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Chapter.52 最后的回忆
之后的剧情简直就是老套的超级英雄电影。正派们被暴打，一败涂地，地球落入了反派之手。然后正派们积蓄力量，寻找盟友，挖出宝贝，最终组合成强大的战队，爆发小宇宙彻底击败了黑暗骑士团。
可是狂笑之蝠不在那里，作为黑暗骑士团的领袖，他居然没有亲自上战场。
他在哪里？
蝙蝠家族的成员有答案。
“哦，这可真是个意外......”
狂笑之蝠站在蝙蝠洞中央。他的手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解决整个多元宇宙，正反监视者的大脑对撞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唯一能阻止他的人就在......
“银罗宾？艾克？”狂笑之蝠转向艾克，他眼前特制的黑暗金属一上一下地跳动着，“看到你能来我真是高兴。你知道的，就算为了胜利让表演略微乏味，我还是喜欢有人做我的观众。”
“少废话了，狂笑。”艾克冷冷地举起右手，食指上的绿灯戒指光芒夺目，“你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狂笑之蝠咧开嘴，“当然了！我一直都有准备，要知道我......”
他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消失于无形。
“你干了什么？”
狂笑之蝠注意到艾克换上的是他作为银罗宾时的装束，而且在他的身后居然有鲜血一路流淌。
不是他的血，那会是谁的？这个出血量绝对是致命的。
他杀人了？
狂笑之蝠有了瞬间的沉默，面前的人似乎做出了狂笑之蝠本以为他不会做的事情：越过那条线。
“还记得蝙蝠家族的训诫么？布鲁斯？”艾克的面色越来越僵硬，好像在抑制某种冲动，这种表情让狂笑之蝠莫名其妙地觉得眼熟。
“如果战胜不了罪犯，那就只能比他更深一步进入黑暗。”艾克的双肩剧烈抖动着，他低下了头，语调也越来越怪异，“所以我......我......”
“嘿嘿嘿......”
艾克发出怪异的笑声。
“.......”狂笑之蝠彻底沉默，他已经知道这家伙干了什么。地上的鲜血就是提示，它的主人只可能有一个：
主世界的小丑！
这个家伙竟然把他变成了和自己同样的生物！
“哈......第二个越线者？”狂笑之蝠虽然在笑，但是他的愤怒已经渗入了他话语的每一个角落，“你总是这样模仿我，所以你永远也赢不了的。”
“不......狂笑。”艾克终于平息了笑意，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你只是疯狂了，而我要战胜疯狂。”
“没人可以掌控我的人生，除了我自己！”
话音刚落，艾克突然欺身而上，整个人化作一道银色闪电。他没有使用灯戒的力量，只是直来直去地挥出一拳。
“切！”
狂笑之蝠不屑地挡开艾克的攻击。太慢了，他想，就凭这家伙没办法威胁到我……
“砰”！
枪声响过，狂笑之蝠僵在了原地，片刻后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被鲜血染红。
“真是抱歉，哈哈哈......”艾克趁此机会，右手揽住了狂笑之蝠的脖子，就像当初蝙蝠侠折断小丑的脖子之前似的，他终于忍不住，开始疯狂地大笑，“我说谎了。你想要获胜？我也是啊！而且我们相同地......”
