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嵩山奇遇2
归南天继续说道：“当时我便问师傅那位师叔去了哪里，师傅说他只知道那位师叔姓卢，家乡在并州。我便下山到了并州去寻找这姓卢的师叔祖，希望他还在人世，能将这《大嵩阳掌》拿回嵩山。”
陈枭便说道：“这位姓卢的前辈一定跟慧娘前辈有关系吧。”
归南天点点头道：“对，我到了并州，也遇到了我命中的致爱。”
这时慧觉打断道：“你说到这儿，也该让我说说吧。”这话虽然说的小声但是可以听出来，慧觉口气中对于归南天还是很多怨恨以及不满。
归南天并没有过激的反应轻轻回道：“你说吧。”
慧觉便开始说道：“慧娘原名叫，卢小慧，是个非常漂亮且性情温和的好姑娘。长头发，瓜子脸，喜欢穿白色的长裙，身上随时都带着香包，很香。”说着这些，慧觉言语也变得温和了，眼角还有些泪光，好像在思念着她。
慧觉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从小与慧娘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父亲与慧娘的父亲从小给我们定了亲，我一直等着娶慧娘过门的一天。但是我们两家的家境都不好，所以慧娘的母亲要我拿一千两作为聘礼才能娶慧娘过门，我为了能早一天娶到慧娘我拼命的打工，当时只要有钱，什么工作都愿意做。可是慧娘的母亲却说，如果在慧娘二十岁那年我还拿不出一千两就把慧娘嫁给别人。”
陈枭问道：“那慧娘是怎么说的呢？”
慧觉又变得愤怒的说道：“慧娘本来跟我说愿意等我，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出现了。”慧觉用恶狠的眼神看着归南天。
归南天见慧觉狠狠的看到自己，立马说道：“我与慧娘是真心相爱的。”
慧觉更加气愤吼道：“你放屁，慧娘爱的是我。”说完慧觉有些气急攻心，又吐了一口血。
陈枭急忙轻轻拍了拍会觉的背道：“前辈，小心。”过了些许时候慧觉又开始回忆道：“那年慧娘十九岁，还有几个月就满二十。女子二十未出嫁年龄已经很大了，眼看我与慧娘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可是一千两哪来这么容易挣。所以我便想到了捷近。”
张达在一旁听到有些不解问道：“捷近？”
慧觉笑了笑道：“我们普通人家挣钱不易，我想的捷近便是杀人。”慧觉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为了挣钱当时找到了一个地下杀手组织，杀一个人五百两，我想我只要杀两个人就能筹够一千两，到时我就不干了。”
张达问道：“后来筹够一千两了吗？”
慧觉又看到归南天道：“任务倒是接了，第一次出手就遇到了他。”慧觉盯着归南天，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要杀了归南天一样。慧觉继续说道：“我接了任务，半夜潜进目标家中，欲对其下手。结果这时姓归的却出来制止，我想与他搏斗，可是他武功高强，我当时不会武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就被他擒了。第二天就送到了官府，杀人未遂，官府就将我收押，这一关就是一年，一年以后遇到天下大赦，我出来再去找慧娘的时候，只听说慧娘已经出嫁。四处打听才知道，就是嫁给这归的，姓归的给了一千两白银当聘礼。于是我便去寻慧娘，我找了三个月，终于知道他们在嵩山，等我到嵩山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在给慧娘办丧事，我始终没能见到慧娘最后一面。要不是他阻我，我早就筹够了一千两，要不是他我怎么会与慧娘分开。我当时就想杀了他，我冲上去想要和他拼命，可是他武功太高，我打不过他，后来只有一个人下山去了。正好到了少室山，少林是天下武学正宗，我要想赢过姓归的上少林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便上了少林寺，当了个和尚。只为了练好武功报仇。”慧觉依然恶狠狠地看着归南天继续道：“只为了杀了这个抢我爱妻的，还害死了我爱妻的人仇人。”
