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舒灿表白沈凌肖
沈凌肖从美国回来，在美国PC杂志开始负责经营的时候，平媒的日子已经开始不好过了，业绩下滑是常态。
那时，沈凌肖还是将自己的客户从头到尾的整理了一遍，准备每个人都电话联系下或见个面，说一下PC杂志的出刊背景以及请求支持。同时，沈凌肖给广告部也开了两次会，把自己的销售方法告诉了各位，同时会定期查询客户联系结果，她希望PC杂志的首刊能将营业额做的漂亮。
联想、惠普、IBM、曙光、浪潮……鼎立。
沈凌肖很久没有给鼎立打过电话了，虽然他们台湾数码产品做的不太理想，但他们签了一些可以代理的数码相机和笔记本的事务，沈凌肖觉得如果有经费，可以请舒灿支持一把。
舒灿接了电话，显然很高兴。约了一起去翠宫饭店的二层粤菜馆吃个午饭。
过了这么多年，沈凌肖依然还是年轻干炼，到了饭馆，沈凌肖发现舒灿定的是一个包间，里面还坐了一个年轻的女子。
“这是我同事蒋辉，将来她会负责市场方面的事情多一些。这次介绍你们认识。”
“您好沈凌肖，我就不叫您沈总了，女人叫总容易老。总听舒灿说起你，大美女，今天一见，名不虚传。”
“没有没有，你才是美女。之前又是跳槽，又是培训，孩子今年又上初中，所以和鼎立公司许久没有联系，还望见谅啊。”
“但是你并没有扣损失广告费，因为鼎立最近半年一直在调整，确实也没有什么费用。你也看到了，任何媒体都没有投放广告。”舒灿解释到。
“嗯，我看到了。如果竞争媒体上有你们的广告，我可能等不到现在就要给你打电话了。”沈凌肖觉得和舒灿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关系，没有必要再装了。
吃饭时，沈凌肖打量着蒋辉，好奇地问她，“蒋辉什么时候来的鼎立啊，一直在做市场吗？我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你呢？这么漂亮，舒灿也不说给我早做介绍？！”一边问着蒋辉，一边瞟了一眼舒灿。
舒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凌肖看，好像忘了还有其他人。
沈凌肖吓了一跳，心中暗自后悔没有带上代晓妍。那个女孩子，虽然已经是孩子妈妈了，但依然是察言观色，随机应变的好手，这种尴尬场合一定会化解的。
舒灿看到沈凌肖向他瞟过来，接着沈凌肖的话说，“哪有谁好看，谁好看也不如你好看啊。”
沈凌肖忙扭头叫服务员给添点茶。
沈凌肖不知道这段时间舒灿经历了什么，之前常两个人一起吃饭，她住院的时候，舒灿陪她聊天，那份精神慰藉，沈凌肖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但他今天当着另一位女士的面这样夸张的表白，实在让她受不了。
倒是蒋辉十分大方地等这两个的眉目传情完成之后，说，“我来鼎立两年多了。毕业了托了关系来这里了。开始是给舒总做助理，现在舒总可能会有其他工作安排，所以我在接他手上市场这块业务。未来还需要凌肖姐多多关照。”
“千万别这么说。是你关照我还差不多。对了，长青呢？他好吗?”
“他调去一家广告公司了，他喜欢摄影和创意，在鼎立发挥不出他的长项。”
“这样啊。”
看着舒灿今天话不多，心事重重的样子，沈凌肖打趣到，“舒灿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心事重重啊。”
蒋辉说，“我正在追求他。但有些不得法。”
沈凌肖张大的嘴巴睁大了眼，不知该说什么。半天才说，“你俩这胆大的作风倒是十分般配呢。”
舒灿回答道，“我哪儿有胆大，我要是早胆大，或许早将你追求到手也说不定呢！”
沈凌肖脸已经有些红了，感觉相当尴尬，“舒灿，玩笑开的不能太大啊。我孩子都上初中了，你怎么当着女朋友的面胡说八道的。”
舒灿有些醒过来似的，对蒋辉说，“对不起啊，确实跟沈凌肖开玩笑开的有些过火。但沈凌肖，蒋辉不是我女朋友。
还有，我可能会去台湾总部培训一段时间，估计这次会有半年甚至更长。再回来就是去上海做一些筹备工作。像你一样，也要面对新工作岗位的考验了。所以，以后再来BJ，就是出差了。“
“哦，是这样啊。”沈凌肖说不出的倜伥。
翠宫饭店的那顿饭，让沈凌肖吃的索然无味。但舒灿还是示意蒋辉给分配出两万元的市经费做了一下文字广告宣传。很久没有做过广告了，实在也没有广告胶片，现设计也来不及。
连鼎立公司都能花上两万元支持PC杂志，其他客户也是义不容辞地给予了沈凌肖不少的关照。
PC杂志的首刊创刊获得了95万广告营业额的辉煌业绩，远远高于集团领导给出的预期。月刊杂志，从时间分配，编选题和评测产品的收集，都比之前一周双刊的报纸要从容的多。沈凌肖在管理广告部之余，也学着开始看编辑部的稿子，了解IT产品的性能，希望可以多学一些东西。
还没过几个月，女儿张婧好在四中因为不愿揭发好朋友去看色戒而受到校方的批评，之后萌发了想去美国的想法。沈凌肖又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张婧好的身上，工作之余，她开始为她搜集SSAT和托福的考试书和CD，国内有一些考点报名报不上，她又转战香港和上海陪张婧好去考试。
其实，那个时候，沈凌肖还不时和张婧好小学同学杨昱昱妈妈常常保持联系，中学就去美国读书的事情也跟王捷探讨过，王捷说，“要我当然就不舍得，十四岁的孩子还是太小了。但我看你一直特尊重张婧好的意见，也难得你们母女俩个混的像朋友似的，那就去闯呗。”
拿到Offer的那年6月，张婧好的初二暑假刚刚开始，沈凌肖就请了假陪着张婧好去了纽约，他们打算先去当地的一个夏季学校参加一个月的语言加强。
那天对于张婧好的印象应该是最深的，因为下午到了美国之后，刚拿到宾馆的房卡，准备上楼，忽然从楼上下来一个白人，脸涨的通红，他从电梯里冲出来的速度如此之快，沈凌肖不知道他拉着张婧好用英文说了一些什么。张婧好没有把手缩回来，而是认真倾听了那位白人男子的述说。之后，非常凝重地一句，“What a surprise!”他们同时传达出的悲伤的情绪让沈凌肖十分意外和不解，问张婧好，“豆子，怎么了，他刚才跟你说什么？”
“他说，刚刚，迈克尔杰克逊死了。”
那天，是2009年的6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