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毒瘾治疗

一 中西医对急性戒断症状和稽延性戒断症状的认识

1．急性戒断症状

戒断综合征在停药8～12小时出现，有时3～4小时即出现，36～72小时到顶峰，大部分在7～10天消失。

2．稽延性戒断症状

多发生在脱瘾治疗后期，戒断后2～3天或2～3周出现，表现为顽固性失眠，身体各部位疼痛、不适，全身乏力易出汗，胸闷，心悸，胃肠道不适，便秘腹泻，容易激动不安，情感脆弱，焦虑、抑郁等，以上症状会持续2～6个月。

戒断后患者会出现各种症状，将其与日常疾病的部分症状相联系，得出下表。

二 中西医对成瘾者的治疗

脱瘾是指通过药物及其他手段治疗和康复支持，彻底消除吸毒者的毒瘾，解除吸毒者对毒品的生理和心理依赖的过程。戒毒的第一个必经过程就是解除对毒品的生理依赖，即生理脱毒。生理脱毒后，吸毒者仍存在对毒品的心理依赖，对毒品的渴求和稽延性戒断症状还会持续很长时间，复吸一般会发生在这个阶段，这个后续脱瘾过程是戒毒过程中最为困难的环节，因此，对于脱瘾的治疗除使用药物之外，还必须采用中医推拿、按摩、导引等方法，并且结合心理学、社会学等方法。须注意，这些方法不是独立的，在整个戒毒过程中都可以灵活地结合使用。

（一）现代医学的脱毒治疗方法

现代医学脱毒治疗有自然戒断法、药物脱毒、休克疗法、手术疗法及心理治疗等，其中药物脱毒主要有对症疗法、梯度疗法和巩固疗法等。

1．自然戒断法

自然戒断法又称“冷火鸡疗法”或“干戒法”，具体做法是直接地强行中断吸毒者的毒品供给，使其戒断症状随时间的推移自然消退，同时对吸毒者予以身体安全的照管。这种方法的优点是经济投入小，无须产生费用，戒毒者对痛苦经历的印象深刻，对复吸有一定的心理震慑作用；缺点是成瘾严重的戒毒者会难以承受戒毒过程的痛苦，致使戒毒者常常自伤、自残。

2．药物脱毒

脱毒药物，就是减轻或消除戒断症状的药物。选用脱毒药物的原则是：药物必须经过国家医疗部门的审批，疗效对戒断症状的控制确定，药物本身的成瘾性小，不良反应轻，服用方便，价格合理。

（1）常用药物脱毒方案机理

对症疗法：吸毒者骤然中断毒品供给→EOP（内源性阿片样多肽）和EOC（外源性阿片样化合物）缺乏，引起戒断症状，可采用以下措施：①α2受体激动剂→与中枢突出前α2肾上腺素能受体结合→减少去甲肾上腺素释放，使用可乐宁、洛非西定等；②中枢抑制药→毒瘾发作时镇静、催眠、抗焦虑，可使用氯丙嗪、氯硝西泮等；③钙拮抗剂→调节钙离子流入→影响递质释放，可使用维拉帕米、硝苯地平、尼卡地平、尼莫地平等。