这时归南天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怎么可能害死慧娘。当初你想杀人，我们武林中人见此情形怎么能不加以阻止，不然学武何用？当时我也不知道你与慧娘的关系。后来送你去官府后才与慧娘认识，后来又发现我要找的师叔祖就是慧娘的爷爷。相处一月我与慧娘两情相悦，后来慧娘家人提出一千两白银为聘礼，慧娘家里用《大嵩阳手》作为嫁妆让我与慧娘成亲，这样我才娶了慧娘。成亲以后，慧娘说起过你，与你的约定没有办法实现，她对不起你，若我没有出现过，他定会嫁你，但我出现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一个人。但是她还是想跟你说清楚，不过当时我们以为来日方长，谁知后来慧娘生产之日难产，慧娘出血过多。”这时归南天眼角已经湿润，可以看出来他对这个慧娘也十分想念，眼神依然充满爱意。归南天继续说道：“不过慧娘在临死前说过她遇到我这辈子没有遗憾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还叫我以后一定要劝你不要念她，让你找个好姑娘忘了她。可是那日你下山以后再也不知所踪，我找了你十年了。”
说到这里慧觉有些激动的对归南天吼道：“胡说八道，一定是你强娶慧娘，最后还害死了她，今日我定要取你的命。”
陈枭见慧觉有些激动，立马说道：“前辈，小心呀。”
慧觉吸了一口气也不再吼了，但是声音中依然带有憎恨说道：“慧娘已死，你说什么都是你一面之词，你我恩怨今日必须分个胜负。”然后转向陈枭道：“小娃娃，你到底帮不帮我，不帮就快快离开。”
陈枭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归南天说道：“若我死能化解这段恩怨也不是不可以。”然后对着陈枭张达说道：“两位小兄弟，拜师吧，胜负自有命数，不管怎么说你们做了你们该做的。”
陈枭起身和张达站在一起，二人没有办法只有听从两位前辈的，二人同时说道：“那就听从两位前辈之言。”
归南天见陈枭与张达答应了便对慧觉说道：“你选吧，选哪个当你的徒弟。”
慧觉看了陈枭一眼，刚刚陈枭对慧觉非常恭敬，也算是有了几分好感，便对陈枭说道：“就你了，小娃娃。”陈枭便走向了慧觉，张达也来到了归南天身边。
慧觉这时说道：“你教你的，我教我的。”然后看了看那个破庙继续道：“那边那个破庙，你在破庙右边，我在破庙左边，明日下午太阳落山之时，他们两个一比高下。”慧觉又看向了陈枭与张达。
很快张达背着归南天到了破庙右边，陈枭背着慧觉到了破庙左边。张达放下归南天，归南天对张达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达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说道：“徒儿名叫张达。”
归南天笑了笑，笑的很慈祥道：“好，好。”然后摸了摸张达的头说道：“你家里还有何人。”
张达回道：“不敢瞒师傅，徒儿家中有一位父亲，可是我已经被赶出家门，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
归南天点点头道：“为师给你改个名吧，“达”字不好听。就用个“晗”字怎么样。”
张达立马又磕了个头眼角已经有泪水流出，说话都变得有些哽咽道：“多谢师傅，多谢师傅，以后我就叫张晗了。”
归南天点点头，说话也变得有些严厉道：“好，晗儿，接下来认真听我说，能记住多少记多少，这次比武时间紧迫，为师给你讲的东西没有时间让你去消化，所以接下来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张晗点点头道：“是，师傅。”
这时陈枭也把慧觉背到破庙旁，慧觉坐下说道：“拜师吧，小娃娃。”
陈枭跪下说道：“弟子陈枭拜见师傅。”说完便开始磕头，连磕了三个
慧觉表情没有变化，伸手从胸口摸出了一本书向陈枭说道：“这个你拿好，今日为师下山与姓归的决斗，也没有想着活着回少林，这本书是少林传承千年的武功心法。为师若回不了少林，你便将其带回少林，告知少林天劫方丈，就说我慧觉尘缘未了，偷学少林绝学，没脸见他，这本《千手经》归还少林，慧觉绝对没有将《千手经》让第二个人看到。”
陈枭收下《千手经》说道：“放心师傅，徒儿一定将它带回少林。”
