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溪边比试
陆老爷打算过几天再去国清寺，他要故事爷爷再多讲一些古人勤奋学习的故事。除了囊萤映雪，还有韦编三绝，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偷光，等等。小陆游记性很好，几乎都能记下来。“陆哥哥，为什么我就记不住？”唐婉撇着小嘴说。
“那是因为故事爷爷讲得好！”陆游略显得意地说，“我最喜欢头悬梁、锥刺股的故事。”两兄妹商量着也要准备绳子和锥子，为以后读书作准备。
见儿子是一块读书的料，陆老爷高兴之余，答应陆游过两天一起到国清寺观赏梅树。“国清寺里有一棵隋代的老梅树，”陆老爷说，“虽然花期已过，不过还是可以去看看。”“我要去看梅树！我要去看梅树！”陆游兴奋得手舞足蹈。
故事爷爷喜欢在白墙前为陆游、唐婉、大白鹅、宏雁讲故事。这一天说到高兴处，还要陆游把故事写在墙上。“陆公子，这两根羽毛可以用来书写。”大白鹅和宏雁各赠送给陆游一只鹅毛笔，“你可以把故事爷爷讲的故事记在这面白墙上。顺便帮我们鉴定一下谁的羽毛更好写。”陆游接过一看，发现这两根羽毛一根是白色，一根是棕灰色。“好朋友还要比试吗？”陆游问。大白鹅和宏雁只笑不说话。
陆游分别用这两根羽毛在墙上写下了韦编三绝和凿壁偷光的故事。陆游感觉大白鹅的羽毛更便于书写，故事爷爷和唐婉坚持认为宏雁的羽毛写出来的字更好看。两派争得不可开交。
“谁的羽毛好写并不重要，”观望多时的陆老爷这时走过来发话，“关键是你们要把别人学习的精神体现在自己身上。陆游，我以前教过你识字，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那我就把两根羽毛笔都留下来！”陆游说。“可惜这只是一面墙，”陆老爷遗憾地说，“要是有能写字的纸就好了！”
“陆老爷！”故事爷爷说，“这不是太难的事！”陆老爷忙问该怎么做。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下人拿了封书信交给陆老爷。说是在大门下的门缝里发现的。陆老爷连忙拆开，他只看了几行字眉头就皱了起来。
“爹爹！是谁来的信？”陆游问。“是国清寺的住持！”陆老爷说，“他提议你和小秦公子到国清寺比试学问！如果你输了，你的果壳和这面墙就是他们的了！”
“爹爹！”陆游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比学问？”陆老爷叹着气说：“是有人看上了这两样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那个秦大人和沈家公子在从中捣鬼！”
陆游不愿意去。“国清寺的主持有什么权力要我们这么做？”陆游还是不明白。“不是主持，是住持！”陆老爷笑了起来，“国清寺可不是一般的寺庙，那儿的住持是皇上任命的！正好你也要去看梅树。”陆游只得同意。
这一天，陆老爷吩咐留守的陆夫人、马管家等人要多加小心，带着小陆游、唐婉、故事爷爷、大白鹅、宏雁以及几个家丁赶往国清寺。路过一条小溪，陆老爷要众人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
“我们忘带水了！只有喝点溪水。”陆老爷说，“可惜没有舀水的器具！”陆游见爹爹如此着急，就提出用香榧果壳来舀水。陆老爷笑着说果壳能装多少水？“这些不是一般的果壳，老爷可以让小陆公子试试！”故事爷爷说。陆游和唐婉蹦跳着来到溪边，失手将一个果壳落在水中。那个果壳瞬间变成一个大葫芦，咕咚咕咚地吸起水来。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葫芦飞回到陆游手中。现在大家都有水喝了。“陆老爷，”大白鹅说，“果壳可真是宝贝！以后可以用它们来装兰亭墨池的水，再加上我们的羽毛笔……”“是啊！我们陆家还有祖传的砚台，”陆老爷说，“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就只差上好的纸了……”
“老爷，我上次说要得到纸其实不难……”故事爷爷说。不过这一回他的话再次被打断。
“哈哈哈哈！这果壳真是宝贝！”一个老和尚带着一群人突然出现，“难怪小秦公子也想得到！”
“原来是住持大驾光临！”陆老爷上前行礼。陆游看到秦老爷父子、沈家公子跟在住持身后，小秦公子的眼神中充满仇恨，秦大人和沈公子则盯着那个大葫芦。他知道学问比拼就要开始。这些人太不讲理，陆游想，一定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待会儿你可要帮我！”陆游把故事爷爷藏到了怀里。“好……”老头玩偶没有推辞。
“那就开始吧！”住持也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双方相对而坐，住持和几个和尚居中。
比试采用抢答的方式，一共三道题。“请问两位公子，头悬梁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谁？”住持问。“我知道，我知道！”陆游才听故事爷爷讲过，立即回答出是汉代人孙敬。
陆老爷、唐婉等欢呼雀跃，大白鹅再次鸣叫起来，引起了住持的注意。首战告捷，小陆游很开心，而小秦公子委屈得快哭出来了。“别高兴得太早，”住持说，眼睛却看着大白鹅，“下一题，说一句古文，要包含两个与成才环境有关的典故。”
这个问题太难了。“故事爷爷，你说话呀！”陆游小声地求助于故事爷爷。“你就说，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故事爷爷在陆游怀里说。“你在跟谁说话？”小秦公子身后的秦大人提出异议。“要你管？”陆老爷站了起来，“有本事你们就回答呀！”
小秦公子当然答不出来，第三题就不用再比了。陆游赢了！唐婉又一次为表哥喝彩。住持以及秦家父子等人十分失望。“我们回寺里去，”住持说，“寺里的事情还有一大堆，鹅字碑上的鹅字不见了，藏经阁里黑影连连现身……”
陆游注意到宏雁的表情很不自然，不过他现在顾不上理会。“不行！”小陆游说，“你们只说我输了要交出果壳，如今我赢了该怎么办？”
“你想怎样？”住持问。“小秦公子学问这么差，是不是也该来个头悬梁？”陆游掏出了绳子，“就这样还好意思出来比试？”
随着几声鸣叫，大白鹅和现出原形的宏雁一起衔着绳子将小秦公子挂在了溪边的树上。那小孩又哭又闹，在树上不停挣扎。秦大人急得直跺脚。真是活该！陆游开心地想，谁叫你这么霸道？
住持冷眼看着大白鹅和宏雁，似乎明白了什么。“臭小子，”陆老爷喝道，“还不把人放下来！”“谁让这些人那么贪心？”陆游不服气地说，“就是要给他们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