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赛
“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突然响起的手机彩铃，打断了文默的思绪，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然后用手一边揩着眼泪，一边接听电话。“八点三十要开全体班主任会，不要忘了噢。”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知道了，晓丽。我一会儿就过去。”挂断电话的文默赶紧拿出纸巾将泪水擦拭干净，然后伸手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优盘插在电脑接口上。文默迅速打开优盘，找到“辞职报告”，点击鼠标右键，选择删除，再将回收站彻底清空，然后关上电脑，信步向办公室外走去。
文默直奔学生科副主任张大均的办公室，在楼道里正好遇到赶着去开会的张大均。“张主任！我找你有点事！”文默对着迎面走来的张大均大声说。“你说吧！文老师。”张大均驻足而立。“我想接管陈浩杰带的班。”“好啊！之前陈老师班上已经有好几个学生来找过我，提出要你当他们的班主任！我正想会后找你谈呢！”张大均一拍大腿，显得有些激动。“那就这样定了噢？张主任。”“好！等会儿我就在大会上宣布。”说完，张大均拍了拍文默的肩膀，凝视着文默说:“文老师，你辛苦了。”然后一把拉着文默的手道:“走，一起去开会！”
当张大均在新学期全体班主任大会上宣布由文默接管陈浩杰班时，坐在旁边的聂晓丽碰了碰文默的手腕道:“你忙得过来吗？带三个班，还上那么多课。”“是我提出来的。”聂晓丽一脸深情地望着文默，小声道:“我支持你！”
晚自习上课前，文默拿着点名册信步走进陈浩杰班的教室，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文老师！你终于来了！”“文老师！我们等你等得好辛苦！”同学们兴高彩烈，七嘴八舌。文默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站在讲台上，拿出点名册大声地点起名来，确认一个都没有少。文默深情地凝视着大家，语重心长地说:“同学们！这是你们在校读书的最后一学期了，这一学期有两个非常明确的目标。一是参加一年一度的全市中职学校学生技能大赛。二是以优异的成绩进入更好的单位实习。所以我们一定要加倍努力！才能顺利地实现这些目标。我多么希望在坐的同学走出校门后都能发展得越来越好，将来取得成就后，我们再一起去看望陈老师。”文默忍不住泪如泉涌的同时也看到台下的同学早已泪留满面。
很快，文默同时担任三个班班主任的消息便在全校传开了，教室休息室里，老师们都在热议着。“年青人有干劲！有担当！真是好样的。”不少教师啧啧地赞叹。坐在墙角处的贺鹏和罗建辉也在议论纷纷。“厉害噢，当三个班的班主任，真是精力旺盛啊！”贺鹏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晓得这正是挣表现的时候啊？”一旁的罗建辉颇带讽刺地说。“嗯，对了，表现也挣了，钱也挣了，当三个班的班主任，工资高噢！”“就是嘛！”正当贺鹏和罗建辉你一言我一语时，一位老教师大声说道:“还不知道那几个社会青年是怎么处理的？”老教师的这一问一下转移了大家的话题。“就是啊！那些混混是最可恶的。”“不晓得抓完没有？”“听说都到案了，就是还不知道怎么判的。”“必须重判！”“就是必须重判！”就在大家议论正酣时，“叮！叮！叮！”的上课预备铃声响起了，老师们意犹未尽，陆续离开了休息室。
就在不少老师担心文默工作量太大时，文默却感觉越来越轻松。每天早上文默到三个班查看时，同学们已经发出了朗朗的读书声;查课时，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地听老师讲课，认真地做着笔记，晚自习时，同学们有的在认真做作业，有的在认真背书。晚检查寝，同学们大都按时就寝，剩下少数还未就寝的学生，要么挽着文默摆龙门阵，要么挽着文默下棋。学生们团结奋进，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深深地感染着文默。尤其每次文默走进教室，再也看不到哪个学生埋头玩手机，大家都带着无比尊敬的眼神望着他，当文默讲事情，为同学们布置学习任务，为班干部安排工作时，更是一言九鼎。那种被学生认可，受学生尊重和爱戴的感觉使得文默心情越发舒畅，工作愈有干劲。逐渐走出悲痛的文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文默带的三个班浓厚的学习气氛蔚然成风，在每周的班级常规评比中，三个班在学习、纪律、卫生等方面均名列年级前三甲。看着自己的学生越发上进的表现，带着愉悦心情工作的文默，工作效率奇高，很多常规工作都是提前完成。周四这天，三个班的班长照例很早就把已经统计好的周末留校名单交到了文默办公室，上完课回到办公室的文默拿起压在自己办公桌上的留校名单仔细看了看，喃喃道:“已经连续四周没回家了！到底在干什么？”说完用手机拍了一份保存，再将图片发到家长群，然后拿着留校名单直奔张大均办公室。
