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地区发展报告2012—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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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雅各布·祖玛

雅各布·祖玛(Jacob Gedleyihlekisa Zuma),南非政治家、现任总统。祖玛是位极具争议性的政治家,他丑闻不断,引发的争议也最多。祖玛一生坎坷,几经起伏,但最终成为非洲最强大国家的总统。因其充满戏剧化色彩的传奇经历,也因其克服政治阻力成功登上总统宝座的辉煌,媒体称他为“南非最性感的政治家”。

(一)成长历程

1942年4月12日出生于南非夸祖鲁—纳塔尔省一个贫苦家庭,祖玛是土生土长的南非人,而且是占南非人口最多的祖鲁人。其父在二战期间去世,祖玛一直由母亲靠为别人做佣人将其抚养长大。祖玛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的大部分时光都在祖鲁人聚居区和德班的郊区度过。由于家境贫困,祖玛只读过小学。

但祖玛从小就关心政治,对白人的种族隔离统治非常不满。1959年,祖玛17岁时加入非国大,致力于反对种族歧视的斗争,积极投身反种族隔离运动。1963年,他被南非白人当局以阴谋颠覆政府罪判刑10年。而他的服刑之地,就是南非黑人政治家的摇篮——罗本岛。在狱中,年轻的祖玛遇到曼德拉、姆贝基等非国大领袖,从此他开始被视为非国大的接班人加以培养。祖玛在罗本岛服刑时开始崭露出领导天赋。出狱后,祖玛先是在夸祖鲁—纳塔尔省重建和重组了非国大的地下组织。[1]1975年以后,他长期流亡莫桑比克和赞比亚。之后,很快就成为非国大全国执行委员会成员。在莫桑比克和赞比亚流亡的十几年里,他担任了非国大情报部部长,策划用武力袭击南非白人政权的活动。

1990年,南非白人当局解除对非国大的禁令后,祖玛返回祖国,协助曼德拉从事反种族主义的非暴力斗争。在反对种族隔离的斗争中,祖玛利用自己属于祖鲁人族群的身份,成功劝解夸祖鲁—纳塔尔省的祖鲁人放弃了独立的想法,使南非避免了内战。1994年12月,祖玛当选非国大全国主席非国大夸祖鲁—纳塔尔省的主席。1999年6月17日被时任南非总统的塔博·姆贝基任命为副总统,2004年连任。2005年6月14日被塔博·姆贝基以受贿罪解除副总统职务。2007年12月18日在非洲人国民大会的第52届会议中击败塔博·姆贝基,当选非洲人国民大会的主席。之后代表非洲人国民大会参加于4月22日举行的总统选举,并在选举中胜出。

(二)涉嫌贪污与强奸

1994年,曼德拉政府决定采购武装快艇、潜水艇和军用直升机等以加强国防力量。1999年11月,经过谈判和竞标,姆贝基政府签署了一笔价值约44.2亿美元的军火合同。但是,祖玛、祖玛的财务顾问兼密友谢克以及法国军火公司被曝涉嫌串谋操纵军火交易。调查结果表明,祖玛不仅在军火交易方面与谢克有关联,而且与谢克还有其他交易。[2]谢克的私人助理供认,祖玛和谢克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经济联系,谢克曾多次慷慨资助祖玛。[3]2005年6月,谢克向法庭供认曾向祖玛行贿130万兰特,约合19万美元,用于为其商业行为牟利提供方便。此外,祖玛还被怀疑接受了一家法国军火商的贿赂,以保护其免遭南非政府的调查。[4]6月15日,南非总统姆贝基宣布解除雅各布·祖玛的副总统职务。

祖玛不但妻妾成群,而且涉嫌强奸。2005年11月13日,一名31岁的女子以强奸罪把祖玛告上了法庭。该名女子是祖玛好友的女儿,并患有艾滋病,她指控祖玛强行奸污了她。在法庭上,祖玛坚称发生性关系是这名女子自愿的,因而自己无罪。2006年5月,南非约翰内斯堡高级法院判决,祖玛强奸罪名不成立。法院在2008年9月以指控是出于政治目的为理由,宣布拒绝审理该案件,但是该决定被上诉法院在2009年1月推翻,祖玛需要继续面对先前的指控。2009年4月6日,南非国家检察机构最终以指控缺乏足够证据并存在严重程序违法问题为由,撤销了对祖玛的腐败指控。

(三)当选总统

2005年,时任南非总统姆贝基以祖玛卷入腐败案为由,解除了其副总统职务。虽然官司缠身,但作为非国大内部的左翼领导人,祖玛仍受到祖鲁人和非国大青年团、南非共产党和南非工会大会中许多人的支持,祖玛的非国大副主席职位得以保留。姆贝基和祖玛虽然在斗争年代有过良好的共事经历,但这并没有使这对革命同志在取得斗争胜利后合作愉快。姆贝基解除祖玛的副总统职务,只是双方矛盾爆发的一个导火索。

