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相见不如怀念
第二天是周末，雨过天晴，杨铭起床的时候，张菲早已走了，只见沙发上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浴袍，上面还留了个字条，上面写着“杨铭：我先走了，谢谢你的款待。早餐放在桌子上了，周末愉快！张菲”杨铭往餐桌那里望了望，只见上面放着牛奶还有面包。
张菲一大早回到公寓，刚进小区大门，就被看门的王师傅叫住了，“张菲，有你东西，昨天一个小伙子拿来的，你又不在。”说完，递上一个保温煲，张菲一看那个保温煲就知道是谁来了。
“哦，谢谢你，王师傅。”
“拿好了，昨天下着雨还给你送这个，等了你半天，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男朋友吧？我见过好几回了。”
“哦，”张菲含糊着答道，对于这个问题她实在没有办法回答，“谢谢哦，我走了。”
张菲进了房间，掏出手机，赶紧充电，昨晚电话没有电了嘛。害得王小一白等，不过他也是，过来也不提前打电话，难道真是熟人的原因？下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淋到雨了没？张菲心里有些不安。张菲插好电话，连忙将鸡汤倒出来，哇，让我闻闻，不知道放了一晚上，能不能喝呢？还有点温，应该没有坏吧。
这时电话短信不停的进来。两条王小一的。一条写着“我来了，你不在，怎么手机还关机？鸡汤放楼下门房了，记得回来热了喝。”一条写着“我到家了，放心。”
任莺莺的短信是这样写的“喂！死丫头，关什么机，你搞什么呢？看见短信后，赶紧给我回电话！”张菲看了大惊失色，她可以想象任莺莺的气极败坏了。她连滚带爬的拨通任莺莺的电话。
“喂！”张菲怯怯的说道。
“喂，你也不看看才几点，这么早给我打电话。”那边还睡的迷迷糊糊的。
“哦，不是你让我一看见你的短信就给你回电话的嘛！”
“小姐，那你也看一下时间呀！这才8点多，我还没起床呢。对了昨晚干吗关机？昨晚又是风又是雨的，让人家好担心。”
张菲心里软软的，“好了，谢谢你了，我昨天没有回来，也没有拿充电器。”
“哦？”电话那边的任莺莺立刻清醒过来，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些，“没回来？哦，跑哪里去了？好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九点半老地方见。不见不散，拜拜！”
张菲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任莺莺干嘛要那么激动。自己晚上未归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九点半张菲和任莺莺在佐客牛排馆见面，张菲为任莺莺点了一杯蓝山咖啡，任莺莺为张菲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张菲笑着说：“莺莺，美云去上海回来了吗？她要是在，还用得着每次我们都交换点饮料吗？这个彼此的爱好应该跟你爱的那个他分享，咱们俩有必要这样嘛？显得你侬我侬的？”
“哎！美云去上海了，她还没有拜见她的新公公。不过这两天她也就回来了。你说她也快毕业了，这毕业了，她是不是要去上海呀？”任莺莺有些失落的说道。
“对呀！说心里话，我是实在不愿意她去上海的，这样我们不是又少了一个朋友了？”
“但是，上海毕竟比我们这里要发达，工作也好找些。而且陆运会不是也在上海嘛，两地分居总不是事儿呀！”
“确实，感情再好，也抗不过时间呀！上次看陆运会也挺不放心美云的，再说这样两岸三地的来回跑，小六挣得那点钱全都买了车票了。”张菲笑了笑说。
“对呀！还是要为将来打算呀！买房、生孩子、医疗、养老。想都不敢想。”任莺莺板着指头数着。
“天！你也想的太远了吧！”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亲！你今年还没到28吧？怎么考虑的这么远？这样算下去，简直没办法生活了。”
“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任莺莺白了一眼张菲，“你还有机会改变命运。”
“改变命运？”
“对呀！人改变命运的机会很多，有辛苦点的，也有不辛苦就可以的。”
“怎么说呢？”
“一个是知识改变命运，辛苦吧！”
张菲点点头。
“另一个省事的就是婚姻改变命运。简单吧！”
“这个也算？”
“当然！你看比如一个女人，她嫁个有钱人，是不是改变命运了？当然，同理适用于男人。”
“哦，想一想你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我看你歪理还蛮多的嘛！”
“这哪里是歪理，这是我的总结。只是我自己开窍的比较晚，谁叫咱相信爱情呀！所以说嘛，趁着现在你还没有定下来，就有机会，有选择。”
“我也是相信爱情的。”
“嗯，我看出来了。很快你是不需要我替你点喜欢的了咖啡了。”任莺莺笑眯眯的模仿着张菲的语气说道，“彼此的爱好应该跟你爱的那个他分享嘛。”
“喂，莺莺，你语气怎么怪怪的？”
“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昨晚干什么去了？”任莺莺盯着张菲问道。
张菲只觉得后背直冒凉气，“昨晚，下雨了。”
