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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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马老制敌遇戴兵

却道王粟要下手杀边涯,不料横生一人,好生厉害,将自己的暗器从空打偏,见此,拔腿就要走,叫道:“边涯小子,今日算你命大,爷爷还会找你报仇的。”

“恶东西,找死!”救下边涯的那人骂道,手腕甩出一镖,不过距离很远,王粟看得清楚,立马躲了过去,反骂道:“坏爷爷好事,别再让爷爷碰到你,不然给你扒皮抽筋,让你不得好死!”说罢,下了房顶,逃之夭夭。

“好个恶贼,今日不杀你,马某誓不为人。”怒火大起,正欲腾身追杀王粟,忽一道身影闪出,一把拉住他,道:“马老,此人奸滑,逞完口舌之利就跑了,何必计较?快看看他们伤势。”

这人身材颀长,容貌清瘦,目若炬火,青布包头,身着道士长袍,不是长允又是何人?他连忙去看了看孙太忠,所幸只是受了麻药和银针刺穴昏了过去。长允右掌一抬,运紫霄观独门内力,将刺皮肤的银针缓缓的引了出来。

“这李锦云并没有江湖传言中那么狠毒。”

马元亨查看了边涯的伤势,他的内力刚猛,只得将边涯身上的银针直接拔了出来,道:“这小子相貌可真是俊美,我一个老头子……”想起自己的脸,他突然笑了起来。

长允问道:“马老,你笑什么?”

马元亨摇了摇头,将边涯身子扶起来,又瞥到边涯脸上,一股鲜血直流而下,惊道:“怎么受伤了。”一看,他的另一侧脸上有一道血口,延伸到了耳根和颈部,他忽又笑道:“嘿,这一下可惜了。”

“这小子脸上受伤了,小道长,你来看看,我可不会包扎。”

长允忙走过来,看了看,说道:“还好不是什么大伤。”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向马元亨道:“马老,去找一根干净的布巾,再打一盆热水。”

“好,我去找。”马元亨起身,正巧看到那李锦云要起身逃跑,连忙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冷笑道:“小小年纪,就学得如此祸害,往后还得了?”他一看到李锦云,就想起了当初的叶盈,心中颇不是滋味,又是贪恋,又有些杀心。

见他发呆,长允叫道:“马老,您先去吧,等孙大侠好了,咱们就和他们算账。”

马元亨瞪了李锦云一眼,道:“还是走正途好。”他容貌极可怖,把李锦云吓得不敢说话了,软倒在地,心道:“这次可完了。”眼见叶行麦与何亮斗的难解难分,再打下去也不见得能取胜,加上这怪老头和道姑,何亮为人刻薄阴损,岂会为自己冒险?这次恐怕非得受尽屈辱,可能性命不保。

马元亨跃步往客栈前门而去,才到大堂里的院子,就听到几个伙计着急忙慌的跑,七嘴八舌说话。

“嘿,咱们里院出乱子了,两伙人打起来了。”

“真的吗?”

“还能是假的?很多客人亲眼看到的,都跑出来了,那些江湖客个个武艺高强。”

“掌柜的都去报官了,听说衙门都不敢来,后面掌柜的和其他大商人联名上书,先来一批,连夜从水哨营调人,你说是不是真的,王账房叫咱们赶快躲起来,免得殃及咱们,他也赶快回家了。”

“我还听他说这些人可能是金桥帮的那些贼匪,无法无天,可不要惹了他们,不然咱们店的生意都要少很多。”

“他们……对了,我听我村里当兵的好兄弟说前段日子夏知府派了人来驻守,就是防着这些贼匪了,看来这次调兵遣将就是对付他们了。”

“按我说这金桥帮强横霸道,虽然触及不到咱们不出水的人,但我二表舅两年前做生意就是被他们抢了,连表妹也被虏去,做了贼人的姨太,最可恨的是半年后那个贼人还来耀武扬威,说把我表舅接去水寨,我表舅是个老实生意人不肯,他们就打人,把我表舅打的半个月下不来床,生意我做不成了,身体也垮了,从此家道中落,可怜可恨!”

“对,要我说,就该把那些水匪全部杀绝。”

“好了,别多嘴了,咱们先躲起来,等明天再看。”

几人急匆匆往侧边的一排简房跑了,进去就把门紧锁,连灯也熄了。

马元亨一听,想:“连官府的人都来了,可真麻烦,当时索性跟着道长他们去了。”

正在这时,一阵火光涌了过来,马元亨连忙躲在暗处,只听得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的确来了不少人。此时客栈大门紧闭,有人扣门,高声喊道:“开门!”一连喊了三声,是两个人喊的,也不知为何,客栈人都散光了,没有人去开门。

老马心想:“这一进门,搜到院子里,我们哪里能跑掉?”外面又顿起高呼,忽又“哗”的一声接着惊叫,大门被一脚踢开,当先进来一个捕役,身材精瘦,手持片刀,叫道:“去搜!”