看到疾步而来的文默，张大均微笑着说:“文老师，你又是第一个交留校名单的啊！”“我又是最早的吗？哦，张主任请问你一件事。”“你说嘛。”“我班上的雷鸣、高强、郑勇、王波、李元闻等人已经连续四周没回家了，他们周末是不是都在跟着你进行全市技能大赛训练？”文默面带微笑看着张大均。“一般我都是周五就将训练任务布置给他们，周六、周日他们都是自己在练习，周一下午我再统一检查周末的训练情况。周末训练时，他们如果遇到确实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给我打电话，我才会到现场指导。”“他们练习情况怎么样呢？”“不错！小伙子们练得挺认真的，基本上我每次检查都过关。”
停了停，张大均又神采奕奕地说道:“刚开始他们来找我报名时，我还挺疑虑的，几个家伙赖在我办公室不走，纠缠了我半天，我才给他们报了名。经过近段时间的训练，我还是挺看好他们的，我把中心实训楼的钥匙都给了他们！”“张主任！你这么信任他们！”文默有些吃惊地说。“不过，和去年的冠军学校的学生相比他们还有不小的差距，想拿冠军还要努力很多啊！”“行！我会鼓励他们的！”文默自信满满地说。
周六早上，文默直奔中心实训大楼，径直来到电子专业实训室外。正当文默想推门而入时，传来了雷鸣熟悉的声音:“高强！这两截铜管一定要平行对接，拿好了，我要准备焊接了。”“雷哥！一定要注意火候和时间噢。寝长你注意看雷哥的动作姿势，记录好时间。王波和郑勇，你们抓紧时间弯管和扩管！”高强大声地说。文默轻轻地推开实训室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耀眼的火焰。只见雷鸣一手拿着焊枪一手拿着焊条蹲在地上，正全神贯注地对着高强两手紧握的铜管进行焊接。一旁的李元闻手中拿着计时器仔细地观察着雷鸣的焊接姿势。王波和郑勇正站在操作台前认真地弯管、扩管。火焰熄灭了，雷鸣迫不急待地用带着手套的手轻抚着刚刚焊好的接口。“怎么样？”文默轻轻地走过去问。同学们猛地回头才发现文默竟然站在他们旁边。“文老师好！”“文老师好！”“……”同学们纷纷转过身来对文默说。“唉！接口还是不够平整。”雷鸣发出一声叹息。“来！继续！”雷鸣接着道。“休息一下嘛！练了几次了？”“我都记不清练了几次了，文老师！你看看那边堆着的铜管嘛。”
随着雷鸣手指的方向，文默才看到操作台的墙角处已经堆满了报废的筒管。“练习了应该不下五十次了吧！”一旁的高强说道。“现在，我们的扩管、弯管已经非常熟练了，就是焊接始终做不到位！”雷鸣显得有些无奈。“不急！问题总会解决的。”文默话音刚落，李元闻拿着手机凑了过来。“来！仔细看一下，这是昨天晚上我在网上下的焊接视频，注意看人家的焊条只移动了三分之二圈，而我们是移动了一圈。”大家立即围拢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元闻播放的视频。
“包子来喽！”“水来了！”就在大家准备第三次看视频时，门外传来了王晓刚和孙东洋的声音。“咣当”王晓刚大力推开实训室的大门。望着大家，孙东洋和王晓刚猛然发现文默站立其中，大声喊到:“文老师好！文老师快来吃包子！”“来，喝水，文老师！”“我已经吃过早饭了。”说话间，王晓刚和孙东洋已将两大袋包子和几瓶矿泉水放在操作台旁的课桌上，不停地招呼大家:“快！乘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一旁的文默也不停地附和道:“快把早饭吃了，快把早饭吃了。”一群人向课桌围拢过来，高强边走边用右手摸着腮帮喃喃道:“视频中焊枪喷出的火焰更小更明亮些，温度应该更高。”“快！乘热吃，乘热吃。”王晓刚和孙东洋不停地招呼。
大家围在一起，用食品袋拿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雷鸣刚咬下一口，紧皱着眉头嚼了嚼，突然一拍大腿大声道:“对了！火焰温度应该调得更高一些，焊条转三分之二圈就够了，因为后面融化的焊料越来越多，如果焊条转满一圈，就会使接口处焊料过多，导致接口不平整！”说完，雷鸣把包子一丢，大声喊道:“来！我们马上试一下！”众人纷纷放下包子，来到操作台旁边，立即行动起来，雷鸣焊接，高强握管，王波弯管，郑勇扩管，李元闻计时。文默和王晓刚、孙东洋站在一旁，赶紧将还有热气的包子用食品袋封装好。“这群家伙已经走火入魔了。”“热的不吃，吃冷的。”王晓刚和孙东洋小声地抱怨。“你们两个专门负责他们的后勤？”文默看着王晓刚和孙东洋问道。“是啊！文老师！但常常就像这样，热气腾腾的饭菜非要放得冰冷了才吃。不管你怎么催他们！”王晓刚话音刚落，只听雷鸣兴奋地大叫:“终于平整了！终于平整了！完美的接口！文老师快过来看，这是我焊接得最好的一次。”文默快步走过去，雷鸣兴冲冲地举起焊接好的铜管将接口展示在文默面前。“文老师！我都记不清焊了多少次了，接口总是不够平整，今天你一来接口就焊平整了！”“等会儿加压检测如果密闭完好，那就OK了，就剩最后一步加制冷剂了！”一旁的高强兴奋地说。“那就赶紧加压！”雷鸣边说边将氮气瓶接上管道。“把早饭吃了才加压吧！”一旁的文默对着雷鸣说。“文老师！我们完成了加压才吃早饭，吃完早饭正好看压力表是否有变化。”说话间，雷鸣已经完成了加压。他用手擦了擦压力表，记下数值后，对着大家说:“走！去吃早饭！”
