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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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论语言的结构

(一)语音和语法

1.听到的将是音调和谐的带气音的爱尔兰口音,这是道地的爱尔兰人永远不会失去的口音

一切大城市中最坏的地区住的都是爱尔兰人。无论什么地方,只要那里的某个地区特别显得肮脏和破烂,就可以预先猜到,在那里遇到的大部分将是一眼看去就和本地人的盎格鲁撒克逊面貌不同的赛尔特面孔,听到的将是音调和谐的带气音的爱尔兰口音,这是道地的爱尔兰人永远不会失去的口音。有时候我甚至在曼彻斯特人口最稠密的地区听到爱尔兰人的话。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44年9月—1845年3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12月第1版,第376页。

2.(瑞士)语言也比巴塞尔方言更加优美动听,舒适安逸的贵族城市生活赋予巴塞尔方言一种平庸、浓重的拖音

我们很快地下了山,只有这时,在接近阿尔卑斯山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在瑞士境内了。与瑞士的自然景色同时出现的是瑞士的服饰和建筑。语言也比巴塞尔方言更加优美动听,舒适安逸的贵族城市生活赋予巴塞尔方言一种平庸、浓重的拖音。人的表情在这里也变得更加自然,更加开朗,更加活泼,三角帽让位于圆形帽,拖着长下摆的礼服被丝绒短上衣取代。——小城布鲁格很快就落在我们后面了,我们继续赶路,跨过一条条两岸青青的湍急的河流,匆匆环顾一下瞬息万变的诱人景色,告别了阿勒河、罗伊斯河以及哈布斯堡(哈布斯堡的遗址,在树林茂密的山顶上依稀可见),进入利马特河谷,沿着这条河谷一直到达苏黎世。

恩格斯:《漫游伦巴第》(1841年5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1卷,人民出版社1982年12月第1版,第185页。

3.在这个独一无二的用不着主语、系词和宾词的句子里犯了一个文法上的大错误

“公民们:我们,侨居英国的流亡者们,而单单是由于这一点就处于更有利的条件以便判断大陆的政治运动[1](注意!在这个独一无二的用不着主语、系词和宾词的句子里犯了一个文法上的大错误。这里应该说:因而处于比你们大家都更有利的条件以便[2]),曾经有可能注意并积极地注视列强的同盟的一切阴谋,它们正准备对法国进行新的入侵,在那里(真妙!)走狗们正在期待着北方的哥萨克,以便(又一个“以便”)在发源地(在巴特尔米和鲍狄埃的故乡)扑灭世界革命的火山。

马克思:《马克思致恩格斯》(1850年12月2日),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6月第1版,第167页。

4.从语言学观点来看,使我感兴趣的只是现在分词havand即“有”这个形式

比斯利在新出版的《双周》上发表了一篇混乱透顶的论社会问题的文章。

在那段古苏格兰文的摘录中,从语言学观点来看,使我感兴趣的只是现在分词havand即“有”这个形式。这部编年史中出现这种形式,这就证明在十六世纪初,也就是说,直到这种形式在英格兰早已消失的时候,它在苏格兰还存在。

我确实把俄语搞错了,俄语变格我已忘得差不多了。

恩格斯:《恩格斯致马克思》(1869年3月3日),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10月第1版,第252页。

5.因为“愈……就愈”和“因为……所以”完全不是同一个意义

有人反对说,如果讲“技术进步愈向前发展,劳动力就愈供过于求”,那是与事实不符的;“供应增多”决不只是由于“技术进步”。这种反对意见是没有根据的,因为“愈……就愈”和“因为……所以”完全不是同一个意义。“供应增多”的原因何在,这在上一段(“破产”,“排挤”等等)已经阐明了,而在解释中将作出更具体的说明。

列宁:《关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纲领的文献》(1902年3月14日[27日]以前),摘自《列宁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86年10月第2版,第211页。

6.语法(词法、句法)是词的变化规则和句中词的组合的规则的汇集

大家知道,语言中所有的词共同构成所谓语言的词汇。语言的词汇中的主要东西就是基本词汇,其中就包括成为它的核心的全部根词[3]。基本词汇比语言的词汇少得多,可是它的生命却长久得多,它在千百年的长时期中生存着,并且为构成新词提供基础。词汇反映语言的状况:词汇越丰富、越纷繁,语言也就越丰富、越发达。

但是词汇本身还不是语言,词汇好比是语言的建筑材料。建筑业中的建筑材料并不就是房屋,虽然没有建筑材料就不可能建成房屋。同样,语言的词汇也并不就是语言,虽然没有词汇,任何语言都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当语言的词汇受着语言语法的支配的时候,就会获得极大的意义。语法规定词的变化规则、词组合成句的规则,这样就赋予语言一种有条理、有含义的性质。语法(词法、句法)是词的变化规则和句中词的组合的规则的汇集。由此可见,正是由于有了语法,语言才有可能赋予人的思想以物质的语言的外壳。

语法的特点在于,它得出词的变化的规则,而这不是指具体的词,而是指没有任何具体性的一般的词;它得出造句的规则,而这不是指某些具体的句子,例如具体的主语、具体的谓语等等,而是指任何的句子,不管某个句子的具体形式如何。因此语法从词和句的个别和具体的东西中抽象出来,研究作为词的变化和句中词的组合的基础的一般的东西,并且以此构成语法规则、语法规律。语法是人类思维长期的、抽象化的工作的成果,是思维的巨大成就的标志。

就这一方面来说,语法很象几何学,几何学从具体对象中抽象出来,把各种对象看成没有具体性的物体,从而得出自己的定理,它所规定的不是某些具体对象之间的具体关系,而是没有任何具体性的一般物体之间的相互关系。

语言和上层建筑不同,上层建筑同生产的联系不是直接的,而是通过经济这个中介。语言则同人的生产活动直接联系着,正象它同人的工作的一切范围(毫无例外)中的其他一切活动直接联系着一样。因此语言的词汇对于变化是最敏感的,它处在几乎不断变化的状态中,此外语言还有一点和上层建筑不同,它无须等待基础的消灭,它在基础消灭以前,且不管基础的状态怎样,就使自己的词汇发生变化。

斯大林:《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论语言学中的马克思主义》(1950年6月20日),摘自《斯大林选集》(下),1979年12月第1版,第515—516页。

7.语言的语法构造及其基本词汇是语言的基础,是语言特点的本质

语言的语法构造比语言的基本词汇变化得还要慢。语法构造是许多时代以来形成的,它在语言中根深蒂固,所以它的变化比基本词汇还要慢。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当然也发生变化,它逐渐改进着,改善和改正自己的规则,用新的规则充实起来。但是语法构造的基础在很长的时期中都保留着,因为历史证明,这些基础能够在许多时代中有效地为社会服务。

由此可见,语言的语法构造及其基本词汇是语言的基础,是语言特点的本质。

斯大林:《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论语言学中的马克思主义》(1950年6月20日),摘自《斯大林选集》(下),1979年12月第1版,第517页。

8.尼•雅•马尔认为语法是一种空洞的“形式”,认为那些把语法构造当作语言基础的人是形式主义者。这就是极端愚蠢了

5.问:许多语言学家认为形式主义是苏联语言学停滞的基本原因之一。语言学中的形式主义究竟表现在哪里以及如何克服它?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很想知道你的意见。

