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与彼得·圣吉:关于禅、生命和认知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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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整理说明

《远见杂志》二〇〇六年六月号,有一篇对趋势科技董事长张明正的访问,在介绍中说:

“美国管理学大师彼得·圣吉在一九九〇年出版《第五项修炼》一书后,十多年来在世界各地引起广大而深远的影响,带动了许多企业竞相推动学习组织。”

“这几年来,彼得·圣吉开始接触中国的儒释道思想,并且多次到香港拜访国学大师南怀瑾先生。今年再提出新的管理思潮《修炼的轨迹》,将管理再推向一个新的境界。”

张明正先生在接受访问时说:“我曾当面问彼得·圣吉,为什么学理工出身、后来成为组织学与管理学大师的他,会去拜禅学大师南怀瑾为师,又对中国的儒释道倍加推崇?”

圣吉博士在新书中说:“在我们寻求如何为这个领域开拓新知时,有幸遇到中华文化界修为涵养极高的大师们,并承蒙他们指点。与南怀瑾大师的会谈尤其关键。他帮助我们明白,我们探索领域的共同基础。我们真心感谢能有这个机会,与中华文化世界的广大读者分享我们这趟旅程的一些见解。我们也期待能有更深度的跨文化对谈,继续与你们共同学习。”(《修炼的轨迹》第一页)

中山大学杨硕英教授说:“《修炼的轨迹》中涉猎了不少中国儒释道的修炼,其中有些背景资讯顺便一提。圣吉读斯坦福大学时就开始修习铃木大拙的禅宗。我一九九一年寄了一些南怀瑾先生佛道两家著作的英译本给圣吉,他非常用功,在世界各地演讲时均随身携带阅读。一九九五年我带他至香港见南先生,此后圣吉就依南先生的指点下苦功,每天早晚各打坐一小时,终年不断……并遵照南先生的指点,开始非常认真地研读《管子》及《大学》。”(《修炼的轨迹》第九页)

在圣吉博士一九九五年初次拜访南师后,《远见杂志》即于当年七月号发表《当彼得·圣吉遇到南怀瑾》一文,此后各方多所好奇,并关心后续的发展。

两年后(一九九七)的六月,圣吉博士一行五人到香港,参加南师主持的禅七。据杨教授说:“他们返美后五人每月聚会……温习禅七所学,非常精进。近年来圣吉向南先生请益的次数就更频繁了。”

圣吉博士平时与南师的问答,皆由彭嘉恒翻译联系。二〇〇三年起,一连三年,圣吉博士一行,每次以三日的时间,前往拜会南师,继续他的参访学习。

二〇〇四年圣吉等人的新著Presence:An Exploration of Profound Change in People Organization and Society在美国出版,中译名称《修炼的轨迹》,于二〇〇六年六月在台湾出版。中译本第四页说:这本书“却有如禅宗师父的一棒,告诉你:打开你的心智模式吧,没有答案。……学习大师不怕承认他仍在探索、在学习,他谦虚为怀地说:我们所知有限,我们所学到的一切,仍有永恒的奥秘蕴藏其中。”

圣吉在这本新书中说:“南大师的种种成就,似乎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美国国务院驻中国的一名高阶官员曾告诉过我,按照传统,中国皇帝的顾问必须是集一切文化传统于一身的大师级人物。这位官员说:‘南先生可能是符合这种传统的最后一人。’(二四〇页)”

圣吉博士一行,十年来锲而不舍地研习中华文化,就像他的恩师佛睿斯特(即杰伊·弗莱斯特)一样,“总是献身于探索最重要的问题……”圣吉的著作,曾被《纽约时报》评为十年中最具影响力者。由种种迹象显示,圣吉是站在时代的前端,他的努力似乎引导着西方文化的行进。在他们这本新书中,更突显出东西文化汇流的趋势。这对人类文化而言,颇具积极意义,也是可喜的现象。

至于有人曾问圣吉参学禅宗南大师一事,足以说明他对中华文化的领悟超过了一般学者。禅宗虽源自印度,但这颗种子飞到中国后,在儒道老庄及诸子百家的沃土上才能茁壮,开花,结果,形成另一支中华文化,已为世所公认。各方涉入虽或深或浅,但千余年来对文化各层面的巨大影响,堪称无言可喻。深入研究,禅更关联时代热门的生命科学,由此可知,圣吉等的文化智慧非比寻常。

为了使广大读者了解之故,我们将三次访谈真实记录,整理出版了这本书,其中二〇〇三年的参晤,系由石宏先生整理完成,并译成英文寄交圣吉博士。

其余二〇〇四年及二〇〇五年两次的记录及整理,参加工作的人很多,如官大治录音,刘煜瑞、赵云生实况笔录,检对许衡山,初步校录整理马宏达,电脑校正宏忍师,资料查对张振熔等,现趁此出版之际,特别向他们致谢,并向三次担任口译工作的彭嘉恒先生一并表达谢忱。

又,书中的内容提要,为编者所加。

刘雨虹 记

二〇〇六年七月于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