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可不可以跟随本心做决定？

——

隔天大姨发来视频聊天，问我今天回不回老家，我由着本意婉拒了。

“为什么不回去？什么原因？是不是你妈不让你回去？你们现在都不回老家了咯？”

嫡亲的姊妹姑且不惜用恶毒的本意揣测对方，这般一口咬定母亲强制我限制我来往的自由，是何意啊？

母亲从来没有给我传达过这种思想，不过是我自个儿就乐意宅着，不愿意走动罢了，跟姨家一同回老宅免不了，我又被围着给我抛出各种他们对我父母亲的恶意猜测，希望得到我的承认这些真的存在，他们才大快人心啊。

母亲近日连着几日加班，很辛苦很累，得不出半日空闲回老家。现在大姨跟姐姐也回老宅了，母亲不在就已经错了，错了。

他们能说会道善拢人心，话尽被他们说了去，就算原本是保持中立的姑婆们，也都会摆向姨家那边了吧，姨家便能更肆无忌惮地站在至高处点评我的父母亲了，这些年我听腻了，我的存在是可想而知的尴尬啊。

许是我自己犯懒不愿跑来跑去，或许是在这个风口上我不愿随同姨家一道儿回老宅吧……

从前我是最喜欢一放假期就回老家的，一大家子搬几张板凳就坐在院儿里，乘乘凉吹吹风也好，随意地唠唠嗑，其乐融融地只留院儿里那三两盏暖黄色的灯。

……

视频挂断，大姨一连串地给我发了三条让我窒息的话语。

“你呀”

“真让我看透了”

“公公也算白疼你了”

……

这个风口浪尖的，我不跟他们一块儿回去，便被戴上了“不孝不敬”的帽子，我好难啊。

不是说今天不跟姨家的车子回老家，母亲与我就不能自己回去了啊……

你们爱占头风就占去吧，踩着我们高兴吗？

母亲从来没有控制我的思想、限制我的自由，倒是大姨总是试图如此做法……

大姨与姐姐向我提出对母亲的猜疑时，是我没有表达清楚吗？还是你们已然自动过滤筛掉了，满脑子都是你们自己的思想，将无中生有的猜忌说多了，印象加剧，是不是都觉得这就是事实了？

长辈的说教，作为小辈听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