文默看着大家重新拿起包子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道:“同学们！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文默迈步走向实训室大门，心中滋味难以言表，是怜爱、是心痛、还是宽慰和喜悦！刚走出实训室，文默身后传来了同学们的欢呼声:“气压值稳定！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同学们不知道，此时走在楼道中的文默激动地流出了眼泪。
来到操场上正向着女教师宿舍楼快步而走的文默拨通了聂晓丽的电话。“你们宿舍是不是有个微波炉？”文默问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聂晓丽显得有些吃惊。“借给我用段时间，我马上过来拿。”“你拿去干什么？放我这里不也一样吗？”“我拿给我的学生用。他们每天在实训室练习操作，经常吃冷饭、冷菜，我想拿给他们热饭菜。”“我有时也要用一下啊！”聂晓丽显得有些不情愿。“你就克服一下嘛！就用两个月。”文默似乎在乞求。“那我也吃冷饭冷菜？”“你还可以用电磁灶嘛。实在不行，到时我请你到馆子吃！”“算了吧！就你那点工资，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呢！”停了停，聂晓丽接着道:“不给你废话了，你快过来拿嘛，不过你一定要给学生反复强调，使用时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就放心嘛！既然是我给他们开小灶，就一定会给他们交待清楚的。我就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挂断电话的文默已经站在了女教师宿舍楼下，不禁想起了大学时代第一次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聂晓丽时的情境。忐忑而又激动的心情，不断审视自己精心修饰的仪表，时不时张望宿舍门口的企盼，看到聂晓丽出现在门口左顾右盼，四目相对时彼此会心的一笑，文默总是充满着惬意。文默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5分钟过去了，怎么还没有下来呢？文默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了女生宿舍下，当年要是在宿舍楼下等上5分钟以上，总会看到楼下站着的一排排的男生，尤其在夏季那一排排的男生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击打蚊虫的啪啪声尤如校园里凑响的欢迎而又催促女生们赶紧下楼的交响乐。文默还清楚的记得有一次被蚊虫叮咬得满腿是包，从此，再也不敢穿短裤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人了。
“傻站着干嘛呢？快过来！”沉浸的回忆突然被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文默回过头看到聂晓丽正手捧微波炉站在门口。文默快步走过去伸手接过微波炉。“小心点，里面有满满的一碗蒸蛋。本来是准备今天中午我们吃的，就作为对你的学生的物质鼓励吧。你就别吃了！”“好啊！以后每周周末都给他们蒸碗鸡蛋。”文默兴奋地说。“行！但是买鸡蛋的钱你掏噢！”“没问题！我先走了。”转过身急步而走的文默，身后传来了聂晓丽的呼声:“走慢点，别把蒸蛋弄倒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全市中职学校学生技能大赛如期举行。通过了校内层层选拨的雷鸣、高强、郑勇、王波等学生组成的参赛队在张大均和文默的带领下作为东城市第一职业中学电子专业代表队，提前一天便来到主办学校：东城市第二职业中学。各参赛学校的代表队都是做足了准备，大家一到场首先就是熟悉场地，选手们未比赛先碰面，个个摩拳擦掌暗自较着劲：明天比赛场上见高低！张大均和文默更是不敢有半分松懈，带着学生吃过晚饭后，赶紧回到宿舍楼，将比赛过程中能够考虑到的细节反复给学生强调后，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上午8点，东城市第二职业中学的操场上已经站满了各参赛学校的学生。代表东城市第一职业中学参赛队抽签的雷鸣，手中拿着一张签条径直向文默走来。“抽的几号？”文默盯着雷鸣问道。