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Chapter.51 最深刻的悔恨（3）
和正义联盟的战斗持续得很短暂。拥有灯兽们承认的艾克很强，但是绝没有强到能战胜超人、闪电侠加上绿灯侠这种变态组合的程度。
于是他决定逃走，在付出了两根肋骨的代价后，他成功逃离了韦恩大厦。
他想避避风头，可是他太低估了狂笑之蝠的底线，以及他的耐心。
狂笑之蝠直接将艾克的真实身份公布在全球网络上，并且给他加上了“极度危险”的标签。瞬间，曾经的超级英雄银罗宾成为了过街老鼠，所有人都试图踩上一脚。更不用说蝙蝠家族成员的好朋友们，比如超级小子以及超女，他们为了复仇绝不会让艾克逃走。
他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帮助他离开哥谭市，一个很清楚黑帮规矩，还能躲开蝙蝠侠监视的人。
他很快就有了选择。
出乎他的意料，不是他去找那个人，而是那个人，她，找上了他。
哈莉·奎茵。
小丑女。
“我得跟你说个坏消息……”小丑女头一次显得非常……疲惫？这可不是哈莉·奎茵应该露出的表情。
“艾克”有些迷惑，可她的下一句话解释了一切：
“J先生……死了。可是，他在心脏里装置了某种毒气，确保杀死他的人会变成下一个小丑。”
“艾克”沉默了，他很清楚，能够杀死小丑的就只有一个人。
所以……这才是狂笑之蝠的开端吗？布鲁斯……你还是越过了那条线。
不过还有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艾克记得自己曾经这么问她，“再次站在一个小丑身边，做你的小丑女，不是更好吗？”
“哦……”哈莉奎茵难看地笑了笑，“他是很像J先生啦……可他，嗯......就像他不是蝙蝠侠一样。”
“……是的……”
不是小丑，不是J先生，不是蝙蝠侠，不是布鲁斯，那个男人是狂笑之蝠。
仅此而已。
“我帮你出去，”小丑女反而平静了下来，“你帮我接个人，按照这上面的地址。”
“好。”艾克低下头，迟疑了一秒钟，“福利院？”
“你知道？”
“我住在那里，曾经。”
艾克指的是这具身体的曾经，但小丑女不知道，她以为艾克在说自己过去的经历。
“抱歉，不是有意提醒你的。”
“无妨。”艾克轻轻瞄了一眼对方，他这才想起来刨除体内的疯狂因子，其实哈莉·奎茵是一个很注意别人感受的人，她的心理学学位也证实了这一点。
“那就……不再见了。”哈莉·奎茵笑笑，脚步重新欢快起来，“拜拜啰，银蝠蝠。”
“再见，哈莉。”顿了顿，艾克又补上一句话：“我会把她当成妹妹的。”
哈莉的脚步顿了一下，又一跳一跳地走远。只是这一次，她连肩膀都在一抖一抖，显得很轻松。
“再见了，小丑女。”艾克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
一周后，狂笑之蝠杀死了整个正义联盟，又以摧枯拉朽之势干掉了超级英雄与超级反派们的联手。他向整个世界下令：只要跪地臣服，抛弃所谓的民主自由，让他成为皇帝，他就放过剩下的人。
世界无不臣服。
除了一个人。
狂笑之蝠的脸上第一次没有了笑容，他斜斜地靠在王座上，右手撑着下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所以……你的回答是不？哈莉·奎茵？”
“不……”小丑女擦掉嘴角的鲜血，“啪”地一声把肋骨掰正，那是她突破到这里付出的代价。
“我的回答是……”
她狂笑着举起锤子。
“哈！”
狂笑之蝠的嘴角动了动。
“有趣……”
战斗的结果毫无悬念，狂笑之蝠轻而易举地取得了胜利。但是他不爽，很不爽，因为小丑女哪怕已经动弹不得，她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停下过。
“笑什么？”他突然觉得愤怒，那个和自己如此相似的笑容此刻却是那么刺眼，“你这婊子究竟在笑什么？”
“哈哈哈……咳、咳咳！”小丑女的嘴角溢出鲜血，她能感觉到肺脏被再次断裂的肋骨戳穿。如果不是康斯坦丁魔法药剂的作用，她早就去见……
她眨了眨眼。
她应该去见谁呢？上帝？J先生？别开玩笑了。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全部放在了那个小肉团身上，那是她体内掉下的一块肉。也就是到了现在，哈莉·奎茵才发现自己其实还有活着的理由。
她很不舍。
但她不后悔。
“我在笑……咳咳，你这二流的cosplay演员。哈哈哈……你、你要永远赢下去？”
“别开玩笑了。”哈莉突然撑起身子，疯狂的笑容全然消融，只剩下一抹微笑，就像她第一天成为心理医生那样恬静温柔。
“你只是输不起而已。还有，银蝠蝠会打爆你这#@～的狗头！”
最后的话语耗尽了她最后的力量，哈莉·奎茵无力地躺倒，绿色的双眼渐渐失去神采。
别了……小肉团……
“……”狂笑之蝠看着失去动作的小丑女，突然飞起一脚将她踢下了天台。
“找到银罗宾。”他杀气腾腾地下令，“他一定在什么地方。”
什么可以逃出我手心的地方，而那种地方，狂笑之蝠很明白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哦，对......这个世界的确是不行。
那其他的世界呢？
“他想去那边。”狂笑之蝠反应过来，“他想去曾经抵达过的那个世界......这就需要......”
