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心理剧指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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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心理剧团体心理辅导的咨询伦理

前两节所探讨的社区心理剧指导师的特质及心态,是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内在的特质与修为,而咨询伦理,则是社区心理剧指导师从事心理辅导时所需的外在的规范与准则。个人特质与内在修为属于德性层面,外在规范则是只要在此行业执业就必须遵守的准则,较为偏向法律层面。

咨询伦理,指的是只要从事咨询行业,无论是个别咨询、团体咨询还是其他形式的咨询或研究,都需要遵守的规范与准则。无论是一对一的心理剧辅导方式,或团体式的心理剧辅导,都需要对咨询伦理加以规范,才能适时的保护来访者、团体成员以及相关的第三人。

在探讨咨询伦理之前,应先了解伦理背后的后设原则才能贴近伦理的核心精神与价值。Herlihy和Corey后设伦理价值和原则主要包含:自主、受益、无害、诚信、公正。

自主指的是来访者或团体成员,有其自主性、自主权,有自由参与和退出个别咨询和团体心理辅导的权利与决定,有权利决定接受辅导服务或拒绝服务。受益指的是来访者或团体成员在接受服务时,能够充分的得到协助,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必须秉持以个案或团体成员最大的福祉和利益为考虑。无害指的是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必须主动避开或事先预防实务上可能对个案或团体成员造成伤害的事情。诚信指的是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必须本着诚信,对个人或团体成员进行充分的告知,凡事与个人或团体成员进行抉择,相关信息要在事前充分说明,给予澄清和了解的机会。公正指的是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在处理各种事宜时应该考虑公平、正义地对待不同背景和不同处境的个案或团体成员。

对于在进行团体辅导时的辅导伦理,考虑的层面又比在个别辅导时更为复杂,许育光对于团体可能发生的伦理状况做过实务上的发问,这些发问都是身为一个社区心理剧指导师需要深思与应对的。

1.如何才能在这种状况下,适度的尊重而又能促进成员朝向心里探索与改变?

2.对于干扰、打岔、经常用语言伤害他人、有敌意、刻意煽动等行为,如何导向正确方面并朝向尊重的状态发展?

3.如何坚守秘密或是对例外的状况紧急处理?

4.对于成员迟到、早退、扬言退出、无故缺席,或是完全沉默,该如何介入处理或拿捏尺度?

5.成员彼此之间的意见相左该如何介入处理?

6.过去团体外的摩擦或嫌隙该如何介入处理或拿捏尺度?

7.团体内的针锋相对该如何介入处理或拿捏尺度?

8.团体成员在底下讲悄悄话该如何介入处理?

9.联合排斥单一成员该如何介入处理?

10.外泄他人分享的内容且造成影响该如何介入处理?

11.无意中泄露相关事情该如何介入处理?

12.集体语言攻击或是联盟抵制社区心理剧指导师该如何介入处理或拿捏尺度?

针对上述的提问,社区心理剧指导师都必须事先加以设想或思考,且对于伦理上的坚守原则有清楚的认识和思辨,才能在处理和介入上,找到清晰且可依循的思考准则。从事个别辅导,或从事团体辅导所需遵守的伦理规范甚多,各专业机构都设有专业的伦理守则,从事心理辅导工作者必须深入探究与遵守。在此仅就从事心理剧个别辅导与团体辅导时,所需遵循的伦理进行探讨。

(一)成员知情同意的参与

个案或团体成员的知情同意,指的是在从事个别辅导或团体辅导时,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必须事先主动让个人或团体成员了解辅导或团体的性质、成员的责任和义务、社区心理剧指导师的资格与经历、辅导或团体辅导次数、收费标准等信息,在个人和团体成员充分了解之后,才能从事个别辅导或团体辅导。倘若在进行辅导或团体辅导时,同时附带研究或训练目的时,必须在招募团体成员的简章上清楚的说明,同时若在团体进行时,有必要录音录像时也必须事先加以说明,并征询个案或团体成员的同意,才能够进行录音和录像。若团体成员不允许录音,录音师必须尊重团体成员的决定,不能进行录音及录像,必须尊重团体成员的自主性,以团体成员的最佳利益为考虑。至于未成年参与团体时,必须征询未成年父母或监护人的书面同意。还有对于团体成员身心状况,是否适合参加团体辅导必须事先书面说明,比如患有脑伤病患、偏执狂、高血压、心脏病、严重精神分裂、重度抑郁症、嗑药或酒精成瘾者等必须事先说明不能参与团体辅导,这样才能保护团体成员及日后不必要的争端。

