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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资本全球化对马克思与阿伦特政治哲学思想的挑战
马克思与阿伦特都是对资本主义社会人的生存状况有着切身体验,特别是对资本主义启蒙现代性的矛盾有着清醒的“诊断”和批判的思想家。马克思揭示出了全球化时代资本主义的“病症”依然是“资本”借助于“现代技术”实现了与理性形而上学的“联姻”和“共谋”,其实质仍然是个人受“抽象”统治。马克思的政治哲学通过瓦解资本的逻辑,实现了“哲学问题的政治经济学解”,从而为“哲学的政治学转向”时代批判和超越全球资本主义开辟一条现实的可能性道路。在“诊断”、批判和否定资本主义现代性危机方面,阿伦特比马克思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阿伦特看来,资本主义的“病症”在于“经济领域”(私人领域)日益扩大,并取代了政治领域,使政治臣服于经济,最终导致整个“世界异化”。而这一“世界异化”,在阿伦特的意义上也正是“新极权主义”的形成。但阿伦特认为资本扩张过程不存在什么“文明阶段”,资本主义无可救药。
作为对资本主义现代性危机进行批判和超越的两条不同道路,马克思与阿伦特之间有许多共性之处,可资我们今天在比较中借鉴,以推动马克思政治哲学的当代发展。实际上,当代西方政治哲学无论是在探讨国家、社会、阶级、革命等问题,还是关注自由、正义、民主、现代性等问题,都无法也不能“绕开”马克思。在这一意义上,当代的政治哲学思想,依然是在为马克思做“注脚”,马克思才是真正的“千年伟人”。未来政治哲学的走向,必然是在马克思的地基上继续发展。一句话:面向人类未来,我们既需要阿伦特,更需要马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