慧觉继续说道：“这本是《千手经》本是《易筋经》中的一卷。《易筋经》是少林祖师爷达摩祖师所写，高深奥妙，共分为二十四卷，这是为师在藏经阁偷看后手抄下来的其中一卷，名为《千手经》，当年达摩祖师创立《易筋经》目的是救人，所以《易筋经》本来就不是武功。只是其中的修炼之法甚是奥妙，对于内力的修为有很大的帮助，我的《波若密多掌》就是用着《千手经》的内力催动的，本来天下武学不可相互催动使用，可是这《易筋经》却是神奇之极，所修炼的内力纯净无比，可以游走在全身各个经脉，竟能使用在各种武学上。而且为师发现这内力使用《波若密多掌》后，内力的性质竟然朝《波若密多掌》的内力性质变化，而且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你有了这种内力以后，也只能选择一种外功法门来练习，但是我并没有找到完美之法，所以才会受内伤。”
陈枭回道：“师父，放心，没有您的同意我是不会练的。”
慧觉笑道：“你以为是谁都能练这《千手经》吗，为师强练《千手经》内伤已经深入骨髓，当年达摩祖师创出此书就说:“非有缘人不可练，非大道者不可练。”练这《易筋经》需要高深佛法才能修炼，要达到无我无相之道。不然会自损真气，不仅达不到修炼强身之效，反而会损伤五脏六腑。”慧觉突然胸口一疼咳了两下，继续说道：“我们既然师徒一场这也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你把他背下来吧，有没有缘分看天意。”
慧觉强练《易筋经》内伤已经不可逆，虽然内力有所增长，但是身体也已经消耗殆尽，自知时日无多，唯一的心愿就是击败归南天。见陈枭还算好人，便先将这些与他交代，让陈枭替自己到少林替自己还愿。
此时张晗与归南天这边已经开始，归南天跟张晗说道：“晗儿，今日的比武按照规矩，赢了你的那个兄弟就算赢，你说说你跟他谁的底子好。”
张晗想了想回道：“我与二弟以前在同一所私塾读书，我们打过几次架，我身体较为强壮，力气比他大。二弟天生聪明，很灵巧，他不和我比力气，所以我打不过他。”
归南天笑了笑道：“哈哈，不是他聪明是你太笨，你身体比他强壮，只要稍微动动脑子你这个二弟就不是你的对手。我看你们二人都没有内力，这学武之人都是从内而外，我本应该先教你内力，然后在配合外功教你，最后在教你招式的运用。可是这次比武只有十二个时辰教授，所以我直接教你招式，因为这内力与外功不是一天两天能学成的。”
此时慧觉也说着和归南天差不多的话，慧觉对陈枭说道：“天下武功主要分为三个部分，内力，外功法门和招式，每套武功都配有相对应的外功法门与内功法门，内力外功互相配合使用，并在对战中使用招式的变化来对敌。”慧觉说着让陈枭靠近一些，这样可以省些力气。
陈枭往慧觉身边坐了过去，两个人离得很近，慧觉突然摸了摸陈枭的肩头，陈枭突然感觉心中一暖，不禁想靠慧觉近一点，在陈枭心里，慧觉就想一个长辈一样对自己既眼里又爱护。
慧觉继续说道：“徒儿，静下心记住我说的话。”陈枭点点头，慧觉又道：“每种武功的内力性质的不一样，各家绝学都有着各自的特点，所以各门各派练成自家内功，也无法用来发动其他外功，就算强行运功，也只是与普通的内力散发一样的效果，还有些外功法门可能与自家内力相冲出现自伤经脉的后果。”
陈枭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哦。。。。。师傅，你的内伤就是应为你用《千手经》内力催动《波若密多掌》造成的，对吗？”
慧觉摇摇头道：“不是的，为师说过《千手经》内力于其他武功不同，纯净无比，完全可以转化为《波若密多掌》的内力，只是为师尚没有悟得佛法，强练《易经经》才使身体受损，外加为师报仇心切，急于求成才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陈枭见慧觉脸上突然多了些失落安慰道：“师傅，你会好起来的。”
慧觉看了看陈枭心想：“想不到自己临死前还能收到这么一个好徒儿，老天也算对自己不错。”慧觉振作了一下继续说道：“言归正传，这次比武，想要赢就必须要知己知彼。姓归的一定会把嵩山的武功招式教给那个娃娃，而且会把破解我武功的方法也教给他。但是没关系，我也会教你少林的精妙招式，和破解他武功的方法。我们边学边练。”说着慧觉便在一旁指点陈枭学习。陈枭很聪明，学得快，理解得也快，慧觉边说，陈枭边练，师徒二人仿佛都很享受这个过程。
