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嬖宠:唐代后妃史事考(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年学者文库·历史考古研究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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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后妃

高宗有八子、四女。諸子、女生母姓氏皆存。高宗后妃兩《唐書》入傳者有王皇后、則天順聖武皇后、蕭淑妃。

(一)王皇后(被廢)

永徽元年正月丙午,立太子妃王氏為皇后。永徽六年六月,王皇后與母魏國夫人柳氏為厭勝事發,高宗敕后母不得入宫;七月戊寅,貶王皇后舅、吏部尚書柳奭為遂州刺史;十月己酉,廢王皇后為庶人。《舊》卷4,第67、74頁;《新》卷3,第52、56頁;《通鑑》卷199、卷200,第6270、6286~6288、6293頁。<br/>關於高宗“廢王立武”的相關背景及政治影響研究,可參見陳寅恪《記唐代之李武韋楊婚姻集團》,《歷史研究》1954年第1期,第33~51頁;趙守儼(若思)《關於評價武則天的幾個問題》,《光明日報》1962年6月21日;黄永年《説永徽六年廢立皇后事真相》,《陝西師大學報》1981年第3期,第81~89頁:黄永年《説李武政權》,《人文雜誌》1982年第1期,第99~107、112頁;宋德熹《唐武士彠事蹟辨證——兼論家世對武則天册立為后的影響》,《唐史識小:社會與文化的探索》,第53~59頁;趙克堯《關於唐高宗永徽間皇后廢立的問題》,《阜陽師範學院學報》1986年第4期,第27~36頁;趙克堯《武后之立與君相權力之争》,《温州師院學報》1988年第1期,第89~97頁;黄約瑟《武則天如何登上后座——論立武后詔》,武則天研究會、洛陽市文物園林局編《武則天與洛陽》,西安:三秦出版社,1988,第56~70頁;勾利軍、汪潤元《武后之立與唐高宗的“戀母情結”》,《學術月刊》1995年第10期,第63~65頁;楊增強《唐高宗廢立皇后事件新論》,《西北大學學報》2005年第5期,第93~96頁;賀潤坤《李勣為何支持武昭儀登上皇后寶座》,《武則天與神都洛陽》,第54~57頁;穆暢《“廢王立武”事件新探》,《湖北經濟學院學報》2010年第6期,第15~16頁。


按:

(1)王皇后是唐代的第一位廢后,被廢之因來自多方面,主因一是無子,二是武昭儀取而代之的衝擊。

(2)王皇后族人顯貴者有:從祖王裕尚唐高祖姊同安大長公主;從外祖柳述尚隋文帝第五女蘭陵公主;從外祖柳亨娶(高祖女)襄陽公主女竇氏;舅中書令柳奭。《北史》卷64,第2286~2287頁;《隋書》卷47、卷80,第1271~1273、1798頁;《舊》卷61、卷77,第2370、2680~2682頁;《新》卷83、卷111、卷112,第3642、4134、4173、4177頁;《通鑑》卷199,第6273頁。王皇后被廢亦牽連其家族,其祖王仁祐已卒,但告身尚存,許敬宗亦奏請除削;王皇后從兄王方翼貶死崖州途中;顯慶四年(659)七月,王皇后舅柳奭以大逆罪被殺,“近親皆流嶺南為奴婢”。《唐故夏州都督太原王公神道碑》,《文》卷228,第2302~2304頁。<br/>《舊》卷77、卷185上,第2681~2682、4802~4803頁;《新》卷111、卷112,第4134~4136、4177~4178頁;《通鑑》卷199、卷200,第6288、6293、6316頁。

(3)王皇后從兄王方翼,兩《唐書》别有傳。《舊》卷185上,第4082~4083頁;《新》卷111,第4134~4136頁。

(二)武皇后(則天順聖)(乾陵)

第五子太子(孝敬皇帝)弘、六子雍王(章懷太子)賢、七子中宗、八子睿宗,安定、太平公主生母。《大唐故雍王墓誌銘並序》《大唐故章懷太子並妃清河房氏墓誌銘》,《彙編》神龍029、景雲020,第1060~1062、1130~1131頁。<br/>《舊》卷4、卷7、卷86、卷183,第73、76、85、135、151、2823、2830~2832、4738頁;《新》卷4、卷5、卷81、卷83,第106、115、3585、3589、3591、3650頁;《會》卷1,第4、5頁;《通鑑》卷200,第6296頁。<br/>永徽三年生第五子弘。<br/>永徽五年(654)十二月生第六子賢(李賢年歲,《舊》作三十二,《新》作三十四,本人墓誌作三十一)。<br/>顯慶元年十一月五日生第七子中宗。<br/>龍朔二年六月一日生第八子睿宗。<br/>麟德元年三月丁卯,追封長女為安定思公主,公主死時不足一歲,當生於前一年。<br/>關於武則天與其子女的關係研究,可參見孫楷第《唐章懷太子賢所生母稽疑》,收入氏著《滄州後集》,北京:中華書局,1985,第304~312頁;趙文潤《武則天與太子李弘李賢的關係考釋》,杜文玉主編《唐史論叢》第九輯,西安:三秦出版社,2007,第29~40頁;趙英華《武則天與李弘、李賢之關係探微》,《遼寧行政學院學報》2008年第3期,第81~83頁;勾利軍《武則天殺女應屬事實》,《史學月刊》1996年第4期,第114~116頁;李阿能《武則天殺女案新探》,樊英峰主編《乾陵文化研究》(六),西安:陝西出版集團三秦出版社,2011,第80~86頁;臧嶸《武則天“扼嬰”事件考疑》,《邯鄲學院學報》2012年第3期,第63~70頁。

