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此时平淡,若彼时灿烂:张爱玲给女人的气质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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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每份爱都很难不千疮百孔

大多数人都是在亲情的围绕中长大的,然后自己去选择并且培养一份友情,长大以后再在人潮涌动的大千世界中寻找到那份可贵的爱情。亲情、友情、爱情交织起我们圆满的一生。可是,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很难向我们只展示出它们最美好的那一面。你要知道,不是每份爱都是完美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可能遭遇到千疮百孔的爱,重要的是,应该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迎接它,并且度过那段不美丽的岁月。

可以说,张爱玲的童年充满着阴郁的气氛,这些气氛会让她难过。但是,她懂得,在还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沉稳的默许或许是保存自己能力、让自己安全的最好方式。

张爱玲对家的概念,来自那栋坐落在天津的半旧的花园洋房中。而关于上海老房子的一切,她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只能从女佣那里获得些许了解。

她几乎所有的关于童年的记忆,不论是美好的还是痛苦的,都是从天津的那个家开始的。他们搬到天津后,父亲在外面的小公馆中娶了姨太太,母亲出走后,父亲将姨太太接来家里。

但是,一个终日沉醉在风月场中的女子,如何能忍受沉闷大宅院中的枯燥生活呢?于是姨太太终于被张廷重赶了出去。从此以后,张爱玲只有在张廷重心情好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一些童年的乐趣。那时,父亲会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膝上,耐心地教她背诵古诗文。

好景不长,张廷重丢掉了亲戚为他找的差事,甚至牵连亲戚也受到了影响,在天津已经声名狼藉的他再也无法立足。他就只有一个选择——回上海,等妻子和妹妹回来。

妻子和妹妹在外四年时间,起初,张廷重的内心是忧伤、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但是,对于妻子的归来,他还是十分欣喜的,可是这份欣喜很快就被巨大的担忧掩盖了。

虽然姨太太的离开让他与妻子之间没有了障碍,但他们却再也回不到从前。在这四年之中,张廷重一直埋身于鸦片,身体早已经因为鸦片的毒害而接近崩溃的边缘。他以吸食鸦片、赌博、娶姨太太等一系列的麻醉,让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梳理清楚的生活,变得更加混乱。

对于张廷重与黄逸梵的婚姻,张爱玲或许也会觉得他们之间是没有爱情的,有的,或许只有恨,对这个时代的恨,对彼此不能成全自己的恨。张爱玲在《对照记》中,提到了一张在天津旧房院子中拍摄的照片,以及在照片的背后记录的一段话:


我母亲故后遗物中有我父亲的一张照片,被我丢失了。看来是直奉战争的时候寄到英国去的,在照相馆的硬件纸夹上题了一首七绝,第一、第三句我只记得开首与大意:

才听津门(“金甲鸣”?是我瞎猜,“鸣”字大概也不押韵)

又闻塞上鼓鼙声

书生(自愧只坐拥书城?)

两字平安报与卿


即便走过了千山万水,依旧被黄逸梵珍藏在箱底的照片,为她的婚姻添上了一段扯不断、理还乱的情愫。在黄逸梵和张廷重离婚以后,张爱玲不时地被母亲教诲——“她总是叫我不要怪父亲”。

张爱玲对于父亲心中或许是有恨的,但是母亲的话总是能够让她释怀一些。那些话就像被绣在手绢上的字迹,手绢紧紧地被攥在手心里,纵然被力气和汗水拧得一团糟,布满褶皱和汗渍,但是只要打开来看,字迹却仍旧存在,不会随着褶皱变得模糊难辨。

当我们从张爱玲作品的字里行间中找寻到她关于童年的回忆后,就能明白这个气质清冷如山谷百合又性情倔强如烈焰玫瑰的女子究竟经历过怎样的童年,才能成长为这样一个明察秋毫的女子。以至于她能够在看遍世间百态之后,仍以一种释然的态度去冷眼旁观。

但是正像她说过的那样: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她能够深晓感情背后阴霾的无可奈何,所以也就能够对那些阴霾一笑置之。

优雅秘籍

古语道:心慈则貌美。懂得宽容的女人是美丽的,因为她们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特赦。这种特赦不仅是成全了别人对自己的不成全,也是成全了自己对自己人生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