此时的归南天也在给张晗讲解要点，归南天说道：“晗儿，接下来我所说的话听清了。”张晗点点头，归南天继续说道：“时间紧迫，现在我只能直接教你招式，力量你并不输给你的二弟，但是你不够灵巧，说实话，你可能根本抓不到他，他穿来穿去一直打你盲点可能你就会一直挨打。但是你有一个优势，就是一旦击中他，就能一击必倒，所以我接下来要教你的就是如何擒拿。我嵩山派有一门武功叫《鹰奎手》，不算什么厉害的武功，对于内力没有什么要求，这门武功就是一门擒拿之法，主要的意思就是想鹰捕捉猎物一样，观察好了，一击即中。所以这门武功修炼的是听力，腕力，视力，臂力，腿力然后在配合反应力，做出相对应的动作，来抓住敌人的弱点，让敌人无处可逃，招式变化繁多，今天就教你其中一招，专门用来应对这次比武。”
张晗点点头，对于归南天刚刚说的张晗还没有完全消化，正在思索，此时归南天叫道：“晗儿。”张晗一惊反应过来看向归南天，归南天又继续与张晗讲道：“不要走神，能记多少记多少，接下来我们开始练习。”说着张晗在归南天的指导下开始了招式的练习。
在破庙的两边张晗和陈枭都开始练了起来，一个常年无人的破庙在这一晚变得异常的热闹。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晚上练到天亮，从天亮练到中午，有从中午练到下午，很快太阳就要落山了，到了比武的时间。陈枭和张晗把慧觉与归南天扶到了破庙前面的空旷地带。二人便走上前来。
张晗对陈枭说道：“二弟，我现在是嵩山弟子，师傅已经给我改名叫张晗，来吧可以开始了。”
陈枭点点头：“好。”
说着二人便起势要开始比试了，旁边的慧觉和归南天更是注视他们二人，好像比比武的陈枭和张晗更为紧张。张晗力量比较强，归南天把《大嵩阳掌》里面发挥力量的招式教给了张晗。张晗先动手，向陈枭冲去，二人距离本来就很近，张晗三跨步直接来到陈枭身边，想用力量抓住陈枭，陈枭见张晗来势勇猛便仰身躲避，落地之时右手撑到地面，全身用力起脚踢向张晗，这招正是少林的《连环穿心腿》，张晗见陈枭用腿踢向自己，并未躲避，用起全身力气去抵挡，陈枭右手着地，连续踢出几脚都被张晗抵挡。张晗还想趁陈枭脚跟未稳去强攻陈枭，陈枭自然也知道张晗的想法，便用力一脚，借张晗的力向后退。二人都是聪明的人很多招式归南天和慧觉一说就懂，因为时间有限他们所学的都是招式，所以他们没有学内力和外功心法，招式谁都可以模仿和使用，所以刚开始的几招也看不出谁强谁弱。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枭张晗已经比试了几百招了，依然没有分出胜负，陈枭太过于灵活，张达的力量虽大但始终没有办法攻击到陈枭，反倒是张晗吃了些亏。但是这次他们比试跟之前在私塾打架时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只是学了一天，但是二人都很聪明，已经掌握很多招式的用法，打起来更加的凌厉有章法了。不再像两个小孩一样只会一味的胡乱打斗。
又过了许久，二人都有些乏力，归南天和慧觉也有些紧张，只见陈枭和张晗难分胜负，两个师傅心中也不免有些急躁。这时陈枭找准机会露出破绽，整条手臂露在张晗右后方，虽然有些距离。但是张晗余光却瞟到了，陈枭自然知道自己比张晗更灵活，归南天肯定教过张晗对付自己灵活的招式，故意露出右臂让张晗抓。张晗却不知道陈枭的想法，只见机会来了，便用出一招《鹰奎手》，左手一翻，身子中心向下，整个人便迅速的向陈枭方向切斜，本以为陈枭会躲，因为利用身体重量来提升的速度陈枭肯定躲不了的。可是谁想到陈枭根本不躲，身体一侧，张晗虽然抓住了陈枭右臂，但陈枭也用左手锁住了张晗的左肩，这时张晗左肩被锁，身体用不了力，无法将陈枭击倒，但是却牢牢的抓住了陈枭的右臂，陈枭也牢牢的锁住了张晗的左肩。慧觉归南天更是紧张，因为两个人扭在一起，现在就是比谁能坚持得更久谁就获胜。
二人正在势均力敌之时陈枭突然开口对张晗说，声音很小因为陈枭离张晗耳边很近，所以他说的话归南天与慧觉无法听到，陈枭说道：“大哥，这次比试我不能赢，我若赢了归前辈就要死，等会就说我比不过你，我认输，到时我带师傅回少林，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张晗也轻轻回道：“多谢二弟。”
此时陈枭左手轻轻一松，张晗力量恢复，便将陈枭提起，用力将陈枭一拳打出，陈枭落地，缓缓起身对张晗说道:“大哥，我输了。”然后二人各自回到自己师傅身边。