梯度疗法：第一阶段（阿片类药物）：美沙酮、丁丙诺啡；第二阶段（非阿片类药物）：可乐宁、洛非西定；第三阶段（阿片受体拮抗剂）：纳曲酮（防复吸）。

巩固疗法：纳曲酮，纯阿片受体拮抗剂，通过占据受体阿片类药物不能发挥受体激动作用的特性，减少正性强化；毒副作用较小，适于长期服用。

（2）常见的脱毒药物及使用方法

①美沙酮替代递减法。美沙酮是合成麻醉性镇痛药，具有吗啡的药理作用，能控制阿片类的戒断症状。口服后吸收完全，吸收后85%与血浆蛋白结合，主要分布在肺、肝、肾和脾脏。其生物利用度为90%。胃肠道给药于3小时达血浓峰值，血峰浓度能维持2～6小时，其半衰期为15小时。口服后能有效地抑制戒断症状24～32小时。美沙酮的治疗血浓度为每升0.48～0.86mg，中毒血药浓度为每升2mg，致死血浓度大于每升4mg。美沙酮主要由肝脏代谢，从尿和大便中排泄。美沙酮替代递减法适用于各种阿片类药物的戒毒治疗，尤其适用于海洛因依赖者，也可用于吗啡、呱替啶、二氢埃托菲等的依赖者。由于美沙酮本身也能产生依赖性，故凡是可以不使用美沙酮替代递减法的，应使用其他方法。美沙酮替代递减法的用药原则是单一用药，逐日减量，先快后慢，只减不加，停药应坚决。

口服美沙酮效果明显，作用时间长，可全面抑制阿片类戒断症状，不良反应低，不影响日常行为。但是，此药本身属于麻醉品，自身容易成瘾，有转化为毒品替代品的可能，故其使用受到严格控制。

美沙酮的不良反应与吗啡类似，常见的有便秘、出汗和镇静、性欲抑制，妇女有时出现下肢浮肿。除便秘（多饮水，多吃水果和蔬菜可使其缓解）持续存在外，别的不良反应可逐渐适应而变得轻微。美沙酮是阿片受体激动剂，与所有麻醉性镇痛药有协同作用，与纳洛酮、纳曲酮等阿片受体拮抗剂有拮抗作用。

②丁丙诺啡替代递减法。丁丙诺啡是半合成的阿片类化合物（蒂巴因衍生物），为阿片受体部分激动剂，具有激动和拮抗阿片受体的双重作用。丁丙诺啡有较强的镇痛作用，有报道称，其已能成为阿片类药物成瘾时的替代药，且在完成替代以后，能在较短时间内递减完毕，撤药症状轻微。该药吸收迅速，几分钟内血药浓度达到高峰，生物利用度接近100%。该药主要在肝中代谢，从胆汁随粪便排泄，可透过血脑和胎盘屏障。

丁丙诺啡适用于海洛因、可卡因成瘾的急性脱瘾治疗。国外报告称，因其具有激动和拮抗阿片受体的双重作用，对消除海洛因成瘾停药出现的戒断症状作用明显，具有美沙酮和纳曲酮合用的效果，特别是对可卡因的心理渴求有抑制作用，更适合用于可卡因成瘾的治疗。丁丙诺啡（吗啡受体部分激动剂）具有能有效地遏制阿片类药物成瘾的戒断症状、有效时间长、依赖潜力低、不良反应少等优点。

③可乐定脱毒法。可乐定，又名可乐宁或氯压定，目前市场上出售的盐酸苯胺咪唑啉即是该药。传统上用于治疗高血压病，经国内外广泛的临床验证，该药是戒除阿片类物质成瘾的有效药物。

可乐定（非阿片类脱毒治疗药）系快速、不产生欣快感、无成瘾性戒毒药物，可以通过激动α2肾上腺素能受体下调中枢兴奋性，有效控制阿片类药物戒断综合征中的各种症状及体征。由于其具有低毒、高效、不成瘾的特点，因而受到特别的关注。明显的不良反应是体位性低血压。

可乐定用于戒毒的优点：一是戒毒效能明显；二是速效，可控制阿片类药物戒断综合征中的各种症状及体征；三是不产生欣快感，无成瘾性；四是不可能转化为滥用药品。

④路脱菲脱毒法。路脱菲的化学名称为盐酸洛非西丁，系中枢性α2肾上腺素能受体激动剂，属非阿片类戒毒药。临床上主要用于海洛因、阿片、呱替啶、美沙酮、二氢埃托菲等成瘾的脱毒治疗。因为路脱菲是非阿片类药物，因此在应用过程中与可乐定相同，不会产生欣快感，也不具有成瘾性。

⑤精神药物疗法。精神药物疗法主要采用氯丙嗪、氟哌啶醇、氯氮平、地西泮、阿普唑仑、司可巴比妥等药物。此法通过使病人处于昏迷状态，感觉不到戒断反应的痛苦来达到脱毒的目的。开展此疗法需要有经验的医师、护士和麻醉师的参与，效果令人满意。