答:尼•雅•马尔及其“学生们”责难一切不赞成尼•雅•马尔“新学说”的语言学者犯了“形式主义”的错误。这当然是不严肃的和不聪明的。

尼•雅•马尔认为语法是一种空洞的“形式”,认为那些把语法构造当作语言基础的人是形式主义者。这就是极端愚蠢了。

我认为“形式主义”是“新学说”的创造者们为了便于同自己在语言学界的对手作斗争而捏造出来的。

苏联语言学停滞的原因,并不是尼•雅•马尔及其“学生们”所发明的“形式主义”,而是语言学界的阿拉克切也夫制度和理论上的缺陷。阿拉克切也夫制度是尼•雅•马尔的“学生们”建立的。尼•雅•马尔及其最亲近的战友们给语言学带来了理论上的混乱。为了不再有停滞现象,就应该把两者一起铲除。铲除这些溃疡,才会使苏联语言学健康起来,才会使它走上康庄大道,才会使苏联语言学能够在世界语言学中占第一位。

斯大林:《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论语言学的几个问题》(1950年6月29日),摘自《斯大林选集》(下),人民出版社1979年12月第1版,第529页。

(二)语义和词义

1.对于语言表达中的那些极其细微的差别,即使要作出毫无把握的判断,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1月寄自摩泽尔河畔。《莱茵报》第346和348号登载了我的两篇文章[4],一篇是谈摩泽尔河沿岸地区的柴荒问题,另一篇是谈摩泽尔河沿岸地区的居民特别关注1841年12月24日的王室内阁指令以及报刊在该指令的推动下所采取的比较自由的行动。第二篇文章的语调是粗俗的,甚至可以说是粗鲁的。谁要是经常亲自听到周围居民在贫困中发出的毫无顾忌的呼声,他就容易失去那种善于用最优美、最谦恭的方式来表述思想的美学技巧,他也许还会认为自己在政治上有义务暂时公开地使用那种在贫困中产生的民众语言,因为他在自己的故乡每时每刻都无法忘记这种语言。但是,如果要证明这些话说的是事实,那恐怕就不能主张逐字逐句地去加以证明了,因为那样一来,任何概括性的说法都会被认为是不真实的,而且任何人说的话,如果不是将原话加以重复,就根本不可能转述它的意思了。因此,例如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葡萄种植者求助的呼声被看作无理取闹”,按理说,人们只能要求这句话表示一个大致不差的相等关系,也就是说,人们只能要求证明存在着某种大体上等于“无理取闹”这种概括性说法的东西,而这种东西表明上述说法并不是不恰当的。如果这样的例证已被提供出来,那么问题就不在于是否实有其事,而只在于语言的准确程度如何了;而对于语言表达中的那些极其细微的差别,即使要作出毫无把握的判断,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马克思:《摩泽尔记者的辩护》(1842年12月底—1843年1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上),人民出版社1956年12月第1版,第357—358页。

2.金钱使资产者所处的那种可怜的奴隶状态甚至在语言上都留下了痕迹。金钱确定人的价值:这个人值一万英镑,就是说,他拥有这样一笔钱

由于资产阶级的统治,金钱使资产者所处的那种可怜的奴隶状态甚至在语言上都留下了痕迹。金钱确定人的价值:这个人值一万英镑(heis worth ten thousand pounds),就是说,他拥有这样一笔钱。谁有钱,谁就“值得尊敬”,就属于“上等人”(the better sort of people),就“有势力”(influential),而他所做的,在他那个圈子里就是举足轻重的。牟利精神渗透了全部语言,一切关系都用商业术语、经济范畴来表现。需求和供应,需要和提供,supply and demand,这就是英国人用来判断整个人生的逻辑公式。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44年9月—1845年3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77—478页。

3.如果圣麦克斯不是得到德语中Bürger这个词的帮助,使他能随心所欲地把它一会儿解释为citoyen〔公民〕,一会儿解释为bourgeois〔资产者〕,一会儿解释为德国的“善良市民”

至于这些“折磨心灵的”和“惊心动魄的”矛盾,如果圣麦克斯不是得到德语中Bürger这个词的帮助,使他能随心所欲地把它一会儿解释为citoyen〔公民〕,一会儿解释为bourgeois〔资产者〕,一会儿解释为德国的“善良市民”,他就决不能制造出这些“折磨心灵的”和“惊心动魄的”矛盾,至少是绝对不敢把它们公开出来。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5—1846年),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12月第1版,第220页。

4.所有这些字眼即意味着商业关系,也意味着作为个人自身的特性和相互关系

在其他的现代语言中,情况也完全一样按照德斯杜特•德•特拉西的看法,大多数的人、无产者早就该失去一切个性了,然而现在看来,正是在他们之中个性发展得最为强烈。资产者可以毫不费力地根据自己的语言证明重商主义的和个人的或者甚至全人类的关系是等同的,因为这种语言是资产阶级的产物,因此像在现实中一样,在语言中买卖关系也成了所有其他关系的基础。例如,propriété,Eigentum〔财产〕和Eigenschaft〔特性〕,property,Eigentum〔财产〕和Eigentümlichkeit〔独特性〕;重商主义意义上的和个人的意义上的《eigen》〔“自有”〕,valeur,value,Wert〔价值〕;commerce,Verkehr〔商业,交往〕échange,exchange,Austausch〔交换〕,等等。所有这些字眼即意味着商业关系,也意味着作为个人自身的特性和相互关系。在其他的现代语言中,情况也完全一样。如果圣麦克斯认真地想利用这种双关语,那末,他将不难作出许多新的光辉的经济学的发现,尽管他对政治经济学一窍不通;而且以后还将提到的他所举的新的经济事实也的确完全可归入这种同义语的领域。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5—1846年),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12月第1版,第255页。

5.同义语和同位语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他那套骗人把戏的主要杠杆,这套把戏已经被我们无数次地戳穿了

除了同位语,还有圣桑乔以各种方式所利用的同义语。如果两个字在字源上有联系或者哪怕只是在发音上有些相似,它们就被当成彼此有连带责任了;如果一个字具有各种不同的意义,那末它就按照需要时而作这一种解释,时而作另一种解释,而且圣桑乔造成一种假象,似乎他是从各种“变形”的角度来说明同一种事物的。翻译也是玩弄同义语的一个特殊方面,他在翻译中用德语中的一个词来补充法语或拉丁语中的一个词,而这个德文词只有那个法文词或拉丁文词的一半意义,并且除此以外它还有完全不相干的一些意义,例如,像我们在上面所看到的《respektieren》〔“尊敬”〕有时就翻译成“感到敬畏”。我们还可以回想到Staat〔国家〕,Status〔状况〕,Stand〔状态〕,Notstand〔贫困的状态〕等字。在论共产主义这一章里,我们已经领教了许多关于这样使用具有双重意义的词的例子。现在让我们再简单地来看一看关于同源的同义语的一个例子吧。

“Gesellschaft〔社会〕这个词的根源是。如果Seal〔大厅〕里有许多人,那末大厅就是使他们处于社会之中的原因。他们在社会中,并且至多构成一个沙龙社会,因为他们是用普通的沙龙辞令进行交谈。至于我们所谈的真正的交往,必须认为这是不以社会为转移的。”(第286页)[5]