武則天的後宫生涯大致可分為四個階段:太宗才人及感業寺尼;高宗后妃及太后;武周革命稱帝;退位復為太后。起止時間分别為:約貞觀十一年為太宗才人,貞觀二十三年出家為尼;永徽三年(652)秋拜為高宗昭儀,永徽六年十一月丁卯册為皇后,弘道元年(683)十二月丁巳為太后;天授元年(690)九月九日稱帝;神龍元年(705)正月甲辰退位,十一月壬寅崩於東都上陽宫,遺制去帝號、稱則天大聖皇后。《舊》卷6,第115、116、120~121、132頁;《新》卷4,第81、82、89、105頁;《通鑑》卷195、卷199、卷200、卷203、卷204、卷207、卷208,第6134~6135、6284、6294、6416~6418、6467、6581、6596頁。<br/>武則天再次入宫的時間,有永徽元年、二年、三年、五年説。相關研究可參見梁恒唐、王改玲《武則天二次進宫究竟何年》,武則天研究會、乾陵博物館編《武則天與乾陵文化》(内部資料,1995),第140~144頁。<br/>關於武則天與高宗關係的發展,亦可參見孟憲實《唐高宗的真相》,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

唐代的納后舊禮有六禮程式,武則天立后時已是高宗昭儀,納后舊禮並不適合這種狀况,於是由禮官專門編排了“臨軒册命皇后”禮,由臨軒命使主持,分皇后受册、受命婦群臣賀、表謝、朝皇太后、皇帝會群臣、群臣上禮、會外命婦、廟見等儀式。永徽六年十月己酉,高宗廢王皇后為庶人;乙卯,百官即上表請立中宫。十一月丁卯,臨軒,高宗命李勣、于志寧為使册武昭儀為后,百官朝皇后於肅義門;己巳,皇后廟見。《立武昭儀為皇后詔》,《文》卷11,第143~144頁。<br/>《大唐開元禮》卷93~94、卷105,第435~449、496~499頁;《通典》卷116,第3113~3134、3193~3198頁;《舊》卷4,第74~75頁;《新》卷3、卷4,第56~57、81頁;《通鑑》卷200,第6293~6294頁。<br/>吴麗娱:《兼融南北:〈大唐開元禮〉的册后之源》,《魏晋南北朝隋唐史資料》第23輯,2006,第101~115頁;《朝賀皇后:〈大唐開元禮〉中的則天舊儀》,《文史》2006年第1輯,第109~138頁。

武則天為高宗后妃時的越軌創舉很多,如:永徽五年十二月,武昭儀隨高宗拜昭陵,在途中生下次子賢;永徽六年三月,武昭儀作《内訓》三篇,儼然以皇后自居;十一月丁卯,册武昭儀為皇后,群臣及四夷長朝皇后於肅義門,内外命婦入謁,唐代的朝皇后禮即始於此。顯慶元年三月辛巳、總章二年(669)三月癸巳、上元元年(674)三月己巳、上元二年三月丁巳,武后四次親蠶。顯慶五年(660)三月丙午,武后幸并州,宴親族鄰里故舊於朝堂,封賜婦女年八十已上者。龍朔元年五月丙申,武后請禁天下婦人為俳優之戲。麟德二年十月戊午,武后請封禪;麟德三年(666)正月庚午,高宗封禪泰山,武后為亞獻。咸亨五年八月壬辰,高宗稱天皇、武后稱天后;八月丁酉,詔婦人為宫官者歲一見父母;十二月壬寅,上意見十二條,又請子父在為母服喪三年。上元二年三月後,“上每視朝,天后垂簾於御座後,政事大小皆預聞之,内外稱為二聖”。《大唐開元禮》卷45、卷98,第260~262、457~460頁;《通典》卷116,第2964~2965頁;《舊》卷4、卷5、卷24,第73~75、80、82、87、89、92、98~100、935頁;《新》卷3,第56、57、60、65、67、71~72頁;《通鑑》卷199、卷200、卷201、卷202,第6286、6319、6343、6346、6372、6375頁;《會》卷7、卷10下、卷26,第114~115、299~300、573頁。以上事件不僅顯示武則天如何從高宗的普通嬪妃升為皇后,也顯示了她在高宗時期政治上的逐漸成熟以及對己身(皇后)地位的有意抬升,其作為也由宫闈終於走向了外朝。