⑥东莨菪碱综合疗法。该方法控制戒断症状快、不成瘾、可部分减轻精神依赖，但必须在有经验的专科医师参与下进行。浙江省宁波市微循环与莨菪类药研究所所长杨国栋20世纪90年代提出的“杨氏1+1戒毒疗法”就是东莨菪碱戒毒的具体应用。该方法运用神经分子生物学理论，首次证实在吗啡依赖过程中，脊髓和脊髓以上水平，分别由不同亚型的毒蕈碱型乙酰胆碱受体（M受体）参与；脊髓水平存在M受体偶联的一氧化氮（NO）的正反馈调节，据此结合临床实践，提出了M受体在吗啡戒断反应中起重要作用的新观点，丰富了吗啡依赖戒断反应的有关学说。

3．休克疗法

休克疗法包括电休克疗法、胰岛素休克疗法等。

4．开颅戒毒

俄罗斯外科专家认为，以手术戒除海洛因毒瘾是一种有效的方法，医生只要从每侧大脑的特定部位，发现并毁损人脑中与毒品心理依赖密切相关的关键核团，就有可能达到解除“心瘾”的目的。其手术成功率高达80%。

21世纪初，我国第四军医大学和广东三九脑科医院开始手术戒毒的科研项目，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卫生部于2004年“叫停”了这一项目，指出脑科手术戒毒是一种正在进行临床研究探索的科学项目，目前对手术的毁损位点、技术要点、适应性、安全性、有效性等方面还没有做出结论，因此要在严格的管理和监督下进行科学研究，尚不能作为临床服务项目向毒品依赖者提供。

5．心理治疗

对吸毒者的心理治疗方法主要有认知行为治疗、个别心理治疗、集体心理治疗、家庭治疗等。因时、因地、因人不同，具体的心理治疗方法也不同，但是其根本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采用心理干预的方法，使吸毒者脱离毒品。认知行为治疗由功能分析和技能训练组成。功能分析即治疗者与病人一起分析病人在滥用药物之前和之后的思想、感受及环境状况；技能训练是指认知行为治疗作为高度个体化的治疗方案，使病人脱离原来与滥用药物有关的行为习惯，学习新的技能及习惯。

总之，目前戒毒治疗的核心是脱毒。脱毒方法的选择，一定要遵循个体化的原则，由有经验的专科医师根据具体情况合理选用，再配合其他综合性措施。

6．戒毒方法的新进展

①河豚毒素。我国广西壮族自治区的医学研究人员发现，河豚毒素可作为戒毒良药，凡有吸食海洛因恶习或注射吗啡、哌替啶而上瘾的“瘾君子”均可用河豚毒素帮助戒毒。试验表明，吸毒人员志愿受试者在注射极微量的河豚毒素30分钟后，原有的各种戒断综合症状，包括流鼻涕、流眼泪、关节疼痛、皮肤瘙痒和萎靡不振等症状全部消失，连续注射5次即可恢复常态，而且未见任何不良反应。利用河豚毒素戒毒可谓以毒攻毒的新创举。

②可卡因疫苗。2000年，美国加州的分子生物学和化学教授K. D. Janda领导的小组经过13年的不懈努力，发现虽然可卡因分子非常小，动物实验中不会引起免疫系统反应，但将可卡因或其衍生物与大的蛋白质分子结合，制成疫苗，在动物实验中应用后，却可成功地诱导出抗可卡因的单克隆抗体，此抗体与可卡因结合，使其丧失正性强化作用，因而可预防可卡因成瘾，还可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可卡因中毒的发生。

③全麻下快速阿片脱毒。美国塔夫茨大学医学院麻醉科教授Gold等在全身麻醉辅助下对20例阿片类药物成瘾病人进行快速脱毒，其脱毒成功率达100%，而戒毒成功率也达到18%。因此，本法用于阿片快速脱毒，安全、有效和经济，可代替常规疗法。