近年来,心理问题越来越被社会重视,一些心理访谈、心理测验、心理分析等节目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虽然当事人有被适当的告知或签署同意书,但是被访谈的当事人,是否处在意识清醒,是否完全意识到自己在电视上公开自己的隐私与其他相关人的隐私,对自己以及其他相关人是否造成显性或有潜性的伤害,是值得深思与探讨的。另外,电视节目制作者,是否为了增加收视率或剧情冲突的效果,有意、无意地强迫受访者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都值得深思与考虑。因此,笔者建议在制作相关节目时,一定要有充分的时间让来访者清楚的考虑潜在性的伤害,不仅考虑当事人,同时要考虑当事人所提及的相关人员的隐私与安全,同时在议题上的选择能够深思熟虑。再者,在制作节目初期可能没有发觉到有潜在的危险性,一旦发现时,要果断舍弃已制作好的节目,禁止在电视上播放,以保护来访者最大的福祉。

(二)筛选团体成员

筛选团体成员,要从团体成员的最佳利益及公正公平的角度来加以判准。作为新手社区心理剧指导师,笔者建议要事先筛选成员,社区心理剧指导师需要根据自己团体带领功力的深浅,以及自己所擅长的领域来筛选成员。比如性创伤、家暴、严重情感困扰者、多重人格、边缘性人格等,新手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必须加以排除,否则很容易沦入“好心办坏事”的境地,伤害团体成员。还有前述脑伤病患、偏执狂、高血压、心脏病、严重精神分裂、重度抑郁症、嗑药或酒精成瘾者等,不论是新手或资深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必须排除这些人参与团体。

参与团体的条件有哪些呢?Yalom:“参与者是否具有强烈的参与动机才是最重要的标准。”Yalom认为团体对有人际问题的参与者是最有效的,包括:感觉寂寞、无法与他人建立关系及维持亲密关系、感觉自怜或缺乏爱、不能自我肯定、依赖等议题。另外某些人缺乏生活意义、饱受焦虑困扰、老是寻求他人认同、害怕成功及工作狂,这类人群也可能在团体中受益。

心理剧创始者莫雷诺说:“Psychodrama is repairing social atom.”心理剧是在修复社会原子,在修复人际网络,所以笔者建议新手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在筛选成员时,以人际问题为导向的成员为主,一来自己较能胜任,二来团体成员也较能受益。

(三)离开团体的自由

团体成员有离开团体的自由。成员选择退出团体的因素很多,可能是个人方面的准备不够、稳定性不足、在团体中的适应困难、成员人际关系有所冲突或紧张,以及对领导者的反感等因素,均有可能是成员不愿意再参加团体的原因,另外,生活上也可能出现突发状况或生活日程安排临时改变,导致团体成员无法再参加团体辅导。

对于团体成员离开团体的自由,较正确的做法是: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应该在团体讨论开始时,即告知离开团体的程序。团体是成员与领导者共同组成的,理想中的团体是:领导者与成员共同决定何谓正向或反效果的团体经验。所有成员自然有责任与团队领导者以及其他成员解释为何退出,而充分的讨论也可避免下列困难:如果某个成员,尚未将他在团体中所感受到的威胁或负向情绪提出讨论即退出团体,这样的经验对这位成员是不利的。再者,某位成员因误解其他人给予的回馈而退出,对成员可能是一种伤害。所以当团体成员要离开团体时,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应试着告诉成员,若他们决定退出,一定要告知领导者与其他成员,因为在道义上他们应该参与所有的团体讨论的过程,若真的有成员考虑退出,我们要鼓励他们在团体中提出讨论。但是要留意的是,在讨论过程中,不能用过度的压力来防止成员流失,或引导团体成员加以游说,这是不符合专业伦理的。