由于“Gesellschaft这个词的根源是Sal”(顺便提一下,这是不对的,因为任何词的原始词根都是动词),所以Sal必须等于Saal。但是Sal在古代南部德语中的意思是建筑物;Kisello,Geselle〔同伴〕(Gesellschaft就是从这个字变来的)的意思是同住者,因此,在这里硬把Saal扯进来未免太随便了。但是这还不算,Saal立刻又变成了Salon〔沙龙〕,仿佛古代南部德语中的Sal和近代法语中的Salon并没有近千年的间隔和若干英里的距离似的。于是社会就变成了沙龙社会,在这个社会中,按照德国小市民的想法,只有词句的交往,而没有任何现实的交往。但是,既然圣麦克斯认为最重要的是把社会变成“圣物”,那末他可以用最简便的方法达到这一点,也就是说他只要稍微深刻地研究一下字源学并查看一下任何一部语源辞典就行了。对他说来,发现Gesellschaft〔社会〕和selig〔天堂极乐的〕之间的同源词的关系真是如获至宝!Gesellschsft〔社会〕——selig〔天堂极乐的〕——heilig〔神圣的〕——das Heilige〔圣物〕,还有什么比这看起来更简单的呢?

如果“施蒂纳”玩弄的同源的同义语是正确的,那末共产主义者所寻求的就是真正的伯爵领地,作为圣物的伯爵领地了。Gesellschsft的字源是Sal,即建筑物,同样,Graf〔伯爵〕(哥达语garavjo)的字源也是哥达语的ravo,即房屋。Sal、建筑物=ravo、房屋。因此,Gesellschaft〔社会〕=Grafschaft〔伯爵领地〕。这两个词的字头和字尾都是一样的,字根的意义也是一样的,于是共产主义者的神圣社会就是神圣的伯爵领地,即作为圣物的伯爵领地,——还有什么比这更简便呢?当圣桑乔把共产主义看作是完善的采邑制度亦即伯爵领地制度的时候,他已经模糊地想到了这一点。

我们这位圣者玩弄同义语,一方面是要把经验的关系变成思辨的关系,例如他把一个在实际生活中和哲学思辨中所使用的词按照它的思辨的意义来运用,关于这种思辨的意义说一些话,然后他就装模作样,仿佛这样他也就算批判了这个词也能表达的那些现实的关系似的。他就是这样运用“思辨[6]这个词的。在第406页①上,“思辨”从两方面“表现”为一个具有“两种表现”的统一的本质,——啊,施里加!桑乔大叫大嚷地反对哲学思辨,他认为这样一来他也就取消了他一窍不通的商业投机了。另一方面,这位隐蔽的小资产者玩弄同义语来把资产阶级的关系(请看前面在“共产主义”一节中关于语言同资产阶级关系的联系说了些什么)变成个人的关系,因此,如果不在个性、“独自性”和“唯一性”上触动个人,就不能触动这种关系。桑乔就是这样来玩弄例如Geld〔金钱〕和Geltung〔效用〕、Vemōgen〔财产〕和vermōgen〔有才能〕等等之间的字源上的联系。

同义语和同位语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他那套骗人把戏的主要杠杆,这套把戏已经被我们无数次地戳穿了。为了用实例来说明这套手法并不高明,让我们也像桑乔那样来变一套把戏吧。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5—1846年),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12月第1版,第309—311页。

6.维多利亚女王的文告宣布交战国的《officers》是禁运品。根据英语的用词,梅森、斯莱德耳一行既是南部同盟的官员,就属于被女王的文告指为禁运品的《officers》的范围

维多利亚女王的文告宣布交战国的《officers》是禁运品。是否仅仅军官才是《officers》呢?梅森、斯莱德耳一行是不是南部同盟的《officers》呢?赛米尔•约翰逊在他所编的英语辞典[7]中说:《officers》就是《men employed by the public》;用德语来说,就是《offentliche beamte》〔“公职人员”〕。沃克也作了同样的解释(见他所编的辞典,1861年版)[8]

因此,根据英语的用词,梅森、斯莱德耳一行既是特使,id est〔也就是说〕,既是南部同盟的官员,就属于被女王的文告指为禁运品的《officers》的范围。

马克思:《关于“特伦特号”事件的争论》(1861年12月7日),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5卷,人民出版社1963年12月第1版,第434页。

7.association,union,alliance(obchtchestvo,soiouztovarichtchestvo)这几个词在俄语中或多或少是同义词,在使用时常常没有区别

涅恰也夫催促伊万诺夫和其他大学生赶快加入这个受万能的委员会领导的秘密团体,用这个委员会的名义可以干任何事情,但是秘密团体的成员不应该知道委员会的成员和所在地。这个委员会和这个组织就是世界联合会、革命同盟、国际工人协会的俄国分部![9]

马克思、恩格斯:《社会主义民主同盟和国际工人协会》(1873年7月21日),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人民出版社1964年10月第1版,第454页。

8.在俄语中,mup一词既有“世界”的意思,又有“农民公社”的意思

俄国农民只是在自己的公社里面生活和活动;其余的整个世界只有在干预他的公社事务时,对于他才是存在的。这一点甚至表现在这一事实上:在俄语中,mup一词既有“世界”的意思,又有“农民公社”的意思。весьмир,即“全世界”,在农民的语言中就是公社社员大会。因此,特卡乔夫先生说到俄国农民的“世界观”,显然是把俄文mup一词译错了。各个公社相互间这种完全隔绝的状态,在全国造成虽然相同但绝非共同的利益,这就是东方专制制度的自然形成的基础。

恩格斯:《流亡者文献》(1874年5月—1875年4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97页。

9.我们建议把“国家”一词全部改成“共同体”[Gemeinwesen],这是一个很好的古德文词,相当于法文的“公社”

当无产阶级还需要国家的时候,它需要国家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镇压自己的敌人,一到有可能谈自由的时候,国家本身就不再存在了。因此,我们建议把“国家”一词全部改成“共同体”[Gemeinwesen],这是一个很好的古德文词,相当于法文的“公社”。

恩格斯:《给奥•倍倍尔的信》(1875年3月18—28日),摘自《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414页。

10.《honor》〔“荣誉”〕这个名词,在过去本来是指跟一些名誉权利相联系的官职说的,到了九世纪却具有同采邑一词完全相同的意义了

这种同伯爵官职放在一起的附属物(res cormitatus,pertinentiae comitatus〔伯爵财产,伯爵所属物〕),起初是同授予在任伯爵个人的采邑严格地划分开的。采邑的授予,通常也是很多的;所以,把赠予地和采邑加在一起,原来属于名誉官职的伯爵官职,现在却成为收入非常优厚的职位了,而自虔诚者路易以后,这种赠予地同王室其他慷慨的赠予一样,也是特意授予国王想争取或者想靠他们的支持来保住自己的人。所以,关于口吃者路易有这样的记载,《quos potuit conciliavit sibi,dans eis abbatias et comitatus ac villas》〔“凡是能够争取到的人,他都授予他们修道院、伯爵领地和庄园,把他们争取过来”〕(“贝坦年鉴”,877年)。《honor》〔“荣誉”〕这个名词,在过去本来是指跟一些名誉权利相联系的官职说的,到了九世纪却具有同采邑一词完全相同的意义了。

恩格斯:《法兰克时代》(1881—1882年),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人民出版社1963年12月第1版,第558—559页。

