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信……信仰之力?！
虽然拥有一艘球状飞船、一座地下基地、多条武备生产线以及越来越庞大的机器人、无人机军队，但西门戎很清楚这些都是从地球联邦带来的力量，而九墟世界特有的力量——灵气，他一直没能使用，这一点……相当恼人。
人要入乡随俗，不要和版本作对，这个道理西门戎还是懂的，所以虽然灵气和灵气延伸出来的一系列玩意儿被他视为九墟的资源诅咒，但不等于他就有什么“坚决不使用灵气”的精神洁癖。如果能够制作出“灵气机”、“灵气引擎”、“人造金丹”、“机械元婴”之类的玩意，大范围、广域性地提高自身势力的战力，有何不可?
而西门戎之所以这么投入地参与与千面无名的战斗，有一小半原因还真是因为这厮很可能掌握了一些魔改版机关术，很有一点“机械化利用灵气”的意思，尽管灵肉机关太残忍，对原材料要求也太高，但只要搞清楚了原理，从用人制作改为用动物做、用植物做，甚至用纯粹的机械来做，再把那又丑又low的形象改改，那不就是非常高效、吃苦耐劳还皮实的灵气动力机器人了？
西门戎还曾想过从妖力的方向入手，毕竟在“花果山”耍猴耍了这么久，从猢狲妖身上也得到了不少数据，他已经在“虚拟银河”中构造了几个可能成立的“灵气-妖力-法力”的转化模型，在长期、深入研究的前提下，这也是可能用来制作灵气机械的。
西门戎其实还有第三条线路——没错，就是阑珊，只要搞清楚这小姑娘为何现在还能使用法术，修炼速度还挺快的原因，信不信西门戎能半天筑基，一日结丹?
结果西门戎千算万算，还真没料到自己是怎么开始“灵气利用之旅”的，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西门戎就感受到了那种力量，仿佛长虹贯日一般，从蒋各庄前线一路涌到后方地下基地，不仅自己有感觉，就坐在他身边的阑珊也是娇躯一颤。
黑发琥珀瞳的少女表情如常:“没错……这种感觉就是……信仰之力……”
西门戎虽然表情不变，心中则是一万头羊驼飞奔践踏而过——他明白，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他和她的机器人替身、无人机大军和千面无名的灵肉机关战况激烈，蒋各庄的老百姓自然是真心诚意地希望“神机营”胜利，然后这几百人的信仰之力就DUANG的一下产生，DUANG的一下加持在西门戎和阑珊的身上，完美无瑕，理所应当，看阑珊那淡定样儿就知道，这事情在九墟最正常不过了。
但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西门戎可是“打破砂锅纹到底”之人，绝对不会“管它啥原理，能用就行”，既然信仰之力在九墟是客观存在的，那就产生一系列问题——
第一点，这些信仰之力产生的条件是什么?如果是有人信你，觉得你牛逼就自然出现的话，为何三个捕蛇者一口一个“上仙”、“尊神”的时候没有产生？是那时候的三个人“信仰不够坚定”呢?还是单纯的因为那时候人数不够多？
第二点，如果信仰之力是容易产生和收集的资源的话，那么为何九墟看起来缺乏大而统一的教派，山神之类的民间小神信仰倒是不少?严格说起来大型教派似乎有一个，四大魔门中的拜夜教……但既然是魔门而非仙门，那么足以说明他们还不够主流。
第三点，这信仰之力到底是怎么加持在人身上的？而且似乎对修为、境界没有任何要求？阑珊好歹是练气期修士，而西门戎自己虽然拥有强大的科技力量，但却是个连灵觉期都没有的纯-凡人啊。
第四点，信仰之力的产生对信徒的“质量”有要求么？若是没有要求，那搞出一百万个克隆人，全部打上思想钢印，内容是“西门戎大神超级牛逼宇宙第一”，是否能提供强大的信仰之力？！
第五点，信仰之力的加持目标是必须是一个实际存在的事物么？例如“花果山”里的那群猢狲妖如果虔诚地信仰西门戎捏造出来的“猢狲老祖”，那么这个概念会逐渐变成齐天大圣孙悟空那样强力的人物……应该说猴物么？
第六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信仰之力到底有什么用？究竟怎么用？
由于早已习惯了“多线程”的思考方式，西门戎对突然冒出来的“信仰之力”提出的六个问题，并未影响他对机器人替身和无人机大军的操纵，他甚至还能照顾到越战越勇，几乎陷入狂热状态的阑珊(的机器人替身)，毕竟这小姑娘心理年龄还是太小，战术思维远远跟不上战斗技巧，虽然机器人替身爆掉了对阑珊本体一点伤害都没有，但毕竟不太好看，不是么？