不過武則天立后不久,在其地位不斷抬升的過程中與高宗産生了一些矛盾,激化的結果是麟德元年,高宗與宰相上官儀密謀廢后,被武后發覺制止,上官儀反被誣與燕王忠、宦官王伏勝交通。十二月丙戌,上官儀父子被殺,武后抓住這次機會,進一步剷除了部分前朝大臣的阻隔,逐漸實現了所謂“二聖”局面。《舊》卷4、卷80、卷86,第86、2743~2744、2825頁;《新》卷81、卷105,第3586、4035頁;《通鑑》卷201,第6342~6343頁;(唐)劉肅撰,許德楠等點校《大唐新語》卷2,北京:中華書局,1984,第23~24頁;《唐語林校證》上,第438~439頁。劉健明:《上官儀廢武后事件考析》,趙文潤、劉志清主編《武則天與偃師》,天津:歷史教學社,1997,第39~48頁;盧華語:《試論唐高宗為何謀廢武后及其失敗之所由》,《武則天與神都洛陽》,第65~73頁;韓昇:《上元年間的政局與武則天逼宫》,《史林》2003年第6期,第40~52頁;趙世明:《武則天帝后之争及原因探析》,《玉林師範學院學報》2005年第6期,第22~25頁。

武則天一生與佛教關聯密切,除了曾出家感業寺外,還有如:咸亨三年(672)壬申歲四月一日,武后“助脂粉錢二萬貫”在龍門石窟造盧舍那大佛,上元二年乙亥十二月三十日功畢。顯慶二年,太子李弘於長安懷仁坊為高宗、武后立敬愛寺。神龍元年三月十二日,中宗令太平公主於長安太寧坊為武后立罔極寺。神龍二年(706),中宗改長安章善坊中興寺為聖善寺,寺内報慈閣專為武后立。太極元年(712)二月十七日,睿宗於長安宜人坊為武后立荷澤寺追福。《奉先寺像龕記》,《金石萃編》卷73,《石刻史料新編》第1輯第2册,台北:新文豐出版公司,1982,第1254頁。《會》卷48,第991、993~994頁。顯慶五年三月,高宗敕取法門寺舍利往東都入内供養,武后“舍所寢衣帳直絹一千匹,為舍利造金棺銀槨,數有九重,雕鏤窮奇”。後又施捨“繡裙一腰”等物供養。(唐)釋道宣:《神州集三寶感通録》卷上,《大正藏》第52册,第407頁;《應從重真寺隨真身供養道具及恩賜金銀器物寶函等並新恩賜到金銀寶器衣物帳碑》,陝西省考古研究院、法門寺博物館、寶雞市文物局、扶風縣博物館編著《法門寺考古發掘報告》上,北京:文物出版社,2007,第227頁。<br/>又,武周長安四年(704)冬,武則天命鳳閣侍郎崔玄暉與大崇福寺主法藏往法門寺再迎佛真身舍利,“洎新年端月孟旬有一日入神都。敕令王公已降,洛城近侍之眾,精事幡華幢蓋。仍命太常具樂奏迎,置於明堂。觀燈日,則天身心护浄,頭面盡虔。”[(唐)崔致遠:《唐大薦福寺故寺主翻經大德法藏和尚傳》,《大正藏》第50册,第283~284頁]不久,中宗即逼武則天讓位,直至神龍二年二月,真身舍利才還歸法門寺。此武周末年事,但武則天一生兩次親見法門寺舍利,在唐代帝后中為唯一一人。

《全唐文》收有署名武則天的文章六十五篇。《文》卷95~98,第980~1012頁。又,武后時的北門學士亢萬頃、劉思茂、范履冰等在其授意下撰《列女傳》一百卷、《古今内範》一百卷、《内範要略》十卷、《保傅乳母傳》一卷等,多署名為“大聖天后撰”。《舊》卷6、卷46、卷47,第133、2006、2026頁;《新》卷58、卷59,第1487、1512~1513頁;《通鑑》卷202,第6376頁。<br/>胡文楷:《歷代婦女著作考(增訂本)》,第23~27頁。

《全唐詩》存武則天題名所作詩四十八首,還有宋之問、崔融所作《則天皇后挽歌》各一首。《詩》卷5、卷53、卷68,第51~59、659、766頁。

武則天的忌日,據《唐六典》與敦煌文書P.2504號載為“十一月二十六日”無差。《唐六典》卷4,第126頁。<br/>《法國國家圖書館藏敦煌西域文獻》第14册,第359頁。


按:

