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美术馆免费开放绩效评价研究——基于全国42个美术馆的调研分析

李朝晖

摘要：美术馆作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保障人民群众基本文化权益的重要载体。目前我国美术馆在场馆环境和服务内容等方面表现突出，且东部地区和省级场馆的优势也较为明显，但仍存在基础设施中个别因素评价低，服务水平呈现“两极化”分布，场馆优势呈东、中、西部阶梯状下降和中部地区服务内容相对落后等问题。未来，美术馆免费开放应创新公共投入机制，加大社会力量参与基础设施建设力度；完善绩效评价体系，提升外围延伸性服务内容；推动“供给侧改革”，实现公共文化服务水平的均等化；重视中部地区特殊性，确保服务内容与硬件设施同步发展，全面提升我国美术馆免费开放的绩效评价水平。

关键词：美术馆 公共文化服务 免费开放 绩效评价

美术馆作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保障人民群众基本文化权益的重要载体。为考察当前我国美术馆免费开放和运营管理的情况，武汉大学“文化第一线”课题组于2015年7～9月赴全国25个省（自治区、直辖市）进行调研。调研以各省、市级美术馆为研究对象，主要通过发放问卷和实地考察形式，了解公众对美术馆的“场馆环境”、“场馆设备”等基础条件和“服务内容”、“服务水平”等文化服务的评价，全面考察各级美术馆的免费开放情况。

一 调研样本情况

（一）调研样本的选择及分布

本次调研在东、中、西部共选取42个样本点，其中省级样本点22个、市级样本点20个，以随机抽样调查的形式进行样本收集，调研中共收集有效问卷9731份。

东部地区有黑龙江省美术馆、福建美术馆、广东美术馆、河北美术馆（河北画院）、江苏省美术馆、山东美术馆、浙江美术馆、天津美术馆和上海美术馆9个省级样本点，大庆市美术馆、厦门美术馆、中山美术馆、无锡美术馆、西洋美术馆、绍兴市美术馆和吉林市美术馆7个市级样本点，共收集问卷3918份。

中部地区有河南省美术馆、湖北省美术馆、江西省美术馆和山西省美术馆4个省级样本点，周口市美术馆、衡阳市美术馆、襄阳市美术馆、吉安市美术馆和晋城市美术馆5个市级样本点，共收集问卷1822份。

西部地区有西安美术馆、四川美术馆、甘肃美术馆、广西美术馆、内蒙古美术馆、宁夏美术馆、青海美术馆、云南美术馆和重庆美术馆9个省级样本点，户县美术馆、乐山市美术馆、天水市美术馆、宁夏市级美术馆、昌吉州美术馆、普洱市美术馆、涪陵美术馆和北碚美术馆8个市级样本点，共收集公众问卷3991份。

（二）问卷样本信息

本次调查对象主要为参与省、市各级美术馆相关活动的公众，涵盖各年龄段、文化程度及职业群体（如表1所示），基本能够反映当前公众对大型公共文化设施的真实观感。

二 公众对美术馆公共服务满意度评价

（一）公众对美术馆满意度整体分析

在各项一级指标中，公众对美术馆“场馆环境”评价最高（4.46），其中“整体外观设计”（4.83）、“环境优美、整洁”（4.32）和“展厅结构布局”（4.22）也位于二级指标前三名；“服务内容”的全国均值为4.02；而“服务水平”（3.98）和“设施设备”（3.96）的评价得分较低，其中公众对“停车场面积”（3.85）、“导览人员讲解”（3.84）和“纪念品商店出售的商品”（3.77）等二级指标的满意度最低（见表2）。

（二）全国各省（直辖市、自治区）公众对于不同等级美术馆满意度的对比分析

1．一级指标对比分析

在对美术馆满意度整体评价分析的基础上，课题组对各省（直辖市、自治区）的数据做了深入对比分析。如表2所示，本次调研共设计“场馆环境”、“设施设备”、“服务内容”和“服务水平”4项一级指标。

在省级场馆中，江苏和上海的满意度排名最高，4项指标都位列前三，尤其江苏更是表现突出，3项指标均名列榜首，分别为“场馆环境”（4.80）、“服务内容”（4.67）和“服务水平”（4.63）；福建的“设施设备”（4.68）和“服务内容”（4.63）2项指标排在前三名；山东的“场馆环境”（4.69），浙江（4.43）和重庆（4.52）的“服务水平”指标排名位列前三。

