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想飞的心

“故事爷爷！”陆游拿出故事爷爷好奇地问，“你说在地下看见过那老巫婆，可是你怎么会到地下去呢？”“哎！我时运难济，前世今生都只能在地下。”故事爷爷长吁短叹，“而本来不应该见天日之人却一门心思要来到地面，甚至还想高飞于九天……”陆游和唐婉听不懂，他们还不明白故事爷爷话里的意思。

“陆游你怎么忘了……”陆老爷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很难看，因为他听出故事爷爷是在抱怨那一段被埋在墙根底下的经历，连忙转换了话题，“我们要连夜找到那个面具才行！”

陆游这才想起那巫婆正是为面具而来。“那我们快去吧！”陆游说，“可那个面具有什么用呢？刚才那老巫婆跳舞的时候并没有戴面具，她那么着急来讨要……”

“所以说那个面具一定还有别的用途……”陆老爷也同意小陆游的分析，他带着陆游、唐婉、故事爷爷和马管家、陆夫人的贴身侍女等人来到陆夫人的房间。急着帮大人寻找东西，陆游随手把故事爷爷放在窗台上。众人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个面具，同时还发现了一件羽毛编成的衣服。

这不是山姑的衣服吗？陆游心生疑惑，是她忘记带走羽衣还是故意留下的？“夫人呐！”陆老爷睹物生情，伤心地说，“我要用这个面具换你回来！”

陆游也很思念母亲，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爹爹！我们不能再让巫婆用面具来为非作歹了！”陆游不同意把面具还给巫婆。“可是你母亲怎么办？”陆老爷和陆游伤心地抱头痛哭，唐婉也在一旁难过流泪。

“老爷，少爷！”马管家打断了陆家父子，“这儿有一封信，我想应该是夫人留下的……”

陆老爷看后沉默不语。“爹爹，信里写的什么？”陆游好奇地问。“信上说那巫婆现在在收集各种鸟的羽毛。”陆老爷说，“巫婆找山姑除了要她当丫环，还要她织一件羽衣。穿上这件衣服巫婆就能拥有飞翔的能力，她本意就是想在今年清明作法时表演高飞……”

“所以面具和这件羽衣都不能给巫婆！”马管家附和道。“是这样的，我们可不能让她再添羽翼！”陆老爷点头同意，看来他已经改变了主意。想不到故事爷爷所说的想飞的人竟然是老巫婆，陆游心想，这女人不仅霸道冷酷，野心还不小！可是山姑重新编织一件羽衣现在看来也来不及了，陆游越想越糊涂。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台，惊讶地发现放在窗台上的故事爷爷已经不见了。可故事爷爷是玩偶，他自己不能移动，陆游越想越害怕。

“表哥！你们找找我在哪里？”房间里回荡着唐婉的声音，陆游却看不见她的人影。“表妹你别闹了！”陆游不高兴地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连故事爷爷也不见了！”

唐婉重新出现在眼前，手里拿着那个面具。“这面具多好玩啊！如果戴上别人就看不见了……”唐婉噘着小嘴显得很委屈。原来这面具是用来隐身的，陆游也觉得好玩。可他也很纳闷那巫婆是不想让谁看见她呢？

“连故事爷爷也跑了，现在我们陆家风雨飘摇，正需要人……”陆老爷摇头叹气地对马管家说，“你先叫家丁们找些木板把门装上，然后做好守卫！”

见爹爹并没有采取措施来应对巫婆限期归还面具的命令，小陆游内心十分着急，可是他也想不出对付巫婆的办法。看见爹爹和马管家没有拿走面具和羽衣，陆游叫表妹把它们收好。也许这两样东西会帮得上忙，他想。

又折腾了一个晚上，陆游回到房间很快就睡着了。一个女人出现他的面前。同时发出两个声音。一个说：“游儿！快来救我！”另一个说：“陆公子，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只有借用你母亲的身体！”母亲和山姑，两个都是和自己有情有义的人，陆游既为难又难过，一时不知所措，竟伤心得嚎啕大哭。而那个女人突然高速旋转起来，陆夫人和山姑的头在陆游眼前交替闪现，吓得他大声呼叫。

噩梦醒来，天已经黑了。陆游发现自己的眼角还有泪痕。不行，小陆游下定决心，为了母亲自己也应该救山姑逃出巫婆的手掌心。陆游找到同样刚睡醒的唐婉，吃了点东西以后又来到院中。

大门已经重新修好了。月光依然明亮，可两个小孩没有心情赏月。听陆游说他想去营救山姑，唐婉不屑地说：“老爷说你的那个山姑姑娘飞不高又飞不远……”

表妹的话提醒了陆游。如果让巫婆穿上这件羽衣，她想飞的心只能让她出丑，陆游打定了注意，到时再找机会用砚台或者其它武器来对付她，遗憾的是这一次可能没有故事爷爷来帮忙。“可是谁去把羽衣送给巫婆呢？”唐婉听了陆游的计划以后说。

“小陆公子！”突然有人叫陆游。他和唐婉循声望去，发现大白鹅和宏雁正站在不远处。献羽衣的人来了，陆游兴奋地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