2007年12月,非国大在林波波省首府波洛夸内举行全国代表大会,祖玛以2329票的优势战胜姆贝基当选该党主席,而姆贝基只获得了1505票。姆贝基低估了自己在党内的不受欢迎程度,结果眼睁睁地看着祖玛坐上党主席的宝座。2009年4月南非最高检察院宣布不再起诉祖玛,为祖玛踏上总统宝座扫清了法律障碍。按照非国大传统,党的领袖也是总统选举候选人。祖玛之所以能赢得这场斗争的胜利,与他的出身不无关系。在位九年的姆贝基,被视为南非精英知识分子的代表。他喜欢引经据典,还偏爱诗歌和散文,在和普通民众交流时,常常让对方听得一头雾水。祖玛不同,他出身草根,跟很多普通老百姓一样,不曾接受良好的教育;他会披上豹皮,拿上盾牌,和支持者跳一段传统舞蹈;他能够理解和关心广大贫穷黑人的呼声。当然,祖玛能够上台,也少不了“贵人相助”。年事已高的曼德拉2009年以来两次在公共场合支持祖玛。曼德拉虽然隐退已久,但在南非政坛仍然拥有巨大的政治影响力和号召力,他的支持,对祖玛当选非常关键。

在2009年4月22日南非举行的国民议会选举中,以祖玛为首的非国大在选举中以65.9%的得票率赢得胜利,再次成为南非执政党。非洲人国民大会主席雅各布·祖玛作为该党唯一总统候选人,参加南非下任总统选举。祖玛在竞选中表示,非国大将努力发展教育和改善医疗卫生状况,克服金融危机对南非经济的消极影响,解决就业问题,缩小贫富差距。他还表示,非国大将致力于惩治腐败,改革司法制度以打击犯罪,提升民众对南非治安状况的信心。祖玛从政经验丰富,在南非具有广泛的影响力。在5月6日国民议会举行的总统选举中,祖玛当选为新一任南非总统,成为南非结束种族主义统治以来的第四位总统。5月9日,祖玛在南非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宣誓就职。

与前任总统姆贝基相比,祖玛的经济政策更加平民化。不过出乎祖玛预料的是,经济衰退让民众的游行示威层出不穷。为此,祖玛开辟了一条直接与平民对话的道路——总统热线,并亲自回复了其中一些求助,帮助一名妇女索回了养老金,并为一名居民联系到了修理水管的工人。

(四)婚姻状况

按照祖鲁人的传统,雅各布·祖玛可以娶多位妻子。祖玛至少结过四次婚,第一房妻子是恩科扎萨纳·德拉米尼,她已在1998年和祖玛离婚,不过她至今仍然是祖玛最信任的助手之一,并被祖玛任命为内政部长。2012年7月15日,在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举行的第19届非洲联盟(非盟)首脑会议上,德拉米尼当选新任非盟委员会主席,成为第一位女性非盟委员会主席。祖玛第二房妻子是凯特·曼特索,但她已于2000年自杀。

陪伴在祖玛身边的妻子有两位,一位是1973年与他结婚的第三房妻子斯扎科勒·库玛罗,另一位就是2009年才与他结婚的第四房妻子诺姆普梅勒罗·努图里。纵有多名娇妻相伴,祖玛仍不满足现状,他于2010年1月4日迎娶了第五房妻子、36岁的托贝卡·玛西佳。托贝卡·玛西佳于1973年出生于南非德班市,拥有商业学士学位,曾先后在银行和移动电话公司工作过。2010年1月4日,祖玛在位于恩坎德拉市的家中举行了一个只有少数亲友参加的私人婚礼仪式。

有趣的是,祖玛的第五房妻子很可能是由他大老婆库玛罗亲自挑选出来的。据透露,按照祖玛总统所在的祖鲁人家庭一夫多妻的传统,他和库玛罗等所有妻子都会生活在一个大家庭中,而每个妻子都拥有她自己的圆形茅屋。而大老婆库玛罗在为丈夫挑选后来继任的妻子时有一定的“话语权”,从而确保丈夫不会把一个整天与她吵架的小老婆娶进门。而每天晚上,身为一家之长的祖玛将轮流与妻子们过夜。祖玛当选南非总统后,库玛罗和第四房妻子努图里双双成为“第一夫人”,经常一起或者分别陪同祖玛总统参与各种活动。

2012年4月,祖玛在家乡夸祖鲁—纳塔尔省举行仪式,迎娶第六名妻子邦吉·恩盖马。祖玛已度过70岁生日。恩盖马与祖玛有一个儿子,现年3岁。她持有多个学位,2011年陪同祖玛出席在韩国举行的二十国集团首脑会议。祖玛先前在生日庆祝会上说,与恩盖马成婚后,他不会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