在市级场馆中，山西表现突出，其“场馆环境”（4.78）、“设施设备”（4.64）、“服务内容”（4.35）和“服务水平”（4.39）4项指标都位列前三，其中“设施设备”排在第一位；重庆的场馆服务满意度评价较高，“服务内容”（4.49）和“服务水平”（4.51）2项指标都位于第一名；此外，江西的“场馆环境”（4.59）和“设施设备”（4.51），新疆的“服务内容”（4.35）和“服务水平”（4.38）排名也位列前三；天津的“场馆环境”（4.79）排在第一名。

2．各项二级指标对比分析

（1）“场馆环境”类指标对比分析

“场馆环境”类主要包括“整体外观设计”、“环境优美整洁”和“展厅结构布局”3项二级指标。

在省级场馆中，江苏和上海的满意度排名最高，3项指标都位列前三名，其中，上海的“整体外观设计”（4.95）排名第一，江苏的“环境优美整洁”（4.83）和“展厅结构布局”（4.73）2项指标排名第一；河北的“展厅结构布局”（4.62）、山东的“环境优美整洁”（4.83）和青海的“整体外观设计”（4.79）各项指标都排在前三位，其中山东的“环境优美整洁”指标排名与江苏并列第一。

在市级场馆中，天津和山西有3项指标满意度都位于前三名，其中天津的“整体外观设计”（4.84）和“展厅结构布局”（4.70）2项指标排名第一，山西的“环境优美整洁”（4.84）和“展厅结构布局”（4.70）2项指标排名第一；此外，重庆的“展厅结构布局”（4.58）项指标排名处于第三位。

（2）“设施设备”类指标对比分析

“场馆环境”类主要包括“标志标识是否醒目”、“提供免费寄存处”、“休息区的设施”、“公共卫生间”和“停车场面积”5项二级指标。

在省级场馆中，江苏的满意度排名最高，各项指标均排名前三，其中“标志标识是否醒目”（4.62）、“提供免费寄存处”（4.69）、“休息区的设施”（4.62）和“公共卫生间”（4.71）4项指标位列第一，“停车场面积”（4.57）项排在第二名；福建的“标志标识是否醒目”（4.56）、“休息区的设施”（4.62）和“停车场面积”（4.59）以及山西的“标志标识是否醒目”（4.52）、“提供免费寄存处”（4.45）和“停车场面积”（4.50）等各项指标排名都位列前三，其中福建的“停车场面积”和“休息区的设施”项指标更是排在第一位；上海的“提供免费寄存处”（4.48）和浙江的“公共卫生间”（4.46）项指标排名在前三。

在市级场馆中，中部地区场馆满意度排名普遍较高，山西和江西的5项指标排名都在全国前三位，其中，山西的“标志标识是否醒目”（4.70）、“提供免费寄存处”（4.80）、“公共卫生间”（4.65）和“停车场面积”（4.60）4项指标均位列第一，而“休息区的设施”（4.43）也排在第二位；重庆有“标志标识是否醒目”（4.58）、“休息区的设施”（4.54）、“公共卫生间”（4.35）3项指标位于前三名，其中“休息区的设施”位列第一；新疆也有“提供免费寄存处”（4.40）和“停车场面积”（4.25）2项指标排名前三。

（3）“服务内容”类指标对比分析

“服务内容”类指标主要包括“展览主题”、“展品丰富程度”、“展品的介绍资料”、“展品的布置”和“展厅动画、电视等多媒体效果”5项二级指标。

在省级场馆中，江苏和福建的满意度排名最高，5项指标都位列前三，其中江苏的“展览主题”（4.70）、“展品丰富程度”（4.66）、“展品的布置”（4.71）和“展厅动画、电视等多媒体效果”（4.66）4项指标均位列第一，而福建的“展品的介绍资料”（4.63）则排在第一位；上海的“展品丰富程度”（4.60）、“展品的介绍资料”（4.52）、“展品的布置”（4.56）和“展厅动画、电视等多媒体效果”（4.44）4项指标均位列第三名；河北的“展览主题”（4.63）项排名第三。