慧觉见到陈枭败了，表情变得有些木讷，同时有些失望，陈枭走到慧觉边上，慧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慢说道：“老天戏我，老天戏我呀。”慧觉对于比武结果非常失望，心中的恨意无法发泄，难过至极。但是之前约好的规则确实是自己输了，心中悲愤交加，导致血气不稳，一口鲜血吐出，捂着胸口。
陈枭赶紧上前轻拍慧觉的背部，想要帮慧觉缓解，慧觉捂着胸口拖着疲惫的身体说道：“我不服。”然后指着归南天继续道：“为什么每次你都是赢家，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管我怎么做赢得都是你，我不服。。。。。”说着慧觉右手一挥，将陈枭甩出几丈之外，然后慧觉连点自己胸口的云门、天突，谭中三穴，丹田之气直湧而上，气劲从这三个穴道到了右手，慧觉不顾自身身体的负担，全力一掌聚于右手，用尽全身力气冲上归南天。
归南天只见慧觉孤注一掷，本身是想化解这段恩怨，既然慧觉执意要取自己性命索性也不躲了。虽然归南天也受了伤，但是对于这样冲的攻击，躲掉的可能也有九成，只见归南天慢慢闭上眼睛，根本没有打算躲避。这时陈枭见到慧觉一个人冲出，准备拼死一搏，躺在地上的陈枭大声叫道：“师傅。。。。。。。。。”张晗见慧觉来势迅猛，立即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护在归南天身前，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瞬时间一声巨响传出，张晗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和归南天都没事。原来慧觉一掌只是打到旁边的石头上，石头已经被打的粉碎，慧觉对着归南天说道：“姓归的，我不会让你先去见慧娘，你之前说的我会去找慧娘问清楚，哈哈哈。。。。”几声大笑之后，慧觉便失声倒地。
陈枭从地上爬起来，立刻来到慧觉面前，把慧觉扶在怀里，一直叫着慧觉：“师傅，师傅。。。。，你醒醒师傅。”几声之后用手指探慧觉的气息，陈枭发现慧觉已经气息全无，过世了，陈枭抱着慧觉，有些自责说道：“师傅，你怎么就离开我了。”这时张晗与归南天在一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是静静的看着陈枭。
归南天在一旁有些哀伤说道：“余竟啊，余竟，你这是何苦啊。”归南天对着张晗说道：“晗儿你帮助你二弟把他师傅的后事办了吧。余竟这一身太执着，无奈呀。”张晗走到陈枭身边，拍拍陈枭肩膀，对陈枭说道：“二弟，让慧觉前辈入土为安吧。”陈枭点点头，将慧觉的尸体抱起来，二人走到破庙后面将慧觉埋好，立了一个碑，墓碑上写着，“少林子弟，慧觉之墓，不孝徒儿陈枭立。”安葬慧觉以后，张晗将归南天扶到破庙里面，三人在破庙之中吃着干粮，商量着之后的去向。
归南天静坐对张晗说道：“晗儿，我与慧觉得恩怨也到此为止，你已经拜我为师，便跟我上嵩山，我将武功传授于你，以后嵩山便是你的家。”归南天转身想陈枭问道：“陈少侠，你是晗儿的结拜兄弟，你若愿意转拜我为师，我也可以收你为徒，始终我欠慧觉的。你与晗儿我谁都不会偏心，教他什么就教你什么。但你若不愿投我嵩山，我也不会强求，若你暂无去处可在嵩山逗留。”
陈枭对归南天作揖道：“感谢前辈，我既然已经拜了师傅，就不会转拜他人，接下来我会去少林，完成师傅的遗愿，我会在少林修行，带我学成在去寻我的仇人。”
归南天点点头道：“不错，好孩子，余竟临死之前能有你这样的弟子也算是能安心了。”此时张晗向陈枭说道：“二弟，你我是兄弟，之前说了我与你共同对付仇人。你上少林，我上嵩山，十年之后的今天我们在这二郎真君庙相约，到时我们一起去寻仇人。”张晗眼中有几分坚韧，还有几分不舍。
陈枭心中十分感动道：“谢谢大哥，十年之约我陈枭记下，到时我们兄弟二人在此相会，共闯江湖。”
第二天一早陈枭便与张晗归南天二人分开，各自走向嵩山和少室山。陈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次并未上到少林便已经沦落江湖，十年之后，张陈二人再次相遇之时，陈枭已在江湖上流落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