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附身
墨玌蹲在火堆旁边，盯着篝火上的鱼，不停地咽着口水，两只手被夹在胸腿之间：“我现在发现一个问题，我收你为徒，如果说是冲着这一手好厨艺，也不为过。你就这么把我这收买了！”
挽着袖子，一身白衬衫的宁雨一抬头，微微一笑：“……”
墨玌：“我虽然看言情剧吧，但是这种糖衣核弹对我无效啊！”
宁雨的眼神轻轻偏移了一下：一个穿着素色襦服女人的虚影出现在空中，他看着这个女人久久不愿离开：“……”
墨玌：“就是因为她救了你？”
宁雨收回视线，人影也随着视线的离开消失了：“急性胰腺炎这种病可大可小，事后，我问过专业的医生，我当时的出现的症状中，已经开始抽搐了，也就是说，按照当年的医疗水平，我很难活着离开ICU。她原本就可以不救我……”
墨玌喃喃：“正常情况确实不该救的，认识你之前，她曾经救过别的病人，病人好了，却告她非法行医，法院判他入狱三年。”
宁雨眼睛有点迷糊，喉咙也紧的慌：“我……查过……所以……她真的是个疯子。以我妈的脾气，一旦她出手失败……她……她……居然忘了！忘了……”
墨玌：“那婆娘太抠了，只爱钱！”
宁雨握着棍子的手一滞：“我能挣！能挣很多！”
棍子上的鱼开始漂出袅袅青烟。
墨玌眼皮一跳一跳的，你这荷尔蒙能撑多久啊，理论上人类好像是三个月哈：“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要说和她同行，就算是沾边也……”
宁雨回头看鱼，眼中却没有火光，粘稠的眼神只有一种疼，心疼，他声音变得涩涩的，每个字都像经历了无数次挣扎，才从喉咙里面爬出来：“我知道，渊戢袭击她的那晚，她浑身是伤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
那条鱼正被灰蒙蒙的浓烟笼罩着！
……
当浓烈的焦糊味弥漫开来，便是无伦次的尖叫声：“你……你……你，鱼……鱼……鱼！糊了？糊了！这是？不是，你走什么神啊！啊？鱼……鱼……鱼啊！”
宁雨被拉回现实，手忙脚乱地把鱼撤出来，翻看着：“还好，还好，没烧光，没烧光！”手忙脚乱地一顿乱翻后，才搞到了一把剪刀。宁雨剜掉了一大片糊了的，剜得墨玌肉疼，要是整条都扔了吧，更疼：“你……这就是你给师傅的待遇？我既是你师傅，也是姜絮寒的半个闺蜜，不管是哪个身份是吧，你不都应该无所不用其极地贿赂我吗？哪有你这样的！居然用烧糊了……你俩只眼睛瞪着，它还能糊……”
宁雨：“师傅，你……你……你不是……也瞪是着的吗？”
墨玌：“……”
宁雨撕下一小块，递给了墨玌：“真的没事，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常常搞这种野外烧烤，这种水平，可以接受的，你先试试，不好，我再给你另外烤一条。”
墨玌那张已经开始被周围的脂肪挤得有快见不到了的小眼睛，冒出了嫌弃的凶光，不情愿地接住了，往嘴里放着，象征性地咀嚼了两下……
也就是两下之后，那双小眼睛突然放出光芒，小爪子一把抓过插鱼的木棍，大口大口地一顿撕咬：“不错……你的手艺……真是……”
“孝敬您那是必须的。”
在墨玌的人生中，进餐永远是不会被骚扰的时刻！
任何事情都不可以！
“来了！”宁雨站了起来，朝着江面走去。
墨玌扭头看江面的时候，船已经快靠岸了，不过船上的两个女人正在掐架。雪儿的头发被姜絮寒抓住，姜絮寒的袍子被雪儿扯歪了，她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护住袍子。
宁雨腾空而起，上了船，拉着两个人的胳膊，想要把她们分开，结果被雪儿一挥手，拍回了沙滩，砰的一声，砸出一个偌大的深坑！
姜絮寒没反应过来刚才上来劝架的那张脸的主人是谁，当反应过来以后，便松了手，不和雪儿纠缠了。丢下变成回防姿势的雪儿，跳下了船，朝着宁雨走近了。白色的衣服在里，长长的宝蓝色袍子裹在外面，大踏步走来，脚陷在沙里，掀起宝蓝色的衣角，一片清灵，唯一有点温情的是那张粉红的小脸，正气势汹汹地：“你，怎么在这儿？”
从坑里面爬起来，整理着自己的宁雨一乐，轻轻凑近了她，满脸的红，酒醉般：“因为你在啊！”
姜絮寒：“……”
附身？中毒？
是附身！
姜絮寒栖身而至，一个擒拿手，把他的手反扣在背上，踩着他的小腿，宁雨被逼半跪着：“说，谁，你是谁？”
宁雨是军人出生，言行一贯呆板木纳，就算是骚，也只会闷骚。这种腻死人的话，他那榆木疙瘩脑袋就没有这种结构的DNA！
“我能是谁，你就是你看到的这个人啊！”
姜絮寒手上用了力，宁雨被压制得脸都贴在了沙滩上：“宁雨才不会这么明着贱……他要骚，也是闷骚！”
“这种东西……”被疚着的一只手的宁雨，一脸苦笑，灵机一动突然发力，一把便将背上的姜絮寒翻了过来，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扶着姜絮寒的脑袋。
“吸……”这个鼻尖只有一根头发丝的距离，姜絮寒的喉咙被一个乒乓球塞住了般，人也差点断气！
宁雨低沉的声音，如同化骨散：“这个不需要人教，遇到该遇到的那个人，自然就会了！”
手上的人一挣扎，随后一个巴掌铺面而来，宁雨受惊一松手……
“啊……”
姜絮寒整个人落到了沙滩上。
……
拿着水壶的雪儿，眼睛没有离开热闹，人却走向墨玌：“她能活多久啊！我的经验来看，最多三年吧。”
墨玌啃着鱼，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握着木棍的手一晃一晃的：“我尽全力保的话，应该可以拖到五年。”
雪儿：“你我早已见惯生死，也习惯了离别，其实……可以顺其自然的……”
墨玌也看着前面：“嗯……好……这个建议我参考参考，不过这种事情可能到最后，往往都是你做你愿意做的，我做我想做的，她做她不遗憾的。”
雪儿轻轻一笑，转身：“……嗯……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