11.威克菲尔德甚至直接把真正的中等阶级叫做《the uneasy class》,德文与此近似的说法是,“不太富裕的阶级[die ungemāchliche Klasse]”

我援引威克菲尔德的话指出,《classeswho are in easy circumstances》——这个语句在德文中没有确切的词来表达——意味着“确实有钱的人”,有产阶级中“真正富裕的部分”。威克菲尔德甚至直接把真正的中等阶级叫做《the uneasy class》,德文与此近似的说法是,“不太富裕的阶级[die ungemāchliche Klasse]”。

马克思:《布伦坦诺CONTRA马克思》(1890年12月—1891年2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5月第1版,第176页。

12.要表达商品B同商品A相等是商品A自己的价值表现,德文《Wertsein》〔价值,价值存在〕就不如罗曼语的动词valere,valer,valoir〔值〕表达得确切

除希伯来语以外,商品语言中也还有其他许多确切程度不同的方言。例如,要表达商品B同商品A相等是商品A自己的价值表现,德文“Wertsein”[价值,价值存在]就不如罗曼语的动词valere,valer,valoir[值]表达得确切。巴黎确实值一次弥撒!

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1867年9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67页。

13.“value,valeur”这两个词最初无非是表示物对于人的使用价值,表示物的对人有用或使人愉快等等的属性

《评政治经济学上若干用语的争论》一书的作者、贝利和其他人指出,“value,valeur”这两个词表示物的一种属性。的确,它们最初无非是表示物对于人的使用价值,表示物的对人有用或使人愉快等等的属性。事实“value,valeur,Wert”这些词在词源学上不可能有其他的来源。使用价值表示物和人之间的自然关系,实际上是表示物为人而存在。

马克思:《资本论》(第四卷)(1905—1910年),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下),人民出版社1973年7月第1版,第326页。

14.英国人用currency〔通货〕来表达作为流通手段的货币,用money〔货币〕来表达第三种属性上的货币

富拉顿所指的正是金银的这种属性:充当货币,契约上的一般商品,价值尺度,同时又可以任意转化为流通手段。英国人用currency〔通货〕这一恰当的用语来表达作为流通手段的货币(铸币不恰当,因为它本身又是一种特殊的流通手段),用money〔货币〕来表达第三种属性上的货币。可是,他们对这种属性没有特别加以说明,所以他们就把这种money〔货币〕说成资本,虽然他们后来实际上又不得不把这种货币当作资本的特定形式而同资本一般区别开来。

马克思:《经济学手稿》(1857年10月—1858年5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人民出版社1980年8月第1版,第404—405页。

15.我们考察剩余价值,有时把它看作消费基金,有时把它看作资本家的积累基金

迄今为止,我们考察剩余价值,有时把它看作消费基金,有时把它看作资本家的积累基金。剩余价值同时既是前者又是后者。一部分剩余价值作为收入被消费,[10]另一部分剩余价值作为资本积累起来。

马克思:《[著者亲自修订的《资本论》第一卷法文版片断]》(1872年9月—1875年11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9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12月第1版,第230页。

16.可见法令是故意含糊其词。看起来好象都是一样,其实在这里也是毫无顾忌地有意使用含混不清的词句来损害工人

这篇文章直截了当地说,如果合同中根本没有谈到工作时间,那么新法令是不适用的,因为承包一定工作的工人,“已不是雇佣工人,而是接受订货者。”这就是说,厂主要摆脱讨厌的法令并不太难,只要不称工人为工人,而称之为“接受订货者”就行了!不说工人留在工厂内受厂主支配的时间算作工作时间,而说工人按照合同必须留在厂内的时间算作工作时间,可见法令是故意含糊其词。看起来好象都是一样,其实在这里也是毫无顾忌地有意使用含混不清的词句来损害工人!

列宁:《新工厂法》(1897年夏),摘自《列宁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10月第2版,第340页。

17.这个用语的含义模糊不清,“在监督和领导下”这些字眼可以导致既不会有监督,也不会有领导

相反,如果一个并不属于任何党的组织却自称为党员的人在法庭上表现得不好,那害处就大了。要否认这样的人曾经在组织的监督和领导下工作过,是不可能的,其所以不可能,正是因为这个用语的含义模糊不清。实际上,——对这一点是不会有怀疑的——“在监督和领导下”这些字眼可以导致既不会有监督,也不会有领导。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文献》(1903年8月2日[15日]),摘自《列宁全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86年10月第2版,第272页。

18.自治的概念丝毫没有说明……自治是对主体而言……自治是对客体而言——地区?语言?

自治的概念丝毫没有说明:“独立性”——在什么方面?

(1)自治是对谁而言?在什么方面?

(2)自治是对主体而言

(3)自治是对客体而言

【并入2】——地区?

语言?

不是:“犹太民族”。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会议日志》(1903年7月17日[30日]—8月10日[23日]),摘自《列宁全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86年10月第2版,第383页。

19.我们不要为这些响亮词句所蒙蔽而忽略其真正用意。这句话的真正用意只能是:资产阶级机会主义者对人民的革命主动性的恐惧

在善良的资产者和清白的官僚看来,“真正的”组织只能是那些老老实实地向警察局登记并且规规矩矩地遵守一切“暂行条例”的组织。他不能想象在没有暂行条例的条件下可以有什么计划性、系统性。因此,当立宪民主党人讲到对合法性采取浪漫主义的藐视态度以及对经济学采取贵族老爷式的卑视态度的时候,我们不要为这些响亮词句所蒙蔽而忽略其真正用意。这句话的真正用意只能是:资产阶级机会主义者对人民的革命主动性的恐惧。

列宁:《立宪民主党人的胜利和工人政党的任务》(1906年3月24—28日[4月6—10日]),摘自《列宁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10月第2版,第303页。

20.你想利用совпададь(一致)这个俄文词的双重含义吗?你想使不了解情况的读者相信“совпададь”在这里的意思是“相同”而不是“符合”吗

巴扎罗夫同志,这是唯心主义者的谎话或不可知论者的狡辩,因为感性表象不是存在于我们之外的现实,而只是这个现实的映象。你想利用совпадаь(一致)这个俄文词的双重含义[11]吗?你想使不了解情况的读者相信“совпададь”在这里的意思是“相同”而不是“符合”吗?这是通过歪曲引文原意的手法把恩格斯完全改扮成马赫的样子,仅此而已。

如果读一读德文原文,你就会看到“stimmenmit”这个词的意思是“符合”、“协调”,“协调”是直译,因为Stimme是指声音讲的。“stimmenmit”这个词的含义不可能指“相同”这个意义上的совпададь。就是一个不懂德文而稍微仔细地阅读恩格斯著作的读者,也完全懂得而且也不会不懂得:恩格斯在他的全部论述中总是把“感性表象”解释为存在于我们之外的现实的映象(Abbild),因此,在俄文里,只能在符合、协调等等意义上使用“совпададь”这个词。把“感性表象也就是存在于我们之外的现实”这个思想硬加给恩格斯,这是马赫主义者颠倒是非,把不可知论和唯心主义偷偷塞给唯物主义的拿手好戏;在这点上我们不能不承认巴扎罗夫打破了一切纪录!

