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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语录体式的读书心得

作为儒家弟子,我《论语》不离手。这种记录言行的语录体式书籍很符合我的口味。它没有长篇大论、还可以获得足够的信息量。体现了我的性格:居敬而行简。另一本语录体式书籍的代表作《二程遗书》虽然还没有拜读过,也不妨碍我试用这种风格来写读书心得。

《论语》中有“子以四教:文行忠信”、“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等叙述性的记录,以《乡党》一篇尤多。所以我的格式不会都是子曰、我曰或者某某曰。

▲那天读到《论语·先进》中有这样的记载:“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子路;文学:子游、子夏。’”

我曰:冉耕(伯牛)、冉求(子有)、冉雍(仲弓)为三兄弟,只是年龄相差太大。

我曰:“宰我”这个名字太奇怪。只听说过宰客,没想到连自己都要宰了。当然他的姓名应该是“宰予”,字“子我”。孔圣人喜欢把姓名和字合二为一,于是才出现了宰我、冉有这样的复合名字。

我曰:宰我,典故“粪土之墙不可圬也”的男主角。因为他白天睡觉(昼寝),孔子“于予与改是”。乍一听还以为是孔夫子结巴了。

子曰:“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棁,何如其知也。”经过一番查阅,我才知道“蔡”本意是大龟。这也可以当作姓氏?

我曰:孔圣人并非迂腐不堪。阅读《论语》,不由得怀疑他老人家是个音乐大师。他懂得欣赏: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还知道怎么写曲子:“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

孔子和老子都不喜欢巧言令色之人。《论语》中有这样一个故事: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佞,口才好,也可以说成是喜欢诡辩。孔子反问“焉用佞”,意即:为什么一定要“佞”呢?老子也说,“善者不辩,辩者不善”。那么口才好到底是优点还是令人厌恶的缺点呢?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最后守在孔子身旁的就是那个以“佞”著称的子贡(端木赐)。

▲我常读《山海经》。喜欢这种真实与传说、想像相结合的著作。每看一次都会有心得。

穷奇的特长就是颠倒是非,现实生活中这种人(动物)随处可见。

天狗真名叫“狡”,和西王母同住玉山。“见则其国在穰”,它本是一种祥瑞之兽,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不吉利甚至是恐怖的代名词。

我曰:有一种可以吃虎豹的马,名字叫“駮”。现已经查明,《山海经》中的一些动物真实存在,如“文鳐”是飞鱼,“类”是鬣狗。但这个“駮”是什么动物我怎么也想不出来。所以我一直寻思,要不是这种动物已经灭绝,要不就是书中的叙述不准确,或者兼而有之。可能“駮”吃的不是活体虎豹,而它本身是食腐动物。因此我大胆猜测,它应该是生活在东方的一种巨型鬣狗,只是已经灭绝。

想不到中国自古就有独角马,它的名字叫“(月雚)疏”。独角兽原来并非是西方传说所独有。但也有这样一种可能,中华文明来自北非或西亚。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山海经》中的动植物名称总是那么古怪。

干旱之神太多。有鱼,如鱄鱼;有鸟,如顒;有蛇,如肥遗,等等。

水灾之神,有两只猴子,巫支祁和长右;一只鹿,夫诸。巫支祁,在我的小说《杜若东行记》中出现过,我当时在写作时去掉了它灾难性的特点;长右则在《寻找琼花观》中是个没脑子的水灾制造者。

我曰:读《山海经》太难,就是阅读晋宋之际文学家陶渊明的组诗作品《读山海经十三首》也没那么容易。但要好懂得多。这一组诗可以当作是读《山海经》的提纲。

▲我也喜欢辛弃疾的词。

今日读《贺新郎·把酒长亭说》,愕然发现辛弃疾也与那场著名的辩论相关联,即朱熹和陆氏兄弟的鹅湖之辩。因为该词的序中出现了“鹅湖”、“朱晦庵(朱熹)”这样的文字。想不到辛弃疾还是个理论家?或许是我弄错了?

我曰:辛弃疾与陈亮(同甫)的感情该如何描绘?在《贺新郎·把酒长亭说》中,辛把陈称为“佳人”,即“佳人重约还轻别”;名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选自《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两人以文会友,其交情岂是我们这些俗人可以体会?

“为赋新词强说愁”出自《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整首词写出了人到中、老年以后的无奈,在有了阅历的同时也失去了纯真。我感兴趣的是这个词牌名。丑奴儿,用来形容那些佞臣倒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