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天才少年

戴斯反应过来他方才说的话，“你就这样轻易地把这样大的机密告诉我了？”

“不怕告诉你，因为权杖丢了，现在都找不到。”少年端起身旁的加牛奶和蜂蜜的红茶，浅啄一口，头上的小鸟也浅啄了一口，咂咂尖嘴，细细品味一番。

戴斯发现自己竟然非常有耐心地等少年做完了一整套缓慢的动作，才问道：“里面放着什么？”

少年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里藏着星岚帝国的宝藏。奉劝你一句，千万别擅自打开。等里面的东西公布于众的时候，必是大难降临的时候。”

“你看过？”

“你猜。”少年反应极快。“你来找什么书？不如直接问我，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古今预知未来。”

“你这么厉害？”戴斯持怀疑态度。

少年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鼻孔朝着他，傲娇地回应：“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天才少年福瑞德姆，大家尊称我为馆神。你这么无知，很容易得罪人的。幸好我心胸宽广，你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一根棒棒糖，我就原谅你了。”

戴斯不知如何接话，嘴角颤了颤，他还真不知道福瑞德姆的大名，更不知道图书馆里还住着一个馆神。

“喂，矮子，把你脚边的那包饼干给我递上来。”

戴斯仿佛受到暴击，无力地反驳道：“你比我还矮，你是小矮子。”

恼火归恼火，戴斯还是善心大发地帮福瑞德姆将饼干递了上去，中途几次脚底打滑，差点踩塌了这座书山。

少年心满意足地吃掉饼干，拍掉手上的残渣，说道：“看在你这么努力地伺候我的份上，我就屈尊为你解答一个疑惑吧，你尽管问，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确实有个疑问。”戴斯见他真的很特别，便说道，“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戴斯，是爱丽丝学园今年的新……”

“好了，戴斯，说说你的问题吧。”福瑞德姆毫不在乎自己打断别人的不礼貌行为，直言道。

戴斯没有因为他的失礼而生气，顺着他的话说道：“今天早晨在学园里突然发狂的人，你知道吗？”

“在这个阁楼的高度上，可以看见学园里发生的任何事情。”福瑞德姆又填了一嘴的饼干。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发生这种事呢？我总感觉我应该知道，可是沝沐……就是跟我一起住的室友，他似乎不愿我知道详情。”

“咳咳，你的室友是沝沐？”福瑞德姆被饼干呛了一下。

戴斯点点头，他从来都明白沝沐是一个无人不知的贵族子弟，尽管他现在只是男爵爵位，但是他将来一定是左右帝国大政的重要贵族，他的才华，他的睿智，他的言行，无一不昭示他辉煌的未来，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有能力承担重任。

对沝沐所有美好的构想，都被福瑞德姆一句话给击碎了。他说：“沝沐那个奸诈狡猾、城府极深、心狠手辣的坏家伙，他要用你干什么？”

“哎？”戴斯觉得他们俩可能说的不是同一个人，“你了解沝沐吗？我认为你的评价非常偏颇，甚至有些极端。而且，什么叫‘用我干什么’，好像我是个可以随便使用的物件似的。”

“你叫戴斯？”福瑞德姆认真地打量了一眼一身正气凛然的戴斯，他想起戴斯是斯塔博润子爵的儿子，以他的了解，戴斯与沝沐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福瑞德姆神情几变，最后扬天长叹一声，“那个该死的沝沐到底要干什么，纵使我聪明过人，也难以想通一个疯子的思维！”

“你们是朋友？”戴斯反而觉得福瑞德姆的表现更像是一个疯子，但是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究。

福瑞德姆差点咬到舌头，“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们是朋友？他是元老会军部元老侯普乐斯王爵的嫡孙，我是文化部元老剌夫王爵的小孙子，难道都是孙子辈，我们就是朋友了？虽然我们都比较叛逆，但他是真叛逆，而我是有个性，我这么有个性的人，是不会和他那种叛逆的家伙玩到一起去的。”

福瑞德姆虚张声势地抬高自己贬低沝沐，不知为何，戴斯却更加觉得他和沝沐关系极好。戴斯仔细想了想，他还真不知道福瑞德姆也是王爵的后代，事实上，好像自己虽然身为贵族子弟，对元老会却不甚了解，难道失去的记忆里，还包括对整个帝国权势贵族的认知么。

见戴斯沉默，福瑞德姆从书堆上滑下来，踮起脚，颇为怜悯地拍了拍戴斯的肩膀。“当棋子也要有当棋子的觉悟，沝沐不会浪费好棋子的。大概我还是修炼不够，实在看不出你有何用处，但是你尽管放心，沝沐能与你同住，说明你还是大有用处的。”

棋子？妻子？戴斯被福瑞德姆的话绕晕，想必天才说话都是思维跳跃型的，他急忙打住越来越偏的话题，“我其实只想知道今早的突发事件。”

今天早晨，一个隐藏在平民学生中的变异人意外失控，杀死了一名贵族弟子，逃走之时，竟有一名女生誓死追随，并为他求情。不必问福瑞德姆怎么知道这么详细，他对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福瑞德姆骤然严肃地开口：“长生计划，的确是他不能告诉你的秘密。”

戴斯没听清这个对他来说似乎既熟悉又陌生的词汇：“什么计划？”

“爱丽丝学园其实很忌讳谈论掌权者的功过是非，我只能告诉你，异人是元老会进行长生计划时失败的实验品。”

戴斯更加困惑，好像掀开了隐藏在幕布后的真相的一角，强烈的好奇心催促他继续拨开真相。“什么……异人？”

福瑞德姆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这种眼神他只用来看傻子。“那什么，你其实是外太空来的吧？异人是帝国新生的一个种族，几乎人尽皆知，甚至惊动帝国启用封世军团，你居然一点没听说过？”

戴斯茫然地摇头，忽然想到什么，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可能以前知道，但是父亲说，因为我生病发高烧，忘记了很多事情。所以照你所说，异人就是今天早晨那种会发狂的人？”

“失忆？”福瑞德姆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