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不是顾客，我是来试工的！
“嘟嘟嘟……”嗯，现在才几点啊？这么早就要起床去上学啊？不要啦，我昨晚的作业还没有做完呢，今天早上回去又要找个高手的来参考一下了……咦？等一下，我好像已经不用上学了，我已经高考过两次了，而且还都名落孙山，现在我已经是自由人了，那我干嘛还要这么早起床啊？不管了，天还没亮呢，我要继续睡，在梦中读一读我的清华北大……
当我再次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我要继续去煎包店试工！OHMYGOD，现在已经六点半了，我得发挥上高中时的优良传统，以影碟机快进N倍的速度快点起床洗漱、穿衣、收拾书包……等等，干嘛要收拾书包啊？我是去试工又不是上学，天啊，我“中毒”太深了，高三高四已经把我磨成了一个上学机器人了。已经没时间瞎想了，穿好袜子、鞋子，带上手机、钱包，出发！
哎呀，没有时间叠好被子，中午回家一定又要被老爸教育一番了，可是中午能不能回家还是一个问题呢。哥管不了那么多了，冲啊！Q姐北方煎包（JB）店，我来啦！
终于，哥又发挥了在铃声响起前百米冲刺进入校门的熟练动作，很快就到达了煎包店门口，只是，没有了学校领导和值班老师在前方似鼓励又似BS的眼神交流，我的冲刺速度明显放慢了不少。现在快要到七点钟了，但幸好还没到，我总算按照老板娘的吩咐赶来上班了，真是可喜可贺啊，不过，哥错过了清晨这个偷菜的大好时光啊，如果我能早十分钟起床，我一定能偷光好友的菜和崽的！可是现在晚了，已经到了煎包店门口就不能玩手机了吧，不然又要被老板娘呵斥我工作不专心了。
天还只是微微亮，街道上来往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煎包店的生意还没有忙活起来。不过，今天我看见了新面孔哦，在煎包店门口的煎包车前赫然站着两位我不认识的但一看就知道是卖煎包的夫妇俩——之所以这么快就断定他们是夫妇，全因为他们两个都有着圆乎乎的身形和脸型，这么标准的夫妻相还真是少见呢！我走到煎包车前，刚想打招呼，就又不幸地又被误会了。
“靓仔，要几个煎包？这些煎包刚刚出炉的，很新鲜，很好吃的！”站在右边的肥姐首先发话了，看来她是把我当成了在这清晨难得一遇的顾客了。偶摇摇头，说：“不不不，我不要煎包，我是来……”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另一边的肥佬已经打开了蒸笼盖开始在吆喝：“来来来，看看这些煎包哪一种是你想要的，有豆沙包、叉烧包、生肉包、花卷、馒头……”
看来我再不快点说话就会被一直误会下去了，于是我大喊道：“我是来试工的，不是来买包的！”叫完之后，再看看肥姐和肥佬惊呆了的神情，我有点儿想发笑，可是，再回头看看街上停下脚步看着我的八卦市民，我又感到很尴尬。怎么办啊？“哦，是这样啊，那你进去找老板娘吧，我还以为你是顾客呢。”“我也是啊，搞到我还把蒸笼盖都打开了呢！哎呀，都是我们误会了，你快进去吧。”“没关系，没关系，那么我进去了！”“嗯嗯！”肥姐和肥佬一唱一和的，就像一对孖公仔一样，好可爱哦~~~（我这个萝莉控居然连大叔大妈都不放过，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罪过，罪过啊。）
走进煎包店，老板娘正在数着零钱，好多好多的零钱，应该说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最多的零钱了——一毛的、五毛的、一元的，每一种都要好几捆呢！老板娘也不怕被人抢，就这么放在收银台上数着，数好了再放进配有小锁头的抽屉。我快步走到老板娘面前，说道：“老板娘，我来试工啦！”可是老板娘并没有抬头看看我，她继续专心致志地数着钱，两眼不是发着金光，而是和我的两眼一样，是惺忪朦胧的样子，而且还都有黑眼圈。“老板娘！”我这么一叫，吓了老板娘一大跳，她下意识地用手臂把收银台上的前所有的零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统统收进抽屉里。等她抬头一看，原来是来试工的我时，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那样子仿佛是看到抢劫银行的“丝袜党”突然脱下丝袜，露出庐山真面目，然后说“我们是来拍戏”似的。
