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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念你如初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我的生活终于有了一丝别样的色彩,因为她的到来。

并没有多么的轰轰烈烈,也不似小说里的温柔以待,即便是被遗忘在时空的角落里,那也是专属于我的无可代替的美好。关于她,我还记得的,也不是很多了,可能太久不去想,很多都忘了吧。但我知道,那时的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她。

小学五年级,有位慈善家为我们学校捐了一栋教学楼,我非常幸运的成为了那里的第一批“住户”。新学校非常漂亮,一切是那么的新奇。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女生来到了我们班里,她是转学过来的,记得那时候班里人都很兴奋,许多人都想表现自己,我也觉得她很好看。她自我介绍的时候,班里的人都看着我,因为我们的名字好像,就像是一家人一样,然而我们确实是素未谋面的。记得那时候我们是前后桌,现在想想,那是很好的位置呢。我们是朋友,一起玩耍,很开心。后来,老师要调位子了,她离我很远,我开始想念。突然发现自己好喜欢,好喜欢和她在一起玩,好喜欢她的眼睛,好喜欢看着她。我开始试着接近她,有些无理取闹,有些烦,她说我很烦,我却很喜欢。

她是我第一个真正喜欢的人,我的第一次暗恋。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玩,她不小心弄伤了我的手,我就一直嚷嚷着要她赔我白酒,给伤口消毒,还以此为理由从她那里拿了一块橡皮,很香的橡皮,一直没舍得用。记得那时候妈妈外出打工了,走的时候给我缝了一串钥匙,每天挂在脖子上。每天晚上我都会在手里握着妈妈留给我的钥匙和她的那块橡皮,睡得很好。有一次玩游戏,她打到我了,她伸出手来,让我也打她一下,我扭捏了半天,看着她的手,打手多不好意思啊,然后我打了她的背,印象中下手挺重的,明明想呵护珍惜的,打了她一下,自己心疼了好久。记得有一次,她扔黑板擦的时候碰到了我的眼睛,当时流了好多眼泪,她好关心我,安慰我,哄我,当时眼睛在流泪,心里却很温暖,被自己喜欢的人哄,开心到爆诶,好幸福的。记得她笑起来有小酒窝,还有两颗小兔牙,好可爱,好喜欢。喜欢跟在她身边,尽管她不止一次说,你很烦诶,我却依然喜欢,因为我能感觉到,她不是真的讨厌我。有一次,我和她还有她的朋友们一起走在放学的路上,她的朋友对我说,你不会喜欢她吧。喜欢,当然喜欢了,我在心里说了好多遍,嘴上却逞着强,说,怎么会。那段时间开始喜欢上了唱歌,开始有些多愁善感,当她循着歌声来问我,你唱的是什么歌啊,那时我的心里跟吃了蜜似的,别提有多甜了。因为我唱歌,本身就是给她听的啊。

其实,我的第一次暗恋,挺惨的。我的喜欢从来都没有说出口,即便是到了分开的时候,留下的也只有一张毕业相片。她很好,而那时的我很自卑,很懦弱,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来班里的时候便有人表达了对她的喜欢,很肆无忌惮,而我的喜欢总是默默无闻的。喜欢她的男生是老师眼里的坏孩子,个子很高,是班里捣蛋学生的头头,我曾经被他打过,没打过。他喜欢我喜欢的女生,班里人都知道,一群人在那争着当“月老”,很讨厌他们。我喜欢的女生不喜欢那个男生,班里的人却总是把他们放在一起,有一帮男生会推他,把他推到我喜欢的女生身上,看着她不情愿的样子,我很难过,很伤心。我对她的喜欢没有人知道,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某个角落里,有那么一个人,喜欢着她,心疼着她。那个男生会欺负她,我看着他们推搡着,却找不到一个身份去阻止,去拯救我喜欢的人,去做她的白马王子。是啊,如此懦弱又自卑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其实,我真的做了些什么。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她在的地方我都在,我是第二个人,或第三个人,至少有我在的时候,他不会乱来,尽管那个时候,我是一种令人讨厌的姿态存在的,我用手摆成一副相机的样子,跟着她,很卑微,就像狗一样,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她最无助,最需要有人来拯救她的时候,我在。虽然,我没能拯救她,但我的存在,会让她更安全,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温暖,但至少,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我在,虽然我没能做些什么,但那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我喜欢她,但我很自卑懦弱,觉得自己很没用,配不上她,可我依旧喜欢,依旧用我自己的方式守护她,珍惜她。

再后来,我们到了初中,很少见到她了,一见到她,我就跟她说好多话,她总是对我说,怎么到初中了,你还是那么烦啊。没办法,谁让我那么喜欢你呢。我依然记得拍小学毕业照的那天,晴天,微风,记得那水泥操场,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清理的杂物,从班里搬来了一堆板凳,一群老师,还有一群学生。一句“茄子”结束了我的小学,拍完毕业照之后可以选择和自己的好朋友拍照片,而我没有,因为家里穷,我身上很少有钱,所有需要钱的事我几乎都不会去做。我喜欢的她就在那里,和她的朋友们拍些照片,我也好想和她一起啊,却终究没能在一起。她的朋友里有一个人对我很好,她看我穿的破衣服破鞋子,还想着从家里给我拿几件衣服,很好的一个人。我却做了件不是很好的事,我问她要了一张相片,说是以后做个念想。其实呢,是因为那张相片里有我喜欢的人。真的很感谢她,对我那么好,还有那个我喜欢的人,虽然你没有为我做过什么,但我喜欢你就足够了。

多年以后,遇见了某个人,得知了一件事,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啊。原来,当初我喜欢的那个她也喜欢我啊。感觉很温暖,如果当初,我们在一起了,会不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