(四)心理冒险

心理冒险,此专业伦理一般很少被提及,但却是很重要的专业伦理。Corey(2005)在《咨询伦理》一书的团体工作伦理议题一章中提出的观点值得被重视。Corey认为团体可以改变一个人,但是团体也具有相当的冒险性。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应事先告知成员可能会涉及哪些潜在危险,但只是告知绝对是不够的,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在伦理上必须预先评估如何有效地降低不必要的心理危机,同时必须做出预先的保护措施,以保护团体成员免于身体与心理上的伤害。

Corey列出了在团体中,团体成员在参加团体前,应该事先知道的一些危险。

1.团体成员在团体活动之后,可能经历到许多生命中的重大改变(甚至崩溃)。

2.团体成员往往被鼓励在团体中尽量地开放自我与自我揭露,所以可能会侵犯个人隐私。

3.团体压力也可能造成危险,当某个成员不希望在某项主题上自我揭露,或在某个主题上停下来,他都有权利被尊重。同样地,不可勉强任何成员参与某项活动。

4.代罪羔羊也是一个潜在的团体伤害,未被充分讨论的挑战、投射或责备,都可能压迫到另一个特定的对象。

5.团体中不应该以分享为名,而行伤害攻击之实。

6.虽然社区心理剧指导师会一再强调保密的重要性,但事实上团体成员在转化时空与角色之后,其实很难严格遵守此原则。

为了降低心理冒险的方式,Corey建议使用契约技术,在契约中或同意书中明确说明。再者,社区心理剧指导师需要有扎实的训练背景。必须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力的极限,而且只能带领已经接受充分训练与准备的团体。

另外,Corey提醒社区心理剧指导师要告诉团体成员,在经历团体的疗愈过程时,有段时间团体成员可能会觉得自己比加入团体前更沮丧和忧郁,需要时间来慢慢沉淀与消化。还有在激烈的团体咨询经验之后,团体参与者可能易于做出轻率的决定,那不仅影响他们自己的生活,也影响到他们的家人。例如,一位结婚多年的女士,开始觉察与丈夫的感情非常疏离,可能会带着离婚的决心离开团体。团体的带领者要提醒这位团体成员,在她经历激烈的团体后,“要预防太快做决定”。假如这位女士在团体中改变,她或许可以欣赏自己丈夫的不同处;假如她太快采取行动,就没有给自己一个改变行为的机会。虽然社区心理剧指导师的职责不包含影响成员们的决定,但是社区心理剧指导师要负责警告团体成员们,不要未经谨慎考虑后果就贸然行动。

最后,Corey也提出,团体成员在团体中会有面对不安与恐惧的一些现象。他认为,有时候团体成员会想象在团体中的经验而感到不安并且非常恐惧,例如,他们可能会认为,假如放纵自己全然感受内心的痛苦,就会发狂或者深陷于沮丧之中而无法跳脱出来。有些人相信如果他们放弃自我控制,就无法正常活动。其他人则因为觉得会遭到拒绝而害怕让别人了解自己。这类恐惧与不安应早点被察觉,这样成员可以确定这些情绪的真实性,并决定如何在团体中对这些恐惧做出最好的处理。团体的带领者,应该强调团体成员有权利为自己做决定,要探索什么及探索的程度,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必须留意团体压力,并阻止成员企图迫使别人做出不情愿的事。

(五)保密的原则

保密是保护个案与团体成员的必要措施,是团体咨询中一个核心的伦理问题。作为咨询师或社区心理剧指导师,不仅要保守团体成员的秘密,还有责任让团体成员们都懂得保守与团体有关的任何秘密的必要性。保密的权利在美国团体工作专业人员学会的《社区心理剧指导师伦理准则》中的规范为:“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应明确地说明保密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它十分重要,以及具体实施保密的困难,以此保护团体成员。”另外有关团体记录及录音方面的规范为:“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应告知团体成员有关团体活动的记录,以及这些录音将被如何使用。”