(1)武皇后“則天”之號實為其尊號兼謚號,而其一生所加尊號很多:咸亨五年八月壬辰,高宗、武后分上尊號為“天皇、天后”。武后稱帝後又為己加若干尊號,至神龍元年十一月壬寅,武皇臨終前去帝號,自稱“則天大聖皇后”,當日崩於上陽宫仙居殿,謚曰“則天大聖皇后”。景雲元年(710)六月,睿宗依舊號武后為“天后”;十月乙未,加號“大聖天后”,旋又改號“則天皇太后”;太極元年六月乙卯,追尊則天皇后為“天后聖帝”。延和元年(712)八月壬寅,玄宗上“大聖天后”尊號“聖帝天后”,旋又改號“聖后”;開元四年,又改號“則天皇后”;天寶八載閏六月丙寅,隨高宗“天皇大聖”之謚而加謚為“則天順聖”,其尊號與謚號終於塵埃落定。《高宗天皇大聖皇帝加謚册》,《詔》卷78,第402~403頁;《上聖祖及諸廟帝后尊號推恩制》,第288頁。<br/>《舊》卷5、卷6、卷7、卷9,第99、119、121、123~124、132~133、136、160、223頁;《新》卷3,第71、87、90、93、94、95、105頁;《通鑑》卷202、卷204、卷205、卷207、卷208、卷209、卷210、卷216,第6372、6448、6467、6492、6494、6497、6502~6503、6582、6596、6650、6656、6674、6896頁。孫永如:《武則天的名號與政治》,《武則天與乾陵文化》,第72~84頁。後人則慣於以“則天”為其名而稱之。

(2)則天皇后所出之武氏家族即“李武韋楊”婚姻集團的主體之一有關“李武韋楊”婚姻集團的研究可參見陳寅恪《記唐代之李武韋楊婚姻集團》,第33~51頁、《李唐武周先世事蹟雜考》,《金明館叢稿二編》,第273~278頁;黄永年《説李武政權》,第99~107、102頁;梁恒唐《談武氏家族的起源與繁衍》,《武則天研究論文集》,第21~30頁;桂羅敏《武則天的奪權和家族阻力》,《武則天與偃師》,第111~120頁;宋德熹《唐武士彠事蹟辨證——兼論家世對武則天册立為后的影響》,第1~73頁;韓昇《武則天的家世與生年新探》,第64~71頁;杜文玉《武則天家族源流述略》,《陝西師範大學學報》2002年第2期,第61~73頁。,隨着武則天成為高宗皇后、臨朝稱制及改唐為周,其父武士彠兄弟四人皆贈王,武氏子孫多封(郡)王或國公、女孫多封郡(縣)主《授武士彠等子孫官詔》,《文》卷13,第153~154頁;《大唐故懷州刺史贈特進耿國公武府君墓誌銘並序》,《續集》神龍015,第416~417頁;《唐故贈太子少保管國公武府君墓誌銘並序》,《全唐文補遺》第7輯,第14~15頁;《大唐左衛高思府果毅都尉長上譙公夫人武氏墓誌》,《續集》開元008,第458頁;《大唐故武夫人墓誌銘並序》,趙君平編《邙洛碑誌三百種》,北京:中華書局,2004,第93~94頁。<br/>《舊》卷6、卷58、卷183,第121、2316~2318、4727~4741頁;《新》卷206,第5835~5843頁;《通鑑》卷203,第6422、6468頁。<br/>李子春:《唐武三思之鎮墓石》,《人文雜誌》1958年第2期,第109、87頁;馬志強:《大同出土唐代武氏墓誌略論》,趙文潤、辛加龍主編《武則天與咸陽》,西安:三秦出版社,2001,第127~132頁;拜根興:《兩方新公佈的武氏後裔墓誌銘考釋》,《乾陵文化研究》(三),第125~130頁;曹建強:《唐魏王武承嗣墓誌考略》,《中國國家博物館館刊》2012年第6期,第58~66頁。,也多與李唐王室或顯貴聯姻,如武氏家族出五駙馬:(千乘王)武攸暨尚高宗女太平公主、(嗣陳王)武延暉尚中宗女新都公主、(高陽王)武崇訓與(淮陽王)武延秀尚中宗女安樂公主、(南陽王)武延基尚中宗女永泰公主。《舊》卷183,第4729~4738頁;《新》卷74上、卷83、卷206,第3136~3144、3650、3652、3654~3655、5837~5843頁;《長》卷9、卷10,第140、144頁。兩后妃:(恒安王)武攸止女、(高平王)武重規女分别為玄宗惠妃(貞順皇后)和賢儀。《舊》卷51、卷107,第2177、3271頁;《新》卷76、卷82,第3491、3615頁。武氏女孫得封縣主可考者:(宣成公)武士稜女封宜城縣主(適成知禮)、(河内王)武懿宗妹封静樂縣主、武攸暨女封永和縣主(適崔瑶),以及彭城縣主(適李齊)、永年縣主(適裴昭)。《唐贈荆州刺史成公神道碑》,《文》卷194,第1958頁;《豳州應福寺李齊造像題記》《豳州應福寺武氏(彭城縣主)造像題記》《石像銘》,《全唐文補遺》第4輯,第1~2頁;《故沛國夫人武氏墓誌銘》《大唐故朝散大夫秘書省著作郎清河崔公誌文並序》,吴鋼主編《全唐文補遺(千唐誌齋新藏專輯)》,西安:三秦出版社,2006,第174~175、217~218頁;《唐故光禄卿崔公墓誌銘並序》,《續集》天寶057,第621~622頁;《封永年縣主制》,《詔》卷43,第190頁;《大唐故右金吾衛中郎將裴府君墓誌銘並序》,《彙編》景雲018,第1128~1129頁。<br/>《舊》卷58,第2317~2318頁;(唐)張鷟撰,趙守儼點校《朝野僉載》卷4,北京:中華書局,1997,第87~88頁。<br/>拜根興:《兩方新公佈的武氏後裔墓誌銘考釋》,第125~130頁;宋德熹:《唐武士彠事蹟辯證——兼論家世對武則天册立為后的影響》,第1~73頁。武家與其他家族聯姻者有:(梁王)武三思女為裴光庭妻《舊》卷84、卷106,第2806、3235頁;《新》卷108、卷223上,第4089、6343頁;《通鑑》卷214,第6807~6808頁。;(魏王)武承嗣妻為鄭國夫人弓氏,女嫁(母高祖女千金公主、父鄭敬玄)鄭克乂。《大唐故鄭國夫人弓氏墓誌銘並序》,《大唐西市博物館藏墓誌》,第346~347頁。《舊》卷183,第4742頁:《新》卷83,第3644頁。又,武延秀曾奉命娶突厥可汗默啜女;武延壽女嫁(吐谷渾王族後裔)慕容威,得封“太原郡夫人”;(建安王)武攸宜妻為崔無固女,妹嫁(高麗皇族)高氏。《唐朔方軍節度副使金紫光禄大夫上柱國五原公燕王慕容公故妻太原郡夫人武氏墓誌銘並序》《大唐故左領軍衛大將軍慕容□□君墓誌銘並序》,《彙編》開元437、乾元007,第1458、1738~1739頁;《大周故朝議大夫行汴州司馬上柱國崔府君墓誌銘》,《全唐文補遺》第8輯,第9~10頁;《為納言姚璹等賀破契丹表》《為建安王與遼東書》《為建安王賀破賊表》,《文》卷243、卷214、卷209,第2459、2160、2116頁。<br/>《舊》卷6、卷183、卷194上,第127、4733、5168~5169頁;《新》卷206、卷215上,第5839、6045~6046頁;《朝野僉載》卷1,第8~9頁。

