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海岛也有一个“无底洞”

说起“无底洞”，人们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我国神话小说《西游记》里提到的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的故事，令人生趣。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崇明岛也有一个神秘的“无底洞”，你相信吗？让我们来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崇明岛这个神秘的“无底洞”，坐落在崇明港沿镇的鲁东村合并乡镇前的合兴乡友南村境内，因为它的位置在原来当地徐氏家族属地，所以一直被叫做“徐家大潭”（注：潭，崇明话读“田”）。这个“徐家大潭”早在1000多年前的宋朝就已经形成。当时，它的水面面积有200亩，在20世纪40年代末也还有六七亩之大。

关于“徐家大潭”的形成和关于它“无底洞”的故事，非常神秘、有趣。崇明岛这个神秘的“无底洞”，潭底直通东海，所以深不可测，每当海水涨潮的时候，汹涌的海水就会排山倒海一般“哗哗哗”地朝着洞里边流去，形成一股特别湍急的急流。当地不少老农推测，每天流进这个“无底洞”的海水足足有1万多吨。可令人奇怪的是，这么多的海水“哗哗哗”地往洞里边流，却一直没有把它灌满。所以，人们曾经怀疑，这个神秘的“无底洞”会不会像是石灰岩地区的漏斗、竖井、落水洞一类的地形呀？那样的地形，不管有多少水都不能把它们灌满。所以，难怪遇到大旱灾年，即使所有的沟河干涸，东海龙王照样保证这只大潭有水。

有的老农曾传说崇明岛这个“无底洞”里的水生物特别丰富，尤其鱼虾最多，但绝对捕钓不得，因为大潭里的鱼呀虾呀什么的都是东海龙王的虾兵鱼将，非神即仙，谁想解馋捕之，必病或死。更有传说人和动物也不能随便下潭戏水；不然，就必遭东海龙王处决，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传说它是个“救生池”，每逢大旱之年，崇明河沟全部底朝天，唯有它徐家大潭总是水满满的，方圆百里的老百姓都到那里挑水吃，把大潭水叫做“救命水”。

当地还有一桩脍炙人口的传奇，那就是“徐家大潭”面对的天空是纸，“徐家大潭”本身是一只砚台，其前后位置的横河和祖坟又是毛笔和案桌。正因为徐家有了这副独特的“文房四宝”，所以能够代代书香弥漫，周围乡邻也因此沾光不少，由此出了不少读书的文化人。

倘若你觉得关于崇明岛这个“无底洞”的诸多古老传说尚有一些迷信的色彩，那么，听了它发生在近代的两件完全真实的故事，就足以使你不能不对它也有神秘感觉了。

一个故事是：在20世纪40年代，当地有几户经济拮据的村民，因为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就不顾生死地在“太岁头上动土”，斗胆合伙在大潭里养鱼，可到了年底捕鱼时竟然用了十几部水车连续抽水十天十夜都不见水位降低，最后还是用网捕解决了问题，而且捕出的水产品个个都长着“超级”的身体。一般鲢鱼、青鱼都在20斤上下。有一只黄金鳖的背壳，竟然有农村土灶的锅盖大，直径足有80多厘米。

另一个故事：是发生在清朝末年，与大潭直通的附近渡港河里首先出现了一批金爪银螯的绒毛蟹，也就是如今蜚声中外的中华绒毛蟹的始祖。因为其形状的独特和口味的鲜美，往后就被崇明地方官府作为岁岁向历代皇廷进贡的神品圣物；并被皇帝作为馈赠外国国王和首领的精美礼品。

那么，“徐家大潭”到底为什么如此之深？至今没有形成定论，其中的奥妙有待专家去考证。但是据有关专家推测，它很有可能是当初长江口众多沙屿汇聚成崇明岛时留下的一个“空隙”，是一个“漏洞”，而且当时潭底也确有与东海相通的可能，所以深不可测。另外，加上当时无科学解释，群众对其如此迷信和代代流传其稀奇古怪的故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当然，如今的“徐家大潭”已经风光不再，不仅严重瘦身，而且当地群众从新中国成立起就彻底破除了迷信解放了思想，敢于在大潭里边放养鱼蟹，或者戏水玩耍。昔日的“徐家大潭”，现在看起来也已经与普通的池塘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尽管如此，经过这么长的历史变迁，“徐家大潭”目前还足有30多米深。与岛内外通常的池塘或者河道相比，它仍然无愧于崇明岛神秘“无底洞”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