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守护是一种能力
舒灿可以懂方小波是什么意思，但方小波真的能懂舒灿是怎么想的吗？按方小波的智商，还真未必。
舒灿给部门经理们发了邮件，限期请他们提交CES参会人员名单。
敏皓肯定要去的。每次展会他都带队，场场不落。
林景佩提交了两个人，小苗和另一个女同事。
研发部方小波并没有上报他所管理的部门名单，他只是用参会人员名单做借口，和舒灿拉近一下关系而已。这一点，舒灿已经看出来了。
而贺明松，则是毫不手软地给自己报了名，又报了两个下属。
舒灿没有难为大家，在数量允许的范围之内，全都批了，并十分规矩地报给秦敏之做了批示。从CES参展这个小事上，舒灿看出了这些公司的管理者，心里大概都在想什么，在意什么。
这天，贺明松带来一个小伙子，说是个富二代，叫鲁庭，希望舒灿可以同意他入职，理由非常简单粗暴，鲁庭对于公司的融资有帮助，他爸及其关系网可以帮到公司给予资金上的支持。
看着鲁庭游手好闲的样子，也并不会表达自己，舒灿想象不出这个孩子，除了打王者荣耀，还会干点什么。
舒灿并没有立即反驳，但是，他明确指出，“按照公司规定，鲁庭还是要交一份个人简历，待候人事的通知，接受面试。如果通过，也要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如果表现不好，或有其他违公司规章制度的事情发生，直接走人，没的商量。”
鲁庭说，“没问题没问题。”说完，又看看贺明松。
贺明松看着舒灿，觉得他真的是又轴又单纯。说道，“我知道这公司你也是有股份的，如果可以尽快融到资，无论是退出还是上市，早早的挣到钱不好吗？你以为咱可以把这样一个搭上个互联网边儿的小软件企业，能鼓捣成国际化的大公司？你打算用你的力量，让宝利成为联想还是华为？”
舒灿听贺明松当着鲁庭的面这么说，强压着火，说，“公司不是我的，但我在这个公司里领薪水。联想华为不敢想，那是秦总该想的事情。但是，我在其位，谋其政。我可不想看到，有人在公司拼死拼活的付出，另一些人在公司混着躺赢。更不能让一些不符合公司雇佣标准的低能儿，占着公司的位子。”
贺明松那原本极有优越感的脸上，露出十分尴尬的神情。他不是听不出来舒灿话有所指，但他不想跟舒灿计较。他贺明松，时不时地要跟清科的老总吃饭，跟红衫资本的老板打球，他舒灿算什么呢，只能吭哧吭哧地在公司看报表，做计划。算了，还是不要他这种叫真儿的人计较了吧。
贺明松笑着，说，“公司这一把好牌，就指着舒总给把眼儿了，千万不要打烂哟。”说完，带着鲁庭起身走人。
在这样一个鱼目混杂地环境里，舒灿是得有多智慧，才能在这么多年里，让自己既守住自己的操守，又能继续帮着秦敏之守住他的这份心血。
这些年，舒灿不是没想过离开，他曾记起当年在姜贤的韵朗广告公司上市之际，沈凌肖毅然而然离开的勇气。有些人，是注定不为钱所动摇的，坚持自己的本心，活着比谁都舒坦。
可舒灿是个男人，有些磨难并不算什么，就算是对他自己的职业生涯的一个历练吧。
他更在意的是自己要守护的人，和那份身上沉甸甸的责任。无论是自己的妈妈，曾改变自己的沈凌肖，现在的妻子蒋辉，还是给自己成长机会的秦敏之。
2018年的3月10日，舒灿在网上看到纪梵希先生安详去世，享年91岁。舒灿在衣品上是讲究的，对于时尚类的人或事，舒灿都在关注。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十分感慨。
回到家，他揽着蒋辉说，“今天在网上看到纪梵希去世，特别感触，不知道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有没有一个赫本，仍然需要他一生守护。”
蒋辉抱着舒灿，轻轻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拍拍他的后背，“一定会有的。那么有才的大师，有了这些牵挂，不会轻易厌事，多好。他们会有特别多的责任要承担，甚至来不及去想自己的烦恼。就像现在的你。”
舒灿像个孩子般的笑了，“晚上吃完饭，咱们看个片子。”
蒋辉理解地回应，“好，就再看一遍赫本演的，梵蒂尼的早餐。那部片子里有条赫本穿的黑裙子，是纪梵希特意为赫本设计的。美爆了。”
晚饭后，在静谧的二人世界，舒灿放好了《梵蒂尼的早餐》坐在沙发上，等着蒋辉。
蒋辉把厨房收拾干净，将冲好的两杯咖啡端过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舒灿刚要伸手抱住她，蒋辉缓缓地转身，“等一下哦，很快。”一会儿，又把削好的水果盘儿端过来，上面叉好了牙签。这才稳稳地坐在舒灿身旁。
舒灿点了电影开始，便将胳膊环住了蒋辉的腰，蒋辉顺势将一口苹果塞进舒灿的嘴里，自己也放进一片，在爱人怀里，一边咀嚼着水果，一边享受着影片带来的或欣喜，或愉悦，或悲伤，或惊恐。但是有舒灿在身边，这些感受，都是享受。因为再难受的体验，也会被舒灿的温存给战胜。一切都会被舒灿带领，把她指引到幸福方向。
蒋辉听舒灿说起过纪梵希和赫本的故事，纪梵希活到91岁，一生未娶，年轻时，曾对赫本说，“我爱你，你随意。”
赫本临终前曾给纪梵然披上一件自己买给他的大衣，“当你想我的时候，穿上它，就像我在拥抱着你。”
终是赫本先纪梵希离世。
当然，也有人说，纪梵希是个GAY，但无论到底怎样，他一生都在守护着赫本，是事实。他在赫本身上注入的爱，比那些情爱更美丽和温暖。
秦敏之的宝利公司，在成立的十五年之后，终于在香港上市了。
拿着公司原始股的股东们，，解禁期一年后，即可变卖自己的股份，获取可观的现金了。
舒灿拿着的股份不多，但他也并不想一直等分红。不是他不信任公司，而是他想给蒋辉买一套别墅，他知道蒋辉喜欢阿玲和叶淳那样的别墅。
上个周末，蒋辉带着他去叶淳和阿玲家去玩，他们的别墅那么大，那么豪华，就算他卖了股票，恐怕还没有能力马上就实现叶淳那样的规模，，那样的装修。不过，舒灿已经下了决心，一步一步的，让老婆在一个更宽敞的房子里，做自己喜欢的厨艺，种些自己喜欢的花草蔬菜，这些期望，还是有能力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