“咦!”一声惊叹从背后传来,老马回头一望,只看到黑影穿过花园,又往院子里去了。老马心道:“还有人在,看来这就是金桥帮的那些水匪了。”于是悄悄往走道旁退几步,使出一鹤冲天的功夫,转身蹿上房梁,手里捏出一块圆石,打在走道边上,发出一声闷响,又滚落没入草中。

这儿一响,带头的捕役就立马察觉到,留下两个人看守,直接奔后面去了。老马见此,等他们走了一会儿,潜身而走,见那二人在交谈说话,从后面疾步奋起,双掌齐出。

“小心!”这两个捕役也十分警觉,侧眼看到老马身影的那个一喊,另一个便抽刀往后拖砍,另一个也忙拔刀往右一晃,就要把老马夹住。不过这二人虽然警觉,有点身手,却没有内家功夫,老马出掌掌风凌厉,手掌快速一换,用掌跟把砍来的刀就击飞了出去,跟着揉身上去,一掌就拍在前方的捕役的肩上,打倒了出去。

另一个捕役身躯一扬,挥刀劈下,正好是老马动作未收的死角,很难躲过去,老马心道:“有两分门道。”忙沉心纳气,右手握拳,左掌运功,掌力刚猛无铸,吞吐如火,疾如狂风,横扫过去,将他直接推了半丈,坠在墙边的椅子上,“哐当哗啦”一声,又撞在了墙上。

“嘿,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点。”老马哼的一声,从外面又把门闭上,施展出轻功,自大堂屋顶往里蹚去,正到花园,向东望去,一道黑影又“刷”的闪过,老马吓了一跳,向下避开,那道影子掠到花园南侧,似是望了一望,停住不动。

这让老马心生疑窦,心道:“这是什么人?”

他往树丛下一躲,撩开树枝看,忽然南边火光冲天,马元亨道:“糟糕”。疾步而走,往着火处赶去那人也望了过去,纵身而起,衣飘袖动,使出“一鹤冲天”的轻功,竟比老马更快,又如一只蝙蝠,越过庭院,‘倏’的一下就看不见影子了。

”这是个高手,不妙!“老马也算见过世面,但这人轻功实在令人不可捉摸,飞檐走壁就如同行走一般,心里有点慌张,脚下更是如生风一样追去,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比起那些官兵,这个人显然更具威胁。他也明白,凡是轻功高超的人,武艺并不会差,警觉性更是超乎常人,老马并没有跟很紧。

两人一前一后,不一会儿就到了东院,那里有人打了起来,老马远远瞥去,却看不清楚,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一声惨叫,前面的人冲进院子,老马随后就跟上,只见长允手里握着剑,站立一旁,有两个人正和刚才进去的捕役斗起来,武艺都是非常惊人,暗道:“他们打,我们得快走。”他下了屋顶,从跨院外侧走,穿进长允背对的屋子里,嘴里发出清脆的呼号声。

长允对面是却好似没听到,也没看着他们打斗,手里的剑越发握紧,疾步向左,就往阴影里钻走。

老马想叫住他,但怕惊动这些人,又看了看,孙太忠几人都不见了,这真是有些奇怪,于是他立马又蹑步轻手,追长允去了。

且说长允提剑往院外去,脚步十分轻捷,似乎是在追什么人,老马正到中庭,忽然耳畔一声惊动,他立马向下一滚,掌击屋瓦,翻身悬手一挂,向地面落下,喝道:“哪个不长眼的!”

“哼,相好的,你追我这么久,不说清楚吗?我的人去哪里了?”

“人,什么人?我倒是想找人呢!”老马一声冷笑,道:“你把我的人藏哪里去了?”

“好个胡搅蛮缠的老儿,反倒诬陷我,我看你嘴硬!”这人脾气也不好,没三言两语,三道梭子就射了过来,手法干净利落,老马觑地清楚,一个侧翻身,就躲了过去。

“不错,有两下子。”那人话在耳边,却已经出手,身法真是快若疾风,转眼间一招“鹰扬四海”就抓老马肩头。

老马轻轻一扭,翻过身子,使出一招“蛇盘龙”,分双爪旋转而出抓肋下。对方也是眼疾手快,脚步轻点,就将身子荡了起来,一脚踢在老马手臂上,整个人弹了出去。老马一见,立马从腰间抽出匕首,交到右手挥舞反击。匕首快如闪电,银影起落,狠辣老练,每一刀都是冲着要害去的,老马的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神情。