列宁:《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1908年2—10月),摘自《列宁全集》第18卷,人民出版社1988年10月第2版,第113—114页。

21.“平行地前进”,把这句话译成明白易懂的语言,意思就是在政治上剥削群众……而在实际上出卖群众

平行活动!——这是旧自由主义策略的新字眼。平行线是永远不会相交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自由派懂得,它永远不会同群众相交在一起,也就是说,它在俄国永远不会成为他们的代表者和领袖,其所以“永远不会”,是因为1905年以后群众的觉悟提高了。但是立宪民主党人类型的自由派仍然指望着群众,想把他们当作自己取得胜利和实行统治的垫脚石。“平行地前进”,把这句话译成明白易懂的语言,意思就是在政治上剥削群众,用民主主义的言论来诱惑群众,而在实际上出卖群众。

列宁:《俄国自由主义的新发明》(1909年12月24日[1910年1月6日]),摘自《列宁全集》第19卷,人民出版社1989年10月第2版,第181页。

22.“我只承认可用的手段”这种说法是可笑的,因为谁不知道,不可用的东西是不可用的

本来应该去出席会议,以便第一千次(我们将不厌其烦地这样做)揭露这种骗局,并向天真的、也可以说是无知的或者迟钝的民主派说明,“可用的”这个字眼的“真实含义”何在(或者直言不讳地说,其卑鄙和虚伪何在)。

这是俄国政治词汇中一个最肮脏、最卑劣、最下流的字眼。从语言运用的角度来看,“我只承认可用的手段”这种说法是可笑的,因为谁不知道,不可用的东西是不可用的?然而关键恰恰在于这不是一个语言运用问题,而是一个政治问题。工人们认为可用的,不是柯诺瓦洛夫之流、米留可夫之流认为可用的。

列宁:《关于第189号〈光线报〉社论》(不早于1913年5月10日[23日]),摘自《列宁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4月第2版,第171页。

(三)语源和词源

1.“Merten”(默滕)一词绝对不可能源于“Mehren”(增多)一词

但是,鉴于默滕几乎没有异教徒的特征,相反,他笃信基督教,所以看来更可能的是,他出身于圣马丁之家;两个元音稍稍混淆就成了“Mirtan”,而“i”在老百姓嘴里经常读成“e”,例如不说“giebmir”而说成“gibemer”[12],而在英语中,正如上面所说,“a”往往读成德语中的长元音“ehe”,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随着文化的进步,很容易变成短元音“e”;因而“默滕”这个名字完全是自然而然地产生的,意思就是“基督徒裁缝”。

尽管这种词源上的演变具有很大的可能性,而且也能找到充分的根据,但我们还是不能不考虑另一种演变的可能性,它大大削弱我们对圣马丁的笃信。我们不妨把他仅仅看成是个保护圣徒,因为据我们所知,他从来也没有结过婚,所以就不可能有男性后代。

这一疑点看来由于下列事实而被消除了。默滕全家跟韦克菲尔德的乡村牧师[13]一样,都有尽快结婚的共同点,而且世代相传地用桃金娘花环来炫耀,单单这一点——除非不得不求助于奇迹——就可以说明,默滕出生时就有此姓,他在这个故事中就是斯考尔皮昂的父亲。

当然,“Myrthen”(桃金娘)一词不得不失去字母“h”,因为结婚之后,“Eh”占了首位,而“he”就被省略,其结果是“Myrthen”变成了“Myrten”。

字母“y”是希腊字母“v”,而不是德语字母。又鉴于以上所述,默滕一家纯系日耳曼血统的根子,同时又是笃信基督教的裁缝世家,所以外来语的、异教的“y”必然变成德语的“i”;再鉴于婚姻在这个家庭里是一个占优势的因素,“i”是个刺耳的、尖声的元音,而默滕家人的婚姻都是非常文雅、温和的,所以这个“i”开头变成了“eh”,随后,为了使这个大胆的改变不致引人注目,就变成了“e”,这是一个短音,用来表明结婚联姻的果断,所以“Myrthen”(桃金娘)一词在德语的多义词“Myrten”(默滕)一词中,获得了臻于完善的最高形式。

经过这番推论后,我们就可以把圣马丁的基督徒裁缝、马特的扎扎实实的勇敢精神、战神玛尔斯的当机立断跟众多婚姻连在一起了,凡此种种都是能从“Myrten”(默滕)一词内的两个“e”中听出声响的,所以这一假定既把以前的一切假定都统一在其本身之中,同时又推翻了它们。

一个兢兢业业、孜孜不倦地为古代历史学家(我们的故事取材于该历史学家的著作)写注解的注释者,却抱另一种看法。

虽然我们不能同意他的看法,但他的看法还是值得批判地对待,因为它出自这样一个人的精神,此人把精通抽烟跟学识上的渊博联系在一起了;他的羊皮纸文稿裹上了神圣的烟草云雾,也就是说,那些文稿在神秘莫测的浓云密雾中写满了神谕。

他认为“默滕”一词必定来自德语的“Mehrea”[14],后者又是从“Meer”[15]派生出来的,因为默滕家人的婚姻,就像“大海”边的沙子那样“增加”,还因为裁缝这一概念中含有“增加者”的概念,因为他把猴子变成人。就在这些详尽透彻的、意义深邃的探讨的基础上,他确立了上述假设。

当我读到这个假设后,一种令人头昏目眩的惊诧攫住了我,香烟的神谕已使我入迷,但不久,对事物进行冷静分析的理智就清醒过来,并提出了如下几个反论证。

我同意该注释者的一个说法,即“裁缝”这一概念可以包括“增加者”这个概念;但在“增加者”这一概念中却绝不能包括“减少者”这个概念,因为若如此,岂非成了术语上的矛盾,对女士们来说,这无异于把主上帝与魔鬼等同起来,把机智风趣与茶客清谈等同起来,把女士们自己与哲学家等同起来。如果说是“Mehrer”一词变成了“Merten”,显而易见是减少了字母“h”,也就是说并无增加,正如上面已经证明的,这实际上是跟它表现出来的性质相矛盾的。

所以,“Merten”(默滕)一词绝对不可能源于“Mehren”(增多)一词;关于此词源于Meer(大海)一词的假设,则可用下列事实来推翻:默滕家人从来也未曾落过水,从来也没得过塔兰图拉毒蛛病[16],——他们向来是虔诚的裁缝世家,这跟汹涌激荡的大海的概念是不相容的。鉴于上述理由,结论便是:上述作者虽然一贯正确,但这次却出了差错,而我们的推论是唯一正确的。

马克思:《献给亲爱的父亲的诗作》(1837年2—4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下),人民出版社1956年12月第1版,第812—814页。

2.因为《a toute fin》是群众的德文字典中所找不到的下流的群众用语,所以批判的蒲鲁东自然就摈弃了这个把“解释”〔exp lications〕一词规定得比较确切的用语。这个术语是从群众的法国法学中借来的

