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泳池里的快乐童年

在电影《出水芙蓉》中，女主角埃斯特·威廉姆斯以其动人的微笑、曼妙的身型、熟练的泳姿深深打动了每一位观众，也让这个差点参加1940年赫尔辛基奥运会的游泳运动员，成为20世纪四五十年代好莱坞炙手可热、片酬最高的明星之一。

我希望儿子也能会游泳，并有机会成为复合型人才。于是，2009年的夏天，5岁的哲哲开始走进泳池。那时的他还在上幼儿园大班，还是一个只知道疯玩傻笑，见了冰淇淋就走不动路的小朋友。我听说有专业的教练招生，带孩子比较有经验，于是和他班上几个同学的家长一商量，索性带他去体验游泳。

之所以选择游泳，主要是因为哲哲喜欢玩水，游泳也很少产生运动伤害，不像篮球、足球和轮滑容易出意外。而且，游泳不受天气和季节的限制。

记得第一次游泳那天，风和日丽，晚霞绚烂，骑着自行车载着哲哲，一路吹着口哨，像出门旅游一样。泳池里面，他背着浮板，手舞足蹈，像小狗一样地扑腾来扑腾去，练得格外起劲。一个半小时之后，他头发湿漉漉地跑出来，大喊着：“爸爸，我得补充能量。”“那补充什么呢？”“就买二两庆丰包子吧，要牛肉馅的。”言语间充满了快乐。

从夏到冬，从冬到夏，这一游就是4年多。

也有犯难的时候。在熟悉了水性、练了一周踢腿后，教练开始教哲哲最基本的泳姿——蛙泳。蛙泳需要把头放在水里，一开始他不敢低头，也许是怕被水呛到。后来，教练采取强制措施，下水亲自指导，在泳池旁边的我看见哲哲被吓得哇哇叫。不过，按照教练要求做完，能够往前游了之后，他仿佛体会到了游泳的乐趣，一下子兴奋无比。

某个时间段，哲哲觉得累，就是不想去，于是开始三两肉包子，或者辅以雪糕、小甜筒等作为筹码，换来一次壮烈的出征。物质奖励逐渐失效后，遇到的还是不想去的情况，我就让他在北师大操场跑10圈和游泳之间选择，而他往往选择后者。

每周游泳两到三次，其间由于泳池修缮、合同到期等原因，跟着教练打游击，转战“大江南北”，北京三中、中古友谊小学、奋斗小学、西城区游泳馆，最后又回到北京三中。不过，路远也有好处。就像在奋斗小学那阵，往返都要坐地铁二号线，出发前习惯了带上两本图画书，去的路上读一本，回来读一本，身体上和精神上都有收获。印象比较深的是一天给他读《松鼠先生和第一场雪》和《没有耳朵的兔子》，他咯咯地笑了一路，惹得周围的小朋友也好奇地凑过来，也听我朗读。

渐渐地，哲哲学会了蛙泳、仰泳、自由泳。蝶泳目前正在学，因为上肢力量不够，所以并不熟练。学成之后，他告诉我，蛙泳不太累，仰泳比较痛苦，因为看不到前面，经常要么撞上其他小朋友，要么碰泳池的壁。自由泳游得最快，但也是最累的。

2012年夏天，我带着哲哲和哲哲妈一起去泰国游玩。在那个景色优美的水域之乡，哲哲如同詹姆斯上了球场，小沈阳站在舞台上，玩得不亦乐乎。一大早，我们还没有起床，他就一个人穿上小泳裤，到酒店里的泳池里“翻江倒海”。遇上外国小朋友，他不忘用仅会的几句英语跟人家搭讪，然后比谁游得快、潜水时间长，谁会做高难度的倒立动作。

从泰国回来，哲哲游泳的兴致有增无减。我趁机引导他，要像飞鱼索普或者菲尔普斯一样游得快又游得好，还要每周坚持练习，而且要熟练掌握各种泳姿。最重要的是听教练的话，不能想怎么游就怎么游，教练有时候批评是因为动作不规范，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哲哲点点头，好像明白了。

游泳期间，有两次是因为不能洗热水澡，在回家的路上打了N个喷嚏后，第二天感冒发烧，被迫休息了一个月。现在想起来，大冬天让他去游泳，的确强人所难。但是，如果不狠心坚持，无故退缩，是不是也达不到现在的高水平呢？

其实，克服恐惧心理，发自内心的喜爱，才是体育的重要原则。获得18块奥运金牌的迈克尔·菲尔普斯5岁时就跟随两个姐姐走入游泳池，并由专业教练指导。他的教练察觉到菲尔普斯的恐惧，便允许他仰在水上四处漂浮。于是，他最先学会了仰泳，并由此走向世界大赛的舞台，成为名副其实的飞鱼。我常常给哲哲讲一些运动健将如费德勒、科比、霍根班德等人的故事，也给他一些美好的期待，以使他快乐地走在去游泳的路上。

我们都很享受游完泳，一路慢悠悠回家路上的时光。后座上，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天边的晚霞，红彤彤的，一片片，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