对手也不是个刚出江湖的愣头青,老马杀招频现,他不硬拼,等老马一刀去尽,看得机会,就发镖去打。老马也不甘示弱,身影左右闪避,躲过两镖,匕首向前一开,火花四射,把飞镖磕了出去,不等喘息,匕首挥舞更快,他虽用的匕首,使的却是一套江湖上失传的刀法,叫做“红叶连刃”,此刀法是“鲁南刀王”尤季尤小寒所创,四十年前尤小寒在齐州创立虹刀门,“红叶连刃”虽然是在创立虹刀门之前就有了,但经过多年的完善,已经成为了独门刀法,看似简单,如乱麻般飞砍,但其中招式却少有破绽,而且练习这套刀法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如果不是门派中人,很难学到刀法的精髓。这人也认得,心里暗自惊异,喝道:“你是虹刀门的人?”

老马笑道:“很快吗?我倒是怀疑,你是不是燕子门的人。”说罢,匕首“刷”的一转,往对手的手腕上挑去,那人一个翻腕,飞镖抖到手上,斜着往匕首上一碰,又提腿踢向老马。老马丝毫不退,手势更为疾劲,向上猛挑,纵身而起,迅若猿猴,踩在他的腿上,反身一脚,将对手踢退了出去。

”嘿嘿,老家伙,功夫不错嘛,不过你这一脚可不够火候。“乍一看老马占了上风,但这一脚虽击退他,却并未让对手受伤。老马借着光看去,这人大概四十岁的年纪,胡子拉碴的,五官硬朗,发披散长及肩,衣服不干不净,长衣飘散,颇有点颓废,最让人咋舌的是,这人赤着一双脚,不过此人眼神率真,没有丝毫奸邪之气,武艺是轻巧灵动,刚刚发射暗器并未有杀意,再加上自己没有把握,却不再动手,只问道:”你是何人?“

”别先问我,你先动手,你是什么人?“对面问道。

”相好的,尊老爱幼你可知道吗?况且我先问你,你不答,反要我给你答话,江湖上可有这个道理?“

”是呀,老人家武功路数颇杂,内力精纯,在这川蜀之地遇见,我倒是明白你是什么人了。“

“是么,有多少见识呢?”

”你可是雅州定西将军马晋的后人,或者说,马元亨马爵爷呢?“

”呵!你倒是有见识。“马元亨冷哼道。

”谬赞了,马爵爷早年就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虽是权贵之家,却有江湖之气,拜过不知多少名师。刚才打斗之时,除了虹刀门的红叶连刃外,我还看出了五行拳法,柳门剑,定风掌,星罗剑法,还有燕子门的轻功等不下十种武艺,要说这川蜀之大,除了马爵爷,我实在想不到有第二人能使出这大江南北各门派的功夫。“

”你……“马元亨有些惊讶,便道:”阁下见识颇广,想来不是无名之辈。“

”在下姓戴,单名一个兵字,初次踏入蜀地,令我好生难受。“

”哦,可是号称‘赤足客’的燕子门戴兵……哈哈,山高水险,也是难为你了。”

”哈哈,想我戴兵半辈子大江南北都是赤脚闯过,哪里也难不倒我,偏到这里,登山涉水的功夫也变得不灵了,马爵爷,你不在府里享受天伦之乐,为何出现在这里?“

”受故人所托,来办点事,我从来是闲不住的,什么爵爷不爵爷的,虽然大着你不少岁数,叫我一声马大哥也无妨。“

”那可太不敬了。“戴兵笑道:”马老,你可是老当益壮。戴兵本不想来此,但奈何如今川蜀局势动荡,师弟又来此,师傅担忧,就让我也过来,盼能救他几分,到底还是年轻,心气高傲,一个人就敢来这里。“

“原来如此,不远千里孤身少来,令师弟定是位英雄豪杰。”

“什么英雄豪杰。”戴兵笑道:“不过是年轻人有一股子劲罢了,对了,刚才发生了什么?白日里那些人说是金桥帮的人,他们聚众密谋一些事情,我便跟了过来,不过后面有条尾巴,甩掉之后我就追到了客栈,想不到城中捕快也来了。”

“你先我进去,可看到了什么?”

“我只见到两个人在打斗,那些捕快一闯进去就把人包围了,他们两个人一人提着两个人跑了。对了,后面进去两个金桥帮的人,和先前的那个姑娘发生了口角,不知为何,和捕役打了起来,你也看见了。那个姑娘似乎是追人去了,马老,你认识他们?”

“我岂能不认识,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戴兵摇了摇头:“不知,我现在正找如何去金桥帮,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得跟住,马老,你现在如何?”