在市级场馆中，西部地区场馆满意度表现突出，重庆的5项指标都位于前三名，其中“展品的介绍资料”（4.55）和“展品的布置”（4.51）两项排名第一；山西有4项指标位于前三名，其中“展览主题”（4.46）项位列榜首；江西的“展览主题”（4.52）、“展品的布置”（4.36）和新疆的“展品的介绍资料”（4.35）、“展厅动画、电视等多媒体效果”（4.43）项指标排名位列前三，其中新疆的“展厅动画、电视等多媒体效果”项满意度最高；此外，陕西的“展品丰富程度”（4.50）则排在第一位。

（4）“服务水平”类指标对比分析

“服务水平”类指标主要包括“纪念品商店出售的商品”、“展厅内参观秩序（是否拥挤）”、“领取免费门票的便捷性”、“参观等候时间”、“导览人员讲解”、“服务台的咨询服务”和“美术馆的宣传资料”7项二级指标。

在省级场馆中，江苏的满意度排名最高，7项指标中有6项位列前三名，且“纪念品商店出售的商品”（4.38）、“参观等候时间”（4.81）、“服务台的咨询服务”（4.78）和“美术馆的宣传资料”（4.77）4项排名第一；重庆的“展厅内参观秩序（是否拥挤）”（4.71）、“领取免费门票的便捷性”（4.72）、“导览人员讲解”（4.31）、“服务台的咨询服务”（4.56）和“美术馆的宣传资料”（4.53）等5项指标都排在第三名；上海的“纪念品商店出售的商品”（4.25）、“导览人员的讲解”（4.48）、“服务台的咨询服务”（4.60）和“美术馆的宣传资料”（4.69）等4项指标均排在第二名；而山东的“展厅内参观秩序（是否拥挤）”（4.76）和“领取免费门票的便捷性”（4.84）均位于第一名，“参观等候时间”（4.77）排在第二名；山西的“导览人员的讲解”（4.66）位于第一名、“纪念品商店出售的商品”（4.21）排在第三；此外，福建的“纪念品商店出售的商品”和浙江的“参观等候时间”项指标都位于第三名。

在市级场馆中，重庆有6项指标都位于前三，其中“导览人员讲解”（4.50）、“服务台的咨询服务”（4.67）和“美术馆的宣传资料”（4.61）3项位列第一名；山西有5项指标都位于前三，其中“展厅内参观秩序（是否拥挤）”（4.66）、“领取免费门票的便捷性”（4.54）更是排在首位；新疆有4项指标排名前三，其中“纪念品商店出售的商品”（4.31）项排名第一；江西的“纪念品商店出售的商品”（4.04）和“领取免费门票的便捷性”（4.45）项均排在第三名；此外，黑龙江的“领取免费门票的便捷性”（4.45）项也排在第三名。

三 我国美术馆免费开放绩效评价及问题分析

（一）场馆环境满意度高，但基础设施中个别因素影响整体评价

关于美术馆的硬件方面，课题组设置“场馆环境”和“设施设备”两项一级指标。调研显示，不管是省级、市级不同等级场馆，还是东、中、西部不同地区场馆，公众对美术馆“场馆环境”的满意度始终位于第一名，尤其是“整体外观设计”和“环境优美整洁”两项二级指标排名也一直处于前两位的稳定状态，如表3所示。

但“设施设备”没有获得同样的好评。如表4所示，“设施设备”在市级、东部、西部和全国场馆中排名都位于最后。进一步分析各项二级指标，就全国而言，各项指标满意度排序基本位于中等（第10名左右），但“停车场面积”一项满意度排序则降至18名，即使对“设施设备”满意度整体较高的中部民众对此项指标的认知也处于第14位。此外，市级场馆的“休息区的设施”、“公共卫生间”和西部场馆的“提供免费寄存处”等二级指标满意度排序也位于后五名，如表4所示。

由此可见，随着近年来各地政府对大型公共文化设施持续不断的财政投入和支持，全国美术馆的硬件水平有显著提高，在“场馆环境”方面表现尤其突出，但“公共卫生间”、“停车场面积”等个别二级指标却影响公众对美术馆“设施设备”的整体评价。