(3)則天皇后父武士彠、伯士稜,侄承嗣、懿宗,侄孫延秀、崇訓等,兩《唐書》皆有傳。《舊》卷58、卷183,第2316~2318、4727~4741頁;《新》卷206,第5835~5843頁。

則天皇后伯(武士讓)子武弘度、兄(武惟良)子武攸緒分入新書《孝友傳》與《隱逸傳》。《新》卷195、卷196,第5581、5602~5603頁。

(4)則天皇后母楊氏自稱隋宗室楊士達女。楊士達後人也多與李唐王室聯姻,如楊知慶三女分為玄宗元獻皇后、節愍太子妃、廣平公李炅夫人。《節愍太子妃楊氏墓誌銘》,第2351頁;《大唐故江王息故灃州刺史廣平公夫人楊氏墓誌》,第1383頁。<br/>《舊》卷52,第2184頁;《新》卷70下、卷76,第2070~2078、3492頁;《通鑑》卷210,第6677頁。則天皇后表姊妹楊氏(母高祖女長廣公主、父楊師道),卒贈“弘農郡君”。《唐故太子左衛率府中郎將五原郡公賀蘭府君夫人弘農郡君楊氏墓誌》,第304~305頁。《舊》卷62,第2383~2384頁;《新》83、卷100,第3643、3927~3928頁。隨着武后地位的上升,楊氏的封號與地位也不斷升遷,從應國、代國、榮國、酇魏二國、魯國夫人到太原王妃、魏王妃、忠孝太后至孝明高皇后,其墓號也從“順義陵”“明義陵”升至“順陵”。《大周無上孝明高皇后碑銘並序》,第2417~2423頁。<br/>《舊》卷4、卷5、卷7、卷8,第75、81、95、154、157、171頁;《通鑑》卷201、卷203、卷204,第6365、6422、6457頁。<br/>順陵位於咸陽縣東北三十里。參見《長》卷13,第184頁。<br/>有關順陵的研究,主要可參見陝西省考古研究所《唐順陵勘查記》,《文物》1964年第1期,第34~39頁;張崇德《唐順陵營建初探》,《涇渭稽古》總第2期,1993,第53~54、39頁;張延峰《武則天與唐順陵》,《咸陽師範學院學報》2001年第6期,第32~36頁;趙榮、權東計《唐順陵遺址現狀與形制探討》,《考古與文物》2002年第4期,第68~71頁;趙振華、王竹林《東都唐陵研究》,北京大學中國考古學研究中心、北京大學震旦古代文明研究中心編《古代文明》第4卷,北京:文物出版社,2005,第223~244頁;張延峰《唐順陵建制與河圖洛書》,《乾陵文化研究》(七),第123~129頁;田有前《唐順陵營建過程研究》,《考古與文物》2013年第4期,第100~105頁。