在团体中要达到百分之百的保密是有其限制的,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必须明确地指出何谓保密及其限制,社区心理剧指导师也有责任告知所有成员保密的必要性,及保密所带来的潜在影响,同时也必须告知此特有权利在团体中并未受到法律保障。因此,社区心理剧指导师要尽力教导成员如何避免破坏诚信原则;最重要的是让团体成员能决定自己要坦露到哪一种程度,并且要周期性地且不断提醒保密原则。比如,在心理剧团体中,每天课程结束前,让大家手牵起来,再次强调保密的重要性,提醒学员遵守保密的协议,不在团体外面提团体成员的故事或姓名,只能提自己在团体中的感受,或当自己或他人无意中提起团体中的事,要学会尊重自己、尊重别人,马上提醒自己或他人停止讨论。另外,团体成员不能在网络中上传关于其他成员的照片、评论,或任何形式的秘密。

(六)保密的例外情形

保密在团体中很重要,但也有保密的例外情形,特别是有关生命安全与人身安全方面。如:儿童虐待、老人虐待与亲属成人虐待、自伤或伤害他人、自杀或企图杀人等情形必须通报。或者在戒护机构(监所)、精神病院带领团体,有责任告知成员将会记录其言行,甚至作为呈堂证供,或可能会被其他人员检阅使用。这些保密例外需适时告知团体成员。

在团体带领中,得知团体成员有自杀倾向时,社区心理剧指导师需要用专业评估成员自杀的风险,如:注意案主在口头上的自杀警讯、注意案主之前的自杀未遂记录、是否有抑郁症、注意案主无助和无望的感觉、仔细探索案主在人际间的失落和分离问题、是否有自杀计划、是否有药物滥用史、注意案主是否把自己的物品分送给别人、是否有精神疾病史或住院记录、评量案主的支持系统。同时社区心理剧指导师需要认清个人的限制、营造支持性的环境、取得不自杀承诺,必要时要通知家人,做必要的保护措施并适时转介。

(七)团体结束的时间考虑

心理剧团体与个别咨询一样,团体在开始的时间与结束的时间都需要准时,这是专业工作界限的一部分。但实际中面临的一个难题是,每当团体要结束时,团体成员正处于情绪释放阶段,这时是否要延长团体时间,成为一个两难的问题。依据笔者的实务经验,心理剧应用在个别咨询时,其所用的个别咨询时间要有别于一般的个别咨询时间。最好每次的咨询以90分钟为一节,这样就可以充分地协助来访者处理情绪释放的问题。另外,心理剧团体一般时间为三至五天的工作坊,在团体结束那一天,一定要把握专业的工作界线,不超过预定的时间。在团体议题进行期间,如果团体成员的议题处理到一半,或还在进行时必须将团体的议题处理到某阶段才能结束。因为每一场心理剧的治疗,都像医生在开刀一样,不能因为时间到了,就停止开刀,这会严重伤害到团体成员。但是,社区心理剧指导师也需要有专业上的判断,若团体成员的议题较为复杂,或没有那么急迫性非处理不可时,就可以考虑隔天再处理。另外,在团体结束最后一天的下午,是做团体结束与团体成员自我整合与学习整合的时间,不宜再进行心理剧治疗。心理剧属于团体心理治疗,若在此时继续做心理剧治疗,主角议题处理好了,但同时也可能引发出其他成员的个人议题,此时,无时间妥善处理其他成员的议题,对团体成员也会造成伤害。

(八)界线处理与多重关系

心理咨询的伦理准则中,明确的规定咨询师与来访者之间的关系,要有界线并且避免双重或多重的关系,以保护来访者及咨询师本人。这些关系包括:与案主在家庭、社交、财务、生意或私人的亲密关系等。心理专业人员与案主的关系中,权力与地位是不平等的。心理治疗师及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必须体会认识到双重及多重关系,可能会增加对案主的伤害与利用的风险,同时也危及了专业的判断。在这些关系之中,与案主发生性关系是违法的,绝对被禁止的。一旦社区心理剧指导师涉入了双重或多重关系,要向可信任的同事或督导寻求咨询。