因为《a toute fin》是群众的德文字典中所找不到的下流的群众用语,所以批判的蒲鲁东自然就摈弃了这个把“解释”〔explications〕一词规定得比较确切的用语。这个术语是从群众的法国法学中借来的,在法国法学中,《explications a toute fin》的含义是“毋庸辩驳的解释”。批判的蒲鲁东抨击“改良主义者”,即法国的一个社会主义政党,而群众的蒲鲁东所抨击的则是“改良办法的杜撰者”。群众的蒲鲁东把各种类型的“改良办法的杜撰者”加以区别:这一类(ceuxci)说些什么,那一类(ceux-l)说些什么,另一类(d'au-tres)又说些什么。批判的蒲鲁东却让同样的一些改良主义者“时而谴责这个,时而谴责那个,时而又谴责另一个”,这无论如何证明他们是反复无常的。真正的蒲鲁东根据群众的法国实践来谈《les conspirateurs etémeutes》〔“阴谋家和叛乱”〕,也就是说,先指出阴谋家,然后再指出他们的行动——叛乱。相反地,把各种类型的改良主义者混为一谈的批判的蒲鲁东却把暴徒加以分类,所以他说“阴谋家和叛乱者”。群众的蒲鲁东说的是无知和“普遍的堕落腐化”。批判的蒲鲁东则把无知变为愚蠢,把“堕落腐化”变为“下流无耻”,最后又以批判的批判家的身分把愚蠢变为普遍的。于是他自己就在这里现身说法地做了一个愚蠢的榜样,因为他用《générale》这个字时写的不是复数,而是单数。他写的是:《l’igno-rance et la corruption générale》,而想说的却是:“普遍的愚蠢和普遍的下流无耻”。按照非批判的法文文法,这里应该写成这样:《l’ignoranceet la corruption générales》[17]

马克思、恩格斯:《神圣家族》(1844年9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12月第1版,第29—30页。

3.利用记Eigentum〔财产〕和eigen〔自有的〕这两个词的字源学上的联系,把“自有的”这个词说成是永恒真理,这种在字源学中寻找避难所的谬论,是完全不能成立的

“施蒂纳”在上面驳斥共产主义消灭私有财产这一观点,其办法是:首先把私有财产变为“有”[18],然后又把“有”这个动词说成是不可缺少的字眼、是永恒真理,因为在共产主义社会中也可能发生施蒂纳“有”胃痛这样的事。现在他也是完全这样地论证私有财产的不可消灭,他把私有财产变为财产的概念,利用记Eigentum〔财产〕和eigen〔自有的〕这两个词的字源学上的联系,把“自有的”这个词说成是永恒真理,因为在共产主义制度下也可能发生他“自有”胃痛这样的事。如果不是把共产主义者所要消灭的现实的私有财产变为“财产”的抽象概念,那末,这种在字源学中寻找避难所的谬论,是完全不能成立的。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5—1846年),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12月第1版,第253页。

4.蒲鲁东反对把servus〔奴隶〕这字解释起源于servare〔保护〕那种陈旧的说法。这种语文学的议论具有深刻的意义,神秘的意义

由此可见,蒲鲁东先生把劳动价值变为产品价值的“实际原因”,因为他以为工资(“劳动价值”的正式名称)构成一切东西的全部价格。正因为如此,萨伊的反驳使他感到惶惑不安。他把劳动商品这个可怕的现实只看做是文法上的简略。这就是说,建立在劳动商品基础上的整个现代社会,今后仅仅是建立在某种破格的诗文和比喻性的用语上了。如果社会愿意“排除”使它烦恼的“一切麻烦”,那末只要去掉不好听的字句,改一改说法就可以了;要达到这个目的,只要请求科学院出版一部新辞典就够了。这样一来就不难了解,为什么蒲鲁东先生认为必须在政治经济学的著作中大事议论语源学和文法学的其他部分。例如,他老是摆出一付学者的面孔,反对把servus〔奴隶〕这字解释起源于servare〔保护〕那种陈旧的说法。这种语文学的议论具有深刻的意义,神秘的意义,这些议论构成蒲鲁东先生论证的重要部分。

马克思:《哲学的贫困。答蒲鲁东先生的“贫困的哲学”》(1847年上半年),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8月第1版,第100页。

5.“招贴”一词完全不是出自拉丁文piacare〔安抚、调解、劝慰〕,而只是法文placard〔声明、海报、招贴〕的曲解

可是,论据十足的里德尔先生却大大地错了。如果我们不惜使我们的读者感到万分无聊,同里德尔先生进行一场词源学的争论,那我们就会捧着迪茨的语法来向他证明,“招贴”一词完全不是出自拉丁文piacare〔安抚、调解、劝慰〕,而只是法文placard〔声明、海报、招贴〕的曲解,这个法文词的词根是plaque〔题词的牌子〕,又是出自德文。这样一来,里德尔先生所谓起安定作用的全部理论,就会像纸牌搭成的小屋一样散塌了。

恩格斯:《关于招贴法的辩论》(1849年4月21和23日),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61年8月第1版,第525页。

6.Wert和Wurde,无论就词源来说,或是就意思来说,相互具有密切的联系

{这个德国人的全部蠢话的唯一的明显根据是,价值[Wert]或值[Würde]这两个词最初用于有用物本身,这种有用物在它们成为商品以前早就存在,甚至作为“劳动产品”而存在。但是这同商品“价值”的科学定义毫无共同之点,就像盐这个词古代的人最初用来指食盐,后来,从普林尼以来,糖和其他物也列入盐类,{indeed[事实上]是一切能溶解于水,并具有特殊味道的无色的固体},但这并不意味着“盐”的化学范畴包括糖等等。}

{买主购买商品并不是因为它具有价值,而是因为它是“使用价值”,可用于一定的目的,所以不言而喻:(1)使用价值受到“估价”,也就是说它们的质量受到检验(正如它们的数量受到度量、衡量等等一样);(2)当各种商品可以互相代替用于同一消费目的时,其中某种商品会占优先地位,如此等等。}

在哥特语里表示Wert和Würde的只有一个词——variths,ιμη,{ιμαω估价,即评价;确定价格或价值,定价;比喻的意思是:尊重,珍视,着重,特别看待。ιμη——估价,因此是:决定价值或价格,评价,定价。其次:价值的估价,以及价值或价格本身(按希罗多德,柏拉图的用法),按狄摩西尼的用法,αιιμαι是费用的意思。再次:高的评价,尊敬,尊重,荣誉席,光荣的职位。见罗斯特的希德辞典259。}

在哥特语里,价值,价格(根据舒耳采的辞典260)是:vairths形容词在古代北部德意志语里是:verdhr——有价值的,verdh——价值,价格;在盎格鲁撒克逊语里是:veordh,vurdh;在英语里是:worth,形容词;作为名词,它的意思是Wert和Würde。

{“在中部高地德意志语里是:wert,第二格——werdes;形容词是dignus,以及pfennincwert;wert,第二格——werdes,价值,意义,贵重;aestimatio,一定价值的商品,例如,pfenwert,pennyworth;werde:meritum,aestimatio,dignitas——有价值的质。”(戚曼“中部高地德意志语辞典”)。}

可见,Wert和Wurde,无论就词源来说,或是就意思来说,相互具有密切的联系。这一情况之所以模糊起来,是由于在现代高地德意志语中,Wert这个词的没有限制的(错误的)词尾变化方式成了通常的现象:werthWerthes,代替Werdes,因为同哥特语中的th相当的是,高地德意志语中的d,而不是th=t,中部高地德意志语里的情况也是这样(wert,第二格werds)。按照中部高地德意志语的规则,d在词尾应该变成t,即werd变为wert,但是第二格为werdes。

但是,所有这一切同“价值”这个经济范畴毫无共同之点,就像同化学元素的原子价(原子论)或化学的当量或同价(化学元素的化合量)毫无共同之点一样。

马克思:《评阿•瓦格纳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1879年下半年—1880年11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人民出版社1963 年12月第1版,第416—417页。