(5)太子弘妃為裴居道女,咸亨四年(673)納取《舊》卷4、卷86,第75、2828~2829頁;《新》卷3、卷81,第57、3590頁;《通鑑》卷200,第6296頁;《會》卷2,第21頁。,其他詳下“孝敬皇帝皇后”條。

(6)章懷太子賢妃為房先忠女,上元二年册封;又有良娣為張明女《大唐故雍王墓誌銘並序》《大唐故章懷太子並妃清河房氏墓誌銘》,第1060~1062、1130~1131頁;《大唐故左千牛將軍贈左金吾大將軍清河郡開國公房公墓誌銘並序》,《大唐西市博物館藏墓誌》,第342~345頁;《册章懷太子良娣張氏文》,《詔》卷31,第110頁;《章懷太子良娣張氏神道碑》,《文》卷257,第2602~2603頁。,其他詳下“章懷太子后妃”條。

(7)安定公主早卒後暫殯於德業寺,麟德元年三月丁卯追封為安定公主,謚曰“思”,詔其鹵簿鼓吹及供葬所須,並如親王之制,由德業寺遷於崇敬寺。《舊》卷4,第85頁。

(8)太平公主,永隆二年(681)七月降(母太宗女城陽長公主、父薛瓘)薛紹,高祖女淮南大長公主為其作“莊母”;天授元年改降(武懷道子)武攸暨。太平公主所生“薛氏二男二女,武氏二男一女”,“三子封王,餘皆祭酒、九卿”。薛氏長女嫁(唐從心子)唐晙;次女萬泉縣主適(豆盧貞松子)豆盧光祚,主子豆盧建尚玄宗女建平公主;武氏女永和縣主適(崔神慶子)崔瑶,得封“沛郡夫人”。《延州豆盧使君萬泉縣主薛氏神道碑》,《文》卷229,第2319~2320頁;《大唐故萬泉縣主薛氏墓誌銘並序》《大唐故銀青光禄大夫太僕卿駙馬都尉中山郡開國公豆盧公墓誌銘並序》,《彙編》景雲006、天寶051,第1120、1565頁;《唐故光禄卿崔公墓誌銘並序》,第621~622頁;《故沛國夫人武氏墓誌銘》,第174~175頁。<br/>《舊》卷5、卷58、卷92、卷183,第108、2307、2957、4737~4740頁;《新》卷3、卷72下、卷73下、卷74上、卷74下、卷80、卷83、卷89、卷206,第76、2750、3030~3031、3137、3180、3577、3644、3647~3648、3650~3652、3760、5843頁;《通鑑》卷202、卷204、卷210,第6402、6453、6466、6662頁。岳連建、柯卓英:《唐淮南大長公主墓誌所反映的唐代歷史問題》,《華夏考古》2008年第2期,第130~136頁;拜根興:《兩方新公佈的武氏後裔墓誌銘考釋》,第125~130頁。

(三)蕭淑妃

第四子許王素節,義陽、高安公主生母。《唐故袁州刺史右監門衛將軍駙馬都尉天水權君墓誌銘》,《全唐文補遺》第5輯,第22~24頁;《高安長公主神道碑》,《文》卷257,第2607~2609頁。<br/>《舊》卷86,第2823、2825~2826頁;《新》卷76、卷81、卷83,第3477、3585、3649頁;《通鑑》卷202,第6377、6381頁。(宋)吴縝:《新唐書糾謬》卷2“義陽宣城二公主四十不嫁”,《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276册,第630頁。貞觀二十年(646)生第四子素節。貞觀二十三年生高安公主。

永徽六年十月己酉,蕭淑妃與王皇后同被廢為庶人。《舊》卷51、卷86,第2170、2826頁;《新》卷76、卷81,第3473、3585頁;《通鑑》卷199、卷200,第6286、6293~6295頁。


按:

(1)蕭淑妃出身不詳,參考初唐李唐王室與南梁後裔間的聯姻,其或也出於南梁蕭氏皇族。

(2)許王孫、嗣許王李解妃為(玄宗楊貴妃從兄)楊銛女,天寶十四載(755)册封。《舊》卷86,第2827~2828頁;《新》卷70下、卷81,第2130~2131、3588頁。

許王孫、嗣許王李昭妃為(母代宗女昇平公主、父郭曖)郭氏。《新》卷70下,第2130~2131頁;《會》卷23,第524頁。許王長女襄城縣主適柳彦。《大唐故襄城縣主墓誌銘並序》,趙力光主編《西安碑林博物館新藏墓誌彙編》(下簡稱《碑林新》),北京:線裝書局,2007,第285~288頁。<br/>趙力光:《唐襄城縣主〈李令暉墓誌〉》,《碑林集刊》九,西安:陝西人民美術出版社,2003,第182~185頁。

(3)義陽公主降(權持節子)權毅,主女嫁(高安公主府參軍員外)李湛然。《唐故袁州刺史右監門衛將軍駙馬都尉天水權君墓誌銘》,第22~24頁。《新》卷83,第3649頁;《通鑑》卷202,第6377頁。

