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结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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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蒙尘珠

但他是个傻子,初颜叹了一口气,这块平整的地方不大,除非他真的会傻的跳下无涯岭,不然很快就能找到。

这个很快也费了她一番功夫,临发飙时才想起昨晚让他去温泉,那个傻子该不会还呆在温泉吧?想到这个可能,脚下生风。

“司徒谨笙——”初颜见温泉上也没有司徒谨笙的影子,不由得急了。

然此时,温泉泛起了水花,一具尸体?身体?浮了上来,不是司徒谨笙是谁!初颜想也不想就跳下温泉,“司徒谨笙?”

司徒谨笙突然睁开了眼,露出了一个至纯的笑容,然后站立起来,冲着初颜骄傲一笑,“你来了,水是暖的,好舒服,我们一起玩水好不好?”

“好,好,好你个司徒谨笙——”初颜气得伸出手戳着他的胸前衣襟,正想一把将他摁在水里清醒,清醒!

可是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如从地心深处发出,冲破重重障碍,仰天长啸的得志,接着是一阵阵的地动山摇,无涯山在动?

这个可怕的认知令初颜的脑海一片空白,这,这,怎么可能,无涯山在动?真的动了,水一眨眼间都消失了,脚下,潭底露出了真颜,缝隙足足有拳头那么大。

司徒谨笙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紧紧地抱着初颜,不时扭头看着缝隙一点一点地裂开,似乎里面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会冒出来一样。

初颜忘了该怎么办,盯着裂缝,脚下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幸而缝隙裂开到小腿粗细时静止了,然后,没有然后。

若不是眼前的裂缝和干枯的水潭提醒着她刚才亲眼看到事情的发生,否则怎么也不会相信,现在还有些稀里糊涂。

一切归于平静,大黑从无底深渊爬了出来,抖落身上的尘土和树叶等杂物,大块头就是麻烦,上来第一眼就是看到相拥的两人呆傻的模样,胆小的人类!

“大黑——”初颜如梦初醒,推开司徒谨笙冲向大黑,靠着它,求安慰。

司徒谨笙跌倒在潭底,身下就是裂缝,立马如针刺般跳起,追着初颜,继续抱抱,抱着的感觉比泡在水里还要舒服。

初颜一脸黑线,推也推不动,傻子力量大,再次生出必须恢复功力的强烈愿望,“大黑,我武功全失,怎么办?”

大黑费力地动了动以确保不伤着两个脆弱的人类,怎么办?凉拌,该去找吃的了,它出来可不是做他们的靠背。

初颜叹了一口,拍拍大黑的粗腰身,拖着司徒谨笙回屋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住人了。还好,还好,屋子还挺扎实,刚才的震动没有动摇木屋的根基,总算有遮头的地方。

只是她乐观的太早了点,这不,傍晚的时候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很快就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屋子漏水了,更糟糕的是,水把唯一的床铺淋湿了。

老天爷,能不能先给点提示,不要一下子毁了她睡觉的地方,初颜望着头顶的裂缝,爬屋顶这事非她如今的身手能做得了,又懒得叫大黑。

“好好玩,不用出去就可以看到下雨。”司徒谨笙睁大眼睛望着屋顶,伸手去接落下的雨水,然后被溅湿的地方更多了。

“司徒谨笙——”初颜再次咬牙切齿地警告道。

“嗯,你牙痛吗?”司徒谨笙见初颜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于是好心地问道。

“我心痛,你,一边呆着。”初颜指着一个没有漏雨的角落。

“不要,我要玩水。”司徒谨笙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玩得更欢了。

“随便你。”初颜无语,自己缩到一个角落里,抱着抢救过来的被子睡觉。

可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梦见了老鬼,他身处火山之中,受燃烧之痛却魂魄不灭,隔着火焰望着她,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只是多看了她一眼,火烧得越来越旺,隔断了两人的视线。

老鬼——初颜惊醒,身侧是司徒谨笙,他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边,靠着自己肩膀上睡得正香,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一般,两人盖着同一张被子。

明明她比他还要小三岁,好不好,初颜拢了拢被子,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为什么会那么不安,老鬼,希望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许是感到初颜的不安,司徒谨笙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转过身,歪歪扭扭地倒进她的怀里。

做个傻子也挺好的,什么烦恼也没有,初颜喟叹,轻轻地将司徒谨笙放下,然后起身,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雨停了,天蒙蒙亮,推开木门,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花香,又是生机勃勃的一天,初颜抬头望着掠过上空的铁嘴鸢,还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脚步不由自主走向温泉。

走到一半才想起水已经没有了,可是,看着大雨过后滴水不积的水潭,初颜这才想起昨天那一切都不是梦,不是梦。

正要转身离开,潭底水草下隐隐发出耀眼的光芒,是什么呢?初颜走过去,探手下去,抹去松软的泥土,一串手链出现在眼前,这不是她孩童时捡到的小玩意吗?是什么时候掉在水潭里的?

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石头串绳,此时才知道是蒙尘珠,一颗石头表面已经龟裂,露出内里蓝色的通透的质感。

初颜擦干净珠子表面的碎石和泥土,真的是宝物,椭圆形,像宝石一般。光是拿在手里就能感觉到它的不平凡,其他的石头也会是蒙尘珠吗?

初颜望着其他看似普普通通的石头,忍着好奇,在地面上的一小滩雨水中洗干净手链,小心翼翼地带在手上,体内的灵力隐而不发,此时似乎被什么触动,有什么东西像是被一点一点地抽离。

初颜不敢大意,默念静心经,直至一切又恢复平常,可又好像多了些不寻常,具体是什么却说不上来。

“姐姐,姐姐。”司徒谨笙跟屁虫似的又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