7.由Wurde和Wert最初的同一来源可以得出,这个词是用于物,后来被原封不动地直接转用于价格,在这里,在语言方面,使用价值和价值之间没有任何差别

其次,必须注意,——甚至从这些词的关系来看——由Wurde和Wert最初的同一来源自然而然地可以得出,就像从物的本性可以得出一样,这个词是用于物,即用于劳动产品的自然形式,后来被原封不动地直接转用于价格,即价值的发达形式,亦即交换价值,但这同事情的实质毫无共同之点,正如这个词仍然被用来表示优越,光荣的职位等等一样。所以,在这里,在语言方面,使用价值和价值之间没有任何差别。

马克思:《评阿•瓦格纳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1879年下半年—1880年11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人民出版社1963 年12月第1版,第417页。

8.为防御丹麦人的边境森林(古代丹麦语叫Jarnw idhr),防御斯拉夫人的萨克森森林,而斯拉夫名字勃兰登堡、勃腊尼博尔,也是指保护森林(捷克语《braniti》是保护的意思,《bor》是松树和松林的意思)

凯撒不止一次地提到日耳曼人有这样一种习俗,在同敌人的交界处,即在同任何异族的交界处,用广阔的林野来保护自己。这种习俗一直盛行到中世纪后期。为保护北阿尔宾吉亚的萨克森人而防御丹麦人的,有埃德尔河和什莱湾之间的边境森林(古代丹麦语叫Jarnwidhr),防御斯拉夫人的,有从基尔湾到易北河一带的萨克森森林,而斯拉夫名字勃兰登堡、勃腊尼博尔,也是指保护森林(捷克语《braniti》是保护的意思,《bor》是松树和松林的意思)。

恩格斯:《论日耳曼人的古代历史》(1881—1882年),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人民出版社1963年12月第1版,第487页。

9.在语源上,哥特语的kuni,中古高地德语的künne是和希腊语的genos、拉丁语的gens相当的,而且是在相同的意义上来使用的

在一切德意志人中是否有一个表示氏族的共同名词,这个名词又是什么,关于这个问题,古代语言研究文献没有给我们提供答案。在语源上,哥特语的kuni,中古高地德语的künne是和希腊语的genos、拉丁语的gens相当的,而且是在相同的意义上来使用的。妇女的名称来自同一个词根,如希腊语的gyne、斯拉夫语的ena、哥特语的qvino,以及古斯堪的纳维亚语的kona、kuna等,这表明曾存在过母权制时代——在伦巴德人和勃艮第人那里,像刚才说过的,我们看到fara一词,这个词被格林假定来源于词根fisan,意即生育。我则倾向于认为它来源于更显而易见的词根faran,意即乘车[19]、迁徙,用来表示当然只由亲属构成的迁徙队伍的一个固定的分队。这个词,在起初是向东方,后来又向西方迁徙的许多世纪中,渐渐地被用来指血族共同体本身了。其次,哥特语的sibja,盎格鲁撒克逊语的sib,古高地德语的sippia、sippa,都是亲属[20]的意思。在古斯堪的纳维亚语中,亲属一词仅有复数的sifjar;单数只用做女神西芙[Sif]的名字。最后,在《希尔德布兰德之歌》中还见到另外一种用语,它出现在希尔德布兰德问哈杜布兰德的话中。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底),摘自《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4页。

10.宗教一词是从religare一词来的,本来是联系的意思。因此,两个人之间的任何联系都是宗教。这种词源学上的把戏是唯心主义哲学的最后一着

在这里,费尔巴哈的唯心主义就在于:他不是抛开对某种在他看来也已成为过去的特殊宗教的回忆,直截了当地按照本来面貌看待人们彼此间以相互倾慕为基础的关系,即性爱、友谊、同情、舍己精神等等,而是断言这些关系只有在用宗教名义使之神圣化以后才会获得自己的完整的意义。在他看来,主要的并不是存在着这种纯粹人的关系,而是要把这些关系看做新的、真正的宗教。这些关系只是在盖上了宗教的印记以后才被认为是完满的。宗教一词是从religare一词来的,本来是联系的意思。因此,两个人之间的任何联系都是宗教。这种词源学上的把戏是唯心主义哲学的最后一着。这个词的意义,不是按照它的实际使用的历史发展来决定,而竟然按照来源来决定。因此,仅仅为了使宗教这个对唯心主义回忆很宝贵的名词不致从语言中消失,性爱和性关系竟被尊崇为“宗教”。

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1886年初),摘自《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88页。

11.摩尔关于farina的语源的说法是完全不正确的,梵文varinas毋宁说是瓦里纳斯烟草的词根

鲁普斯认为,摩尔关于farina的语源的说法是完全不正确的,梵文varinas毋宁说是瓦里纳斯烟草的词根。摩尔大约在等待这一问题的答复,因此必须告诉他。

恩格斯:《恩格斯致燕•马克思》(1857年4月16日左右),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6月第1版,第524页。

12.我在一个比利时词源学家那里发现的下列一些词的对照有没有什么价值

为了怕忘记,在写这封信之前想先向你提个问题:我在一个比利时词源学家那里发现的下列一些词的对照有没有什么价值?

梵文Wer(掩盖,保护,尊敬,敬仰,喜爱,珍爱),形容词Wertas(优秀的,可敬的),哥特文Wairths,盎格鲁撒克逊文Weorth,英文worth,立陶宛文Werthas,阿勒曼尼亚文Werth。

梵文Wertis,拉丁文virtus,哥特文Wairthi,日耳曼文Werth。

梵文Wal(掩盖,加固),Valor,Value(?)。

马克思:《马克思致恩格斯》(1864年6月16日),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上),人民出版社1974年9月第1版,第406页。

13.在英文中,hida是可供一个犁耕的一块地?德文词w iffa是保护地界的一种标志

higid,hid,hiwisc等词的来源如何(在英文中,hida是可供一个犁耕的一块地)?还有一个德文词,wiffa(是保护地界的一种标志(即表示地已被圈,也就是用标志来代替实际的篱笆),这种标志我们称为wiffa)。……

马克思:《马克思致恩格斯》(1868年3月18日),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10月第1版,第47页。

14.snieunt(t后面的一个字母我认不出)jown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我只能根据词源学给你解释为lucus a non lucendo

你说的snieunt(t后面的一个字母我认不出)jown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我只能根据词源学给你解释为lucus a non lucendo,丹麦文sone的意思是旋转,而jeon的意思是平坦、光滑。

马克思:《马克思致恩格斯》(1869年4月5日),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10月第1版,第273—274页。