在搜集和分析了大量的数据之后，西门戎似乎真的发现了一点点“奇特现象”——机器人替身和无人机的作战性能，似乎有那么千分之三到千分之五的微弱提升？
“有意思，值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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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门，邪魔外道，受死！”
阑珊用机器人替身杀的兴起，一身青蓝色铠甲的娇小身形如同穿花蛱蝶般上下翻飞，虽然在这场战斗里用不了繁霜式和真炎式，但等离子喷流、液氮和种类繁多的枪械甚至让她打的更爽。至于你说什么双持枪械？不不不，阑珊的作战模式何止双持！反正机器人替身一样有柔性机械臂，最终结果是十六持枪械！就这样一个火力密集的触手娘在战场上来回冲杀，看实况转播的蒋各庄老百姓一愣一愣的。
“我现在有个猜想——信仰之力能够提升或者降低某些化学反应、物理反应的速率，这样一来就能解释战场上的战力微弱提升……”
“还有另一个猜想——那就是不存在提升或降低反应速率的事情，而是信仰之力也有对应的法术实体，这种法术实体会模仿武器的攻击和护甲的防御行为，所以看起来是增加了战斗力……”
“至于究竟是哪一种情况，需要设计一个试验来进行研究。”
西门戎的机器人替身看似“攻击速度”较慢，但每一下都是势大力沉，所有可能对阑珊的机器人替身造成威胁的攻击都被拦下来甚至打了回去，而这种行为似乎被千面无名解读为“那丫头是个脆皮，需要保护”，于是乎更多的灵肉机关参与了对青蓝色盔甲少女的围攻之中，然后……它们被西门戎阻击的更惨。
在操纵机器人替身阻击的同时，无人机排兵布阵，用速度、射程和操作耗死“攻防更高”的灵肉机关的战斗也在进行，而最重要的研究工作才是西门戎现在工作的重点。与之战斗，搜集信息，将其解读，利用其原理制造出来更强的战斗机器，这才是此战的意义！
至于仍旧悬浮在灵肉机关们上空的千面无名幻象……虽然还是看不清这货的脸，但谁都知道这货已经沦为了表情包……
“可恶！”
“可恨！”
“可鄙！”
本体在废墟中的千面无名感受到言语的贫乏，以及按捺不住的极度憎恨。这种激烈的情绪波动甚至影响到了他的功体，甚至对灵肉机关的控制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
然而这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个瞬间，千面无名斩去了一丝杂念，苍白……应该说是惨白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凶横杀意。
“本座怒了！”
简单的四个字，音量还不大，却对还留在老窝的四十二个灵肉机关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然后……它们听到了指令。
没有质疑，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这个功能，有的只是冰冷、死尸般的顺从。然而这种冰冷只是抽象意义上的，具象呈现出来的则是极热——四十二个灵肉机关结成了某种阵法，不断汇聚某种强大而炽烈的能量，而这种能量的焦点和控制者，自然是千面无名本人。
“无形！”
“无相！”
“无惧！”
“无敌！”
这四个词语仿佛某种开关，直接启动了一个大型法术的过程。已经汇聚在千面无名手中的强大能量，正一步一步地凝聚，那“光球”的体积越来越小，发出的光芒却越来越刺眼和骇人，当这种凝聚抵达最终极限的时候，波纹状的强光一闪，它消失了。
灵肉机关们明显萎靡下去，千面无名的本体喷出数道血柱，然而他却浑然不觉，甚至还在进行某种残酷的大笑。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灰飞烟灭吧，神机营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