“罢了,此事与金桥帮干系甚大,我随你追去,看看如何。”心中权衡一番,暗道:“长允机敏过人,又有那位武艺高强的少侠在,想必不会有大问题。这个戴兵轻功高超,若能得他相助,此次金桥帮之行,更有把握。”

戴兵心想:“看来一开始那伙人与马元亨没太大的交情,不过道门中人怎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奇怪。”

“戴老弟,咱们快走吧,免得跟丢了。”戴兵点头,已经又飞向南院,老马也不含糊,马上跟上。此时那两伙人打的不可开交。

开始进去的现在和捕快恶斗的正是金桥帮的刘蒙两个贼匪,他们一直在周围,听到客栈一阵吵闹,继而大批捕役赶到,旋即跟了进来,躲在角落,却没想到,还有人在场,发现了他们,以石子击地,将捕役的目光引向两人,捕役们见两人鬼鬼祟祟,就要逮捕,姓蒙的性子急,没说两句就打了起来。被缠住的何亮见此,一招逼开叶行麦,抓起地上躺的两人向外跑了,叶行麦当即就追了去,两人一下就不见了人影。

两人站在屋顶,戴兵道:“马老见识不凡,可知这二人使的什么功夫。”

“若我没猜错,高个子应当是出自青狮门,练的是十八路盘龙手。另外一个也是手上的硬功夫,不过是飞虎庄的擒虎掌,这门功夫,戴老弟不会不熟吧?”

“嗯。”戴兵轻轻点头,停了一会儿才道:“马老,可否助我,不需费力,你只管讲两句话儿。”

“老弟请说。”

“如此……”

那都头是上过战场的,虽不是门派中人,却使得一手好刀法,这二十多个捕役都是他调教出来的,武艺虽不高,但混战之中攻守有方,形成阵势,几乎没有破绽,再有兵器在手,倒是将刘蒙两个贼匪缠得脱不开身。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金桥帮的人如此狼狈,被官府的走狗缠住脱不了身,看来如果我不救你们,你们是脱不了身了。”所有人被这声大笑所震慑,刘贤大声道:“什么人?”

马元亨飞身而出,却不落下去,站在正对的屋顶,朗声道:“你们两个小儿自然不认识我,凭你们也不配认得,哼!不过我和你们严帮主认识,要说今天看你们死,我却是做不到的,去吧!”

这一声“去吧”让人莫名其妙,两人招架分心,刘贤功夫了得,闪躲过去,而蒙可就被砍了两刀,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戴兵从暗处急掠出来,一把提起蒙可,挥掌而出,内力狂涌掀起气浪,“轰”的一声炸开,把那些捕役都横扫出去,摔倒在地。

带头的捕役以刀挡住,也被震开半丈远,“噗”的一声,吐出鲜血,险些跪倒在地,只得用刀撑住,喝道:“袭击捕快,你是何人?竟敢与朝廷作对!”

屋顶的马元亨道:“他是我的徒儿,不过是个哑巴,你问我是谁?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我乃汉源县府衙捕都头张贺,前来捉拿扰乱治安的贼人,官府的事,阁下也要管吗?”

“哼,公门之人又如何?”马元亨道:“来真多的人,可不是普通的事,张都头,你不说实话啊。”

刘蒙二人得此一救,稍微能喘口气,暗道:“莫非是帮中高手?”观察一番戴兵,身高体长,相貌浓重,很明显不是南方人,不过金桥帮人员混杂,北方人也不在少数。

“如何不是实话?”

“你当真不认得他们?”

“他们是扰乱治安的人,刚刚还杀了人,若不拿下他们,就对不起拿朝廷的这份俸禄。”张贺也不是傻子,又问:“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那么老先生又是什么人?今天非要救他们不可吗?”

“我老人家我不打马虎,跟你挑明,这二人是金桥帮的人没错,我想你也明白,不过你看看,此地哪有人死?我徒儿出手虽重,却还没把你的人打死。我虽非金桥帮人,却欠了别人人情,今天就当还人情了,张都头,可否看在老儿面子上,放他们一马,我担保绝不让这二人踏足汉源县一步。若张都头不答应,老儿只能无礼了!”

“兵儿,再动手的话,你不用手下留情。”

戴兵面无表情,干脆的点了一下头,众人皆惊,刚才那一手,足可以看出此人内力深厚,他不说话,看起来真是个哑巴。哑巴徒弟内力如此深厚,这个老头是他师父,武功必然是登峰造极。

“啊!”张贺吃了一惊:“他的哑巴徒弟都如此厉害,我……”扫视周围,暗自惊讶:“刚才地上那几具尸体呢?”

“张都头,小老儿可没别的请求,你若答应,带人走即可,我绝不为难。倘若非要赶尽杀绝,小老儿也只能动手了,到时候……”

“走!前辈莫要忘了刚才说的,在下告辞。”张贺和那些捕役抬的抬,扶的扶,立即离开了客栈,走的也算是干脆利落,一时间,刚才的厮杀大声,客栈变得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