艾克轻轻取走了狂笑之蝠腰间的枪，那是他们世界的小丑用来重现犯罪巷一幕的经典道具。他轻轻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说出最后一句话：
“......不择手段！”
“咔嚓”！
艾克的右臂用力收紧，他感觉到对方的骨骼在自己的压力下尽数破碎。
逐渐地，狂笑之蝠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弱，最后他头一歪，彻底不动了。
艾克没有放手，他继续凶狠地紧紧勒住狂笑之蝠的脖颈。狰狞癫狂的笑容中，却有两行泪水渐渐滑落，滴在了死去之人的肩膀上。
“别了，布鲁斯。”艾克狂笑着，嗫嚅着，抽噎着，迷茫着；为了狂笑之蝠，为了老管家，为了蝙蝠家族，也为了他自己……
“哦，小子你没必要那么伤心的，哈哈哈……”
一个人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胸口的大洞让人以为他是什么外形完好的丧尸，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
“……小丑……”艾克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是怎么……”
“我？”小丑歪歪头，笑得开心，“如果我真的要死，小罗宾，我不会死在你的手上。能杀了我的只有一个人……明白吗，boy？”
“哼……”艾克一脸不耐烦，手上却轻轻地放下狂笑之蝠的身体，“那你又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小丑摊开双手做无辜状，“问题是你，你准备怎么样？狂笑……罗宾？”
“……”艾克沉默，他能感觉到来自狂笑之蝠的病毒正在自己体内蔓延，很快就会占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他的时间不多了。
“我倒是有个意见。”
“蝙蝠？”小丑猛地回头，有那么一瞬间，艾克甚至看出了他脸上的……惊诧？
小丑在吃惊？为什么？
“计划有变，小丑。”蝙蝠侠平静地说道，“狂笑没有死。”
“什么？！”艾克险些站起身来，“可我明明亲手……”
“杀死他？对，的确如此。”蝙蝠侠的语调仍旧冰冷，“可是事情并非表面上的那样。”
“从一开始，狂笑之蝠就背叛了巴巴托斯之龙，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胜利，不过是按部就班的胜利。”
“所以，在摧毁宇宙之前，他必须证明自己能赢过一个人。”
“那就是你，艾克。”
“他想证明你在越线后也会和他一样，因此他设计好了自己的死亡，并开发了与之类似的超级病毒，确保即使自己死亡也不会出现病毒失效的问题。”
“现在的问题，”蝙蝠侠看着艾克，冷冷地下达了“死刑判决”，“你，究竟能撑住多久？”
艾克默然。
答案取决于病毒的蔓延速度，仅此而已。他知道自己的意志力比不上蝙蝠侠，那么让布鲁斯中招的病毒一定会让自己中招，最后变成真正的“狂笑”。
“看来你没有办法，”蝙蝠侠了然，“不过，我有。”
“哈？”反应最大的却是小丑，他像是被人破解了魔术的魔术师，一脸委屈地看着蝙蝠侠。
“……只有会魔法的才能用。”
“哦……”小丑挠挠脸，又恢复了正常，还吹起了口哨。
“这方面，你得请教康斯坦丁。”蝙蝠侠接着说道，“他会告诉你怎么构建心灵迷宫。怎么样？同意吗？”
艾克露出一个苦笑：
“我还有说‘不’的权利吗？”
场景跳转，一晃就到了某个巨大的监狱。这里空荡荡的，艾克就是唯一的犯人。此时他正在缓缓起身，从那一头乱发来看，已经过去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完成了。”艾克抬头看向康斯坦丁，“那个人已经被我关在灵魂深处，锁也装好了，不会有问题。”
“很好。”康斯坦丁点点头，“那么，该履行协议了。”
“好吧……”艾克叹口气，“不用和别人说再见？”
“他们在忙。”
“唉……”艾克点点头，又活动了一下双腿，站起身拍了拍灰尘，走向远处的世界门，它的另一端是刚刚被开了个洞的倒霉鬼——起源之墙。
“流放到多元宇宙之外……”艾克抬头看了眼康斯坦丁，“你这提议还真是够新颖。”
“是吗？”金发男子耸耸肩，“可这也得你同意才行啊。”
“是啊……”艾克脚下不停，轻轻点头，“确实，我同意去往多元宇宙之外，作为又一个小丑的牢房而自我流放。”
“但是……”
艾克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康斯坦丁瞳孔一缩，然而已经来不及反应。
“噗嗤”！
“啊！”康斯坦丁惨叫着吐出一口鲜血，艾克这一击丝毫没有留手，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脏。
“你……你是什么时候？”康斯坦丁不明白，自己的计划如此完美，为什么还是被对方看透了。
“你做的很不错。”艾克承认，自己差点就陷在了这里，但对方还是百密一疏，“你想让我自己跳进那个洞，然后关上它，用你的精神鸠占鹊巢。说实话，计划挺好，只可惜你在最后忍不住急功近利了一次。”
“对吗？心灵控制者，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