④抗体治疗。美国阿肯色大学医学院McMillan教授于2000年5月上旬在中国药物依赖性研究所学术交流中，介绍了他们正在研究用抗体治疗苯丙胺类药物滥用，其思路是在血液中注射特定抗体，使有害物质不能透过血—脑脊液屏障，从而降低脑中的有害物质，消除或减轻药物所产生的不良影响。现在甲基苯丙胺（MA）抗体已经制备出来，并通过辨别试验及自身给药试验初步验证了MA抗体能对抗MA所产生的行为效应，且具有很强的特异性，显示了用抗体方法治疗药物滥用的良好前景。

（二）中医药学的脱毒治疗方法

1．中成药。国家已批准数种戒毒中成药。如福康片（乌头、洋金花等）是我国研制的纯中药制剂戒毒药，不含吗啡类成分，不具成瘾性，对非阿片类药物依赖者具有良好的戒断效果。中医理论认为，福康片具有解毒、止痛、扶正祛邪的功效，对于吸毒者停用毒品后出现的戒断症状，也具有一定的控制作用，但过了2周或1个月的脱毒期，停用后，还不能有效防止心瘾的发作。

其他已知的现代中药制剂有：

①口服液：吉祥戒毒液（人参、酸枣仁、葛根、陈皮等），益康灵（黄芪、生地、杜仲、枸杞子、旋复花、元胡等），益安口服液（人参、当归、枣仁等）。

②颗粒剂：复方延胡索颗粒（黄芪、延胡索、甘草、远志、酸枣仁、石菖蒲、芸香等），正通宁颗粒冲剂（不含阿片类药物成分），清君饮（人参、黄芪、元胡、大黄等）。

③胶囊剂：戒毒灵（灵芝、当归、肉苁蓉等），克毒宁胶囊（远志、一枝蒿、三七、延胡等），复方元胡胶囊（元胡、柴胡、黄芩、半夏、大黄、党参、黄芪、酸枣仁、龙骨等），Cedemex胶囊（党参、麦冬等）。

④丸剂：安君宁（延胡索、胆南星、诃子、益智、甘草、鱼腥草、徐长卿、白芍等），速效戒毒丸（益智、丁香、连翘、栀子等）。

⑤膏剂：复方镇痛膏（徐长卿、酸枣仁、延胡索、鸡矢藤等）。

⑥浸膏剂：茉莉根醇浸膏，复方冬元膏（延胡索、钩藤、黄芪、冬虫夏草、黄连等）。

⑦栓剂：冰茶栓（江浙蝮蛇毒、茶叶提取物、冰片等）。

2．针灸疗法。针灸疗法是在中医理论的指导下将针具刺入人体特定的穴位，根据手法不同和电针频率不同，可以分别促使不同的内阿片肽（内吗啡肽、内啡肽、脑啡肽和强啡肽）加速生成和释放，不仅可以发挥止痛作用，而且可以减轻吸毒者的戒断症状，减轻心瘾的发作。中国科学院生命科学与医学学部院士、北京大学神经科学研究所韩济生教授采用中医针灸针刺的原理发明的韩氏药物脱瘾治疗仪，为多位海洛因吸毒病人脱毒治疗后，获得了满意的戒毒效果。

甘肃省戒毒管理局采用中医按摩戒毒法取得了较好的疗效。依据中医的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特点，运用按摩手法在人体百会穴等23个穴位所产生的刺激信息，通过反射方式对人体的神经体液调整功能施以影响，改变人体内循环系统、调整脑神经机质，调解生理机能、节制负面情绪、放松身心、减轻压力，从而达到缓解稽延性症状、恢复身心健康、有效阻抗复吸的目的。

3．中医辨证施治。根据不同毒品、不同戒毒阶段所出现的不同症状，进行辨证分型与用药，对于缓解急性戒断反应、稽延性症状、恢复身心健康、有效阻抗复吸起到较好的作用。一般而言，可以将传统毒品进行分期综合治疗：初期以解毒排毒为组方原则；中期重在活血通络，改善微循环，以加速残留毒邪的排出，同时兼顾后天脾胃之气，宁心镇痛；后期则温阳益气活血，培补脾胃，填精固髓。而新型毒品的分期综合治疗则是：早期镇心安神，疏肝健脾；中期健脾疏肝，交通心肾；晚期阴阳双补，清心养血。