(4)高安公主降王勖。《高安長公主神道碑》,第2607~2609頁。<br/>《新》卷83,第3649頁;《通鑑》卷202,第6377頁。

(四)徐婕妤

太宗徐賢妃妹,“亦有文藻,世以擬漢班氏”。《唐西臺舍人贈泗州刺史徐府君碑》,《文》卷227,第2289~2290頁。<br/>《舊》卷102,第3175~3176頁;《新》卷199,第5661~5663頁。


按:

(1)李唐皇室中盛行重親婚,徐賢妃、徐婕妤即姊妹嫁太宗、高宗父子的異輩重親婚。

(2)龍朔二年,高宗改易嬪妃名號:“置德贊二人,正一品,以代夫人。宣儀四人,正二品,以代九嬪。承閨五人,正四品,以代美人。承旨五人,正五品,以代才人。衛僊六人,正六品,以代寶林。供奉八人,正七品,以代御女。侍櫛二十人,正八品,以代采女。又置侍巾三十人,正九品。”咸亨(二年)復舊。《新》卷47,第1225頁;《通鑑》卷201,第6345頁;《會》卷3,第37頁。但目前所知高宗嬪妃中未見龍朔改制名號,對這次改制的施行狀况待考,故徐婕妤得封於龍朔改制前還是之後,亦待考。

(五)上官才人

上官才人,名婉兒,隴西上邽人。曾祖隋滕王府記室參軍、襄州總管府屬、華州長史、會稽郡贊持、尚書比部郎中上官弘;祖晋府參軍、東閣祭酒、弘文館學士、給事中、太子洗馬、中書舍人、秘書少監、銀青光禄大夫、行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上官儀;父左千牛、周王府屬上官庭芝,母鄭氏。麟德元年,高宗與宰相上官儀密謀廢除武后事洩,遂將責任推卸給上官儀,十二月丙戌,上官儀父子被殺,繈褓之中的上官婉兒隨母没入掖庭。儀鳳元年,十三歲的上官婉兒成為高宗才人。《舊》卷4、卷80、卷86,第86、2743~2744、2825頁;《新》卷81、卷105,第3586、4035頁;《通鑑》卷201,第6342頁;《大唐新語》卷2,第23~24頁;《唐語林校證》卷3、卷5,第306、438~439頁。<br/>李明、耿慶剛:《〈唐昭容上官氏墓誌〉箋釋——兼談唐昭容上官氏墓相關問題》,《考古與文物》2013年第6期,第86~91頁。


按:

(1)上官婉兒一生經歷複雜堪比武則天。史書皆載上官婉兒本為上官儀孫女,因其祖父之罪没入掖庭後的經歷卻並未詳載,據上官婉兒本傳“及長,有文詞,明習吏事……自聖曆(698)已後,百司表奏,多令參決”,“天性韶警,善文章。年十四,武后召見,有所制作,若素構。自通天(696)以來,内掌詔命,掞麗可觀……羣臣奏議及天下事皆與之”等記載來看,上官氏當為武則天所用的宫廷女官無疑。上官氏後又為中宗昭容,兩《唐書·后妃傳》也皆以中宗嬪妃的身份為其立傳。據上官婉兒墓誌知,上官氏在高宗朝曾有“才人”名號,也詳載了其為中宗嬪妃時的其他事蹟(這些事蹟與史書所載又頗有出入,詳下“中宗上官昭容”條),但其為武則天所用的數十年經歷在墓誌中卻並無記載。因此若要瞭解上官婉兒的生平,史書與其墓誌所載皆有不同方面的缺失或錯訛,應將各種記載結合起來辨析而用。

(2)上官婉兒生於麟德元年,十三歲時為高宗才人,十四歲時為武則天賞識才學所用,則其所謂“才人”經歷頗為短暫,又或許經過龍朔改制兼至武后專寵的儀鳳年間,能得嬪妃名號的後宫女子未必與高宗有過多實際關係,上官婉兒在後宫的真實身份,更應該是武則天所用的女官(武則天時期網羅搜尋了一批通學文墨的女性為其所用,如有司馬慎微妻李氏、韋餘慶妻裴氏、裴光廷母庫狄氏、嗣曹王李戢生母金氏等《唐司馬慎微墓誌》,《秦晋豫新出土墓誌蒐佚》二,第477頁;《大唐故寧遠將軍守左衛率府中郎嗣曹王墓誌銘並序》,第1613~1614頁。<br/>《舊》卷84、卷106,第2806、3235頁;《新》卷108,第4089頁。張婷:《唐〈韋餘慶及妻裴氏墓誌〉考釋》,第15~18頁。)。又從史料所載,上官氏在武周聖曆或通天之後才獨掌詔命,時其年已過三十五歲。而上官婉兒在武則天時代能夠“内掌詔命”,體現了女主當政時引導宫廷女性參政的時代特徵。唐代的宫官集團,自武則天至中宗時期積極參與政治,形成了内廷與外朝相混的局面,后妃和宫官結成的命婦群體對朝政的影響越來越大。相關研究參見趙雨樂《唐前期宫官與宦官的權力消長》,《從宫廷到戰場:中國中古與近世諸考察》,第1~35頁;鄭雅如《重探上官婉兒的死亡、平反與當代評價》,《早期中國史研究》第4卷第1期,2012,第111~145頁;仇鹿鳴《複數的上官婉兒》,《東方早報》2013年8月25日。又據前朝史料,“才人”還多為女官名號,如漢元帝傅昭儀曾為上官太后“才人”。西晋惠帝賈皇后乳母徐氏先後得封“中才人”“良人”“美人”之號。魏孝文帝“置女職,以典内事”,其中有“中才人”“女生才人”等視正四品《漢書》卷67下,第3999~4000頁;《北史》卷13,第486頁。<br/>湯淑君:《西晋皇后乳母徐氏美人墓誌》,《中原文物》1994年第1期,第119頁。。以上说明,“才人”上官氏,可能僅言其為高宗女官。在高宗之後的神龍年間,仍有八品亡官人被號以“才人”。《大唐八品亡官才人誌文並序》,《彙編》神龍051,第1076頁。