（二）服务内容评价稳定，但服务水平评价呈现明显“两极化”分布

针对美术馆服务方面的评价，课题组设计了“服务内容”和“服务水平”两项一级指标。如表5所示，除中部地区以外，美术馆的“服务内容”在省级、市级、东部、西部以及全国场馆中的排名均处于第二名，在“展览主题”、“展品的布置”、“展品丰富程度”等二级服务内容上更是获得较高且稳定的满意度评价。总体而言，我国美术馆的各项服务内容已基本达标并正逐步完善。

但公众对美术馆“服务水平”中各具体指标的满意度却参差不齐，呈现明显的“两极化”分布（如表6所示）。场馆提供基础性核心服务的能力和水平已得到较高认可（如“领取门票”、“参观等候时间”等），而“纪念品出售”、“导览人员讲解”、“服务咨询”和“宣传资料”这四项指标则整体靠后，即提升场馆的延伸性细节服务是未来要关注的主要方向。

（三）省级场馆优势明显，但此优势呈现东、中、西部阶梯状下降

分析四项一级指标发现：不管是全国整体数据还是东、中、西部各地区数据，公众对省级场馆满意度普遍高于市级场馆。但通过深入对比，这种省级场馆相较于市级场馆的满意度优势则呈现东、中、西部依次地阶梯状下降。

如上图1所示，除极个别数据不规律以外，各项一级指标中省级场馆与市级场馆的公众满意度均值差均呈现东、中、西部地区递减的趋势。

深入分析发现，这种分布在不同地区各项二级指标的对比分析中表现得更突出。比如，东部地区只有“导览人员讲解”一项的市级场馆（3.97）均值高于省级场馆（3.94）；中部地区有“外观设计”（市级4.37、省级4.24）和“宣传资料”（市级3.74、省级3.73）两项，此外，还有“多媒体效果”（3.89）和“门票便捷性”（4.04）两项指标的市级、省级场馆均值相同；而西部地区则有“多媒体效果”、（市级3.75、省级3.74）、“导览人员讲解”（市级3.77、省级3.67）、“咨询服务”（市级3.74、省级3.70）和“宣传资料”（市级3.78、省级3.68）四项。当然，公众对市级场馆满意度的较高评价主要体现在“服务水平”和“服务内容”方面，也就是说作为重要的基层公共文化场所，各地市级美术馆在“场馆环境”和“设施设备”等硬件领域仍有较大提升空间。

（四）中部场馆硬件条件突出，但公众对其服务内容的满意度明显落后

对比“设施设备”中的各项二级指标，中部地区的满意度排名都处于领先位置，尤其是其“标志标识”和“免费寄存”的优势更明显（见表4）。但中部地区的“服务内容”却排在最后一名，而“服务内容”在其他省级、市级、东部、西部及全国数据中均排在第2位。其中，中部地区“介绍资料”的排名位于第15位；作为美术馆核心服务内容的“展品的布置”在中部场馆20项指标中排名最后，而此项指标在其他各类地区的排名中均处于前10位（见表5）。

分析以上数据可知，公众对中部地区美术馆“场馆环境”和“设施设备”等硬件设施的满意度普遍较高，尤其是对标志标识、行李寄存等基础设施的评价更是高于全国美术馆平均水平；但公众对中部美术馆“服务内容”的评价却较低，尤其值得关注的是这种评价更多地体现在产品布置、资料介绍等美术馆的核心服务领域。

四 完善我国美术馆公共服务的对策建议

（一）创新公共投入机制，加大社会力量参与基础设施建设力度

十七届六中全会后，创新成为完善我国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强大推动力。2015年，政府又出台多项政策与意见，对创新公共投入机制，强化公共文化建设的社会化参与进行了更明确要求。5月11日，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做好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文化服务工作意见的通知》，要求“建立健全政府向社会力量购买公共文化服务机制，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供给体系，提高公共文化服务效能”。5月22日，在《关于在公共服务领域推广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的指导意见》中又指出，“在文化等公共服务领域，鼓励采用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 PPP）模式，吸引社会资本参与，为广大人民群众提供优质高效的公共服务”。6月25日，财政部发布《关于进一步做好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项目示范工作的通知》，进一步明确要求“在文化等公共服务领域广泛征集适宜采用PPP模式的项目，加快建立项目库”。