“这个，我知道，那么大的雨。”
“我没有带伞，也没有打上车。”
“所以呢？”
“所以，我就坐别人的车”
“嗯，往下说。”
“后来，因为堵车，我只能先到他家。”
“男他女她？”
“男他！”
“然后呢？”
“然后，我因为湿透了，就在他家洗了个澡，后来忘了时间，就住那了。”张菲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她可以想象到任莺莺的表情。
“那么他是谁？”
“杨铭！”
张菲等待任莺莺接着往下说，却半天没有动静，她睁开眼睛，却看见任莺莺笑咪咪的看着她。
“怎么？没有什么问的吗？”
“有，当然还有，”任莺莺向张菲抛了一个媚眼，“不过，上次我跟美云见他，觉得他人不但帅，而且也挺和气的。你的眼光的确不错。”
“眼光不错有什么用？”张菲讪讪的说道，她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讨论了，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没看上吗？”
“看上人还是房子？”
“当然是房子了！”张菲嗔怪道。
“好是好，有些贵，虽然他给我们折扣，但是我俩还是放弃了。”
“不过，即使贵些，我看还是卖的不错的，基本快卖完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那到底昨天有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呢？”任莺莺还是有些不死心，接着问道。
张菲也笑着看着任莺莺，问道：“想知道吗？”她往前凑了凑，任莺莺也往前凑了凑。
“我不告诉你。”
“好你个张菲，你敢戏弄我，今天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说完，坐到张菲身边，两人闹成一团。
最后求饶的总是张菲。她笑道：“好了，我交代。”接着就将最近跟杨铭接触的事情告诉了任莺莺。当然她也不忘告诉自己出主意让杨铭追回钱微的事。
“你傻呀！你当你是好人呀？”任莺莺戳了一下张菲的头，“你这些年不是一直想跟杨铭在一起吗？干嘛还要撮合他们？”
“任莺莺，他一天放不下钱微，我一天都走不到他心里。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就是远远看着他，我都觉得很幸福。其他对我都不重要。”
“是吗？”任莺莺问道，“你昨天关机，王小一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他很担心你。这个你难道不在意吗？”
“嗯，我知道小一对我很好，昨天那么大的雨，他还给我送爱心鸡汤。我想换做其他女孩子，恐怕早就感动的唏哩哗啦了吧。有时候我都扪心自问：张菲，你有没有一点良心？这些年小一是怎么对你的？你真的是铁石心肠吗？你不会感动吗？可是，我的心，我的心她不愿意，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呀！”张菲禁不住眼圈有些红了。这时餐厅正在放着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良久，张菲才说：“莺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小一说，可是他也这么耗着，不仅是对他自己，也是对他父母不负责任。”
“我知道，找机会，我会让邹斌跟他聊聊的。不过，你也不能这么无限期的等吧？”
“不会的，如果他们真的和好如初，我就会断了念头，再也不见，就相见不如怀念吧。如果我不去尝试一下，也许我会后悔一辈子。”
“哎，相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忘却。总之，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张菲点点头，任莺莺将手放在张菲的手上，两人彼此握握手，不禁让张菲心里多了一丝安慰。
9月，学生们开学。放松了两天，每到周一上班肯定很多人都是及其痛苦吧。据说这个叫做周一综合症。有些人甚至会出现疲倦、头晕、胸闷、腹胀、食欲不振、周身酸痛、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好在张菲上班总是提早半个小时到单位，打扫卫生，看看新闻、收收邮件，提早进入工作生活。当然张菲还有一个秘诀，周一早上写下令你最烦恼的工作，预先制定完成计划。严格执行你的时间表，别把后面的工作放到周一完成。张菲的职场守则之一：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做好工作日志，可以帮你安排好时间，完成既定计划。
中秋在即，张菲翻看着自己的工作日志，本周主要工作是送完所有VIP客户的中秋礼。张菲翻看了一下名单，除了一些客户是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来领取。还有些客户她是需要上门拜访的。今年是内部管理提升年，偏偏9月将进行全行的内控大检查，因此贾行长无暇顾及大客户送礼的事情，而是交给张菲全权处理。
张菲看看那份拜访客户名单里，在陈建朝的名字上划了个大大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