(九)身体的接触

身体的接触包括拥抱或触摸。在团体心理治疗互动当中,身体的接触有时是无法避免的,但是社区心理剧指导师一定要教导团体成员,学会尊重自己与尊重他人。Corey认为对老人团体中的老人拥抱或拍拍手,都能增进老人的归属感。在心理剧团体辅导经验中,拥抱或搭肩也会增进团体成员的归属感及支持感。但是,身体的接触,一定要在团体成员视为可接受的前提下才能做。社区心理剧指导师也要适时提醒团体成员相互尊重,若团体成员除了拥抱外,在团体中亲嘴或有更亲密的动作时,要适当地制止。

虽然团体成员已经是成年人,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是,参与团体的成员往往是在人际关系中受伤或受挫的人,突然在团体中有人给予关怀或拥抱,让他(她)突然之间感到被爱的感觉,往往会与团体成员产生过度的亲密关系,甚至会发生性行为。因此,社区心理剧指导师有责任告知团体成员,身体的接触需要适度,若有过激行为时需适时给予提醒,毕竟参与团体是来相互成长的,不要在成长的过程中又带来伤害,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必须本着诚信态度,为学员的最大福祉考虑,指出团体成员行为过激所产生的伤害。

(十)工作者的价值观

美国咨询学会(2005)的指导原则说明:“咨询师了解其本身的价值观、态度、信仰及行为,并且会避免强迫别人接受与咨询目标不一致的价值观。”团体成员经常会将一些和价值观相关的议题带到团体中来,比如宗教观、性取向、堕胎、离婚等议题。这时候社区心理剧指导师不能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团体成员的身上。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在带领团体遇到团体成员与自己价值观不同时,需要清楚自己的价值观并保持客观。

(十一)使用团体技术的伦理考虑

社区心理剧指导师需要很清楚地了解团体技术与使用时机。尤其是那些导致释放强烈情绪的方法。社区心理剧指导师需要有扎实的功力,来应对因特定处境与角色扮演所触发的强烈情绪。例如,童年的家暴、性侵等强烈的情绪,会带来团体成员的解离或强烈的身体反应,此时,社区心理剧指导师需要以一种不伤害自己及不伤害别人的专业技术,引导团体成员宣泄情绪。同时也要觉察到这是团体成员的需要,还是自己的需要。

另外,前面所提及的:团体成员不应该在团体单元结束时,因时间不够而感受到被遗弃。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在团体结束前,必须保留足够的时间,用来处理在团体中因刺激而引起的反应。

团体工作的名声,最近因为一些不负责任的实务工作者而饱受批评,大部分是那些社区心理剧指导师没有清楚的知识背景,或不理解可能的结果而随机使用这些技术。因此,笔者建议团体的带领者需要不断地精进学习、自我成长以及有密集被督导的经验,这样从事团体的带领才不会伤害到团体成员与自己。

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对于自己带领团体的能力,需要经常思考如下的问题:

我有能力带领何种团体的类型?

我所专长的领域为何?

哪些技术我掌握得很好?

何时我需要向其他资深专业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咨询相关的技术?

何时我应该将我的个案转介给他人?

综合言之,专业的社区心理剧指导师,必须知道自己的限制在哪里,同时熟悉转介的资源,若团体带领工作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必须要特别协助时,就不要贸然的带领团体或使用不熟悉的团体技术。

(十二)团体咨询结束后的转介与追踪

在团体咨询结束之后,对于那些需要专业心理学协助的团体成员,比如,个人议题被触发但在团体中尚未妥善处理,或是一些潜在的身心调适,或生活适应上的问题需要进一步的资源协助……都需要社区心理剧指导师主动留意,并且进行转介和建议,以确保团体成员的最大福祉。

关于《社区心理剧指导师职业道德和伦理守则》,请参阅第九章第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