“最后一号16号。”雷鸣小声地说。“那你们压力有点大噢！”文默话音未落一旁的张大均便感慨道:“看来，我们运气不太好啊！等会比赛时，你们更要仔细啊！”说完，张大均又充满自信道:“没事！我相信你们！练了那么久，不管何时出场都是最棒的！”“对！我们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雷鸣充满着自信。“不拿第一，怎么对得起文老师每周给我们蒸的鸡蛋。”高强站在一旁调侃。“对呀，对呀，回去后我们还想吃文老师蒸的鸡蛋。”郑勇和王波也在旁边附和。“拿了第一，回去给你们蒸一大盆鸡蛋，顺便声明:鸡蛋不是我蒸的，是你们未来的师娘聂晓丽老师蒸的。”“哦！哦！哦！”众人故作惊讶，发出了长长的惊叹。
“东城市第二职业中学电子专业参赛队最后得分9.9分！”随着广播的通知，操场上响起了阵阵掌声和欢呼声，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超越的高分！备感压力的文默听到通知，望着自己的学生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问题的，文老师！”“文老师！别担心。”“文老师你就等着帮我们领奖状吧！”
到底是自信还是安慰，文默此时也不知道。看着学生离去参赛的背影，文默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还是一旁的张大均淡定:“我看不像你的学生参加比赛，倒像是你在参加比赛。”张大均拍了拍文默的肩膀，面带微笑看着文默。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怎么还没出来？”“广播里怎么还没通知？”文默不停地看表，越发焦急起来。“电子专业最后一支参赛队，东城市第一职业中学最后得分”文默已经屏住了呼吸！——“9.5分！”
“怎么搞的？这群家伙，9.5分，连前三名都进不了！”张大均显得非常失望。一脸惊愕的文默呆呆地盯着操场边上的屏幕，刺眼的红色文字在屏幕上滚动，压得文默阵阵心痛：“东城市第一职业中学电子专业参赛队最后得分9.5分！”虽然难以接受，但残酷的现实就摆在眼前。“这到底是怎心回事？他们怎么还没出来？”就在文默翘首等待学生们回来好问个究竟时，广播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刚才由于工作人员失误，东城市第一职业中学电子专业参赛队有一项得分尚未统计，经重新统计并核实，东城市第一职业中学电子专业参赛队最后得分为满分十分！”文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广播里再次传来嘹亮的声音:“更正通知！更正通知！东城市第一职业中学电子专业参赛队最后得分为满分十分！”操场边的大屏幕上滚动的红色文字也十分醒目：“东城市第一职业中学电子专业参赛队最后得分十分！”幸福来得太突然，文默如坐过山车般，尚未回过神来而远处已经有几人向他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呼喊:“文老师！文老师！”
文默定眼一看这正是雷鸣、高强、王波、郑勇。四人挥着手，呼喊着向他飞奔而来。此时的文默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文老师！我们做到了！”“文老师！我们成功了！”四人兴高彩烈地围着文默不停地说。突然，高强一下跪在地上仰天长啸：”陈老师！我们做到了！陈老师！我们成功了！“文默蹲下身子伸开了双臂将高强紧紧地拥入怀抱。雷鸣、王波和郑勇也蹲下身来，大家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一阵沉默之后，是低沉的抽泣。顿时人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这相拥在一起抽泣的五人，只有一旁的张大均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向站着围观的众人招呼道：”没事，没事，他们太高兴了，太高兴了。他们这是喜极而泣啊！“
当张大均和文默一行人等带着奖状和荣誉证书凯旋而归时，东城市第一职业中学的校门口已经拉起了耀眼的横幅：“热烈庆祝我校电子专业代表队参加全市中职学校学生技能大赛荣获第一名”。秦志坚校长和吴亚伟副校长站在横幅下满脸笑容、翘首以待。校车缓缓驶入校门，停在操场边上，带队老师和参赛学生陆续下车，秦志坚和吴亚伟快步迎上前去。“老师们！同学们！你们辛苦了！不容易啊！你们是所有参赛队伍中唯一一支得了满分的代表队！”秦校长兴奋地说。“是啊！你们为学校争得了荣誉，创造了我校电子专业的历史！”一旁的吴亚伟饱含深情。“在下个月的实习生欢送晚会上，我们要对大家进行表彰，要号召全校师生向你们学习！”秦校长显得十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