4．中西医结合治疗。就目前各方的研究发现，西药戒毒已能较好地控制急性戒断期严重的戒断症状，但是常常有些轻微的不适存在，且对稽延性戒断综合征（戒断后半年至一年内出现的烦躁失眠、食欲不振、周身疼痛、肢体疲倦、便秘腹泻交替等症状）治疗效果欠佳；而中药戒毒，素来对戒断后调理这一方面的内容，既有治疗理论，又有具体方药。

目前已取得的进展主要有：①西药戒毒为主，配合中药纠正其副作用，如生脉饮预防可乐宁戒毒中的降压副作用，但没有显著性的效果；②中西药结合戒毒，如东莨菪碱配合冬眠灵戒毒等。

（三）我国医家在阿片戒毒方面的努力

我国医家通过观察阿片戒断过程中戒毒人员的各种表现，一般将戒断过程归纳为瘾脱证及断瘾后诸症。

瘾脱证是指吸食阿片成瘾者在烟瘾发作时，因不能及时得到毒品而出现的一系列症状，也称脱瘾或发瘾、瘾发、脱烟。临床表现：欠伸涕泪喷嚏、汗出流涎、口干呕恶，食欲不振、胸脘痞闷，腹痛腹泻，大便秘结、诸痛、畏寒发热，起鸡皮疙瘩、心悸失眠，倦怠气喘、震颤抽搐，神志昏迷、遗精阳痿，月经不调、对阿片的极度渴求。

断瘾后诸症是指吸食阿片成瘾之人，在成功地戒除毒瘾后，身体状况不会立即恢复如初，可能会表现出各种症状。如入寐困难，多梦易醒，顽固失眠，焦虑抑郁，烦躁不安，惊悸怔忡，思维迟钝，精神恍惚，迷惑健忘，情感脆弱，易受挫折。头痛，腹痛，腰痛，四肢肌肉骨节疼痛难忍，倦怠乏力，嗜卧懒言，周身不适。食少纳差，甚或厌食，脘痞不舒，腹泻便秘交作，肌肉消瘦。渴求阿片，瘾海难填。

针对这些表现，我国医家提出一些治疗原则和方案。

（1）何时希所著《救速良方》指出：林则徐首创了戒毒药“忌酸丸”和“补正丸”，这两种药物组成几乎相同，唯忌酸丸比后者多用洋烟一物，使用说明应逐渐减少忌酸丸量，加大补正丸量，直至完全服用补正丸。实际上，这就是阿片递减戒烟的雏形，林氏开创了递减戒烟法之先河。

（2）清代光绪年间程履丰所著《戒烟全法》指出：在治疗上应采取“俟瘾大发乃细审其苦状，按证择方”的原则，如肾瘾者，六味地黄丸加减主之；肺瘾者，人参黄芪汤加减主之；三焦瘾证，补中益气汤主之。程氏指出，人受毒瘾，可能是单一脏腑，也可能是数脏兼瘾，如肺心兼瘾，加味当归黄芪汤主之。

（3）清代医学家王燕昌所著《王氏医存》指出：①在病因学上，提出烟毒为燥邪、火邪。②在病机上，提出膜原受瘾说、气血津液受损说、痰积寒湿内伤说。③在治疗原则上，提出治瘾直达膜原、治瘾先防瘾脱、治瘾先治本病、治瘾问诊为先。④在具体治法上，提出渗湿、化痰、润燥、消积、固肺、健脾六法。

（4）清末医学家杜钟骏所著《抉瘾刍言》指出：阿片成瘾者：精神萎靡、食欲减退、便秘或泄泻、失眠健忘、眩晕心悸、口燥咽干、面黄肌瘦、不孕不育、咳嗽肺痨、血液传播性疾病激增、其他感染性疾病、舌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