(3)上官才人祖父上官儀,兩《唐書》别有傳。《舊》卷80,第2743~2744頁;《新》卷105,第4035頁。

(六)劉氏

長子燕王忠生母。《舊》卷86,第2823頁;《新》卷81,第3585頁;《通鑑》卷199,第6278頁;《會》卷4,第55~56頁。<br/>貞觀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生長子忠。


按:

貞觀十七年,太宗敕選良家女以實東宫,太子(高宗)遣于志寧辭讓,太宗説:“吾不欲使子孫生於微賤耳。”《通鑑》卷197,第6206頁。燕王及澤王本傳中也提到其生母皆出身“微”“賤”,則燕王生母劉氏、原王生母鄭氏、澤王生母楊氏應皆為高宗為太子時之宫人。

(七)鄭氏

次子原王孝生母。《舊》卷86,第2823頁;《新》卷81,第3585頁。

(八)楊氏

第三子澤王上金生母。《舊》卷86,第2823頁;《新》卷81,第3585頁。


按:

(1)楊氏生平不詳,僅在新書澤王本傳中載其為武后所疾。

(2)澤王孫、嗣澤王李潓女嫁(母嗣紀王李鐵誠女、父王訓)王。《光禄卿王公墓誌銘並序》,第1029頁;《大唐故奉義郎行京兆府涇陽縣主簿王府君墓誌銘並序》,第10495頁。<br/>《舊》卷86,第2825~2826頁;《新》卷70下、卷81,第2104~2119、2129~2130、3586~3587頁。

(九)鄭國夫人武氏

鄭國夫人武氏,名順,字□則,武皇后長姊,嫁越王府功曹賀蘭越石,生一女一子,子名賀蘭敏之。賀蘭越石早卒,武氏因武后姊故,入宫長居,為高宗寵幸,得封“韓國夫人”,甚至傳言武后次子李賢乃其所生。武夫人約卒於乾封二年(667)前後,武后在長安敦義坊為其立崇福寺薦福。又據書於乾封三年(668)之《鄭國夫人武氏碑》,韓國夫人卒後得贈“鄭國夫人”。《寶刻叢編》卷5,《石刻史料新編》第24册,第17969頁;《大唐故賀蘭都督墓誌並序》,《全唐文補遺》第2輯,第402~403頁。《舊》卷86、卷183,第2832、4727~4728頁;《新》卷76、卷81、卷206,第3476、3591、5836頁;《通鑑》卷210,第6349~6350頁;《長》卷10,第132頁。


按:

鄭國夫人之子賀蘭敏之,入兩《唐書·外戚傳》。《舊》卷183,第4727~4728頁;《新》卷206,第5836頁。

(十)魏國夫人賀蘭氏

魏國夫人賀蘭氏,父越王府功曹賀蘭越石、母(高宗武皇后长姊)鄭國夫人武氏。賀蘭氏隨母出入宫闈,亦為高宗所寵,得封為“魏國夫人”。高宗擬進賀蘭氏為妃,“心難后未決”,武后則“意欲除之”。武士彠卒後,諸子武元慶、元爽等待武后母女不善,武后母榮國夫人楊氏借武后上疏武元慶等出外為官,“以示退讓”。於是武后兄武元慶、元爽出為龍州、濠州刺史,堂兄武惟良為始州刺史。乾封元年八月,武惟良與其弟淄州刺史武懷運“與岳牧集於泰山下”,武后與高宗幸其母楊氏宅邸,武惟良等進食,武后密令人將毒藥置於魏國夫人食物中,“賀蘭氏食之,暴卒”,武后遂歸罪惟良、懷運等人,皆借機一並除去。武惟良兄懷亮早卒,其妻善氏待楊氏尤為不禮,亦坐惟良事没入掖庭。《舊》卷183,第4728頁;《新》卷76、卷206,第3476、5836頁;《通鑑》卷210,第6349~635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