可是，老板娘一下子又变了表情，她瞅了瞅我身后的古董钟，已经过了七点钟了，她大声呵责道：“我不是说过要你七点钟之前到的吗？！你们这些新新人类啊就是不爱守时！”我辩解道：“不是啦，老板娘，刚才我在门口被误会成顾客，所以聊了几句，耽误了几分钟，我在七点钟之前已经到了的！”“是吗？我不信！我要问一问！”于是老板娘锁上抽屉，慢慢起身走出门口，伸了一个懒腰，然后问道：“阿美！阿宁！你们刚才是不是和这个小伙子聊了几句啊？”“是啊！”孖公仔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老板娘带着满意的笑容再次回到收银台，她慢慢坐下，抬起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嗯，算你没有说谎，不过以后一定要早点起床，提早一点到，我们刚才已经忙活了很久了。你快进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吧。”“哦哦，好的，我记住了，我这就进厨房。”
得到老板娘的“赦免”我总算送了一口气，呼~好吧，明天就再早点儿起床吧，不过，我的好朋友们应该都还在睡梦中呢，特别是彭彭，他昨晚一定又和女朋友QQ视频到深夜，然后躺在床上细细品味那些YYTXT，一定是这样的，每次早上去他家都能看到床头的MP4，还有那些不堪入目的YY文，我想昨晚和今早也不例外吧，现在彭彭一定还在流口水呢！
走进厨房，果然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啊：老板正在用一个大石磨在磨豆浆，看他那辛劳的样子，一定是天还没有亮就起床了；还有两位没见过面的女师傅正在包着各种各样的包子，她们动作娴熟，速度很快，而且做出来的包子还很标准，就像机器做出来的一个样！
只是两位女师傅一看到我进厨房就有些不安了，其中一个说：“喂，这里是厨房，闲人免进，你看到门上的牌子了吗？”我回头一看，门上果真挂着写有“闲人免进”四个大字的牌子，可是哥不是闲人啊，哥是来试工的呀！我再次无奈地解释道：“我不是顾客，我是来试工的。”另一位女师傅一边包着包子，一边用怀疑的眼光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似乎在弱弱地说：“就你这个小伙子，能干什么呀？”可她没有说出口，倒是老板发现我进来，赶紧呼唤我过去帮忙：“小伙子，快来这边磨豆浆！”“哦哦，来了！”
用石磨磨豆浆？天啊，现在满大街都在卖豆浆机，电视上的广告也有不少呀，怎么还会有店用这么古老的方式来磨豆浆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我没有对此发表评论，因为我从煎包店门口一直被误会到厨房，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动手做的工作，当然不能放过！于是我和老板一起用力推着石磨，一圈又一圈，看着那些豆浆一滴一滴地从小管子里流出来，我既兴奋又无奈——兴奋的是在二十一世纪居然还能感受到这么原生态的制作豆浆的方法，无奈的是，怎么转了这么多个圈才出那么一丁点豆浆啊！哥要转到何年何月才能磨出一杯豆浆啊！这么珍贵的豆浆，一定价格不菲吧，于是我问老板：“老板，一杯豆浆要多少钱呢？”“大的一块，小的五毛。”不是吧！哥磨得这么辛苦的豆浆才卖五毛和一块，更别提什么利润了，哇，这简直就是做公益嘛！
在转了无数个圈之后，老板终于停了下来，他开始教我用店里最先进的工具——封口机，来给一杯杯豆浆封口。可是，此时的我仿佛感到眼冒金星，头上转着几个麻雀，天旋地转般的感觉不断向我袭来。“老板，等一下，我有点晕……”“你一定是还没有吃早餐吧，快点出去拿几个包子吃吧。”老板真是好人，知道我头晕马上就放我出去吃早餐了。而两位女师傅的眼神仿佛在提醒我：“小伙子，这么轻的活儿都干不来，你还是快点回家去吧！”
我挪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出厨房，老板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呼道：“怎么搞的？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头晕了，厨房很多东西的，要小心一些啊！”“谢谢老板娘关心，我没有撞到什么东西，我只是还没吃早餐就磨了好久豆浆，现在有点儿头晕吧了。”“什么！你还没有吃早餐就开始干活啊！你怎么不早说啊！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呢，免得人家以为我们虐待童工呢~”老板娘，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是童工！
等我再次走到煎包店门口，天已经开始亮了，来往的车和人都多了起来。我走到煎包车前面，刚想拿个煎包来吃就被肥姐的声音吓住了：“你想要什么？让我来帮你拿！等一下去收银台付钱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顾客，我是来试工的！”
“……”