,学校开展的性教育往往不能满足青少年对性的好奇心,因此,与其让他们从网络、媒体获取一些错误的性知识,不如提早让家长传授。就如一些性教育工作者认为的那样,只有家长抢先占有性教育的主动权,才不会等到发现孩子出问题后追悔莫及。

现在,中国计划生育协会已经在全国很多省市开展青春健康人生技能培训,主要教材有《青春健康人生技能培训指南 成长之道》和《生殖健康同伴教育培训手册》等。培训目标是改善中国10——24岁青少年和未婚青年的性与生殖健康。他们通过参与式培训,以同伴教育为主,帮助青少年坦然面对成长中的各种烦恼,提高应对各种挑战的能力,并在性健康与生殖健康方面做出健康、安全、负责任的决定,为今后的生活做好充分的准备。而教材中有专门的内容介绍避孕知识、预防性病、艾滋病,预防意外怀孕、远离毒品等方面的知识。

我从2013年在学校开展这项工作。在没有开展这项工作前,我咨询的个案中,学生怀孕、人流等个案很多。通过开展这项活动后,几乎没有学生因为怀孕、人流的问题前来咨询。同时,我也在各个县、镇、乡村开展有关留守女童和青少年的性教育。在开展讲座后,我发现越是偏僻的乡村和观念落后的地区、学校,女学生遭遇强奸的个案越多。而学生因恋爱、被强奸意外怀孕的也很多。而如果接受了家长或学校性教育的孩子,他们往往能正确处理自己所面临的各类青春期的性困惑和烦恼,因为,他们已经从家长或学校那里掌握了必要的性知识,有能力处理自己遇到的问题。所以,我希望我们的社会、学校、家长能与时俱进,将正确的性与生殖健康知识传播给青少年,这就是一种生存技能。为了未来找一份好工作,我们很多学校和家长关注的往往是学习,但性知识是人生技能的一个部分,也是为了提升他们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大大方方和孩子们探讨呢?

在某省一所中职院校讲课时,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女生。她听课后来找我,说她已经停经六个月。她不知道是否怀孕。因为她村里有一个50多岁的老爷爷和她一起玩了性游戏。可那个老爷爷两个月前过世了。女孩说那老爷爷对她很好,总给她买好吃的。

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母亲。她说这是一件丑事,告诉母亲会骂她。我建议她去医院检查,她说不好意思去。我问她是否愿意告诉老师,她说告诉老师,老师会告诉母亲,母亲一定要骂她,所以她不愿意。

因为我讲课后就要离开这个学校。所以,我立即去附近的药店买了早孕试纸给那个女生,并教她怎样使用。此后,我赶火车离开了,也不知那个女生是否怀孕。

我认为,女性在这方面做好防范工作很重要。女性防范强奸需要注意以下几点:

1.保持距离,不要太过随便

在与人说话时,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人,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轻易相信他们。在和他们交往的时候,要留一个心眼。一旦发现他们有明显的越轨迹象时,尽量停止交往或是减少同他们接近的机会。很多女孩被性侵原因之一,就是他们不懂得和人保持距离,更不懂得大胆拒绝,有些人竟任其猥褻。

一个遭遇亲生父亲猥亵的女生由她母亲带着前来咨询。因为父母已经离婚,所以母亲非常伤心也无法接受这一现实。她问我:“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可以这样?”我回答说:“对于这样的男人,他当时认为就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而已。”

所以,你只要和异性在一起,就要有防范心理。特别是那些和女儿没有生活在一起的父亲,当他们的思想意识、自我道德感、自制力没有建立时,女儿就可能成为他们伤害的对象。

另外,不要穿着过于暴露,不要举止轻浮,不要与异性玩过分亲密的游戏等。前面关于性感指数已经提到,和异性单独相处或是深夜出门、出入舞厅等地方,不宜穿性感指数高的服装,因为这可能会产生一定的危险。因为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自制力不够,没有培养好的控制力,所以,女性如果不想受到伤害,就必须提高警惕。

2.尽量不跟异性呆在隐秘空间

不管是在家也好,在外面也好,尽量不跟异性呆在二人空间以及黑暗的地方。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案件多发之地。遇到这种情况时,要想办法尽快撤离。在这样的空间,危险度会大大增强。不要给对方任何暗示,不与他们进行亲密的肢体接触,就不会诱发或助长对方的强奸意识。中央十二台法制栏目介绍了这样一个新闻:

一个19岁的女孩想换一份工作,花20元乘坐一辆三轮摩托车到工厂面试,摩托车司机提出到他的出租屋午休后再去工厂面试,女孩就随他到出租屋休息。最初摩托车司机让女孩睡他的床上,他则靠着沙发休息。午休至下午2点左右,女孩遭遇摩托车司机强奸并将其杀害死亡。

这个女孩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一点防范意识,过于单纯地相信陌生人,才造成了悲剧。所以,女性只有增强防范意识,才能有效避免恶性案件的发生。

很多强奸事件的发生,就是事发时受害者不懂在隐秘空间尽快撤离,比如,当对方触碰自己的身体不敢反抗,从而令对方感觉有恃无恐,或者给对方传达错误信息,让对方感觉受害者也是喜欢这样,从而实施了强奸行为。尤其需要告诉成年女孩,当面临二人空间的时候,当走在黑暗的道路的时候,能够避免就避免,不能避免也要想好办法,尽快离开这种空间。

3.机智灵活,拖延时间并呼救

女孩在遇到强奸时要想办法拖延时间,并实施逃跑和呼救。强奸行为开始的时候,是最容易逃跑和制止强奸行为的时候。这时候你要保持冷静,不要激怒对方,也不鼓励正面搏斗,毕竟女孩多数都是身体素质较弱的一方。所以,如何有效拖延时间,并成功逃跑才是要点,这很考验女孩的智慧。如果实在逃跑无望,可以尝试与其协商,尽量让他带上安全套,注意性病和怀孕的防范。

4.强身健体,学点女子防身术

女性遇到歹徒时,不要慌张,要怒目而视,趁对方不注意,猛击对方的要害部位,在对方没有缓过来的时刻要成功逃跑,这其实是非常好的方法。不过,对于很多女性而言,这种策略不一定能够实施,并且一旦不成功,可能会激怒对方,让自己面临的危险更大。

所以,女子可以学一点防身术。这样如果遇到并不是很高大的男性时,通过自己的努力可能导致他们终止危害行为。猛击其要害,趁机逃走,对方也不会怎么样。不过遇到多人空间的时候,也就是有多人实施侵害的时候,需要见机行事,防止自己面临更大的伤害。

很多国家已经在学校开展关于强奸的防范和早期教育。目前我国由于地区差异和思想观念不同,受的教育程度不一样。通常越是贫困和落后的地方,接受的性教育越少。很多学校往往认为性教育无法拿到桌面上谈,又担心把握的尺度不好引起家长和社会的非议,所以,也不愿意主动承担性教育的责任。目前,女童保护组织和中国计生协领导下的各省市计生协开展生殖健康教育,都会涉及到性教育,但并不普及。主要原因还是很多学校认为性教育对升学率没有好处,还占用了学生学习的时间,所以并不欢迎开展此类教育。

学校教育的不足,就需要父母承担更多的责任,将需要注意的地方和防范的措施,自己整理和归类一下,来告诉子女如何有效避免被强奸,遇到危险的时候如何呼救和尽快逃离。特别是留守女童,缺乏父母关注,老人又常常照顾不到女童情绪的变化,她们常常成为性伤害的主要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