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诺的故事
诺威跟着诺娜来到了其奇安国家,多次来其奇安国家交流的诺娜这次并没有直接去村庄找居民家,而是来到了山上。
“王子,就在这里吧。”
“为何不去村庄?”
“因为这不是一次交易,而是抢夺。我们并没有带任何东西来其奇安,又用什么理由去住呢?”
诺娜看着冰冷的泥土“王子,诺娜去寻一些暖和的杂草来。”
“我跟你去吧,夜晚经常有吸血鬼出没,你不害怕吗?”
“王子的意思是王子害怕,那王子随我来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诺威看着诺娜的背影,糯糯的说,然后跟上去。
“诺娜,我们去哪儿找呢?”
“湖边有芦苇,芦苇盖在身上,甚是暖和。”
今天的月亮很圆,月亮里住着神仙,他们在看着这个世界却不愿出现。
“就是这里。”诺娜指了指地面上,俯视大地的感觉真的很好,明净的湖面没有一丝波纹,月亮映射在湖面上,仿佛真的有湖里的月亮。
拔些柔软的芦苇,将上面的硬皮扒下,扯掉有些扎手的芦苇花将它们放在袋子里,串在一起,可以做成软濡的枕头,甚是舒适。芦苇杆编织成床,,剩下的壳制成铺盖,暖和充满全身。
“晚安,诺娜。”诺威缩进芦苇里,诺娜探出脑袋,久久不敢睡去,第一次在山上过夜,怎可保正王子的安全,若在树上过夜,夜凉微霜,不可。
一阵声音传来,像是脚步声,若隐若现,诺娜闭上眼睛,装睡。
全身黑色毛皮的野狼,是珍稀的贵种,若拿它的皮毛做铺盖,定是暖和无比,王子也就不必吃苦了。
诺娜从身下摸出一把匕首,抽出刀刃,紧紧握着。
油亮乌黑的野狼悄悄的绕到诺威旁边,展露出尖尖的牙齿,凶狠的盯着诺威,左顾右盼的眼神透露出野狼的恐慌。诺娜跳起身,一刀刺中野狼的眉间,死去了。诺娜剥掉野狼的皮将它晾在石头上,王子依旧睡的那样香甜,诺娜也睡着了,睡在狼皮旁,那样深沉。
诺威早上醒来,没有看到身旁的诺娜,突然清醒的起身,找到黑色皮囊旁的诺娜,身旁躺着一只血肉模糊的狼,偌大的杯子里装满了鲜红的血液,诺威叫醒了诺娜。
“王子,你醒了,你的早餐。”诺娜疲惫的拿起那个装满血液的瓶子,双手奉上。
“你一夜未眠吗?”诺威关心的看着她。
“保护王子是我的职责,王子不必自责。”
“你现在休息吧,我来保护你。”
“不可。”
“这是命令,去睡觉。”
“是,王子。”诺威抱起诺娜放到了自己的草床,诺娜惊慌失措“王子不可。
“无妨,睡觉。”诺威坐在草床一旁,看着诺娜。
诺娜转向一旁,含羞睡着了。
诺威看着这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有些感动,起身想去抓只野兽来,又怕她自己出现危险。于是诺威将她连带芦苇一同放在了树叉之间,诺娜依旧熟睡中,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诺威兴高采烈的拿着两只鲜活的兔子献给诺娜,发现芦苇里的她不见了。
芦苇床有微微被抓过的痕迹,显然是发生过什么。
诺威开始紧张和自责。自己去哪里寻她呢?
“你放开我。”诺娜挣扎的摆动着身躯,想要逃离绳子的捆绑“都是诺敦洺威家族的人,为何自相残杀,抓我有何用?”
“你可是一顿午餐呢。”阿普捏起诺娜的下巴,仔仔细细的观望着她的脸颊,淡红色的眼神中没有犀利与嚣张,更多的却是可怜。
“诺敦洺威家族的人是不会自相残杀的,你这个叛变的种族。”诺娜挣脱他的手指触碰,不屑的看着他。
阿普站起身来“你来这里为了什么?”
“我是国王派来的,为什么告诉你?还有,你抓了我,国王知道,一定饶不了你。”
“好啊,都是一个目的而来,为何不讲实话?”
“国王派我来是为了增进两国友谊,有何不敢讲?”
“既然是这个原因,又怎么会露宿外面?”阿普邪魅的瞧了她一眼。
“我,我,我,关你什么事,你要杀了我,尽快。”诺娜闭上眼睛,转向一旁,将白花花的脖子伸向他。
“先留着你。”阿普将诺娜背起来,走向木屋。
诺娜一口咬向阿普的肩膀,阿普吃痛的踹开她,伸手摸了摸肩膀,还好口子不深,只留了一点血。诺娜趴在地上,那一脚踹到了她的肚子上,疼的抽搐起来。
阿普把外套脱下,身上青绿色的衣布裹着胸膛下的伤口,揭开,肩膀上露出两颗尖尖的牙印,阿普愤怒的看向诺娜。
“只允许你喝我的血,难道不许我咬你吗?”诺娜依旧趴在地上,由于双手双脚被绳子束缚着,无法挣扎的坐起来。
“难受吗?”阿普检查完伤口套上外套,起身走向她。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那你咬死我啊。”诺娜丢下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我饿了自会拿你填饱肚子,而且我不要你死,一点一点喝光你的血,让你痛苦而死。”
阿普抓住诺娜的脚脖,拖着走进木屋,这个木屋是昨天发现的,里面早已没有人家,昨晚还是一片狼藉,今天经过阿普的一番收拾,已经干净如新。被在地上拉扯的诺娜早已灰头土脸,身上全是尘土。
“好受吗?如果你没法脱身的时候,千万不要惹怒绑你的人,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没用了,我不会给你松开绳子的。”
阿普将诺娜扔在木屋的角落,角落又冷又黑,屋子里升起了火,屋子里开始暖和起来,但温暖始终触碰不到角落。
“我饿了。”
“饿了?我没有东西。”
“你去摘些浆果。”
“你敢命令我,别忘了,你现在的命还掌握在我手里。”
“你若饿死我,哪来血液可言?”
阿普想了想确实有道理,穿上外套走了出去,诺娜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两只手慢慢的移到上衣口袋,拿出匕首,割绳子,一不小心划到了自己的手,受伤的口子不住的向外冒着血泡,诺娜顾不上疼痛,继续割着绳子。绳子开了,手上新添了好多伤口,伤口都在流血,一滴一滴滴在木板上,诺娜赶紧拿起那个带血的匕首割绑在脚上的绳子,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大,诺娜紧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脚步声停下的那一刻,诺娜翻窗跑了出去,从窗下拔了几棵草,胡乱的涂抹在受伤的地方,逃走了。
阿普进屋看到散落残断的绳子,浆果掉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