15.词源学,也和生理学以及别的任何“学”一样,需要加以研究,但决不能发明它

现在给保尔写几句。无疑地,lex〔法律〕一词来源于legere〔收集〕,而〔法律〕一词来源于〔我在牧场上放牧〕,由此可以断定,在农业术语和政治术语之间有一定的联系。也不可能不是这样的。曾经采用过的那些最初的社会规章必然是同当时生产和获取生活资料的方式联系在一起的。语言的发展证实了这一点是完全自然的。但如果再进一步要从legere和词源上找出完整的系统,单单因为我们不知道每一个单独的派生词是在什么时候形成的,更不知道这个词在什么时候获得了我们现在所知道的这种含义,就会得出荒诞的结果。此外,旧词源学家,譬如说维科,都是一些蹩脚的空谈家。ilex〔栎属果实〕的词根是il,它与lex毫无共同之处。词源学,也和生理学以及别的任何“学”一样,需要加以研究,但决不能发明它。这使我想到罗舍一家。你记得查理曾经专心致力于创造一种新的火车车厢,这种车厢能够在发生冲撞的情况下使用新的方法拆开来。然而,这并没有成功。但是查理的两个弟弟(一个二十岁,一个十八岁)却发明了一种新车厢,并得到了发明专利权,而大罗舍,看来还不放弃从事这项事业呢!真是有才华的一家啊!就写到这里。向保尔衷心问好。我希望“下次会有好消息”。

恩格斯:《致尼•弗•丹尼尔逊》(1885年4月23日),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10月第1版,第297—298页。

16.Elōǎh=阿拉伯文的安拉——从词源学和词汇学来看。希伯来语中,一个字的结尾,如果o或u是位于h或ch之前,两者之间则应加ǎ

Elōǎh=阿拉伯文的安拉——从词源学和词汇学来看。希伯来语中,一个字的结尾,如果o或u是位于h或ch之前,两者之间则应加ǎ(patách furtivum)(ruǎch Elohlm——埃洛希姆的灵,《创世记》第1章第2节)。复数变成Elohlm——ǎ就去掉了。

恩格斯:《致保尔•拉法格》(1891年5月29日),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8月第1版,第103页。

17.Terra salica。盖拉尔认为这个词来源于sala(房子),这就大错特错了

第354页,Terra salica。盖拉尔认为这个词来源于sala(房子),这就大错特错了。那就是说,撒利法兰克人是住在房子里的法兰克人?他们叫做saliens,saliques〔撒利〕是因为荷兰境内的一个小地区叫做撒兰德,在这里组成了征服比利时以及阿登和卢瓦尔之间的法兰西的集团。这个名称今天也还存在着。在撒利法典颁布的时候(约400年),sala是(您自己也指出了这一点)日耳曼人的动产。

第386页,“另一种人喜欢下套索和收拾蝗虫(sauterrelles)”。难道1787年在贝里人们还吃蝗虫?——我在我的字典里查出:sauterolle是捕鸟圈套。

第393页,“土地平分”——俄文tschornol,[21]黑色的,用作肮脏的,以及人民的、一般的、普通的意思。T schornol narod,le people noir=人民群众,“老百姓”。T schornol perediel,le partage noir,意思更象是指普遍的、全体的、所有的人直到最穷的人都参加的分配。瑞士的一家民粹派(民粹派——农民之友)报纸就是在这个意义上取名为《土地平分社》,这里的含义应该是农民平分贵族的领地。

恩格斯:《致保尔•拉法格》(1895年4月3日),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上),人民出版社1974年11月第1版,第435—436页。

18.hortus——为了种植作物而围起来的场地,园圃一词即由此产生

正如园圃(hortos)在农田(ager)之前一样;农田含有一定的地界之意,园圃则直接表示“围起来的场地”[hortus——为了种植作物而围起来的场地,园圃一词即由此产生;由这一词根产生cohors(以及cors,在一些抄本中是chors),词义是一个场院、一块围以墙垣的地方、一个院落(也指牲畜圈栏);可比较希腊文的XópTos,Xopós;拉丁文的hortus,德文的garten,英文的garden,yard(意大利文的corte,法文的cour,英文的court),意大利文的giardino,西班牙文和法文的jardin]。

马克思:《路易斯•亨•摩尔根〈古代社会〉一书摘要》(1880年底—1881年3月),摘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5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12月第1版,第333页。

19.辩证法来源于希腊文“dialego”一词,意思就是进行谈话,进行论战

辩证法来源于希腊文“dialego”一词,意思就是进行谈话,进行论战。在古代,所谓辩证法,指的是以揭露对方论断中的矛盾并克服这些矛盾来求得真理的艺术。古代有些哲学家认为,思维矛盾的揭露以及对立意见的冲突,是发现真理的最好方法。这种辩证的思维方式后来推广到自然界现象中去,就变成了认识自然界的辩证方法,这种方法把自然界现象看作是永恒地运动着、变化着的现象,把自然界的发展看作是自然界中各种矛盾发展的结果,看作是自然界中对立力量互相影响的结果。

斯大林:《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1938年9月),摘自《斯大林选集》(下),人民出版社1979年12月第1版,第425页。


[1]法文原文是:Citoyens!Proscrits Refugiés en Angleterre etmieux Placés par Celamêmme pour juger desmouvements politiques du Conti-nent,nous。——译者注

[2]法文原文是:et ainaimieux places quevous autres pour。——译者注

[3]指仅由一个词根构成的单纯词。——编者注

[4]即彼•科布伦茨的《摩泽尔河沿岸地区居民关注新闻界的下一步行动》和《关于乡镇财产必须退还》。——编者注

[5]指麦克斯•施蒂纳的著作“唯一者及所有物”1845年莱比锡奥托•维干德出版公司版(Max Stirner.《Der Einzige und sein Eigenthum》.Leipzig,Verlag von Otto Wigand,1845)中的页码。——编者注

[6]Spekulation有思辨和投机两个意义。——编者注

[7]赛•约翰逊“英语辞典”(S.Johnson.《A.Dictionary of English Language》)。第一版于1755年出版。——编者注。

[8]约•沃克“标准英语语音辞典”(J.Walker.《A Critical Pronouncing Dictionary of English Language》)——编者注

[9]应当指出,association,union,alliance(obchtchestvo,soiouz,tovaricht-chestvo)这几个词在俄语中或多或少是同义词,在使用时常常没有区别。同样地,“国际的”这个词在大多数场合也可以译为“世界的”(《vsemirnyi》)。因此,在俄文报刊中“国际协会”这几个词译出来以后,用法文再译回来常常是“世界同盟”这几个词。巴枯宁和涅恰也夫就是利用这种术语上的混乱现象,才得以利用我们协会的名称并戕害了大约一百名青年人。——原注

[10]读者会注意到,“收入”一词有双重用法:第一是指剩余价值,即从资本周期地产生的果实;第二是指这一果实中被资本家周期地消费掉或加入他的消费基金的部分。我们保留了这一双重意义,因为它同英法两国经济学家的通常的用语相一致。——原注

[11]俄文的“совпададь”一词,有相符、相同、吻合、一致等含义。——编者注

[12]德语,意为“给我”。——编者注

[13]奥•戈尔德斯密:《韦克菲尔德的乡村牧师》。——编者注

[14]德语,意为“给我”。——编者注

[15]增多。——编者注

[16]大海。——编者注

[17]法文中形容词有单数和多数之分。在这里,在蒲鲁东的原文中《générale》〔普遍的〕是单数,它所形容的名词仅仅是它紧前面的《corruption》〔堕落腐化〕一词,但是埃•鲍威尔却把它当做多数来翻译,因而成了它前面的两个名词的形容词。——编者注

[18]德语中Habe(阴性名词)——财产,所有物;Haben(及物动词)——有,具有。——编者注

[19]德语是fahren。——编者注

[20]德语是Sippe。——编者注

[21]这是恩格斯按照俄语发音用拉丁字母拼写的。——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