借助政府政策的导向性作用，在确保政府直接公共财政投入的基础上，新的政府购买机制以及PPP模式都将会吸引更多的社会资本参与到公共文化产品和公共文化服务的生产过程，进而形成社会化参与、多元化共建的公共文化供给机制，而这也将成为完善各级、各地美术馆基础硬件设施的重要手段和保障。

（二）完善绩效评价体系，提高外围延伸性服务内容水平

发达国家的经验表明，科学的绩效评价体系是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我们在调研中发现，我国美术馆普遍对延伸性服务内容重视不够，缺乏客观、有效、科学的绩效评价体系，导致在不同地区、不同等级的美术馆中普遍存在服务水平的“两极化”分布状况。

首先，要明确绩效评价体系的范围。第一，虽然结果绩效反映了公共文化服务可交付的结果，且便于考核，但过程绩效是结果绩效的前提和保证，且美术馆更多的还是提供一种过程化的文化服务，因此对美术馆而言，公共文化服务的过程绩效考核就显得更为重要。第二，作为国家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美术馆提供的文化服务属于基本公共文化产品和服务的范围，在设计考评方案时候，考核目的、考核的过程与方法、考核条件等要素的设计要符合基本服务的要求。

其次，建立科学的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建设绩效评价指标体系要依据“标准化”的原则，但场馆也可以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做出适当的导向性调整。比如可以提高“讲解服务”、“服务台咨询”、“衍生品销售”等延伸性细节服务的影响力度，这样就可以在确保绩效评估客观性的基础上发挥最大可能的有效性，实现二者的辩证统一。

（三）推动“供给侧改革”，实现公共文化服务水平的均等化

随着各级政府的不断重视和公共财政的持续投入，我国基本公共文化服务的“均等化”发展取得较大进步，但在调研过程中仍发现公众对美术馆的满意度存在较大的地域性差异：一方面，东部场馆满意度明显高于中、西部场馆；另一方面，省级场馆满意度明显高于地市级场馆，且这种满意度优势在东、中、西部呈现阶梯状下降趋势。

2015年11月10日，习近平同志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上指出：“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着力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未来要把美术馆建设和发展纳入民生范畴，关注民众的文化需求，针对文化的“需求侧”，重点改革文化的“供给侧”，让供给更加适应不同地区民众的个性化需求，统筹城乡文化资源的协调配置，解决西部地区、贫困地区、民族地区和革命老区等领域场馆欠账的问题，实现我国美术馆公共文化服务水平的“均等化”。

（四）重视中部地区特殊性，确保其服务内容及水平与硬件设施同步发展

调研数据显示，省级、市级场馆以及东部、西部地区与全国场馆四项一级指标满意度排序基本一致，而公众对中部地区场馆硬件的满意度评价要优于场馆服务，这种优势在“设施设备”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首先，正确认识我国中部地区的特殊性，在公共财政投入上实现因地制宜。我国中部地区处于一个较为尴尬的地位，一方面，经济实力及基础设施确实比西部地区好，然而与东部地区比也有不小的差距；另一方面，中部地区的几个省份属于我国的人口大省、教育大省，对公共文化艺术的需求非常大，但文化领域的财政收入甚至远不如西部地区。比如河南省、河北省，其文化方面的财政拨款要远低于属于西部地区的四川、重庆。因此未来应转变传统观念，不能“一刀切”地认为中部地区经济及基础设施一定比西部地区好，而应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分别对待，在继续加大对西部欠发达地区扶持的力度上，对部分基础较差的中部地区予以一定的政策倾斜。

其次，有针对性地强化中部地区美术馆的核心服务内容，力争在短时期以较小成本获取最高收益。调研发现，中部地区一级指标中的“服务内容”排名最后，而其他场馆以及全国均值都位于第2位；在“服务内容”的5项二级指标中，“展品的介绍资料”排名位于第15名，而“展品的布置”更是位于最后一名，远远落后于全国平均排名。也就是说，只要有针对性地强化中部地区美术馆的个别服务内容，就可实现全国美术馆整体服务内容的跨越式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