巨大的声响在韦恩大厦的方向响起，狂笑之蝠明白那是爆音通道的响声。借助它的力量，银罗宾就可以去往一个新的世界，从他的手上逃脱。
“这可真是令人不爽。”狂笑之蝠突然觉得很扫兴。艾克的行为无疑是在他光芒夺目的胜利上洒了一整瓶墨水，这让一心追求胜利的他很没面子。
光芒不一会就散尽，那是他成功的讯息。狂笑之蝠沉着脸，伸手拿起了一旁的遥控器。
“王上！”
奴隶们发出惊呼，因为狂笑之蝠拿起的是.......
“都去死吧。”
“咔哒”！
开关被按下，所有的奴隶开始口吐鲜血，一个接一个地栽倒在地上。狂笑之蝠就这么冷冷地注视着这个世界死亡，心里满是对某个人不识抬举怒火。
如果他也能穿梭宇宙......那就一定要追杀这混蛋到底！
“所以这就是你的想法？”
“嗯？”狂笑之蝠回过头，看向面前把自己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人，“你是谁？为何来这里？”
“我？”对方歪歪头，“我是来寻找自己骑士的，一个能够让我获得无尽胜利的领袖，一个能帮我把所有世界拖回世界熔炉的帮手。”
“......哈！”尽管不明白世界熔炉是哪里，不过熔炉的作用狂笑之蝠还是明白的。他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接受！”
“而且，你是不是说到了主世界？”狂笑之蝠看着艾克离开后没有完全关闭时空裂缝，“这样看来，我一加入就可以为你献上一份大礼。”
“很好。”黑衣人似乎相当满意，“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可以称我为巴巴托斯之龙。而你所要组建的队伍，当名为黑暗骑士团。”
“哈......很不错的说法，我喜欢。”狂笑之蝠像模像样地单膝跪地，“那么，还请您容许我选择我的团员。请您放心，我将会选择出您所能见到的最深沉的黑暗。”
是的，最深沉的黑暗......
就像我一样。
有什么，比堕入黑暗，毁灭了自己世界的蝙蝠侠更可怕呢？
狂笑之蝠重新狂笑，他明白自己拥有了更大的舞台。艾克带给他的难堪已经毫无意义，因为他们的格局已经截然不同。
用一整个多元宇宙打赌？哈哈哈......
难道有比这种胜利更加酣畅淋漓的事吗？
另一边，艾克的双脚落在地上。腰间的小包一滑，两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落在地上。
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尽量避免吵醒怀中的婴孩，用两根手指颤巍巍地拈起了信件。
对了......这是另一个世界的韦恩夫妇写给布鲁斯的信，之前这本应该是布鲁斯的礼物，可现在却......
“咿呀！”
却是怀中的女婴醒了过来，双手在艾克的胸前一阵摸索。
“呃。”艾克大窘，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呵，这种事情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呢。”
“你是谁？”艾克回头，一个胡子拉碴，叼着香烟，身穿大衣的金发男子正看过来，视线若有若无地在艾克的胸口转了几圈，那里因为没找到想要东西的女婴已经开始瘪嘴蓄力了。
“我吗？我是康斯坦丁。看来你在那个世界不太认识我。”
的确不认识，但艾克还是下意识提高了警惕，蝙蝠侠好像说过这家伙是专业的坑蒙拐骗犯来着。
“给我吧。”一双女人的手接过了孩子。艾克没有反抗，因为这双手的主人赫然便是神奇女侠，但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那副亚马逊女战士的模样，而是平添了母性的光辉。
“可爱的小家伙......不如送她去天堂岛，在那里她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
“不。”艾克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她必须跟着我。”
“然后？你会照顾孩子吗？”神奇女侠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别小看这种工作。”
“她说的对。”康斯坦丁同样劝说道，“工作很多，她并不适合和我们在一起。”
“必须如此。”艾克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她现在是我的责任。”
对视了一眼，神奇女侠与康斯坦丁同时摊了摊手。“好吧，”康斯坦丁说道，“带上她一起。不过，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负责。”
艾克挑挑眉，冷冷地吐出一句：
“这样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